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國家興亡天下事 第五十一章 夜襲敵營 文 / 重複的點
感受到周圍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嚴冬的內心也在奪思著。
「召集將士們,夜襲敵軍!」臉上閃過幾絲狠厲,嚴冬鄭重的說道。
「是!」趙銘有些激動的應著,雖然他們都是期門騎軍,號稱大漢最精銳的騎軍之一,可是期門向來被人們詬病沒有經過戰場的殺戮,更像是一支儀仗騎軍。雖然前幾年期門騎軍參與了和鮮卑的大戰,但是人們更多的是記住了那兩萬英勇的飛騎軍,還有用兵狠辣的左思城。甚至很多人認為期門能夠那樣的戰果,都是沾了左思城的功勞。
所以長年以來,很多期門軍士卒心中都憋著一股怨氣。
半個時辰後,嚴冬又回到了之前觀望城陽郡城的山丘上,而在他的身後的山丘下,則是佇立著一個個整裝待發,神色肅然的期門騎軍。
此時的城陽郡城外,一片燈火闌珊,只見無數火把聳立揮舞著,一隊隊士卒安營紮寨。
騎馬站立在山丘之上,嚴冬揮手,山丘下的期門騎軍緩緩的向上而去。
「咦?怪了。」城陽郡城外,一個正在打樁的士卒疑惑著輕喝。
「怎麼了?」一旁的人連忙問道。
「西南那個山坡上好像有人。」士卒遲疑的說著,然後順手指著。
旁人也是一驚,連忙看去,一愣:「哪有人?山坡不還是那個山坡嗎。」
士卒也是詫異起來,自己剛剛明明看到一個人騎馬站在山坡之上,怎麼一轉眼就沒了?
「也許就是我看錯了吧。」士卒納悶的說著,可以心中卻又在嘀咕:怎麼這山坡看起來,比剛才高了一些呢?
站在山坡之上,嚴冬的餘光注視到自己的兩側,一騎騎期門騎軍一字排開,戰馬不斷地輕踏著。
「衝!」
隨著嚴冬一聲高喝。
「駕!」「駕駕!」
伴著士卒們揮馬揚鞭的吼聲,五千期門騎軍直衝而下,猶如那離弦的箭矢般,飛速的朝城陽郡城外的敵營而去。
「嗡!」「嗡!」「嗡!」
「彭咚!」「彭咚!」
隨著大地的顫動,那是一聲聲沉悶而又響徹天地的咆哮。
「怎麼了?」「怎麼了?」
「什麼聲音?」
「不對!是騎軍!是騎軍!」
「騎軍,我們青州沒有騎軍啊!」
「有人襲營!有人襲營!」
「快去稟報將軍!快去啊!」
一個個正在安營紮寨的士卒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夥計,可是,他們不是拿起身邊的武器前來抵擋,而是慌亂起來,有的更是直接朝城內跑去。
可是城牆上的士卒可管不了那麼多,他們從高處看到有騎軍夜襲後,連忙大吼起來:「快關城門,關城門,有人夜襲,快關城門。」
「吱~~」
「彭!」
那些想要逃入城內的士卒看到城門竟然關閉,頓時一個個破口大罵起來,而城牆上的士卒絲毫不為之所動,一個個緊張的看向遠方。
一里多的距離,即便是人全力衝刺,也用不了一刻就能到達,更何況是騎馬的士卒。
幾乎是當城陽郡城外的叛軍剛混亂起來的時候,嚴冬已經帶領著五千期門,到達了這裡。
「殺!」猙獰的咆哮著,嚴冬握緊手中的長劍,起手便是劈砍。
「殺!」「殺!」「殺!」
像是想要將心中的怨氣都發洩出來一般,一個個期門騎軍大吼著,揮舞起手中的鋼刀,在戰馬的衝擊下,肆意的舞動起來。
「轟!」
當騎軍衝入叛軍營地的一剎那間,頓時營地內的光亮少了一片,就像是天上的圓月突然少了一塊。那些手持火把的叛軍士卒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倒在了地上,而那些火把,更是被無數屍體壓滅,無數馬蹄踩踏。
一時間,喊殺四起,血肉飛揚。
正在郡守府中宴請竇海的眾人,聽到外面的聲音,都是停了下來,一個個我望著你,你望著我,最後又將目光停在了竇海的臉上。
「大人!大人!不好了,有人夜襲,已經殺了過來。」一個衙役連忙跑了進來,焦急的大喊著。
頓時,竇海臉色鐵青,站了起來,輕喝道:「定然是那嚴冬,哼,今日,我定叫他有來無回,諸位稍等,我去去酒來。」
竇海直接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而屋內,張恪和王希合對視一眼,兩人眼中滿是驚訝。
騎馬狂奔,竇海十分清楚,自己帶來的可是新軍,雖然人多,可是真正打起來,勝的絕不是自己。
「可惡的嚴冬,什麼時候來不行,非要這時候夜襲。」竇海大罵著,本來新軍戰力就低下,而且又是連夜趕路,這哪能抵擋住嚴冬的夜襲。
耳畔的喊殺生越來越激烈,竇海的心情也越來越焦急起來,不住的抽打著戰馬。
這是一場殺戮,看到那些叛軍換亂的逃竄,嚴冬明白,這些人,絕對都是新軍,而是訓練有素的老卒。
經過了短暫的恐懼之後,叛軍之中,大部分人都明白,這個時候,逃亡已經無濟於事,而且城陽郡城關閉,他們也無路可逃。
逐漸的,那些有膽識的叛軍開始抵抗,而期門騎軍也出現了一些傷亡。
「噗嗤!」長劍又是劃破喉嚨,在戰馬的攜帶下,嚴冬不斷地在叛軍營地內衝殺著,死在他劍下的叛軍不計其數。
掃視了一眼,此刻,叛軍營地內一片狼藉,而有些期門騎軍已經陷入了苦戰,被一些膽大的叛軍包圍起來。
心知這樣下去,會造成無謂的傷亡,嚴冬頓時下令道:「將士們,隨我衝出去!」
高舉著長劍,嚴冬雙腳猛踢馬腹,戰馬飛馳而出,長劍揮舞,所經之途無人敢掠其鋒芒,攔其去路。
而一騎騎期門騎軍也不再與叛軍纏鬥,都是向嚴冬的方向奔馳而去。
竇海來到城門處,頓時大怒,城門此刻竟然關合,該殺,該殺!
心中大吼著,竇海連忙大喝:「給我開城門!」
被竇海那猙獰的樣子嚇到,守城的士卒連忙開啟城門,而竇海則是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將士們,隨我殺!」咆哮著,竇海直接衝入軍營。
聽到自家將軍大喝,一個個叛軍士卒頓時振奮起來,可是此時,哪裡還有嚴冬等人的身影。
竇海找不到嚴冬等人的身影,心中更是氣急,抓住一個士卒便吼道:「人呢?襲營的人呢,都到哪裡去了。」
「向向北逃了。」士卒害怕的指向北方。
「廢物。」一把將士卒扔開,竇海向北望去,果然還有陣陣煙塵的痕跡,不由大吼道:「來人,跟我追!」
說著,竇海騎馬朝北而去,不少士卒也是不甘心的跟了上去。
半個時辰後,竇海帶著士卒回到了城陽郡城,看著狼藉滿目的營地,竇海怒火滔天,而當他看到王希合與張恪後,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一把抓住王希合,大罵道:「老子殺了你!」
瞬間,王希合癱軟,蔓延驚恐的看向竇海,心中實在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惹了竇海。
張恪連忙上前勸道:「竇將軍,切莫衝動!」
「呼!呼!呼!」竇海大口喘著氣,看了張恪一眼,然後死死的盯著王希合,然後將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的士卒在外面浴血奮戰,你們竟然關上城門,該殺!這一次,我絕不會饒了那些人的。」竇海咬牙切齒的低吼著,面容較之猙獰還要殘暴一些。
見竇海放了王希合,張恪心中鬆了一口氣,但是聽到他後面的話,張恪有心阻攔,卻也無從反駁。守城的士卒關上城門,確實讓人很是憤怒。
不過,這些都是事後要處理的事情了,當務之急,是如何收拾殘局,如何想平王交代。
思索了片刻,張恪說道:「這一次夜襲,多虧有了竇將軍,正是有了竇江軍帶領士卒們英勇奮戰,這才打退敵軍,保我城陽不失,將軍放心,下官一定在書信上為將軍請功。」
「是!是!這一次,竇將軍功不可沒,敵軍一聽到將軍到來,聞風喪膽而逃。」王希合也是連忙站起來說道。
「哼!」竇海一聲冷哼,說道:「這些事情,你們看著辦吧,還有,去城裡征些百姓出來,打掃戰場,修建大營。」
「應該的,應該的。」王希合不住的點頭,卻是沒有看到張恪瞪了他一眼。
徵集百姓,這可是很容易引起民間怨言的,張恪雖然不是什麼好官,但是他卻十分在乎自己的名聲,有些事情,都是偷偷摸摸做的,明面上,他可是城陽郡的清官,深得百姓們的愛戴。
可是王希合應下來,張恪也無可奈何了,不過他打定主意,這件事情,自己絕不參合,都交給王希合處理。
竇海怕嚴冬回再次夜襲,所以親自坐鎮軍營,而張恪與王希合則是回城徵集百姓。
「王都尉,這件事情可是你應下來的,你自己看著辦吧。」回到城內後,張恪甩手,直接離去。
王希合怨恨的看了張恪一眼,暗罵道:都這時候了,你還在意自己名聲,有什麼用。哼,真以為我離了你就辦不成事情了。
「來人,給我調集士卒過來,挨家挨戶敲門,每戶出壯丁一人,前往城外修建大營。」王希合氣憤的大吼著。
不多時,城陽郡城內,一片敲門和呼喊的聲音響起,頓時整個城陽郡城沸騰起來。
而在大營內,竇海看著一根根倒在地上燃燒的火把,看著四處躺倒的屍體,雜亂的營地。竇海心中怒火沖天,他發誓,一定要殺了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