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國家興亡天下事 第四十六章 靳榮?!死! 文 / 重複的點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此時的劉立卻無心的睡眠,身為皇子,他可以無憂無慮,大富大貴的過一輩子,但是作為一個想要爭奪皇位的皇子,那麼在成為帝王之前,他必須小心翼翼,處心積慮的活著。
近來發生的事情,讓劉立感覺到有些不好的預感。特別是武洪武下令要那些商賈和地方大族加稅,認捐錢糧。
而且更讓劉立感到氣憤的是,自己明明讓那些商賈認捐,可是他們竟然只捐了些瑣碎銀子,這讓劉立明白,這些人商賈,並不是全心全意聽命於自己,他們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
氣憤的同時,劉立也不得不隱忍,因為他府上的一切用度,幾乎都是這些商賈供給的,要不以他的地位,如果能撐起來這麼華麗的府邸,拉攏到那些大臣。
「皇子,靳榮求見。」下人在門外輕聲稟報。
靳榮?他來做什麼?劉立疑惑起來,這次,那些商賈,就是以靳榮為首的,可以說是靳榮狠狠的落了自己的面子。
「不見!」劉立有些氣惱的喝道。
「可靳老爺說是有天大的要事。」下人繼續回著。
聽到此話,劉立思索了片刻,沉聲道:「讓他進來。」
「是!」
下人離去,不久後,靳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五皇子,在下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劉立坐在椅子上,盯著門口。
靳榮的身影出現在劉立的面前,此時的靳榮,一如既往般自信,隨意,頗有一副天下之間,盡在掌握的樣子。好像自己只是來找劉立閒聊一般。
「五皇子,打擾了。」靳榮笑著拱手。
「什麼事情,說吧。」劉立面色不善,有些不耐的揮手。
「呵呵!」尷尬的笑了笑,靳榮暗自悔惱。往常自己來拜訪五皇子的時候,五皇子都會請自己坐下來,可是今天不但沒有,反而還有趕自己走的意味,看來,這一次還真是考慮不周,犯了大錯,得罪洪武帝不說,連五皇子也得罪了。
依舊笑著,靳榮上前道:「是這樣的,靳榮這幾日在家思索,突然發覺,士卒們征戰邊疆,為國效力,保我大漢安寧,實在是我大漢之幸,而如今,青州叛亂,靳榮又豈能甘居人後,所以靳榮決定,捐獻百萬兩銀子,犒勞大軍。」
「嗯?」皺眉,劉立怪味的看向靳榮,納悶,這靳榮是怎麼?前些天,還一毛不拔,今日竟然說捐獻百萬兩銀子,實在是太怪異了。
「有什麼事情,說吧。」劉立輕聲問道,靳榮肯出銀子,絕不會是因為良心發現,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不過,既然他捐出百萬兩銀子,也算是為自己長臉了,能幫的,自己也就順手拉一把。
「五皇子果真是靳榮的貴人啊。」靳榮連忙稱讚,又是說道:「主要是靳榮前些日子所作所為,有些過逾,恐怕惱了陛下,所以靳榮當面向陛下賠罪。」
「見父皇?」聲音陡然而升,劉立有些為難起來,這皇宮,可不是隨便能進的,洪武帝,也不是隨便能見的,即便自己身為洪武帝的兒子,有時也不見能能夠見到洪武帝。
看到劉立神色不定,靳榮心中一狠,又是說道:「靳榮願意再以五皇子的名義,捐獻百萬兩銀子。」
「哦?」劉立一愣,旋即笑道:「靳榮,你真乃商賈之典範,憂國憂民啊。」
「哪裡,哪裡,都是靳榮應該做的。」連忙推辭著,靳榮笑道。
「這件事情,我記在心上了,你放心。」劉立笑著,右手輕揚,示意靳榮離去。
滿臉笑意,靳榮卻是一步不動,這時候,他哪敢離開啊,外面一群士卒正在搜索自己,自己雖然還有地方住,可是哪裡,也比不得皇子府安全。而且這間事情一日不解決,他就一日不安心。
「還有事?」劉立疑惑著問道。
「是有些事情。」靳榮陪笑著。
「那坐下來說吧。」劉立亦是滿意的露出笑容。
昏暗的街道上,手持火把的士卒正快速的前行著,身處隊伍之前,嚴冬面色凝重,他得到消息,靳榮竟然去了五皇子的府邸,想要抓他,少不得又要喝五皇子一番計較。
幾刻之後,嚴冬帶人來到五皇子府,看著威武的府邸,不禁皺眉。
長安城內時常會興起一些傳言,其中有一段時間,說的就是五皇子的府邸,傳言稱,在這長安,除了皇宮之外,沒有哪個府邸比五皇子府更華麗。
現在看到這寬廣的大門,高高的石台,還有門前那兩座近一丈高的石獅子,只怕這傳言,未必是假的。
而五皇子,相比和那些商賈,也有很深的瓜葛。
大漢規定,皇子年滿十六歲,便要搬出皇宮,獨自建府,然後每月由內府撥銀子以貢日常開銷,如果單憑內府那些銀子,五皇子府絕不會這般華麗。
「吱!」
厚重的大門開啟,幾個下人走了出來,喝道:「爾等何人,難道不知此乃皇子。」
「平叛將軍嚴冬,有要事與五皇子相商。」嚴冬騎在馬上。
看著大門前一排排士卒舉著火把,肅然而立,下人們也拿不定主意,說道:「將軍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來人,把守住住各個大門。」嚴冬頓時下令。
一隊隊士卒在呼嘯的火焰下,將五皇子府包圍了起來。
府內,靳榮坐在椅子上,笑著朝劉立說道:「五皇子,您看,宜早不宜遲,咱們要不連夜求見陛下?」
「靳榮,你這也太著急了吧。」劉立不慌不忙的喝著茶,瞥了靳榮一眼。
「我這不是怕夜長夢多嗎。」靳榮陪笑著。
「放心,既然我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的。」劉立不耐的說著。
「皇子,不好了,嚴冬帶著人前來,說是有要事見您。」下人在門外大聲喊著。
瞬間,劉立臉色難看起來,前些日子的事情,自己還沒找嚴冬算賬,嚴冬竟然打上門來了,反了!反了!
同時,靳榮的臉色更是瞬間慘白,然後強作笑意道:「五皇子,既然有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不用,你不是要見陛下嗎?在這等著,今晚我就讓你見。」劉立起身,滿臉憤怒,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嘴裡說道:「今天,我非要和這個嚴冬算算帳,讓父皇評評理,三番五次的得罪我,真當我劉立是那些廢物。去把我的劍拿來!」
劉立起身出去,而靳榮則是顫抖的起身,渾身冷汗直往外冒,這個嚴冬,竟然追到了皇子府,那自己呢?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不住的踱著步,一向精明狡詐的靳榮,一時間也是六神無主。
「呼!呼!呼!」
大口的呼吸著,憤怒的怒火不住的從口中而出,片刻之後,劉立已經來到大門,此時,門外,佇立著士卒,而在門內,則是一個個不知所措的下人,將軍帶著士卒上門,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嚴冬,今天我和你拼了。」劉立說著,抽出長劍,就要走出去和嚴冬拚命。
「皇子,不可啊!皇子!」下人們連忙攔住劉立。
嚴冬冷眼看著這一切,看著劉立那憤怒的神色,然後騎馬上前,開口道:「奉陛下之名,捉拿靳榮!五皇子,還是把靳榮交出來吧。」
眉目頓時緊皺,劉立整個身子都是一滯,捉拿靳榮,嚴冬竟然是奉了父皇的命令前來捉拿靳榮的。
腦子瞬間有些用不過來,劉立憤怒看向嚴冬的眼神中透漏出疑惑和不解。
「鬆開我。」劉立看了抱住自己的下人,低聲厲喝,整理起衣衫。
靳榮此刻就在自己的府上,但是劉立絕沒有交出去的意願,如果自己交出靳榮,那今後,自己還怎麼在皇子中立足,一個自己身邊的人都保不住的皇子,誰又願意跟隨他,
「靳榮不再我府上。」劉立沉聲說道。
深吸一口氣,嚴冬說道:「五皇子,有人看到靳榮進入了皇子府。」
「誰!讓他出來對質,竟然敢污蔑我。」劉立大聲喝道。目光在眾多士卒中掠過。嚴冬自己治不了,難道這些士卒自己還治不了嗎。
聽到劉立出言威脅,嚴冬有些不悅,卻也無可奈何,劉立身為皇子,乃是由特權的,這皇子府,雖然自己能夠硬闖進去,可是卻要承擔得罪所有皇子的風險,而且還會因此讓洪武帝厭惡,最重要的是,事後,劉立奈何不了自己,但是最怕今日跟隨自己的士卒,少不了被劉立折磨。
就算這些人明日隨自己前去青州,可是再之後呢?自己護不了他們一輩子,因為此刻,自己也是臣子,要聽從他人的命令。
忍下心中的怒火,嚴冬出聲道:「五皇子,您可要想清楚了,靳榮,乃是陛下點明要捉拿的人,如果您真要護住他,傳入陛下耳中,對您可是大為不利。」
神色凝重,劉立思索起來,確實如嚴冬所說,這間事情傳入自己父皇的兒子,對自己大為不利,可是真要交出靳榮?
不行!劉立不甘心,且不說自己和嚴冬的恩怨,且不說交出靳榮對自己名聲的損害,就是靳榮那萬貫的家財,一旦失去,對於平日裡大肆揮霍的劉立來說,絕對是一個打擊。
「靳榮不在我府上,就是在,今天你也別想帶走。」劉立冷哼著,不屑的看著嚴冬。
拳頭一握,嚴冬腮幫筋骨,他沒有想到劉立竟然敢公開違抗洪武帝的命令:「五皇子,難道您真的不怕厭了陛下?」
「哼!事後我自然會向父皇請罪,但是今日,你休想帶走靳榮。」這時候,劉立也不再隱瞞,有些得意的看向嚴冬。
「既然如此,嚴冬也不強求,但是嚴冬希望,見靳榮一面。」嚴冬拱手說道。
看到這裡,劉立心中笑了起來,這嚴冬,也不像之前自己想的那般硬氣嗎:「好,就讓你見一見,但是你身後的這些人,可不能進來。」
「你們在這裡等著。」嚴冬揮手,朝後喝道。
下馬,嚴冬走上石頭,來到劉立身前,笑道:「五皇子,請!」
滿臉笑意,劉立高高昂起的腦袋低低的瞥了嚴冬一眼,說道:「走吧。」
靳榮正焦急的等在屋子內,心內惶惶不安,然而當劉立和嚴冬的身影出現在靳榮的視線時,靳榮頓時嚇了一跳,滿眼驚恐和震驚的看向劉立。
「靳榮,你放心,嚴將軍不是來抓你的。」劉立看到靳榮的樣子,頓時笑了起來,但是心裡卻是將靳榮給罵了個遍,他竟然敢瞞著自己,說什麼良心覺悟,分明是被洪武帝整治,害怕了,找自己求救。
提著的心稍微落了下來,但是靳榮還是有些害怕的看向嚴冬,勉強的笑道:「多謝五皇子,多謝嚴將軍。」
走上前,嚴冬看了劉立一眼,然後又看向靳榮,說道:「靳榮?!」
「正是在下!」靳榮連忙賠笑著點頭。
「死!」嚴冬低聲厲喝。
「噌!」
一道幽光一閃而過。
「啪!」
長劍入鞘,嚴冬轉身,面無表情的看向劉立,說道:「五皇子,告辭了。」
「噗通!」
劉立目瞪口呆的看著靳榮的身影倒在地上,瞬間勃然大怒:
「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