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邊城風雲 第七章 真假縣令 文 / 重複的點
第七章真假縣令
如果可以,嚴冬也不願意得罪顧仁和李彥,畢竟大家以後還要同堂共事,但是嚴冬實在不怎麼放心兩人。
崔萬山的事情,他不信兩人一點都不知道。
「繼續搜!我就不信那崔萬山能飛出去!」嚴冬下令。
搜索一直持續到下午,還是一無所獲,崔萬山還真就是杳無蹤跡。
「校尉,還是沒找到。」李修山氣惱的說著。
「搜查仔細了?」嚴冬疑問。
「每一個房間,每一處角落,都搜查了,還是沒有發現。」李修山歎氣道。
「繼續搜!」嚴冬有些不滿意。
走著走著,嚴冬帶著幾人來到一處花園,嚴冬歎氣道:「叔父,你說這個崔萬山是不是提前跑了?」
孫乾搖頭道:「不會,這些人,不到最後一刻,斷然是不會離開的。」
「那為什麼就找不著呢?」嚴冬惱恨的說道。
沉默不語,孫乾沒有打擾嚴冬,四處看去,孫乾突然有些迷惑:假山?為什麼要在這裡放一座假山呢?
孫乾開始大量起眼前的這座假山。邊城不同於復地,荒野更不同中原,花園中放置假山,在大漢腹地,很是平常,甚至在雲州也算不得什麼稀奇,可是定中不同。
一座還不到萬人的小城,雖然崔萬山是首富,可要弄這麼一座假山,還真是要費不少力氣,而且這也不合邊城的風俗。
「叔父?這座假山有問題?」嚴冬詢問著。
「是有點奇怪,還是找人看看吧!」孫乾說道。
嚴冬大手一揮,六七個士卒開始圍繞著假山探索。
「校尉,有發現!」
沒過多久,一個士卒就找到了什麼。
嚴冬和孫乾過去,一看,竟然是一個山洞,深幽的洞內還點著火把。
「我在前面帶路。」孫乾出聲,一馬當先,走了進去。
嚴冬緊隨其後,洞口留了兩個士卒後,其他人也跟了下來。
乾燥的山洞能夠容納兩人前行,燃燒的火把使得洞內有些乾燥。走了一會兒後,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大廳。
大廳三丈見方,能夠容納不少人,而更讓人疑惑的是,到了這裡,竟然出現了三個洞口。
相視一眼,嚴冬看出了孫乾的意圖,說道:「您多加小心。」
孫乾點頭,而後走進了其中一個洞口。
嚴冬朝身後看去,有五個士卒跟了進來,說道:「兩個跟我,另外三個進最後一個,有危險,就立即退回來。」
「是!」士卒們信心滿滿的走進了最後一個洞口。
又走了許久,嚴冬終於來到了盡頭,又是一座大廳。不過不同的是,這座大廳更大,而且還有幾座簡易的牢房。
看著擺放在一旁的十幾個箱子,嚴冬用劍挑開。
頓時十幾道寒芒閃爍,一把把刀劍置於其中。
心中一喜,又是慢慢怒火,嚴冬總算放下心來。兵器找到了,這件事情也可以說是解決了一大半,只要再將崔萬山緝拿歸案,就可以瞭解了。
嚴冬剛剛安下心來,就聽到一陣『嘩啦』的聲響,回頭看去,正是那幾個簡易牢房中發出的聲音。
走過去,藉著火光,嚴冬一愣,裡面還真有人。
再仔細看去,嚴冬有些吃驚,只見裡面的人身著官服,披頭散髮,不正是那日晚上被鞭打的官員嗎。
「你們,你們休想得到官印,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交的。」裡面的人看著嚴冬,憤怒的大喝,抓起枯草,就朝嚴冬扔來。
在揮舞與大喝之間,嚴冬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摸樣,可是越看,嚴冬越覺得心驚。
「顧仁?」小聲驚呼,不是嚴冬驚訝,實在是裡面的人長得太像顧仁了。
「你是誰?不用裝了,什麼苦肉計,反間計,你們統統使出來,看我顧仁會不會上當!哈哈!哈哈哈!」瘋狂的大笑,裡面的人大喝:「我是不會屈服的,我顧仁對陛下忠心耿耿,斷然不會與你們同流合污的。你們死了這條心!死了!」
聽到這些言語,幾乎是一瞬間,嚴冬腦海中閃過各種念頭和想法。最終,嚴冬閉上眼睛,不忍再看,常常出了一口氣。
「你是顧仁?」嚴冬輕聲問道,眼中滿是可惜。
「哼!我就是顧仁!你又是誰?崔萬山呢?他怎麼沒來。還有,何慶呢?那個兩面三刀的陰險小人呢?」咬牙切齒的,顧仁憤恨的盯著嚴冬。
「我叫嚴冬,定中新來的校尉。」嚴冬回道。
「呵呵,新來的校尉?你倒是識時務,剛一來,就與他們同流合污。」顧仁冷笑,又釋然道:「也對,你要是不和他們一心,估計早就死了。」
「那你呢?為何不與他們一起呢?」嚴冬試問。
「哼!我乃大漢七品縣令,堂堂官學出身,又怎會像你們武人那麼沒有氣節。滾!」顧仁不屑的喝道。
歎息著,嚴冬說道:「將顧縣令放了。」
兩個士卒一愣?顧縣令?他們雖然聽了嚴冬與顧仁的談話,可是還是有些懷疑。但是在嚴冬的命令下,也只好打開牢房,忍著那難聞的氣味,將顧仁架了出來。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顧仁抓著木欄,驚恐的看著嚴冬。
「我說了,我是定中新任的校尉,我叫嚴冬。」搖了搖頭,嚴冬也不願再多說,下令道:「將顧縣令抬出去,外面再說!」
「是!」不管顧仁願不願意,兩個士卒直接將顧仁架起,跟上嚴冬的步伐。
當嚴冬走出假山的時候,李修山已經等候多時。
「校尉!」李修山忙道。
點了點頭,嚴冬讓開,讓士卒將顧仁架出來,說道:「給他梳洗一番,帶過來見我。」
李修山本還在納悶,這人亂糟糟的,叫花子似的到底是誰,但是當他看清楚那一身官服,李修山有些傻眼,忙指揮道:「還不快去。」
來到崔府正堂,李修山小心問道:「校尉,那個人是?」
「還不能確定,這要去問問顧縣令。他們還在縣衙嗎?」嚴冬問道。
「還在,還在,我已經讓付沉好好看管了。」李修山心中一顫,忙回答。
「嗯!我叔父他們回來了嗎?」嚴冬很是好奇,這假山的通道,到底去向何方。單單他們這一路,就有這麼重要的發現,而另外兩路呢?
「還沒有,不過屬下已經讓人在假山看守了。」李修山回稟。
「那就好!」嚴冬點頭,閉目養神。
當顧仁再見到嚴冬的時候,緊緊皺著眉頭,疑問道:「你真的是新任的定中校尉?」
「如假包換!」嚴冬笑道,見顧仁雖是一番梳洗,乾淨了許多,卻還是穿著那一身糟粕的官服。
顧仁不信似的看向李修山,他認識李修山,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答案,見李修山點頭。頓時,顧仁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陛下啊,臣做的這一切,終於有回報了。」顧仁哭喊著,發洩著心中哀怨。
看顧仁的摸樣,嚴冬也不急,畢竟任何一個人被管了幾年,都會滿肚子的委屈。
好是一番發洩,顧仁才停了下來。說道:「讓嚴校尉見笑了。」
「無妨。不過,還希望你說說事情的經過。」嚴冬雖說有把握確定這才是真的顧仁,可是有些事情,還要確定一下,比如,那個官印。
「哎!一言難盡啊!」顧仁歎息著:「四年前,我帶著家人來定中上任,可是沒想到半路遇到了劫匪,幸好崔萬山路過,救了我。我很是感激,所以對崔萬山的事情,很是寬恕,甚至還特意為崔萬山降低了商稅。
誰知道,那崔萬山竟然是個陰險之人,他讓何慶成為我的心腹,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暗中卻走私鹽,甚至販賣糧食,這些事情,我哪能允許,可他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於是我找他商談,勸他迷途知返,誰知,他竟然直接軟禁了我,並且一早從我老家找來了我的堂弟顧城冒充我。
幸好我平日裡比較謹慎,官印藏了起來,只是用時才拿出,這才讓崔萬山忌憚,不敢殺我。
哎!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聽了顧仁的話,嚴冬心中升起了很多疑惑,他有些不明白,李彥又是為何與崔萬山相近?既然有了李彥,軍營中又有何慶,那私鹽的事情又為何會被顧仁所知。
「顧縣令剛剛出來,先休息一番,等精神飽滿之後,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嚴冬笑著,將顧仁請了出去。
「多謝嚴校尉,您的大恩大德,顧仁沒齒難忘!」顧仁激動的說著,走了出去。
待顧仁離去,嚴冬沉聲道:「修山,你覺得是真的還是假的?」
「應該是真的,以前我還在納悶,為什麼顧縣令性情大變,分明就是個假的。」李修山一副唏噓的樣子。
「你對李彥這個人瞭解多少?」嚴冬神色凝重。
「李縣尉?」李修山想著關於李彥的一切,說道:「李縣尉是兩年前上任的,聽說,他上任時,遇到了胡人,好像是被是被崔萬山給救了。」
說完,李修山也愣住了,顯然,李彥也是被崔萬山給算計了。
「呵呵,還真是好手段啊!」嚴冬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