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賀禮 文 / 重複的點
第二十九章賀禮
這幾日,合肥由於姜望的大壽變得格外的熱鬧,而熱鬧的同時,合肥城內的事端也多了起來,只這一天,單單孫有為一人,就處理了三起爭執,這還不算嚴冬和陳生那一起。()讓孫有為有些冷笑的是,這三起爭執中,有一起就是離開的陳生惹得,不過這一次,陳生卻是將別人狠狠的揍了一頓。
戌時,孫有為結束了一天的巡視,連忙來到了嚴冬兩人的院子,而後又將兩人請到了聚福居。
「有為,不必這麼麻煩。」嚴冬勸說,他其實只想和孫有為喝酒暢談一番,倒是不怎麼在意其他的。
「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們來到合肥,我當然要盡一番地主之誼。」孫有為笑著,為嚴冬和孫哲倒酒。
「嚴冬,別勸他,今晚咱們就狠狠的喝它一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了。」孫哲拿起酒杯,說道:「來!來!來!咱們三個先來喝一杯。」
孫有為也是說道:「放心吧,這一頓酒,我還是請的起的。」
「干了。」嚴冬苦笑著看向兩人,無奈,只要孫哲和孫有為聚在一起,那肯定就是一番渾話不斷,兩人也肯定會互相擠兌。
「怎麼樣,這可是我從將軍府拿出來的酒。不錯吧。」一杯下肚,孫有為問道。
「不錯,這酒也算佳釀了,不過,這真是你從將軍府拿的?你有那個膽子嗎?」孫哲不信的說著,看了孫有為一眼。
「呵,你還別不信,我告訴你,這還真是我從將軍府拿的,不過,是將軍賜給我們的,壽宴上,喝的就是這種酒,但是,咱們這一壇是陳釀,壽宴上的那些都是近幾年才釀的。」孫有為倒著酒,想起了當時那一罈罈酒拉到將軍府時的情形,足足有十幾輛馬車。
「哦?那我倒要好好嘗一嘗。」說著,又是喝了一杯,孫哲抿了抿嘴,說道:「是又一股香醇,哎,有為,能不能給我弄幾壇來。」
「你還喝上癮了。我屋子內還有幾壇,你走的時候,帶上兩壇吧。」孫有為笑罵,卻又倍感親切。
「有為,這一次,將軍府壽宴的花銷不少吧。」嚴冬本想問孫有為一些將軍府的事情,但是想到孫有為看樣子在將軍府不錯,想來不會說什麼。
「這個不太清楚。」搖頭,他是武職,平日裡不管,也不太注意這些事情,不過他心中也在詫異,自家將軍為何要這般隆重的大擺宴席,有些不合常理。
「別說這些了,還是讓有為說說這一年來是怎麼過的吧。」孫哲大聲嚷著,抱著酒罈就灌了下去,看得嚴冬和孫有為都是搖頭苦笑。
「那就不說,來,咱們喝酒。」嚴冬也是暫時拋卻心中那些煩心事,大碗大碗的喝酒。
三人足足喝了五罈酒,這才在掌櫃的提醒下,東倒西歪的走出了聚福居,此時,已經是子時了。大街上早已宵禁,如果不是聚福居的掌櫃認識孫有為,知曉不能得罪他,要不早就將三人給扔了出去。
好在杜毅和宋溪兩人跟了過來,而孫有為身邊也隨著一名士卒,在幾人的攙扶下,醉醺醺的孫有為先是將嚴冬幾人送回了住處,自己這才又被士卒給扛了回去。
「嚴都尉!嚴都尉!」
門外傳來紀章的呼聲,嚴冬睜開眼睛,頓時一陣目眩,頭部刺痛,連忙用手輕拍幾下,出聲道:「來了。」
聽到屋內嚴冬的回聲,紀章鬆了一口氣,剛才聽到嚴冬子時才回來,他嚇了一跳,他以為自己昨晚回來的已經夠晚了,誰知道嚴冬比他還晚,而且還是醉酒而歸,不由得連忙來敲門。今天可是去將軍府賀壽的日子,去晚了可就不好,而且,自己可是答應了陳生,一定巳時就到。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嚴冬才有起身,穿上衣服,給紀章開了門。()
「怎麼了?」嚴冬強忍著頭疼說道。
「壽宴啊!」紀章氣得不行,嚴冬不僅讓自己在門外等了一刻,現在竟然連將軍府的壽宴都忘了。
「是了。」點著頭,嚴冬暗道:這酒,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嚴都尉快點吧,孫郡丞也沒起來呢。」紀章氣惱的說著,轉身道:「我在正堂等你們。」
紀章走後,嚴冬才抬手又拍了幾下腦袋,然後快步走向孫哲的房間。
連門都沒敲,嚴冬直接推門而入,果不其然,孫哲正躺在床上睡得如死豬一般,嚴冬想,就算此時又刺客將孫哲殺了,他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想到這裡,嚴冬又連忙搖頭:今天是姜望的六十大壽,怎麼說到死了,太不吉利了。
「起來了。」嚴冬直接掀開孫哲被褥。
一驚,孫哲頓時睜開雙眼,渾身一抖,待看見是嚴冬後,喘氣道:「嚇我一跳.」
「快點,咱們還要去將軍府賀壽呢。」說著,嚴冬也不理孫哲,又回到了自己屋子洗漱。
當嚴冬來到正堂的時候,孫哲已經坐在那裡,瞇著的眼睛明明是在小憩,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二位,咱們走吧。」紀章歎了口氣,他算是見識到了,這嚴冬兩人喝起酒來,也太不靠譜了,明明知道今天是賀壽的日子,這副樣子,怎麼見人。
「等等!」嚴冬攔著,轉身離去,片刻之後,就端了一杯清水,然後手一沾,彈在了孫哲的臉上。
透心一涼,孫哲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埋怨道:「嚴冬,幹什麼啊!」
「醒醒吧,你這樣子還怎麼見人。」嚴冬白了他一眼,朝紀章示意離開。
走出院子,一路上,嚴冬看到不少人提著賀禮,朝將軍府走去,甚至有些百姓拿著一張寫著『壽』字的紅紙,也是朝將軍府走去。
待到將軍府那條街,雖然太陽也在東斜半空,可街上已是擠了不少人,而在將軍府的牆外,桌子上已然擺放了不少菜餚,看樣式,也都甚至精美。
「何大人,你也來給將軍賀壽啊。」
「是李福啊,這幾日是將軍大壽,可別給我惹出麻煩。」
「大人放心,我知道,我知道,你看,我這也不是來給將軍賀壽的嗎。」
「咦!孫大人來了啊!」
「是關學士啊!一起?」
「一起。」
路上滿是相互恭維的行人,這些人或是官員,或者權貴,又或是平常的百姓,總之,沒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由於街上人不少,再加上擺放著流水宴,嚴冬幾人也就早早的下馬而行。
「廬江郡守胡志才胡大人攜白銀千兩,寶劍一柄,祝將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聽到將軍府門前的高喝,嚴冬和孫哲相視了一眼,看來這些官員,還都是下了狠心,白銀千兩,這可是郡守這一級官員,十幾年的俸祿了。
陸陸續續的又有不少官員獻上賀禮,過來有一會兒,才輪到嚴冬等人。
「是紀章啊,快進,快進,淮南侯早就來府上了。」一個將領迎了上來。
紀章見到來人,笑道:「林子奇,原來是你啊。來人,快將賀禮送上。」
「淮南侯府送汗血寶馬一匹,佛經六十本。秦朝印章一枚。玉樹一顆,上琢玉珠六十顆。」接過賀禮,一旁的管家高喝著。
雖然早就知道了淮南侯府的賀禮,但是現在聽到,孫哲心中還是滿腹的嘀咕,這賀禮,似乎有些太貴重了。淮南侯還真是捨得。
「這位是昭侯,也是壽春校尉。」紀章想林子奇介紹著。
「哦?可是在北方立下戰功的昭侯?」林子奇好奇的問道。
「正是。」紀章點頭。
「早就聽說昭侯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真神采非常,幸會,幸會。」林子奇高興的拱手,而後笑道:「昭侯裡面請,裡面請。」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句怪話。
「哼,請什麼請,賀禮都還沒送上呢。」
門口的眾人都是眉頭一皺,特別是林子奇,他身為將軍府的將領,今日特別被安排大門,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趁機生亂。
「陳生?」林子奇回頭,只見人群匯總讓出一條路,陳生和幾人走了出來。
「呵呵,林子奇,你也別急,我也早就聽說昭侯的威名了,特意出來一見,順便看看,昭侯送的什麼賀禮。」陳生笑著看向林子奇,又冷眼觀嚴冬兩人。
當看到陳生的那一刻,孫哲的臉色就異常的難看,陳生他這是在找自己兩人的麻煩,不覺雙手握拳,孫哲恨不得一拳捶在陳生的臉上。
嚴冬眉頭輕皺,這個陳生,一定是早就知道自己準備的是什麼賀禮,特意來看自己的笑話的,畢竟自己的賀禮雖然不錯,但是比起其他人來,但是有些怪異,而且這個陳生先前還誇讚了自己幾句,又是將人們心中的期待,抬了幾分。
「抬上來。」嚴冬朝後揮手。
杜毅見此,連忙和高佩抬著事先準備好的箱子上來。
「哦?看來昭侯準備的東西可不多啊。該不會是一套破盔甲吧。」陳生冷笑,就像嚴冬所想的那樣,他早就知道箱子裡是什麼,就是一套破盔甲。
嚴冬不看陳生,倒是瞥了一眼紀章,不用說,自己的賀禮,一定是紀章洩露出去的。
紀章看到嚴冬的眼神,別忙轉頭。
「打開。」嚴冬說道。
杜毅和高佩放下箱子,打開鎖,抬起箱蓋,頓時,周圍一片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