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三國!殺! 第七章 大封群臣 文 / 重複的點
天還沒亮,昭侯府上燈火閃爍,嚴冬在慕清的拉扯服侍下,穿戴著盔甲,今天,就是洪武帝封賞有功之臣的日子。
但是由於昨晚和孫哲徐青兩人喝得太多,到現在,嚴冬頭還隱隱作痛。
看到嚴冬不住的揉腦袋,慕清氣惱道:「活該,誰讓你晚上喝那麼多。」
「唉!酒逢知己千杯少,酒至酣處意念無,當時,哪有想那麼多啊!」嚴冬笑著解釋,當然,他也知道慕清肯定不明白這些。
「哼!真是搞不懂你們!「慕清崛起嘴,拍著嚴冬的手臂,喝道:「抬起來!」
「是!」嚴冬故作恭敬的說道。
「嘻嘻,侯爺,你說,你哪天能服侍一下我。」慕清笑著問道。
「呵呵,慕清,女孩子,多少要委婉一點,哪有男子服侍未婚女子的。」嚴冬打趣著。
「哼!真是的,不想就是不想,哪來的那麼多借口。」慕清有些不悅,又是狠狠了拍了嚴冬的手臂一下,然後又連忙晃著手,嘟囔道:「這手怎麼那麼硬啊!」
嚴冬苦笑,穿戴好盔甲後,甚至來不及吃點東西,就急忙帶著杜毅和宋溪趕赴皇城。
未央宮外,嚴冬趕到的時候,已經沾滿了人。
「昭侯來了。」
「真是年輕有為啊。」
嚴冬的到來,人群中一陣議論,這次嚴冬在涼州的表現,可圈可點,不少武將都是非常看好嚴冬,再加上嚴家自嚴順開以來,就非常得洪武帝的寵信,雖然嚴冬之前不知什麼事情惡了洪武帝,但是他們相信,涼州之後,嚴冬肯定會再次得到洪武帝的恩寵。
「嚴冬,你可把我給害苦了。」
正和一些大臣們應承的時候,徐青黑著眼圈,一臉萎靡,雙目無神的走了過來。
「你這是怎麼了?」嚴冬好奇,親衛回報,昨晚可是將徐青送到府上的。
「哎!別說了,還不是因為醉酒。」徐青滿是感慨的歎息,說道:「昨天回到家中,父親見我醉酒,直接命人灌了我三大碗苦參湯,並且不准我睡覺,非要等我酒醒,現在,我肚子裡還滿是苦澀。」
看著徐青淒慘的模樣,嚴冬略帶歉意:「這樣吧,等過了這幾日,我再請你喝酒,就當賠罪。」
「別,現在別和我提酒。」徐青一陣臉色蒼白,直搖頭。
「呵呵,這可是你說的。」嚴冬笑道。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徐青舒緩著胸口,喘息的說道。
天灰濛濛的,早朝開始,一個個覲見的大臣排好隊伍,在魏賢的高喝聲中,緩緩的走進未央宮,而嚴冬等一干北方將領,則侯在門外,等待著洪武帝的召見。
寒風刺骨,特別是清晨的寒冷攜帶著幾絲陰風,更是冷煞人也,但是此刻,一個個北方將領恭敬的站在未央宮外,一動不敢動,而他們的不遠處,就是幾排殿前侍衛,守候在未央宮大殿外。
嚴冬注意到,這些殿前侍衛,都已經換了人,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禁有些失落,畢竟自己也曾是殿前侍衛統領。
「宣!北上大軍統帥,左思成覲見!」
「宣!羽林軍統領馬坤覲見!」
「宣!期門軍副統領張柏覲見!」
「宣!威武侯溫固覲見!」
「宣!幽州代城校尉徐青覲見!」
「宣!涼州定中校尉嚴冬覲見!」
一個個北方將領或是北上的將領被洪武帝宣見,嚴冬跟隨在人群中,緩緩的走進了未央宮。
「臣等拜見陛下!」
朝洪武帝跪拜著,一個個將領低下頭顱。
「你們都是國之棟樑,都起來吧!」洪武帝大笑著,看著這些將領伏跪在自己的面前,洪武帝甚至有一絲錯覺,好像涼州的勝仗,是自己打得一般,即便不是,那也是自己用人得當,才有如今的勝仗。
「謝陛下!」
當嚴冬等人起身後,周圍的文武百官,無不艷羨。
「諸位愛卿為保我大漢江山,為保我大漢子民,立下赫赫戰功,此次,更是擊破南下胡人大軍,可喜可賀。朕要重賞。」洪武帝興奮的說道:「何為,宣!」
「是!」
何為點頭,打開聖旨:「陛下諭:北上大軍統領左思成,雖立下大功,擊殺十萬餘胡人,但因殺戮士卒,殘害同胞,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但朕寬厚仁心,不忍國之功臣落魄荒野,功過相抵。著令,左思成即刻前往荊州,接任荊州將軍府將軍一職,沒有召見,不得回朝。」
「臣,謝陛下!」左思成聽到聖旨,連忙跪在地上,以頭搶地。
「陛下聖明!」大臣們也都連忙伏地。
「繼續!」洪武帝面無表情,示意何為繼續念。
「是!」何為繼續念道:「羽林軍統領馬坤,雖首次領兵作戰,但上郡一役,大破十餘萬胡人,追殺千里,勇武可嘉,又因期門軍統領洪澤年邁,辭官歸鄉,令,羽林軍統領馬坤,調至期門軍,奉統領一職。」
「臣馬坤!謝陛下!」馬坤激動的高喝起來,期門軍統領,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洪武帝竟然直接調任他成為期門軍統領。
而一旁的張柏,則是面色難看起來,期門軍統領,那可是他夢寐以求的位置,現在卻落入他人之手。
「期門軍副統領張柏,在與胡人作戰中,衝鋒陷陣,勇武異常,接任馬坤羽林軍統領一職。」
「威武侯溫固,在武威一戰中,衝入胡營,以一當千,彰顯我大漢威武,增邑五百戶,加封縣候,以示嘉獎。」
「幽州代城校尉徐青,在胡人南下之際,盡忠職守,調入期門軍。」
「涼州定中校尉嚴冬,雖以千人之軀,抵擋五萬胡人攻城,但其私自離城,此乃大罪,不可不嚴懲,念其在定中所作所為,功過相抵,留候長安,以備後用。」
何為仍在繼續宣讀著聖旨,但是嚴冬早已沒有心情再聽。
『功過相抵,留候長安,以備後用。』
嚴冬怎麼也沒有想到,洪武帝竟然對自己下達了這樣一個旨意,此刻的他,有些暮然,有些呆愣,何為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可是他怎麼也聽不清楚,這話語到底在說什麼。
不僅嚴冬,大殿內的所有人,幾乎都沒有想到嚴冬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雖說嚴冬私自離城,可是對於他的功績來說,這也只能抹殺絲毫,但是偏偏洪武帝將其擴大,生生的將嚴冬壓了下來。
文武百官一個個神色各異,這時候,都將目光集中在了嚴冬的身上。
有的可惜,有些嘲諷,有些無奈,有的則是不屑,總之,這萬千目光集中在嚴冬的身上,都沒有讓他回神,此刻,他正無辜的看向洪武帝。
雖然看到了嚴冬的目光,但是洪武帝並沒有理睬,即便這目光,有些不敬,但洪武帝也未多說。只是看著群臣,聽著何為宣讀自己起草的聖旨。
早朝進行了整整一個上午,何為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不停的宣讀著手中厚厚的聖旨,看到終於完結,何為也鬆了一口氣,看向洪武帝,見他點頭,高喝道:「陛下有旨,大敗胡人,此乃我大漢幾十年之未有,理應舉國歡慶,今晚,陛下在慶春湖宴請文武百官。」
「謝陛下!」
「退朝!」
在何為的高喝與眾大臣的呼聲中,早朝終於結束了。
嚴冬站在原地,他不明白,洪武帝有什麼意圖,但是此刻,他的心亂了。
「哼!以為立下戰功,就能為所欲為了,有些人,真不知天高地厚!」
耳邊傳來冷哼聲,嚴冬聽著嘲諷,冷眼看去,卻是嶺東侯劉向,深吸一口氣,嚴冬大步,走出了未央宮。
徐青本想攔住嚴冬,安慰一下,但是被自己的父親徐哲攔了下來。無奈的他,只好看著嚴冬的身影,在眾大臣中快速穿梭著。
「軍士!」
一個聲音響起,讓快步想要離開未央宮的嚴冬疑惑起來,轉身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馮立?!」嚴冬有些驚訝,本以為這殿前侍衛中,再也沒有一個熟人,沒想到眨眼間,和自己最要好的馮立就出現了。
「軍士,晚上我去拜訪您!」馮立說著,而後與嚴冬擦身而過。
狐疑,嚴冬卻也沒有在意,今天,不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或者說,只單單洪武帝旨意這一件事情,就讓嚴冬心中百般不順。
回到昭侯府,嚴冬將自己鎖在了房子中,讓秦伯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嚴冬並不是對洪武帝有什麼不滿,他是在思索,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又厭惡了洪武帝,否則以自己的功勞,洪武帝不會只一個私自離城就抵了,對於自己旨意,與其說是洪武帝厭惡自己,倒不如說,洪武帝在訓斥自己,此時最關鍵的,是找出,自己到底哪點,惹洪武帝不滿。
「侯爺,剛才有位禁軍來找您,但是您說不見客,我就謝絕了,他讓我給您帶張字條。」秦伯說著,將一張字條,交給了嚴冬。
嚴冬拍著腦袋,暗恨著自己,怎麼把馮立要來見自己的事情,給忘了。
接過字條,嚴冬打開,雖然字條上只有三個字,但是嚴冬如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
「五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