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53 神修境界 文 / 舊友
岳九九的動作停止了.訪問:щщщ。
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咒術還有被打斷的時候。
一切都要怪付雲。
如果沒有付雲，就沒有今天的漣漪。如果沒有付雲，修行界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動盪。
岳九九有些害怕。
漣漪摸了摸付雲的頭，付雲的境界逐漸修補了起來。
而在她週身環繞著金色的光芒，那要比太陽的光芒還要強烈。
岳九九有些無法動彈。
她想要逃走，可是準備已經很充足了。還有很多條性命，所以她想要從漣漪這裡求得一個答案。
自己修煉的道最後到底會有什麼。
漣漪緩緩開口：「岳家的小姑娘，你用來對付付雲的媒介是什麼？」
岳九九就要回答。
可是她停下了，沒有回答漣漪。
應該說是她控制住的聽從漣漪的衝動。
漣漪翻身一變，變成了岳九九覺得害怕的存在。害怕而且厭惡，從本能上無法接受的同時，有明白她是完全超過了自己。
這是一種玄妙的心境。
「漣漪，我不會上你的當。既然你一開始沒看出我的手法，就無法破解我對付雲下的咒術。最起碼他要死上一次。我的目的也不是在這裡把付雲這個存在毀滅，所以並不會有很大影響。」
魔性分身逐漸後退。
可是她發現自己無法後退了。
付雲的境界已經籠罩她。
「原來修士掌控的境界，是如此的便利。怪不得，怪不得你可以把法術和咒術融合到一起。你也是一個奇怪的修士。」
漣漪揮了揮手。
岳九九的魔性分身不斷向前。
「喂！不要走過去，你在做什麼？」
岳九九大叫著。
然而。
魔性分身就是岳九九，她們的思考應當是相連的。然而奇怪的是，分身那邊竟然還在走，來到了漣漪身邊。
而且說道：「紅魔大人給了我一塊泥漿一樣的血色的東西。」
漣漪眨了一下眼，已經明白了。
那是付雲在前些日從血巢出來之後的事情。
他和一個天魔進行戰鬥，拼的很激烈。想不到付雲這麼強，也會被同樣元嬰境界的人逼入苦戰之中。
雖然付雲最後勝利了，但是也是靠了很早以前付雲就持有，可以說是與付雲最近的一個物品——逆血劍。
漣漪現在和付雲可以說是連在了一起。
付雲中了什麼樣的咒術？簡單的說，就是令神魂陷入暈迷，之後蒙蔽他的本能，讓他的修為、境界和生命力全都流失掉，以一個極快的速度。
雖然要比散功慢上很多倍。
卻也是一種散功。
這種咒術需要的媒介，一定很強大，必須是和付雲有著極深的緣。尋常的貼身之物還不夠，如果是常用的兵器或軀殼的一部分才夠格。
漣漪現在已經並非人類修士了。
她超凡脫俗，連修士都算不上。只要離開這個軀殼，漣漪就是天地間存在的一個神，她可以做到很多連修士都做不到的事情。
而即便是現在，漣漪的軀殼也不過是一副泥胎。以泥胎所化的軀殼和人類沒有任何變化，因為根骨還是漣漪的根骨。
根骨卻已經不成為限制了。
對她來說，色、聲、香、味、觸、法，都是一種阻礙。
其實她們根本不用靠語言交流。
如果岳九九的本體站在漣漪的面前。
她可以一瞬看透她的一切。
即便是透過這個分身，漣漪也已經對她的秘密瞭若指掌。
之所以不知道媒介的本體，是因為岳九九沒把媒介當回事。必須要通過『誘』導才能得到她的想法。
而這一切，只從書本上接觸咒術，並且從沒有真正成為過「神」這樣玄奧存在的岳九九，是完全無法理解的。
「這樣就明白了。」
漣漪抬起手，付雲的身上出現了一跳淡淡的黃線。
玉環有些驚訝：「那是什麼？」
黃線並非實在的東西，也不是能量。除了漣漪、岳九九的分身和玉環以外，誰都看不到。
而漣漪面對玉環的疑問，一邊拉斷那根線，一邊說：「這是付雲和逆血劍的緣分。這樣一來，他就不會被媒介溝通。這樣一來，付雲依靠同化的境界，失去的一切都能尋找回來。而我……」
漣漪不繼續說下去了。
「你在消失……為什麼？」
玉環的雙瞳果然看透了幽冥。
那並不是死亡的狀態，而是超脫了死亡的某種昇華。
昇華，就像是書中所謂的「升仙」一樣。
至少在玉環的理解之中，這就是一種升仙。
「漣漪，你要是期望，隨時可以升仙的嗎？」玉環無法理解的問著。
漣漪卻說：「卻也只有我，一個人升仙，我可不想。神道的盡頭，岳九九，你不是想知道嗎？我這就告訴你。」
漣漪抬起手指，點了一下分身的頭。
岳九九的分身消失了。
漣漪把它放了。
接著，漣漪的軀殼忽然消散了大半！
她只剩下雙手。
「不要！付雲！付雲趕快醒過來！漣漪姐姐，千萬不要消失……」
玉環大叫著。
她的神魂去刺激付雲，卻也沒辦法。跑過來，恨不得給付雲一個丹藥。
而以她的雙瞳看到的一切，卻也只是看到，什麼都做不到。
漣漪搖頭：「已經晚了。現在的修行界無法升仙，我們的等級還不夠。因此我還會在這個世界，我和你們會一直在一起。只是你們平日裡不能隨時見到我了。」
這就是神道的……境界？
修煉到最後，就會消失？
玉環有些無法理解「還留在這個世界」的概念。
而岳九九卻非常理解。
她此時已經理解了，成為神是怎樣一回事兒。
而由神轉仙，究竟還要面臨什麼。
她都一清二楚。
「如果漣漪……現在去渡劫，絕對還是十死無生。但是就算知道她也不得不去，因為救了付雲，幫助了自己最愛的人……我到底做了什麼！」
岳九九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的情緒變化多端，很快就振作起來。
「等一等，說到底，我們不只是生命的存在形式不同嗎？對，我們之所以還停留在這個階段，是因為精神上存在著一定的差異，或者說……程度還不夠嗎？」
岳九九的話很少有人明白。
她立刻紮了一個紙人，畫上了符。
「呼啦~」
一直白色的大鳥忽然飛到空中，消失不見了。
「希望趕得上……絕對要趕得上。」
岳九九從心底裡這樣想著。她知道，在暗殺付雲這個任務上，自己已經完全失敗了。連紅魔的術數都沒有算中的這個命運，究竟會迎來怎樣的未來呢？
她才不關心。
「現在的我從巡風城走出去也可以了吧？已經沒必要再跟著紅魔了。或者說我躲著他才是。我想想，我離開了之後，應該會有人頂我的位置。必定八門天魔，每一個都要存在。實際上已經死了三個，那三個的補充在數月內就選中了二人。嘻嘻！我接下來就去暗殺我的後繼者好了。絕對不承認，會有出我以外的傷門天魔存在。」
岳九九似乎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她要離開巡風城很簡單，只要殺了城主，就可以離開了。
並非她不想隨時離開。
只是整個巡風城，相當於紅魔給她安置的一個結界。無法讓她逃走的結界。
玉環看著漣漪逐漸消失，最後一點也不剩，失聲痛哭起來。兩個弟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低著頭在兩邊站著。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
付雲還沒有醒過來，卻來了一個非常詭異的人。
這個人突兀的出現。
「呀！發展到現在，我也沒辦法了。不過聽起來還不錯，雪獅王沒能走過來。也就是說我來的不算晚。至少付雲的門派還保得住。」
玉環驚訝的看了看眼前。
「鵺！你不是鵺嗎？你是神獸吧？有沒有辦法……」
玉環的話說到一半。
眼前的這個人什麼也沒說，玉環就明白了。
這個人正是鵺，只是它出來之後，形象完全變了，變成了一個比較高大的女人，豎著一根長長地辮子繞過脖子垂在胸前。
它突兀的出現，神龍見首不見尾。
它解釋說：「小女娃的做法，就是讓自己的精神還原到最初。她應該是最先告訴過付雲關於人類大腦的，世間萬物的大腦都有界限，而人類的大腦運用的程度也很有限。即便是修士，也無法完全開發大腦。」
玉環什麼都不懂，只是坐在那裡聽著。
付雲還在地上躺下。
「因此神道就是這麼回事，可以感知到一切，可以控制生物，如果大腦完全運用，周圍的一切物質也可以輕易控制。這就是所謂神可以實現人類的任何願望。我們神獸幾乎是在天生就可以控制生命和物質，所以我們不知道怎樣讓她這樣的狀態還原。這樣就是麒麟大哥來到這裡，也是無濟於事。」
鵺想說的，其實是：「我真的無能為力。」
玉環他們都明白，便什麼都不說。
「呼啦~」
空中飄過火紅的大鳥。
大鳥上乘坐著幾個修士。
其中一把利劍，逼的所有人都向上看去。玉環一眼認出，那把利劍其實就是白荷。
她們正是來找付雲的。被蒂露帶去了很多看起來無所謂的地方，幫助一些小事兒，也不知道到底會給付雲帶來怎樣的幫助。
不過終於，她們還是見到了付雲。
「付雲這是怎麼了？中毒了嗎？」東施雖然誰都不認識，卻是最快開口的。最為付雲的姐姐，她最為擔心付雲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