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壽天生我材未必有用 文 / 舊友
從27日的晚上，我爸開始住院，今天應該是第六天。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節，也是我姥姥的生日。今天過大壽，可是只有我能去，略表無奈的同時，也有些寂寞。
為什麼我要一個人去呢？雖然那裡有我姥姥姥爺、大舅舅媽這些長輩，也有弟弟妹妹兩個晚輩。
可是我身在人群中的時候，一直是一個人。
今天本來想回家休息一下的，八點多回到家裡，坐在這裡打開電腦就九點多了。然後媽媽來電話說：大舅要中午開飯，所以十一點就去姥姥家。
昨天的掃雪活動過去之後，就有些腰疼。想著給莫須有的讀者寫一章東西看，卻發現自己的心情已經跌落萬丈深淵。
當然並非真的如此，我的父親已經好很多了，可以下地，雖然不能太大用力，平時在病床上玩兒玩兒手機，用那比我多了一百五十倍的流量上網也是稍有愉快，略表安心。
因此我也不能閒著，去給姥姥過生日本來是高興的事情，我的心情卻略微沉重。
因為我不善言辭，同時我對一切感覺到欣慰。
我的姥姥會長壽，雖然我不記得她的年紀，只是七八十的老太太在冬天還要去早市，夏天的時候偶爾拎著連我都難以拿得動的東西在家裡和市場來回，不得不去佩服。
這是我的壞習慣。
不去表達，只是默默地存在與那裡。
可有可無，盡量把自己，表現的可有可無。
我的前半生儘是失敗，而且我還對我的失敗不後悔。這就是我最大的……用我比較敬佩的作家的話說：這就是我最大的異常。
我是一個怪人。
沒有人希望我這麼說，不管是我的親人還是朋友，還是各位讀者。我知道這樣說是自大，或許有人還會將之說成「中二」，不過我也是最近才察覺的。
以前我覺得我有更大、更多的異常性，更多奇怪的地方，那只不過是我想要讓自己那樣，並非是我的本質。
「上一章，你不是剛說過『探究本質是愚蠢的』嗎？」
我是說過，真對不起。可是那又如何？我朋友很少，兩根手指便數的過來，因此我更加希望瞭解自己。就像我通過剖析自身寫小說一樣，我寫的東西根本不是小說，而是單純的yy，自己的yy，甚至不會帶動他人正確的情緒。
因此其實，在我上一章的那個發言中，我要表達的是：其實我是愚蠢的。
愚蠢的我，也會有一些好事。讓家裡人放心，他們會覺得我很老實，不會在外面惹事。而實際上也是如此，我在外面並不惹事。
只是有一些壞事：讓家裡人不放心，他們覺得我還不能獨立。
實際上也是如此，未能賺錢的我，完全不能獨立。
只是一個人生活的話，並非不能。
人的本性天生就是矛盾，有兩點存在，一點是融入人群的心，一點是避開人群的心。因此就算我一個人在大學宿舍，吃很少的食物，節制自己的**不去上網，進行一些洗衣服、收拾房間、打掃衛生之類的基本的勞作，都是做得到的。
只是從效率上來看，那已經足夠佔據生活大部分的時間了。
如果真的找到了工作，豈不是一周只有一次打掃的時間？
雖然我覺得也不錯。
或許是在中學、大學的時候，生活的變化有些反差。在中學考慮各種各樣的事情，大學就累了，不去思考。
現在變得難以複雜的思考，把一切都變的散漫了。
所以本應該說我為什麼要對於融入親戚的歡樂之中覺得有一絲煩惱的情緒，卻七扭八拐的說起了自己的性格。
甚至扯到本質。
然而從事物的先後順序來說，還請大家理解。正是因為我培養出了這樣的本質，所以我覺得從這裡開始解釋比較重要。
現在開始回歸正題。
親人們的感受，我不能理解。長輩們關心我，我很高興，只是不能率直的表現出來，於是就有些靦腆。親人們已經習慣了我的表現，只是我自己經常不能習慣。
就像是一個人，就算她（他）會經常因為一件小事而害羞，但是她（他）對於這樣害羞的自己會覺得習慣嗎？
至少我覺得不會。
所以我不習慣自己的靦腆，我把自己偽裝的大度一些，只是我不知道怎樣才是大度的人，是灑脫的人，是一個可以理直氣壯的說：「祝姥姥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大舅舅媽夫妻和睦，年年快樂；弟弟妹妹有個理想的成績，考到一個理想的大學。」然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那樣的人。
或許不能叫「大度」，或許在他人看來，其實這種話很好說，只要想得到就說得出來。然而我並非如此，我每次要說的時候，都要做百分的準備。我要猶豫良久，尋找一個時機，而這個時機不論是有還是沒有，我都有可能說不出來。
所以不管是不是那種行為叫做「大度」，但是實際上我知道，我自己是一個絕對的「小器」的人。
我的器量小的可憐。
因此，對於我父母這兩個至親不在身邊的時候，我孤身一人去親戚家吃飯，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一個要做好心理準備的事情。於是我在寫字的過程中，心裡也已經逐漸接受了這個事情。
不能拖延、不能怠慢，要做就做。
看起來很果斷，正是如此。然而卻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早就決定好的，從前天開始就說好了，只有我一個人能去。而在今早我還在說：「只有我一個人去啊~」這樣撒嬌一樣的話。
或許我永遠也長不大了，都二十好幾了還對父母撒嬌。
只是我的父母都可以長命百歲的話，接下來就是我照顧他們了。
母親照顧父親的時候，已經要過去了。我接下來要照顧雙親，要和母親做的一樣。我不奢求比她做得更好，能夠一樣已經是相當厲害了，我對這一點都缺乏信心。
可是我還要學習更多的東西。
還要找到一個穩定的工作，找到一個女朋友讓父母安心。
這些事情如果不解決，肯定沒有孝道可言的。雖然我追求的不是那樣的東西，只是該有的我必須有。
必須讓父母安心。
已經擔心了我二十餘年，從我還未出生開始，到現在。我失敗了半輩子，就代表著父母操勞與煩惱了半輩子。
在這一點來說我已經是不孝子了。
所以如果連那點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的話，還算什麼人呢？
再說如今，雖然說這樣的話，卻還是在無意義的碼字放鬆自己的心情。為了自己的小事，裝作好像很忙的樣子。
其實父親住院有我的責任。
因為父親在住院之前，在街道上，擔心我的工作問題，給我提供了一些選擇。
之後走了不久，三五分鐘的時間，就復發心梗。
最近剛剛病癒，說話有了些力氣。雖然因為長時間的躺著不能隨意走路，精神狀態卻已經好了很多。首先擔心的還是我的工作問題。
讓我去教育局問一下有沒有招聘老師的。
那樣就可以放心了，只要有招聘教師的，我還順利的成為了教師的話，父親就可以放心，接著為下一件事而操心。
我根本沒去教育局，更別提問不問了。在家裡上網，也只是大略的搜索了一下教師招聘的信息，沒有合適的就不再關注。
生怕出現一個合適的一樣。
因為我任性的覺得自己不適合做教師，不但專業技能不夠，心理問題甚至還有很多，我怎麼可以成為教師呢？
只是人都要吃飯。
想到這裡，我現在的生活還是依靠父母這一點就足夠讓我覺得羞卻難當。
乾脆，寫小說吧！看了看自己－的人氣，我一瞬間明白了：其實我是0，所以我要放棄什麼的時候，就不斷地減去什麼，最後我欠下的東西自然也越來越多。
因此沒有放棄的理由，甚至沒有偷懶的借口。
所以我才會覺得自己這麼忙，我的心，其實是無所謂的。因為我雖然不是鐵打的心，卻要比鐵打的還要堅硬，因為那是負數的心。
下一步要做什麼呢？首先把今天的事情做完，再去考慮吧！我雖然不能集中於一件事情去考慮，大腦散漫，可是言聽計從這一點還是做得到的。
如果我活到了幾百歲，有新聞來採訪我長壽的秘訣的話！
我會這麼說。
「沒有心、沒有肺，就不會壞。只要還能動，就能活著。雖然說這是長壽，不過我的壽命之中不包含意義。人生的意義就代表人要正確的活著，我說不上正確，只是沒怎麼做錯事。」
如果那時候我還能說這麼多話的話。
我想必早已孤身一人。
就像現在一樣。
2015年3月5日，正月十五元宵佳節，正午10:2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