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03 無量本質 文 / 舊友

    「未來？你是說，你是過去的我嗎？不要胡扯了，現在的我剛剛修行到出竅，就出現了你這樣的存在。」

    「出竅？也就是說，我的未來也是修士？你是海族嗎？」

    「你在說的事情我聽不懂。」

    付雲看著這個稚嫩的意識，他很薄弱，似乎一碰就碎掉。

    「我說的事情你也不必聽懂，總之我不會存在太長時間。」

    付雲看著這個意識說，「所以，你的身份可以介紹給我一下嗎？相對的，我可以交給你一個口訣，有了這個口訣，對於你的修煉一定有不少好處哦！我發現你的體質很弱，如果修煉了我教給你的呼吸法，一定可以變強。」

    付雲也打算干擾一下未來的事情，雖然是「後世」的事情。

    「你說的話誰敢相信？如果你的口訣有效，我才能和你說我的事情。這才是交易吧？雙方都要拿出誠意來。我自己的事情我當然清楚，你的事情我一點兒都不清楚，誰知道真假？」

    這小子還真是聰明伶俐，而且不怕付雲的強大，竟然敢於討價還價。

    付雲也不和他磨嘰，乾脆的說出了口訣。不過那不只是呼吸的口訣，還有一絲無量腹海的境界穿了過去。

    可是付雲一點兒也沒注意到。

    畢竟這股吞噬的力量，從剛剛開始在身邊環繞。付雲覺得自己差點兒被未來害死，這只是死裡逃生的後遺症，便沒有在意。他卻不知道，這個小小的細節，給自己的後世帶來了極大的影響。

    「那我該告訴你我的事情了，我叫……是……的，第五小隊……」

    付雲覺得他說話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

    「滋啦~」

    付雲被這一聲刺耳的尖叫召回了本體。

    「呼~」

    他趴在地上，覺得疲憊不堪。

    「剛剛的生死交加是什麼？我差點兒被自己給吞噬掉……不過還好，我已經逃生了。為什麼未來的我要吃了自己呢？難道有什麼隱情……可惡！這種感覺糟透了，我才不會成為那樣的未來，我一定要改變……而且說不定，這都只是天劫帶來的副作用而已。」

    付雲並不打算完全信任自己剛剛經歷的「今生」階段。

    可是他自己也完全沒有注意到，關於「前世」和「未來（後世）」的事情，付雲已經完全忘記了，一點兒也記不起來。

    「二位前輩……我的友人還在這裡嗎？」

    付雲看著眼前的一切，卻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

    「怎麼回事？雙頭蛇呢？」

    不見了，連藥田一同不見了。這裡的環境，彷彿除了地形以外的東西全部剷除了。有生命的東西已經只剩下自己，而周圍的一切都只剩下了形狀。

    僅僅是形狀而已。

    「天劫還沒完嗎？我感覺自己已經經歷了夠多的事情了。」

    付雲這樣想著，忽然感覺從高空降下一道青色的雷電。

    「嘩！」

    雙目什麼都沒看到。

    神識之中出現的青色雷電，一瞬間入侵了付雲的腦海。

    「哈哈！想不到吧？我能夠寄居在這裡……付雲，你死定了，付雲！」雷公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了？

    「可是那又算什麼呢？你這個東西，難道能夠操控我的意志嗎？」付雲一張口，把雷電吞噬了。

    吞噬、轉化，成為了自己的東西。

    「呃……不，等等，這究竟是什麼？」

    似乎發生了一些誤解。

    付雲忽然發現，自己剛剛做的事情，不正是「未來的付雲」要對自己做的嗎？雖然還沒做，可是和做了一樣。

    那不是完整的吞噬，而是告訴付雲，什麼叫做吞噬。

    卻並非如此，付雲覺得自己領悟的還不夠完整。

    「難道我並非要害自己，而是要教給現在的我什麼東西嗎？無量腹海我已經提升到相當高的程度了，還有什麼不足的？」

    青色的雷電之後，相繼而來的是紫色的雷光。

    「卡嚓！」雷電向下劈來，付雲一道一道的吸收。吸收來吸收去，付雲覺得不對，自己隱隱抓住了什麼，但是彷彿有在手中溜過了。

    「這不是力量嗎？對我劈來的力量，因為屬性和我相符，所以就是我。按照共存的法則！難道真的是這樣嗎？既然如此，我的飛劍又是以何種方式與我共存的呢？」

    付雲攤開雙手。

    「我可以吞噬周圍的一切，並且達到『共存』的境界，這已經形成了我的道。現在的我正是按照著此道行走的。我已經領悟了我這個人存在的意義，我追逐的道也已經偏離了傳統的天道，可是我覺得這樣就好，但是這樣似乎不夠。」

    付雲細細的閉上了雙目。

    「天劫！」

    「轟~」

    天劫的力量是絕對的毀滅，天道為了毀滅修士，為了修正自己的「規則」而發出的一種逆反的力量，因此每道天劫都是對修士的毀滅性的打擊。

    但是除了打擊以外，也可以說是讓修士「圓滿」的方法。這種圓滿的意思就是說，修士究竟能否理解「自身的弱小之處」？

    如果能夠理解，並且變得絕對的沒有弱點和死角，那麼天劫到頭來也不會存在吧？因為這個人就是道了，它就是道的本身，已經脫離了人、生物的範疇。

    「原來如此！共存既是如此的含義。我明白了！」

    就在這一刻，付雲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毀滅之力襲來，那是會徹底摧毀付雲身軀的攻擊。而付雲根本不去抵擋，就這樣看著。

    「唰~」

    光芒洗刷著付雲，付雲的意識開始吞噬周圍的一切。

    是的，他的肉.身被摧毀了，一點都不剩。然而周圍離散的一切，都在逐漸組合在一起。

    「因為我就是道，所以道無法毀滅我。能毀滅我的是人，是非道的東西。而我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能夠理解，那麼最後『非道』也會成為『道』。萬事萬物皆是如此。」

    付雲重組了？

    不，他「重生」了。

    「所謂無量，即為無道。萬物皆為道，則天下無道。」付雲的手心聚合難以置信的力量，這股力量突然衝破了劫力！

    「咻咻~」

    一件一件的碎片出現在付雲的掌心，那是被燒得焦黑的碎片，裡面還殘留著一些原有的物質性質。

    那是被毀掉，被粉碎了的神雷錘。

    神雷錘中仍然附著著強大的雷電本質，如今已經和道進行共存的付雲，開啟了自己的「天煉之術」，飛劍透體而出。

    「叮！叮！」

    「呼啦~」

    一邊噴火，一邊打造，五把飛劍和神雷錘的碎塊混合在一起，付雲的手中出現了怪異的法寶。

    「法寶無形，必須讓它出現一個形狀才可以。我現在已經領悟了共存之道，那麼作為我最為稱手的武器，能夠代表我共存的武器，你就成為一根棍子吧！」

    棍子！沒錯，就是棍子。所有武器之中最可以代表「無量」概念的武器，便是「棍子」這個物體了。

    一根黑紅色的棒子出現在付雲的手中，他耍了幾下子。還有使用棍法的記憶，不過棍法對於殺人的時候用處並不大，利刃更為效率，因此很熱門。

    「很好，很好。已經和我記憶中的棍術共存了。」

    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成就，付雲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卡嚓！」

    劫力忽然四散！就在這一刻，付雲揮舞著棍子拍了過去。

    「好聰明的小子，絲絲~」

    「是啊！抓住劫力很難，我們沒準備無法捕捉，當初還後悔了一陣。」

    付雲的棍子完美的把劫力聚合在一起，而付雲的無量腹海將這股龐大的力量吸收回去。

    四分之一的時辰，付雲吸收了劫力。

    「力量結合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議。雖然境界沒有提升到元嬰期，可是我覺得我的實力已經可以直面九重天的強者了。」

    付雲很是興奮。

    「啊啊~」

    一聲慘叫，付雲向前飛行。

    「嗷嗚~」

    那是一隻雙頭狼。

    「你這個人類修士，有見過我們的獠牙嗎？」

    這只雙頭狼很是憤怒，四處尋找著自己的獠牙。

    付雲知道自己經歷過冰之島的事情之後，對於狼妖有著不少好感。於是他說：「你們的獠牙是什麼樣的寶物？怎樣才能被人偷走？」

    「哼哧！我們的獠牙是最為強大的寶物，只要我們裝著獠牙，就可以通知這個雙極地獄，可是它竟然被人偷走了！我已經找了三月有餘，還沒能找到！」

    付雲仔細想了想，問：「雙極地獄這裡，不是有不少守護獸嗎？守護獸是不會走出自己管理的範圍的是嗎？」

    「你說的沒錯，人類修士。」

    「所以你們守護獸自己就不可能偷走獠牙了。」

    「你說的有道理，人類修士。不過不是我們守護獸，我並非守護獸，而是這個雙極地獄的看門狼。」

    「看門？」

    「沒錯，如果我們的牙齒還在的話，即便是雙極地獄的所有守護獸反叛，也無法對我產生傷害。」

    「如此厲害的寶物，你一定是藏在最為隱秘的地方吧？」

    「沒錯，每次睡覺的時候，我都會摘下來，然後放在兩頭之間。」

    它和那條大蛇不同，論調似乎是一致的，兩個頭是一個意識所控制的感覺。

    「我明白了！老兄！你相信我的話，我就能幫你找到你們的獠牙了！因為你的獠牙誰都知道它的厲害，所以我已經知道到底在這個雙極地獄，誰最需要你們的獠牙！」

    「什麼？你真的知道？不愧是人類修士，就是有腦子。趕快告訴我。」

    「唉，現在還不行。我們的談話或許會被誰觀察到，所以你先帶我去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然後我告訴你到底是誰偷走了你的獠牙。」

    這頭狼想也不想的問：「你知道雙極地獄有隱秘的地方嗎？對我來說這裡可是非常的熟悉。」

    付雲點頭：「我當然知道，說到雙極地獄作為隱蔽的地方，絕對就是那裡了。雙極地獄的出口處，只要你能帶我到出口的大門，我一定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是嗎？你說得對，雙極地獄的出口一般生物根本無法找到，好的，我們就去那裡聊吧！」

    這個雙頭狼興奮不已，轉身就飛到了高空。付雲緊緊跟了過去，內心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