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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2章 徹底決裂 文 / 溫暖言

    那像天使般的孩子就這樣消失在了夏晴眼前,無論她如何尋找,都找不到了!她像發了瘋一樣的吼叫著孩子的,夢裡,她哭著,吼著,吵著,鬧著,可是依舊不見孩子的聲音。

    她喊著季向陽的名字,到處尋找她,她要跟他說他們的孩子不見了,讓他救救他們的孩子,可是無論她如何找,爬山涉水,路途那麼遙遠,她依舊觸及不了他。

    她只能無助的流著眼淚

    世界好靜,她能聽到自己微弱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像一座古老的時鐘,越來越慢,越來越微弱,越來越沉,彷彿要落入海底中。

    季向陽走到床邊,看著病床上渾渾噩噩的小女人,心疼蔓延過全身,看著她平坦的小腹和蒼白的臉頰,額頭上包著白色的紗布。

    男人走過去握住小女人的手,她的手冰涼如水,季向陽的心宛如到割,對於孩子的失去,心中反覆有千萬把刀在攪割著。

    「晴兒,晴兒」季向陽握住夏晴的手,他將小女人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孩子的失去措手不及,現在卻又無能為力。

    下了一夜的雨,次日清晨才有了點陽光,季向陽守在床邊守了一夜。

    金黃的陽光穿過病房窗外樹葉間的縫隙,穿過清晨重重的迷霧打落在病床上夏晴蒼白的臉頰處。

    夏晴轉過泛疼的頭,她抬手手上全是針管,雙眼看著窗外的驕陽,在目光聚焦的那一刻她又急忙伸手撫摸著肚子。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她的聲音是沙啞的,當她意識到孩子不在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崩潰了。

    剛被肖振宇叫到門外的季向陽聽到裡面小女人的聲音後急忙趕了進去「晴兒」

    「砰」的一下床上的女人便掙扎著落了下來。

    季向陽急忙趕過去將地上的小女人抱了起來,她心疼的緊緊抱住她「晴兒,晴兒」

    「向陽,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夏晴大聲的哭喊著「我們的孩子去哪裡了?」季向陽胸口處的衣襟沁濕了一大片。

    季向陽緊緊的抱住女人安慰著「晴兒,冷靜點」

    肖振宇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緊緊相擁的兩人,夏晴的子宮因為這次流產受了嚴重的損傷,以後是否能夠孕育孩子,還的看夏晴接下來的調養和以後的運氣。

    一個女人,未來能否還能當上母親,還是個未知數,這對夏晴而言是多大的噩耗!

    張慧書的母親得知夏晴的事後第一時間就敢到了醫院。

    夏晴躺在床上,眼淚已經流乾了,她喊不出聲音來,渾身無力,無論季向陽說什麼安慰的話她一句都聽不進去,唯一的執念便是孩子。

    那個陪伴了她7個月的孩子,怎麼可能說沒有就沒有了!

    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自己躺在血泊中的場景,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不停的在她腦海中回放著,周嬸和雲姐在廚房洗碗。

    周嬸的笑,周嬸讓她回臥室休息,程娟給她端的那碗雞湯,可那烏雞湯她已經連續喝了半個月都沒事,還有母親給她的那瓶安胎藥,她從懷胎3月一直吃到現在。

    在她昏迷中,她隱隱約約聽見了王淑英的哭喊,同時她也瞥見了程娟臉上冷漠的表情。

    「晴兒」張慧書在得知夏晴流產後是否瞬間也蒼老了不少。

    夏晴伸手緊緊的握住張慧書的手「媽」她開口,滿是無助。

    「媽在這,媽在這」張慧書心疼的握住她的手。

    見張慧書在照顧她後,季向陽便退了出去,肖振宇還在和他說夏晴的情況。

    肖振宇將一份檢查報告遞給了季向陽「這次突發性流產並不是意外,是因為連續服用抗生育藥物的米非司酮」

    季向陽顫抖的將那份報告接了過來,季向陽走到走廊的盡頭,抽出一根煙,銀色的打火機卻不聽使喚,男人點了一根煙靠在窗邊吸著,「咳咳,咳咳」他有多久沒吸過煙了,現在吸起來竟然這般的難受,季向陽將煙頭熄滅後扔了下去,眼角處竟然被一樣東西模糊了視線,是淚水,可笑的竟然是眼淚。

    「你是說嫂子自己偷偷在服用米非司酮」肖振宇不可置信的看著季向陽。

    季向陽將西裝袋裡的一瓶藥藥遞了過去。

    「這不是中藥上經常見到的13太保嗎?」肖振宇將那瓶藥接了過來「孕婦三個月後就能服用」

    季向陽不語,肖振宇又將那藥丸倒出一粒,一聞那藥的味道便頓時覺得不對勁「這不是中藥,這是西藥」

    「裡面裝的就是你說的米非司酮」

    肖振宇頓時就驚住了「向陽,這裡面肯定有誤會,向陽」男人跟隨在季向陽身後要去拉扯他,季向陽卻大步邁進了病房。

    此時張慧書正在病房**的衛生間裡給夏晴打水,準備給小女人擦洗下身子,想著夏晴那蒼白的臉,念著那未出世就夭折的外甥女,張慧書的淚水也是嘩啦啦的流。

    聽到病房外面的動靜後,張慧書急忙擦乾眼角處的淚水將那盆熱水端了出來。

    「向陽,晴兒剛剛昏睡了過去」張慧書開口說著。

    肖振宇看著張慧書喊了一句「張伯母」他知道接下來一定會是血雨腥風。

    季向陽繞到病床前,夏晴的臉就像是被人上了白蠟一樣,嘴

    唇發乾起了薄皮,不是因為那微薄的呼吸,他還真會以為她是蠟像館的蠟人。

    男人伸出右手,指節處的血水已經凝固成了血痂,纖長的手指磨蹭在女人的脖頸處,慢慢的,輕柔的滑動著,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像是愛撫自己最寵溺的寶貝一般。

    可是突然他卻緊緊的卡在了夏晴的脖子上「晴兒,你讓我信誰?你讓我相信誰?」季向陽的眸子裡是否隱藏著一個暴戾的撒旦。

    「向陽,你怎麼了?」張慧書一看情況不對,立馬走過去拉扯住他「向陽,向陽」

    季向陽從未那般無助的鬆了手,他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頭。

    「向陽」夏晴亦昏昏轉醒,她用著嘶啞的聲音喊著男人的名字,季向芸卻在此刻緊緊的抱住她「晴兒,晴兒,不許離開我,不許離開我」

    ……

    下午的時候程娟和季向芸也跟著來了醫院,季向芸一直都沒說話,女人沉默不語,手裡提著蘋果跟在程娟身後。

    季向芸走了幾步便不願再走,女人提著裝著籃子的蘋果站立在原地。

    程娟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季向芸「向芸,怎麼了?」

    「媽,我不想去了!真的,夏晴已經夠可憐的了,要是哥知道了會殺了我的!」

    程娟一聽到季向芸這話立馬就厲聲吼住了她「在亂說什麼呢?是夏晴的母親不懂,給她亂吃藥,害的我沒了孫女」

    一聽到程娟這不要臉的話,季向芸就喊叫了出來,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那是哥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

    「住嘴,住嘴」程娟惡狠狠的看著季向芸「我跟你說,你的幸福也不及你的十分之一,這個家我說了算」季天磊的母親穆盈鬥不過她,夏晴更鬥不過。

    季向陽會娶什麼樣的女人,她程娟說了算。

    「媽」季向芸不可思議的看著程娟,詫異著她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把那相片給我」程娟伸手便向季向芸要相片。

    見季向芸無動於衷,程娟就自己動手從季向芸的衣包裡拿出了那疊相片取了過來「你說這種女人不曝光出來,留在漢城對你的婚姻就是威脅」程娟看著那些相片不滿的說道。

    見程娟離開的背影,季向芸喊住了她,程娟回首看了一眼季向芸,季向芸顫抖著唇瓣欲言又止,最後才用著嘶啞的聲音開口說道「就算夏晴離開漢城也別讓霍霆知道」

    ……

    「看看我的好兒媳婦,看看我的親家母,是個多有化修養的人」程娟在夏晴的病房落井下石的說道。

    程娟像是轉住了夏晴偷情的鐵證一樣將那疊相片直接給了季向陽,相片中,夏晴多次出入於霍霆在漢城師範公寓,兩個人一起在咖啡廳裡品嚐咖啡,外面小著小雨。

    夏晴低眉垂首間都帶著淡淡的笑意,甚至有幾張更是讓季向陽坐立難安,雨天的街角轉角處,霍霆將西裝外套脫下來緊緊的包裹住她,奔跑在雨中時,男人還不完給她撐起衣服。

    將她困在懷中之間。

    給她擦濕潤的頭髮。

    他將她緊緊的攏在西裝外套裡。

    他拉扯著他的手往懷中帶。

    季向陽越往下翻,額頭上的青筋就凸爆的越是厲害。

    「婆婆,不是的」夏晴身體本來就虛弱,加上程娟現在又跑來大吵大鬧,她又怕季向陽誤會急於解釋著「向陽,真的不是那樣的,我只是因為學校論的事」

    這件事情還沒解釋清楚,程娟又往夏晴身上潑髒水「我不是不喜歡你當我兒媳婦,只是你看看你們家,都什麼樣子,因為你母親的無知害的這孩子沒能健康出世,得知你流產的原因後季向陽的奶奶都氣的暈倒在了床上」

    「不是的!不是的,那安胎藥我從四月份一直吃到七月都沒問題,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夏晴哭著解釋道,不願自己的母親來背這黑鍋,失去孩子她依舊夠心疼了,不能在讓母親受到牽連。

    張慧書也站出來說道「季夫人,我們晴兒也是明事理的人,這安胎藥是我給晴兒買的,她自從懷了孩子就在吃這藥,前幾個月胎兒都發育的健健康康的」

    「住嘴」程娟看著張慧書說道,隨後將那相片扔給了張慧書一張「你別說你女兒跟霍霆談過3年戀愛,你不知道」

    …….

    「向陽,你來說說?」程娟懶得和張慧書理論,只覺得和她理論就掉了自己的身價,她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季向陽,只要季向陽發怒了就意味著她的計劃得逞了。

    「全都出去」季向陽對著程娟吼了一聲。

    張慧書知只知道現在季向陽和夏晴都需要冷靜,程娟目光中帶著得逞的笑意,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出去的時候張慧書還是不發現的,語重心長的說道「向陽,晴兒現在身體虛弱,有什麼話等她身體好些了再說」

    出去後程娟還繼續潑著冷水說道「給你們這樣的人結為親家,真是掉了我們向陽的身價」

    「季夫人,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計較這些,你怎麼不多為孩子們想想呢!」一句話哽的程娟無話可說。

    季向陽彎下身靠近床鋪中的女人,近乎曖昧的距離卻做著如此殘酷的事「晴兒,你給我個理由」

    「哼」夏晴輕笑了一聲,嘲諷

    諷的說道「你媽的臉變的可真快!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孩子有可能是你媽害沒的,她那麼急於的將流產的事推到我媽身上」

    「你住嘴」季向陽一句厲吼,他快崩潰了,這樣的愛情,這樣的婚姻堅持下去有何意義。

    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而是被算計的婚姻。

    被這一聲厲吼,下去的眼淚便跟著出來了。

    「因為霍霆嗎?所以那麼急於的打掉孩子」季向陽絕情的說出了這句話

    夏晴萬萬沒想到季向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是說好要彼此信任的嗎?僅憑幾張相片他就否決了她,就認定她和霍霆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向陽」夏晴淚眼汪汪的看著季向陽,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了的衝動。

    季向陽湊過剛毅的俊顏,那臉龐上滿是疲憊也滿是狠絕,俊挺的鼻峰若有似乎的穿過夏晴的秀髮「夏晴」,我錯看了!

    夏晴認命的勾起的唇角,蒼白的芙頰處呈現處兩個漂亮的梨渦,女人的眉梢處全是一種解脫,幾張相片,他母親的幾句話就讓他信了。

    她夏晴在他心裡又算得上什麼!

    一滴清淚露在了季向陽的手背。

    她不結束,季向陽就越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男人像發怒的野獸一樣哀鳴著「為什麼?為什麼?」他寵她入骨,那麼愛她!!!

    夏晴平靜了一會,終於開口說道「季向陽,我們離婚吧!這就是你母親想要看到的,我如你母親的願,是我配不上你」夏晴喊著累說道,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這個家關係太複雜,是她太單純,活該受這罪!

    只是孩子,孩子,媽媽對不起裡,是媽媽害了你,輕信了別人的話,即使有血緣又如何,虎毒不食子!為了利益,為了家族榮譽,什麼都可以犧牲。

    也許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對季向陽,對她都是解脫。

    她的話像一顆炸彈一樣甩給了男人。

    季向陽站起身,邪惡的宛如撒旦一樣「是不是以為這樣就可以解脫了,孩子沒了,你就自由了?」

    夏晴摸了摸凹下去的小腹,那個在她肚子裡呆了7個月的寶寶不見了,季向陽的話成功的戳到了夏晴的心窩上,女人摀住嘴不讓自己發出悲慼的嗚咽聲。

    季向陽在夏晴耳邊大聲的吼叫著「你想離婚,我偏不如你的意」

    夏晴急忙拉住季向陽的手,吼道「季向陽,孩子沒了,你就不心疼嗎?」

    「那這是什麼?」說完季向陽就扔了一盒抗生育藥物的米非司酮在夏晴身邊「這是什麼?這是什麼?你前晚還在吃的藥」

    真的是在季向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夏晴意識到了女人堅強**有多麼重要,即使在愛你的男人也有被迷霧遮住眼睛的時候。

    她蜷縮著身體,她解釋不清,他也不會聽,因為他永遠都不會去懷疑自己的母親。

    看著蜷縮成一團的夏晴,季向陽像一隻發怒的雄獅一樣,他不願在繼續和她爭吵下去,因為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跑去後,季向陽心中又是深深的自責,又是一拳,硬生生的打在了牆壁上,他不該吼她的,不該的!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恰好中了別人的計。

    是早晨值班的護士們將她抱到病床上的,護士幫夏晴蓋好被子後輕聲安慰道「小姐,把眼睛閉上休息會吧!你眼睛都充血了」

    夏晴依舊把眼睛睜的大大的,無助的望著頭頂處的天花板,倔強的依舊沒掉一滴眼淚,護士們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姐,好好休息!你身子骨虛弱,你在這樣折騰自己會落下病根的」

    另一旁的胖護士碰了碰正在說話那個護士的肩膀,胖護士小聲說道「好了,別說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臨走的時候護士嘟嚷了一句「長的多標準的女孩兒,聽說還是那個豪門的闊太太,小產了怎麼就沒有一個親人來照料啊,看來這豪門真是是非之地」

    「噓,好了,別說了,小心傳到肖醫生那去了」

    等護士走後夏晴在縮進被窩中,在別人面前她不敢表露太多,現在沒人了,哭吧!盡情的哭,沒人會嘲笑你是個傻子。

    張慧書的電話打進來,夏晴虛弱的接了過來。

    一聽那邊張慧書的聲音就知道母親在哭。

    「媽」夏晴急忙穩住自己的聲音。

    「晴兒,你現在怎麼樣了!啊!到底怎麼樣了,她有沒有把你怎麼樣?你跟媽說說話啊!我今天來醫院看你,季家的人都不讓我見你」為何不讓張慧書見,因為孩子流產的事,這個事季家包括季向陽都懷疑到了張慧書身上。

    「媽,我沒事,真的沒事!很多護士照顧我」夏晴勉為其難的在嘴角處牽扯出了一抹笑容,那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夏晴呆在醫院整整一天也沒有人來看過她,季家的人沒過來一個,因為肖振宇和季向陽的關係,肖振宇不放話,是沒有人進的了夏晴的病房的。

    傍晚的時候病房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夏晴正想撐身從病床上爬起來,霍霆就提著保溫杯走了進來,雙目相對夏晴瞥過頭去。

    「晴兒」將手上的東西發到床頭上,霍霆伸手去扶夏晴。

    夏晴抿了抿乾澀的唇瓣,她已經一天都沒進水了,兩人相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夏晴沒料到霍霆竟然會這麼快知道她流產的事。

    「晴兒,是不是要下床」夏晴的手上還吊著點滴,女人動了動手臂,插針頭的血管處馬上就起了個包。

    「你不要動」霍霆將夏晴的手稍稍向上抬了起來,把吊瓶拿在手上,隨後將它高高的舉起。

    霍霆一米八的個子和季向陽的身材差不多,吊瓶被他舉在頭頂上方,藥水依舊可以順著流到血管中去。

    霍霆伸出另一隻手把夏晴從床上抱了下來,男人撫了撫夏晴的額頭,女人的臉頰已經痛的蒼白,嘴唇因為長時間的缺水已經起了白皮。

    「是不是要去衛生間?」霍霆的眼眸處已經泛起了水霧,霍霆從未見過夏晴這麼狼狽的模樣。

    夏晴下了地後輕聲的說道「我自己去就可以」女人輕微的彎下腰,指了指旁邊的吊瓶架「霍霆,幫我掛上去吧」

    看著女人一手推著吊瓶架,一手撫著小腹弱不禁風的模樣,霍霆的心狠狠的絞痛著,一雙眸子中有心疼,季向陽你混蛋。

    霍霆環視了下病房,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病床上除了些醫用棉簽外連一杯水都沒有。

    夏晴回來後,霍霆霸道的將她抱到了大床上「別」夏晴在他懷中掙扎了下,霍霆卻牢牢的抱住了她,他的心有多疼,她知道嗎?「晴兒,別動」

    他將食物喂到她唇瓣,夏晴不吃。

    「霍霆,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她真的找不出一句話來,她想了那麼久,挖空心思的想,也只能找出讓他回去這句話,他現在來看她,只會讓季向陽和季向芸更恨她。

    她承受不了那麼多的恨。

    「晴兒,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心裡覺得彆扭」霍霆停頓了下後繼續說道「可無論如何,這個時候我都不會離開,因為我的心會疼,很疼」

    聽著這話,夏晴閉上眼,兩行淚。

    霍霆將盛在瓷碗中的稀飯遞到夏晴面前「你自個吃,我不餵你,行了吧!」

    夏晴搖了搖頭「我不餓」

    霍霆湊過一張無害的俊顏,霍霆的眼睛特別的明亮,勾人心魂,那抹笑意彷彿能讓此時夏晴動盪的心安定。

    她眼角發酸,她把霍霆看成了季向陽。

    「快吃」霍霆霸道的將瓷碗遞到了夏晴手上「即使要心疼,吃飽了才有力氣哭!才有力氣去找出真相」

    他什麼都知道了,是吧!這個男人一直在暗處關注著她,即使她是季向陽的妻子。

    夏晴端著碗,看著霍霆埋著頭削水果時的模樣,沒變,一點都沒變,好像還是5年前她初遇他時的模樣,細心體貼,她的一舉一動,他都能看進心底,甚至兩個人不需要過多的話就能明白對方心底想的什麼。

    霍霆曾經說過,如果真的愛一個人,便會時時刻刻關注著她,所有他才能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她面前。

    「怎麼還沒動一口」霍霆把蘋果削好後,夏晴手中的粥依舊沒動一口。

    夏晴哽塞的吃了幾口「霍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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