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一瓣:學習訣 第二十三章 偷喝一杯安眠藥水 文 / 七步風雲
第二十三章偷喝一杯安眠藥水
夜空沒有月亮沒有星星,藍憐容心煩意亂,很困很睏,可就是睡不下去。
孟菲打過電話,說學校選派她明天幫著閱卷,為了避免疲倦,今晚還是住租房,不過來了。
凌晨一點了,但對面的東屋2號還亮著燈,窗子上還隱隱投躲出兩三個人影。
藍憐容想起那一對狗男女,好歹自己和他也還是法律上承認的夫妻,你就不能多忍幾天,等我們辦了離婚證再去苟且嗎?
陳莉今天也給她打來電話,說是後天上午來看她,當然也是順帶採訪她婚後的生活。
煩!
這些事真讓人頭疼,如果那渾小子不配合咋辦?
藍憐容憤恨地盯著對面窗戶投射出的影子,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唉,我這是怎麼了?他和誰苟且關我什麼事?
乾脆後天等陳莉採訪結束後,就去把離婚證辦了吧。
想到辦離婚證,她心裡莫名的就有些痛。
拿過面前的杯子,是一杯涼開水,裡面放了兩片安眠藥,看了半響,藍憐容反覆摩挲著玻璃杯,最終還是推到了一邊。
還是邊睡邊想一想後天怎麼應付陳莉吧。
秦雷一夢驚醒後,再也睡不著了。
「咕咕……」突然,不好受的肚子叫了起來。他這才記起傍晚回來後就開始修煉,直煉到血脈僨張後倒頭便睡,結果竟忘了吃晚飯。
修煉可以緩解餓意,甚至辟榖,但現在卻沒法修煉,真是急死人,這麼大夜到哪去吃?
餓著肚子睡覺的滋味別提多難受,秦雷在桃花源的時候,每晚睡覺前,他就會去師妹紫若衣的房間撈罈子裡的搾菜吃。
那時候,感覺睡前吃一根麻辣蘿蔔條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有時候,甚至半夜醒來還要翻進她的房間取東西吃。
紫若衣很多時候都在半夜被驚醒,但自從她第一次被驚醒發現是秦雷悄悄過去拿東西吃後,她就特意在房間準備了好多可口的小吃。
秦雷也不是去偷,就怕影響了若衣睡覺,才悄悄翻過去的,誰叫她存放的那些食物那麼可口呢?而且還永遠吃不完。
秦雷想到這些幸福甜蜜的事,忍不住一陣心酸,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修煉到能去尋找師妹的境界。
難過的心境過去後,餓意又襲了上來。
他見對面青小蠻的房間還亮著燈,何不去找青小蠻討點吃的?
但他又想起了青大爺的囑咐:「請不要去打擾青小蠻,如果要煉丹,請在白天去!」
秦雷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就翻進自己屋裡去尋尋看,說不定有吃的呢?
秦雷脫了鞋子,輕手輕腳地摸到西屋2號。
黑漆漆的,但這房屋是他租住了兩年多的,很熟悉。秦雷用小刀撥開窗戶的插鞘,悄悄鑽了進去。
在黑暗中用神識探索好一會,摸到冰箱拉開一條縫,裡面的燈光射出來,秦雷驚喜不已。
冰箱裡滿滿都是食物啊,麻辣的,甜的,烤的,炸的,葷的,素的,應有盡有,這倆丫頭還挺會享受的。
秦雷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靜悄悄的沒一點動靜,忙拿出一塊麵包啃起來。
秦雷從小過的苦日子,沒什麼講究,只要有吃的就行,不一會兒就消滅了一盤辣條,一根雞腿,兩個麵包,肚子吃得飽飽的。
但也吃得個口乾舌躁,狠狠地嚥下最後一口麵包後,就去找杯子和飲水機。
他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一杯現成的水,太好了,去接水還無法排除弄出較大水聲的可能。
秦雷端起杯子咕嚕咕嚕地灌下去,吃飽肚子,喝一杯涼開水,太爽了!
可他哪裡想到,自己偷喝了一杯安眠藥水。
藍憐容已經受夠現在這種狀態了,睡著睡著突然醒來,明明有睏意,明明很想睡,卻還是會突然醒來,這幾天幾乎每晚都是這樣,弄得孟菲也睡不好。
所以,在這月考的關鍵時候,孟菲只好暫時回她的租房去住。
可是,藍憐容一個人睡,更是睡不好,她腦中想到的是爹媽雖然同意了她假結婚,但卻遭到了藍老爺子的排斥,大有將她一家趕出藍氏家族之意。
而且陳家暗地裡似乎並沒死心,這個結局讓陳家大少很沒面子,聽說已經和陳莉前腳跟後腳地來了燕京。
想到這些煩人的事,藍憐容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
聽到臥室的動靜,秦雷嚇了一跳,一個「踢踏」的腳步聲竟然向客廳移動過來,秦雷連忙放下杯子,躲在了冰箱的側面。
藍憐容還是決定喝一次安眠藥,不然自己又得輾轉一夜了。
安眠藥雖對身體不好,但睡不著對身體也不好呀。
藍憐容挪到客廳,毫不猶豫地端起桌上的杯子。
可是一看杯子,愣住了。
「我到底喝了還是沒喝?」
迷迷糊糊躺了一個小時的藍憐容腦子裡還是一團亂麻,這個疑惑沒有停留多久就在腦中消散。
「唉,現在的安眠藥也太假了,吃少了不見效。」藍憐容自言自語嘟噥一句,放下杯子,機械般地緩緩轉身。
看到藍憐容拿起杯子,秦雷就知道多半要遭,這時哪裡能讓藍憐容發現,就在藍憐容去飲水機接水的同時,秦雷一貓腰進了藍憐容的臥室,匍匐在床下。
秦雷爬出來一些,看見藍憐容接了一杯水,放下一粒藥片,卻沒有喝,應該是在等水涼些再喝吧。
藍憐容端著水杯回到臥室的窗前,看著對面的東屋,心中滿是苦楚,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藍憐容就那麼端著杯子,站在窗前,一步也不動。
「叭」的一聲輕響。
疲倦的秦雷看見那是一滴清淚,滑落到了水杯中。
「爹媽,恬兒對不起你們。」藍憐容低聲啜泣著,「但我實在不願嫁給陳少那個惡魔啊。」
嚶嚶的哭泣聲傳來,本來膽戰心驚的秦雷突然靜下了心,看著窗前的藍憐容,他能想像出這個女孩此刻心裡是多麼的悲傷。
難怪有人說,每一個笑彎了腰的女孩背後都有一個心酸的故事,何況,還是整天憂鬱著的藍憐容。
「後天陳莉要來,我還得和秦雷那個渾蛋裝,想起就難受。」藍憐容終於不哭了,卻仍然喃喃著,「唉,明天先逮住他,放下自尊和他商量下吧,那個渾蛋難得見到影子,要是陳莉來了,連『老公』都找不到,那不就完了?」
「可是,那個守財奴,他會同意請客嗎?他會為了我去結賬嗎?總不可能我去結賬吧?算了,明天在孟菲那兒借點錢先讓他揣著吧。」
聽著聽著,濃濃的困意開始籠罩秦雷。
「怎麼會這麼困?」秦雷正在奇怪,但意識已不容許他繼續強撐下去了,終於沒能堅持到藍憐容上床,就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藍憐容一點一點喝著開水,水杯都見底了也沒有察覺,不知過了多久,藍憐容困意難捱,才放下杯子,轉身準備上床。
「呼——」
迷迷糊糊的藍憐容走到床前,忽然聽到輕微的呼嚕聲,下意識地向呼嚕聲走了兩步,踢到一個肉感的東西,差點沒被絆倒。
「孟菲,你怎麼滾到床下來了。」
藍憐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見沒叫醒,拚力抱起「她」放在床上,順手扯過被子蓋上,自己也鑽了進去。
習慣性的緊緊抱著「孟菲」,貼著對方的胸膛沉睡了過去。
朝陽從裂開的窗戶縫隙射了進來。
藍憐容睜開眼睛,昨晚睡得真香,看來多吃一粒安眠藥的效果是不一樣。
「啊!」
藍憐容一扭頭,驚恐地看著身邊赤條條的秦雷,無意識地發出一聲淒厲的高八倍的女聲尖叫。
藍憐容一把奪過被單,將穿睡衣的自己團團包裹,縮在牆角恐懼而震驚地瞪著還睡得死死的渾蛋。
秦雷揉了揉眼睛,爬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這是床上:「唔,在床上睡覺的滋味真舒服啊!」
剛說完這一句,忽然打了個激靈:「這是我原來的床啊!」
忙四處一看,見驚恐地縮在床角的藍憐容,嚇了一跳,一下子彈跳起來:「你,你想幹什麼?」
跳起來後又見自己一絲不掛,又忙躺了下去。
「啊!你個死流氓!」
藍憐容趕忙摀住自己的眼睛,隨即又將被單拉起來蒙住腦袋。
秦雷捶了捶額頭,終於想起昨晚發生的事,自己怎麼會那麼不堪,竟然就睡著了?可是為什麼跑床上來了?
「還不快穿上褲子?」被子裡傳來藍憐容羞怒的聲音。
「你又看不見,怎麼知道我穿沒穿?」
藍憐容拉開被子一角,眼睛猛地圓睜,一下子將被單又蓋了回去,再次大叫:「你個渾蛋,死鬼,流氓畜生。」
「我說你不知道我穿沒穿,也沒說我穿上了啊。」
看藍憐容那般驚恐,褲子應該不是她脫下來的了。
那就是自己無意識地把褲子脫了,但只要有蓋的,自己從小就喜歡裸睡,這也不能怪他吧!
秦雷找了好一會才找到褲子,穿上之後,挺了挺胸,就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