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話至激處言自清 文 / 重複的點
當戴鑫趕到都尉府,看到正堂中對峙的眾人,心中一驚,暗道:果不其然。
「兩位,這是幹什麼!」戴鑫故作無事的走了過去,笑著看向嚴冬和方文山,說道:「兩位,大家都是為陛下辦事,何必鬧成這樣。」
「戴大人,你來得還真是時候。」方文山冷笑,雖然這兩天戴鑫很配合自己,但是他絕對不會把戴鑫看做自己人,特別這裡還是壽春,自己只能算是個外來者。
「方大人說笑了,這次又是因為何事?」戴鑫說著,對於嚴冬和方文山兩人,他絕對不會幫襯任何一方,作為壽春郡守,他只希望壽春能夠安寧。
方文山瞥了嚴冬一眼,然後指了指地上的紙.
戴鑫納悶的看去,一愣,這不是嚴冬的畫像嗎,再仔細看去,竟然是一張通緝告示,頓時一驚,戴鑫連忙朝衙役道:「快給我拿過來。」
拿過告示,戴鑫看了再三,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呆愣的朝嚴冬看去。
「戴大人,姜望借壽宴之機,將我揚州官員一網打盡,他叛變了。」嚴冬向戴鑫解釋著,可以說,戴鑫對此時的局勢來說,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的決定,直接關係著自己和方文山此次較量的結果。
「姜將軍叛變了?」戴鑫張嘴輕呼,久久不能合住,目光看了看嚴冬,看了看告示,又轉向了方文山。這時候,戴鑫也不敢輕易相信兩人的消息。
「嚴冬,這個時候,你還狡辯,不論如何,交出令牌,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了。」方文山一步上前,死死的盯著嚴冬。
嚴冬冷笑,坐了下來,說道:「方文山,我想你忘了一件事情。」
目露不屑,方文山說道:「好,那我就讓你死了這條心,說吧,你還要怎麼狡辯。」
向宋溪打了個眼色,宋溪匆忙而去,嚴冬端起茶杯,輕合幾下,品了一口。
「你這是拖延時間嗎?」方文山面色不善,卻又笑道:「嚴冬,這個時候,誰也幫不了你。」
「錯。」嚴冬放下茶杯,正色道:「方文山,我想你也很清楚,我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如今,你卻為了一己之私,想要陷害我,想要將揚州成千上萬的百姓置身於水火,方文山,你真是一個卑鄙小人。」
「閉嘴!」方文山大喝:「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他們給我拿下。」
侍衛們聽此,紛紛抽出鋼刀,朝嚴冬幾人撲去。
「別啊!方大人,有話好好說,有話咱們好好說啊!」戴鑫急忙勸道,可是那些侍衛們根本就不聽他的話。
就在侍衛們衝到嚴冬幾人身前,準備揮刀的時候,一個聲音高喝。
「聖旨到!」
頓時,眾人都愣在了哪裡,方文山瞬間眉目成山,聖旨,嚴冬手中有聖旨,自己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宋溪拿著聖旨去而復返。
正堂內,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朝聖旨看去。
「方文山,這聖旨還是你和魏總管帶來的,不會忘了吧。」嚴冬沉聲喝問。
面對嚴冬的喝問,方文山心神一動,說道:「是我們帶來的,但是聖旨只是讓你查假稅銀案,如今你是在合肥大開殺戒,想要行刺姜將軍,嚴冬,你覺得這兩件事情有牽連嗎?」
「有,當然有。」嚴冬上前幾步,說道:「此次假稅銀案,上百萬兩稅銀被換,如果只是韓川和大乾人做的,絕無可能,他們還沒有那個能力,在這揚州,一定還有幕後之人,而此人,必定也是揚州位高權重者,這個人,就是姜望。」
「胡說八道。假稅銀一案,已經查清楚,嚴冬,不要再枉費心機了。」方文山憤怒的吼著,如果嚴冬說得是真的,那豈不是說,自己之前查的,都是假象。
「是與不是,不是你說了算。但是聖旨中,陛下令我全權負責揚州稅收之事,方文山,是與不是?」嚴冬再次厲問。
「是,那又如何。」方文山氣惱而喝。
「那又如何?陛下如此信任與我,我又怎會不忠於陛下,做出這般事情。難不成,你覺得是陛下有眼無珠,看錯我了?」嚴冬逼問,聖旨的事情,他在回壽春的路上,就已經想到了它的重要性,本來是想在關鍵時刻號令軍營的,可計劃不如變化,他也只能在此洗脫自己的罪名。
「你!」方文山指著嚴冬,青筋迸發。
「我怎麼?難不成真是陛下失察,看錯我了?」嚴冬冷哼。
「好,好,你牙尖嘴利,嚴冬,咱們等著瞧,揚州的事情,我會奏報陛下的。」方文山一甩手,轉身就走,侍衛們也都退讓著,跟了上去。
萬磊一愣,這就結束了?可是自己還等著抓嚴冬呢,怎麼會變成這樣,這一刻,萬磊真想跟上去,再將方文山給拉回來。
「戴大人,坐吧。」嚴冬面色又如常,輕聲說道。
戴鑫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我也覺得嚴都尉不是那樣的人,只是,將軍真的叛變了?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還有,侯爺呢?他什麼時候回來?」
「你們也都坐吧。」嚴冬朝幾個校尉點頭,又向戴鑫說道:「呵呵,戴大人,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該先回答你哪一個呢?」
「隨意,隨意。」戴鑫說著,坐了下去,瞥了一眼宋溪手中的聖旨。
「姜望不論是不是叛變了,但是他借壽宴之名,將賀壽的官員都迷倒,抓起來。這確實是我親眼所見,如果不是我前一夜飲酒過度,不敢再喝,說不定,此時我也被他們抓起來了。」嚴冬凝神解釋道。
「這,這是為什麼?難不成,這假稅銀一案,真是將軍不,真是那姜望做的?」戴鑫此時已經相信,嚴冬是清白的,那麼現在就只剩下一個疑惑,姜望是不是真的叛變了。
假稅銀一案?嚴冬遲疑,剛才他將假稅銀之事牽扯到姜望身上,只是想借聖旨壓住方文山,隨口一說罷了,可是現在回想,自己剛才的話,,也並沒有錯,在這揚州,要說僅僅只有韓川與大乾勾結,絕對做不出這麼大的事情,揚州一定還有權位更高的官員參與此事。
難道,真的是姜望?嚴冬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