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國家興亡天下事 第五十三章 屠殺,仍在繼續! 文 / 重複的點
臨淄平王府,劉洪將手中的的戰報遞給陶州弼,陶州弼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又交給了李炳德,李炳德看罷有些疑惑,有傳給了谷封平。
「絲!這嚴冬,還真的在城陽郡啊。」谷封平略微有些驚訝。
「幾位怎麼看?」劉洪皺眉,心中滿是疑問:難道竇海真的打退了嚴冬?劉洪怎麼想,也不敢相信。
「王爺,這可是個好機會啊,只要抓住嚴冬,就能夠一舉決定勝負。」谷封平有些激動的說著。
劉洪看向另外兩人,問道:「你們怎麼看。」
「是個好機會。」陶州弼亦是贊同,但是話鋒一轉,說道:「只是難!」
谷封平瞪了陶州弼一眼,這是什麼話,難道因為難就不做了嗎?不過這話谷封平可不敢說,陶州弼算是青州最難惹的人,惹了平王,平王不會在意,畢竟大家都是他的手下,為他做事,而陶州弼,惹了他,依舊話不多,但是手上功夫卻是會上來。
這時候,平王也不會管,因為一旦插手,陶州弼可能暫時會罷手,可將來只要一有機會,便會找上門去,讓人苦不堪言,所以得罪陶州弼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打一頓。
緊皺眉頭,劉洪又是看向李炳德。
搖了搖頭,雖然李炳德沒有和嚴冬交過手,但是兩軍交戰,勝敗易得,而想要殺死對方主將,卻是不那麼容易。特別嚴冬也非庸人,勝之就已經難能可貴,再想要殺嚴冬,無異於癡人說夢。
「哎!」劉洪也是歎了口氣,現在雖然青州還算穩定,可是平叛大軍的到來,讓整個青州形勢都暗潮湧動。劉洪甚至得知,有些大族商賈已經在考慮撤離的事情。哼!真拿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等到自己打敗了平叛大軍,殺了嚴冬,再去收拾他們。
「先不說這些,兗州的大軍有什麼動靜沒有?」劉洪撇開此事不談。
「回王爺,兗州倒是動靜不大,每日行軍十里安營紮寨,現在已經到了兗州與青州的交界。」谷封平說著,略微帶有些許不屑。
狐疑,劉洪不解,據他所知,洪武帝似乎給嚴冬下了期限,難道嚴冬就不擔心?還是嚴冬有把握直接以那五千騎軍擊敗自己。()
「王爺,想來那嚴冬是想進入青州探聽虛實,如果我們不圍剿他,他一定會繼續留在青州,興風作浪,坐等我軍與平叛大軍決戰,然後在背後予以我們致命一擊,而如果我們圍剿他,說不定他早就逃之夭夭,然後回到兗州,率領大軍與我決戰,嚴冬此舉看似荒唐,實則讓我等陷入為難之境。」李炳德闡述著,愁眉不展。
「爾等有何辦法?」劉洪更是面色凝重。
待看到三人搖頭,劉洪心情更是糟了一分。
讓李炳德和谷封平離去,劉洪單獨留下陶州弼,開口問道:「我們到底有沒有勝算?」
「有,不過很小。」陶州弼也不像之前那般沉默寡言。
「如果能勝?」劉洪緊接著問道。
「殺了嚴冬,或者離間,逼迫朝廷換將。」陶州弼沉聲說著。臉色卻是異常的堅決和肯定。
「嚴冬真那麼厲害?」有些氣惱,難道自己手下精兵強將無數,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嚴冬。劉洪著實有些惱火。
「嚴冬比不得左思城和何為平,但是,我們也比不得嚴冬。或許李炳德能和嚴冬鬥上一鬥,可是現在嚴冬根本不與我們正面交戰。」陶州弼解釋著。
「那就去殺了他,實在不行,我在看看能不能讓朝廷換將。」劉洪面色狠厲,深吸了一口氣。
「那這裡怎麼辦?」陶州弼指得失臨淄,臨淄也與兗州相鄰,雖然現在平叛大軍在濟南與青州軍對峙,可是濟南與臨淄相鄰,平叛大軍完全有可能放棄濟南,轉而直攻臨澤。
「放心,他們主將不在,不會輕舉妄動的,而且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臨淄,暫時還是安全的。」劉洪很是自信的說道。
「好,不過我需要有人配合我。」陶州弼繼續說道。
「可以,我讓竇海聽從你的調遣。」劉洪果斷的看餓了陶州弼一眼。
「竇海?還是算了,您真的信是他打敗了嚴冬?」陶州弼嘴角揚起一絲輕笑。嚴冬夜襲,他相信,竇海損失慘重,他也相信,但是要說是竇海把嚴冬給打跑了,陶州弼怎麼也不信。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劉洪聲音變得陰沉,竇海的事情,他何嘗不知,但是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竇海雖然庸碌,但是異常忠心,還是劉洪比較放心的人。
嚴冬回到山谷,沒有多久,胡禹巖就跟了過來,這讓嚴冬有些不解。
「哈哈,嚴將軍,打擾了。」胡禹巖笑著拱手說道。
「哦?胡老爺來此有何要事?」嚴冬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覺得有必要告訴嚴將軍。」胡禹巖收齊笑意,變得鄭重起來。
「請說。」嚴冬看向胡禹巖。
「前些日子,向北三十里外,突然來了一群士卒,在哪裡安營紮寨,可是您也知道,在下在這青州,還是有些耳目的,這群士卒,在下根本就沒有見過。」說完,胡禹巖盯著嚴冬。
心中一動,胡禹巖之前沒有見過這群士卒,那麼說來,這群人,只怕是劉洪訓練的新軍了。
「胡老爺確定?」嚴冬又是問道。
「應該不錯,這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親眼所見,如果嚴將軍不信,我可以讓胡生親自帶您去看一看。」胡禹巖肯定的說道。
「好,那就勞煩胡公子了。」嚴冬點頭,然後朝趙銘說道:「趙銘,你帶些人隨胡公子前去看看,注意小心。」
「是!」趙銘點頭,然後隨同胡禹巖一同回胡府。
接近傍晚的時候,趙銘帶著人回來了,他立刻找到了嚴冬。
「將軍,確實有一群新軍在北方三十里外。」趙銘有些緊張的說道。
「有多少人?」嚴冬神色凝重起來。
「大約有一萬人左右。」趙銘思索了一下。
「召集將士們,立刻集合。」嚴冬當機立斷,一萬多新軍,這絕對是個機會。
很快的,士卒們集合完畢,一匹匹戰馬昂首挺立。
「趙銘,你率領一校騎軍,駐紮在胡府附近,天亮之前,我等還未回來。」說到這裡,嚴冬目光突然變得狠厲起來。
「末將明白。」趙銘厲聲低喝,他十分的想要跟嚴冬前去殺敵,可是他清楚,嚴冬現在交給自己的事情,也很重要。
夜色籠罩,今晚的月亮卻是躲了起來,天空中烏雲密佈,走在丘陵之中,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嚴冬率領著騎軍靜靜的穿行在山林之中,按照這樣的速度,再有一個時辰,他們就會到達北方叛軍的營地。
是夜,不僅僅是嚴冬等人在趕路,陶州弼從臨淄率領三萬精銳士卒正在前往北海的路上,他要和北海駐紮的新軍匯合,然後一同圍剿嚴冬。
一個時辰後,嚴冬等人終於看到了火光,嚴冬來到一處山丘上,觀察著對面營地的動靜。
營地不算小,看來以往,這裡絕不僅僅只是駐紮一萬新軍,只是這營地的取勢,有些慌亂,竟然將一處小山丘包圍在其中,而且在山丘之上,還兀然聳立著一處營帳,不用說,一定是營地的大將住在那裡。
有山丘在營地之中,對於嚴冬等人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騎軍,衝鋒起來才能叫做騎軍,而山丘,對於騎軍來說,絕對是一個阻礙。
幸好營地的佈局比較雜亂,營帳更是毫無規律,否則嚴冬還真以為是哪個用兵大家布的陣。
休息了一刻,待觀察清楚對面的營地後,嚴冬看了一眼身後已經蓄勢待發的士卒和戰馬,然後一聲令下:「衝!」
「彭!彭!彭!」
頓時,無數馬蹄騰起,陣陣聲響擾亂了安靜的夜空。
正在巡邏的士卒聽到聲響,一愣,朝遠處看去,只見黑暗之中,點點幽光閃爍,士卒頓時大驚,忙喊道:「敵襲,有人襲營。」
可是話音剛落,就看到亮光與黑暗的邊緣,一匹戰馬飛馳而來,馬背上,一個身著甲冑的人臉色異常猙獰。
「噗嗤!」
頭顱高高飛起,在半空中翻滾,而士卒看到,在那黑暗的邊緣,無數騎軍湧現。
「殺!」
驚醒的士卒們拿起刀槍,走出營帳,而迎接他們的,則是一道道寒芒。
鮮血噴灑,映紅了營帳,血肉翻滾鋪蓋了大地,這一次,嚴冬沒有了顧忌,他不用在擔心從城內湧出的援軍,陷入苦戰,因為這裡,只有他們,只有那些新軍,今晚,注定是一個流血的夜晚。
「鏘!鏘!」
「噗嗤!」
抵擋,只是片刻,一騎騎期門騎軍在營地內奔跑著,殺戮著,而在那山丘的主帳之中,一個中年人蜷縮在床下面,不敢出頭。他雖然是這處營地的主將,可是在成為將軍之前,他只是一個郡城的都尉,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
屠殺,仍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