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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邊城風雲 第五章 意外的收穫 文 / 重複的點

    第五章意外的收穫

    一夜無眠,嚴冬坐在軍營大廳內,閉目養神,直到幾縷陽光射入,嚴冬這才睜開眼睛。

    「校尉,何慶已經傳來消息了。」李修山走了進來。

    「結果如何?」嚴冬輕問,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不了了之。

    「趙輝畏罪自殺,管家一切都招了,說是趙輝鬼迷心竅,私自將崔萬山的貨物,換成了私鹽和糧食。」李修山有些慌,他不知道嚴冬是否會因為這個結果而大怒。

    「知道了,將那個管家看押起來。」嚴冬淡淡的說道,心中已經給何慶蒙上了一層黑布。

    起身,嚴冬走出大廳,迎著晨曦,朝校場走去。

    一個校尉,可以有一卒親衛,嚴冬來到校場的目的,就是挑選一隊親衛。

    校場上,沒有當值的士卒已經全部到齊,分別是何慶的一屯,左銘的二屯和李修山的五屯。

    看著場上一百多人,嚴冬目光停留在何慶的身上,因為從體魄上來說,最強壯,就是何慶的一屯,其他屯不能說沒有,可與何慶的一屯比起來,數量上還有些差距。

    這就是何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本錢嗎?嚴冬想著,一步步從每一個士卒前走過。

    「你叫什麼?」停留在一個士卒前,嚴冬問道,雖然面前這個士卒是何慶的人,可是嚴冬不覺得他一定會死心跟著何慶,因為他從此人的眼睛中,看出一片清明。從自己剛一進校場,這個士卒就一動不動,顯然心中十分的正氣。

    「張宗顏!」目不轉睛,張宗顏答道。

    「不錯,家是哪裡的?」嚴冬繼續問道。

    「長安!」張宗顏依舊身板挺直,用力答道。

    「長安?怎麼到這裡來了?」嚴冬有些疑惑,長安人士,一般不會去邊軍,即便是倒了邊軍,也不會僅僅是個士卒。

    「家父是張庭!」張宗顏聲音中閃過一絲沙啞。

    嚴冬拍了拍張宗顏的肩膀,說道:「以後跟著我!」

    「是!」鏗鏘有力,張宗顏簡短而又激動的回答。

    沒有多說什麼,嚴冬雖然還在挑選士卒,心思卻是飛到了張宗顏的身上,或者更確切的說是集中在了張庭的身上。

    張庭乃是先帝時期的一位忠臣,自洪武帝登基後,也算是兢兢業業,可是誰料到四年前突然犯了錯,被洪武帝腰斬,所幸的是念在張庭一生為國,所以洪武帝放過了他的家人。倒是沒有想到張庭的兒子,張宗顏卻是來到了邊城從軍。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張宗顏不同於自己,張庭是犯了錯才被殺,張家已經失去聖恩,而嚴順開雖然也是身死,但是洪武帝那裡畢竟還有恩情在。

    所以張宗顏要想在長安附近從軍當官,肯定會受到百般的刁難。到了邊軍,反而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很快的,嚴冬就挑出了另外十個人,這些人中,他也不確定誰會忠心於自己,但是他確信,張宗顏至少會跟隨著自己,長安出來的人,也許迷失,但是絕不會在定中這種地方迷失,特別是,張宗顏這種曾經輝煌過的家族。

    「以後你就是我親衛卒長。」嚴冬對張宗顏說。

    「屬下遵命!」心中有些激動,張宗顏已經來定中兩年了,他一直不願意與何慶同流合污,就是為了等待今天這樣的機會。

    帶著這些新選出來的親衛,嚴冬來到了縣衙,因為他要就昨天事情,給顧仁與李彥一個交代,或者說是,一個安慰。

    「哼!嚴校尉,您還真是威風!」李彥冷哼著,見嚴冬進來,滿臉的不悅,連起身都沒有。

    「呵呵,嚴校尉,您來了。」顧仁倒是裝作一副無事的樣子,他雖是縣令,可是誰都知道,定中最高的官職,是定中校尉。

    「嗯。」點頭,嚴冬坐下,說道:「我希望二位就昨天的事情,給我一個交代。」

    有些呆愣,顧仁和李彥都是詫異的看向嚴冬,不過李彥是憤怒,而顧仁則是驚歎。

    「是的,是要給校尉一個交代。」顧仁連忙賠笑著,說道:「昨日之事,主要是下官失職,竟然讓刺客混入城內,下官一定仔細查處,給嚴校尉一個交代。」

    「顧縣令,你好像說錯了,城防一直都是校尉的職責,與我們無關,我們只負責治安。」李彥咬牙切齒,沒想道顧仁沒有一點骨氣。

    「李縣尉,不能這麼說,畢竟嚴校尉剛來,而且刺殺這種事情,確實是治安事件,歸我們處理,想想一夜過去,還沒有刺客的蹤跡,確實是我們失職了。」顧仁教說著,又將責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彥狠狠的瞪了顧仁一眼,不再說話,但是喘重的呼吸說明著他心中的不忿。

    「顧縣令能這麼說,我很欣慰,不過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一夜的查處,竟然還沒有找到刺客,可見城內一定有他們的內應。」嚴冬表情生硬。

    「一定是這樣的。」顧仁連忙點頭。

    「既然如此,我希望,嚴格盤查定中城內人口,查明人員的身份,在此期間,我會封鎖城池,配合諸位,希望兩位見諒了,如果有什麼事情要出城,事先和我說一下。」嚴冬看著兩人,緩緩的說著。

    心中一急,李彥恨不得直接拍案而起,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嚴冬:「封鎖城池,真虧你想得出來!」

    顧仁也有些詫異和不願,每封鎖一日城池,進出城的費用,就少一分。雖說一人才一文錢,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怎麼?二位不願意?」嚴冬提高聲音問道。

    「哪裡?哪裡?只是有些突然。」顧仁連忙賠笑。

    「哼!這些事情,不歸我管!」李彥說著,起身道:「嚴校尉,現在我可以回家了吧。」

    「可以!請!」嚴冬笑著,伸手。

    話也不說,李彥直接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顧仁見此,也有點想要離去,可是他還是壓著聲音說道:「嚴校尉,不知還有什麼其它的事情嗎?」

    嚴冬品著茶,說道:「也沒什麼,就是秦豐鏢局與胡人私通,竟然私下賣給他們私鹽和糧食,已經被我封了。案件的審理,還要看顧縣令的了。」

    傻眼了,顧仁這次真是的震撼了,秦豐鏢局,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那可是崔萬山的命根子,幾乎所有的定中商隊,都由秦豐鏢局護送。

    「怎麼?」嚴冬看了顧仁一眼。

    「哦!沒什麼!沒什麼!」顧仁心中難以平靜下來,震驚的同時,也在暗暗僥倖,幸虧自己沒有得罪嚴冬,否則還不知道要吃什麼苦頭。

    「嗯,那就這樣吧。我還要去提審昨晚抓捕來的人!」嚴冬滿意的點點頭起身。

    「我送您!」顧仁忙道。

    定中大牢,嚴冬身處其中,聞著牢獄那種發霉的味道,注視這一個個閣牢中的犯人。

    「校尉,到了!」獄卒停了下來,恭敬的說著。

    「嗯,你先下去吧。」嚴冬並沒有停下腳步,仍舊向前走著。昨晚抓的人,可不少,從獄卒停的那裡,之後的牢房全是昨晚抓的人。

    「鑰匙給我!」張宗顏攔住想要離開的獄卒。

    「這不太合規矩啊!」獄卒為難的說著,朝嚴冬看去。

    「鑰匙留下。」嚴冬抬了抬手。

    「是!」獄卒得令,將鑰匙交給了張宗顏,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十幾個牢房,嚴冬轉了一圈,最終停在最後幾個牢房前。倒不是說這其中的人最可疑,而是這些人都是胡人。

    更讓嚴冬感興趣的是,有兩個牢房的胡人,似乎是一夥的,而且這些胡人,隱隱以一個年輕人為首的樣子。

    嚴冬揮了揮手,張宗顏等人走了過來。

    「把他帶出來!」嚴冬指著那個年輕胡人。

    「是!」答著,張宗顏拿鑰匙,打開牢門,只是一個個胡人怒目而視,攔在了年輕人的面前。而另一個牢門的胡人更是一個個趴在木頭旁,目光陰冷的盯著嚴冬等人。

    「放心,我一會兒就回來。」年輕人笑著走了出來,示意其他胡人稍安勿躁。

    「好膽識!」嚴冬讚賞著,轉身就走。

    張宗顏順勢也帶著年輕人走了出來,又將牢門鎖上。

    牢房內室,這裡是秘密刑訊,給犯人用刑的地方。

    嚴冬看著面前的年輕胡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符波!」胡人笑著答道。

    「哦?漢人的名字?」嚴冬有些好奇。

    「我的母親是漢族人,覺得胡人名字不好聽,給我取了個漢人名字。」符波很是自豪。

    「你是哪一族人?」嚴冬不斷的發問著。

    「鮮卑!」符波笑了笑,說道:「並且我是鮮卑最大部落頭領的兒子。」

    嚴冬一愣,旋即笑道:「這麼說,你還是一位王子了。」

    「可以這麼說。」符波滿是驕傲的說道。

    「呵呵,我該說你是無知呢?還是處世不深呢?」嚴冬笑著搖頭。

    「哼!想要什麼說吧,只要你派人通知我的父親,他會給你的。」符波不再看嚴冬,顯然剛才的話,讓他很不悅。

    「我想要什麼?」嚴冬抿嘴笑了笑,而後說道:「我們還是說點實際的,說吧,這定中城中,還有多少是你們的人。」

    「沒了,都被你們抓住了。」符波理直氣壯的說著。可是眼光中閃過的一絲慌亂卻是被嚴冬捕捉到。

    「你不說,沒關係,相信很多人知道你被抓,一定會來就你的。」嚴冬調侃著,看向符波。

    一雙眼睛瞇起來,符波盯著嚴冬,咬牙切齒,最後說道:「我願意用任何東西換他們的命!」

    「你倒是挺珍惜手下的性命,不過我剛才說了,咱們說點實際的。」嚴冬不慌不忙的坐了下來,能在牢房中找到一個鮮卑王子,可以說,已經是一個天大的意外之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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