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72 忽遭戲弄小丈夫 文 / 野和尚
秦少秋見她這幅表現,心中大定,道:「老婆,走吧,我送你到小區門口打車。」許曉南低聲斥道:「下次你的鬼爪子再亂摸,信不信我給你剁掉?」秦少秋笑道:「不信。老婆你脾氣那麼好,怎麼會剁我手呢?何況我這隻手啊,還會給老婆你帶來性-福呢,你可不能砍。」許曉南大為疑惑,道:「你這隻手怎麼會給我帶來幸福?」
秦少秋低聲道:「老婆,可不要誤會,不是你想的那種幸福,而是性-福。」許曉南蹙眉道:「你越說我越糊塗,到底是什麼呀?」秦少秋嘿笑道:「性是性別的性。」許曉南愣了下,才恍然大悟,明白之後羞得不行,抬手在他胸脯重重打了一下,嗔道:「你這個大壞蛋,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好人呢,想不到你這麼壞。」秦少秋笑道:「怎麼提到性就算是大壞蛋了呢?老婆啊,性可是夫妻人倫中最重要的一環,跟吃喝拉撒睡一樣的重要。我看你戴著有色眼鏡看待它,反而說明你心裡有鬼。」許曉南羞憤的說:「一邊兒去吧,我才不跟你廢話呢,我走了,哼。」
儘管被秦少秋逗得羞惱不堪,可一旦來到外面,許曉南立時恢復了淑女那嫻靜柔和的姿態,對秦方與李秀敏道:「叔叔,阿姨,我要走了,謝謝你們對我的招待,我下次再來看你們。」
秦方夫妻忙站起身,自然要跟她說一些客套話,挽留她多待會兒什麼的,卻挽留不住,只能讓兒子送她出去。
秦少秋把許曉南送到小區門口,給她招停了一輛出租車,兩人目視對方,痛苦幽怨的分離。秦少秋本來是想把許曉南送到火車站,目送她上車後再回的,可是許曉南考慮到他重傷初癒,不便過多走動,便堅決的拒絕了他。
秦少秋回到家裡後,老媽李秀敏喜滋滋的問他道:「你這對像家住哪兒啊?」秦少秋說:「家在市裡,不過她目前住省城。」李秀敏與秦方同時吃了一驚,二人對視一眼,李秀敏叫道:「什麼?省城?怎麼那麼遠?」秦少秋苦笑道:「誰叫她在省城工作?不過她是黃州人。」李秀敏驚道:「那也夠遠的呀,你怎麼談了一個市裡的對象呢?這以後談成了怎麼辦?」秦少秋輕描淡寫的說:「談成了就結婚唄。」李秀敏道:「結婚了呢?那姑娘來咱們家住嗎?還是你們兩地分居?」秦少秋說:「這事只能以後再說了。」李秀敏哼道:「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就晚了。哎呀,你也真是的,青雲就有不少好女人,你怎麼專挑一個市區那麼老遠的?真要是以後你跟她成了,兩地分居,那跟沒結婚又有什麼分別?」
秦少秋笑道:「這事我都不操心,您就別跟著瞎操心了。」李秀敏道:「就是因為你不操心,我才操心的,哼哼,這閨女人倒是不錯,就是家太遠。對了,她是幹什麼的?」秦少秋說:「她跟我一樣,也是公務員,目前在省委組織部工作,級別比我還高呢,是副處級幹部。」李秀敏說:「副處級是不是就是咱們縣副縣長副書記那樣的級別?」秦少秋點點頭。老爸秦方大吃一驚,插口道:「好傢伙,這丫頭才多大歲數啊,怎麼級別就那麼高了?哎,看來,省直單位就是陞官快啊。」秦少秋道:「她年級跟我差不多,比我稍大一點兒。」李秀敏皺眉想了想,道:「年紀大點不是問題,我就擔心這個婚後兩地分居的問題。你還是要再考慮考慮……我這是為你好,為你們好,你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秦少秋聽了很感動,道:「我知道了媽,別的保證我沒法做,最起碼我可以保證,曉南比王宇賢淑一百倍。王宇身上那些臭毛病,她一個都沒有。」李秀敏連連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媽現在啊,就是巴望著你趕緊娶個好媳婦,再給我們生個大胖孫子解悶。你們管生就行了,我跟你爸管養。」秦少秋心頭一跳,略有幾分臉紅,道:「媽,這事也急不得,慢慢來,孫子……總會有的。」秦方強調道:「還是要抓緊,你這都奔三十的人了,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這還沒孩子呢,像什麼話?必須盡快要孩子。」秦少秋聽得臉熱,訥訥的道:「好,知道了,知道了,盡快,爭取盡快。」說完灰溜溜的逃回了臥室裡。
在醫院裡住了將近一周,雖然每天都有俏護士覃玉真與准老婆許曉南陪伴,可秦少秋還是憋悶得要死。這好容易出了院,自然想見一見那些老朋友們。可惜的是,後背刀傷仍沒有完全癒合,平時還需注意少動多歇,因此也就不能四處走動,至大只能在小區裡走一走。
晚上吃過飯,與已經平安到家的許曉南煲了一頓電話粥,秦少秋溜躂到小區裡面與西門相對的路口健身平台上,那裡聚了小區一些老頭老太太、哄孩子的人們,人們或是打牌,或是聊天,或陪孩子玩,熱鬧的跟個小夜市似的。
秦方夫妻的口風很緊,秦少秋自己也不跟人亂說,是以小區裡的人們還不知道他已經貴為縣委書記的秘書,還拿他當做普通人看待。有幾個平時跟他談得來的青年男子,也都在縣直機關工作,見他難得出現在這裡,便找過去跟他攀談起來,聊的無非是些縣裡的新鮮事。
幾人正聊著呢,從平台南邊路上走來一個高挑的身影。來人是個女子,穿著高跟鞋,高跟鞋走在路上發出清脆的「噶的噶的」的聲音。這種女人獨有的帶有性-感味道的走路聲立時吸引了平台上很多男人的興趣,與秦少秋聊天的幾個傢伙幾乎都扭頭過去看。
秦少秋也隨意的看了一眼,藉著路邊那昏黃的路燈燈光,一眼就認出來,來人正是自己的美貌芳鄰沈婕妤,心中很納悶,她今天怎麼沒開車回來?還有,她怎麼從小區南門回來了?
「嘿,又是這個美女!」秦少秋旁邊一個傢伙轉過臉來低聲說道,眼睛卻一直盯在沈婕妤那修長到極致的美-腿上。
又有一個傢伙回過頭來,低聲讚道:「腿可真長!」
最後一個傢伙轉回臉,問幾人道:「這美女是不是專業模特啊?」
秦少秋笑了笑,沒說話。
「比模特可長得漂亮,我白天見過她,美得不像話!」「嘖嘖,那雙腿真是極品啊,我老婆有她大腿三分之二的長度我就燒高香了。」「這身材,這長相,嘿,不知道什麼男人才娶得了她?我這種窮**絲是一輩子都沒戲啦。」「別說娶她了,只要讓我親她一口,我少活十年都樂意。」「呵呵,讓我少活一年,摸摸她的腿行不行?」「哈,你能再出息點嘛?」
三人七嘴八舌的低聲討論著,忽有一人問道:「哎,秦哥,這美女好像是你們五號樓的,你認識她不?」秦少秋搖搖頭,道:「我哪有那個福氣呀。」
沈婕妤此時已經走到與四人平行的地方,目不斜視,如同高傲的天鵝一般板著臉走過,白嫩的臉上現出幾分清冷之色,顯得既高貴又冷淡,活脫脫一個冰霜美人。
秦少秋等她倩影消失在五號樓裡面後,跟三人道別,轉身回去,經過一單元的時候上台階走進樓門,爬到一層後,按響了沈婕妤家的門鈴。
門很快就開了,秦少秋看到,沈婕妤正在門口鞋櫃前換鞋,左腳已經蹬在了拖鞋裡面,右腳卻還在高跟鞋裡踩著。兩人對視一眼,秦少秋對她報以微笑。
沈婕妤側過身,示意他進屋,又道:「可是有些日子沒見著你了。」秦少秋剛要說「想我了?」,又怕令她惱羞成怒,便改口道:「嗯,我一直在醫院躺著住院,你怎麼見得到?」邁步走進客廳,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直挺挺坐著,絕不敢靠下去。
沈婕妤追問道:「住院?什麼病?」說著換好拖鞋,走進客廳,澄淨的目光在他身上身下打量。秦少秋站起身,轉過去背對著她,道:「麻煩你撩起我的襯衣,看一看你就明白了。」沈婕妤很好奇,湊過去就要拉起他的襯衣。秦少秋叫道:「事先聲明,如果你心理素質不夠強,接受不了血腥場面,那最好還是別看。」沈婕妤鄙夷的嗤笑兩聲,一把將他襯衣撩起來,待看到那道長長的縫針所在,臉色大變,花容失色,驚呼道:「你……你這是怎麼了?這是什麼傷?」秦少秋開玩笑道:「這是我養的一隻蜈蚣,時間久了,就長到我肉裡去了,嘿嘿。」沈婕妤見他不說實話,恨恨地伸手在他腰肢嫩肉上擰了一把,恨恨地說:「我讓你跟我耍貧嘴!」
秦少秋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急忙往前一衝,這才脫離她的蹂躪,轉身道:「你鄰居我讓人給砍啦。」沈婕妤聽後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喃喃的道:「讓人給砍了?誰砍的?誰敢砍你?不要命了嗎?」秦少秋說:「還真就有人敢砍我,就在政府招待所門口砍的我。要不是我會兩下子,早就讓人砍死啦。」沈婕妤呆呆的看了他一陣,問道:「你得罪什麼狠人了?」秦少秋搖搖頭,道:「一言難盡,不過呀,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就不要提了。」說完長歎了一口氣,坐回沙發上。沈婕妤怔了怔,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秦少秋說:「就是這週一晚上,快一周了。」沈婕妤又問:「這期間你一直在住院?」秦少秋哼了一聲,道:「頭回住這麼久的院,真是把我憋悶壞了。」沈婕妤沉下臉,冷冷的問道:「你住院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秦少秋聽了心裡很高興,見她面帶憤怒之色,更是快活不已,她越是生氣,代表自己在她心目中地位越高,想起剛才那幾個小區鄰居的對話,越發的得意,心道:「你們幾個還在為只能遠觀不能褻玩她而發愁,哥哥我早已經登堂入室,成了她芳心裡面的人。你們哥幾個啊,拍馬都趕不上嘍。」
「呃,我怕你為我擔心啊。」秦少秋賠笑說道。沈婕妤冷冰冰的說:「怕有什麼用?該擔心了自然會擔心,不該擔心你求著我也不會擔心。」秦少秋笑道:「那你到底擔心不擔心?」沈婕妤哼了一聲,道:「你這都出院了,我還擔什麼心?」秦少秋道:「好啦,別生氣了。我有點渴了,你給我倒杯白開水吧,然後咱倆殺兩盤,我手癢呢。」沈婕妤白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等著,我先去換衣服。」
沈婕妤很快換了一身粉紅睡裙出來,睡裙極薄,胸前與腿間的內衣痕跡可以輕易的顯露出來。秦少秋見後叫道:「有沒有必要穿這麼透啊?」沈婕妤哼道:「我穿的透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秦少秋說:「你這樣是誘惑我犯罪呀。」沈婕妤冷笑道:「我怕你沒那個膽子。」秦少秋嘿嘿訕笑,道:「還是你瞭解我啊。」
沈婕妤先給他倒了杯熱水,又拿來跳棋,兩人在沙發上廝殺起來。秦少秋決意討她開心,上來就連輸兩把。沈婕妤卻一點高興都沒有,把棋盤往沙發裡邊一推,淡淡地說:「沒勁,不玩了。」秦少秋不敢觸她霉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那玩什麼?」沈婕妤瞥眼瞧著他,半響問道:「你住院這幾天,你那個對象過來看你沒有?」秦少秋訕訕的說:「看了,這些天她還一直照顧我來著,下午才剛走。」沈婕妤幽幽地說:「她對你可真好。」秦少秋點點頭。沈婕妤臉色倏地一變,板起俏臉,怒道:「既然她對你那麼好,你去找她呀,你幹嗎來找我?」秦少秋哪料到這位姐說變臉就變臉,嚇了一跳,剛要辯解,她已經站起身來,冷冷的說:「我累了,你走吧。」
秦少秋也開始悟到自己做得不太合適,頗有點腳踩兩隻船的意思,自己這麼做倒覺得理所應當,可人家心裡會好受嗎?尷尬的站起身,邁腿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回頭道:「婕妤,我住院的時候收了不少禮盒營養品,我自己也吃不了,你拿回幾盒來吃吧。」沈婕妤恨恨的瞪著他,怒道:「姓秦的,我告訴你,你既然跟你那個對象確定了戀愛關係,就一心一意跟她好,不要總是過來招惹我……三番兩次,你以為我好欺負嗎?我告訴你,真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到時候別怪我把你們拆散掉。」秦少秋嚇了一跳,哪敢再說什麼,灰溜溜的出了屋去。
第二天早上,秦少秋正式恢復上班節奏,去政府招待所接宋超凡的時候,這位老闆仔細詢問了他的傷情,最後笑著問道:「陳家父子給你的補償,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好傢伙,負責把你調到省城,還可以給你在級別上提高一下,少秋,你對此有什麼想法?什麼時候去省城?」秦少秋聽得嚇了一跳,心說考驗無處不在啊,忙擺手搖頭,道:「我什麼時候也不去,我要跟著老闆你做秘書,從你身上學東西。」
宋超凡哈哈一笑,非常滿意,拍了拍他的臂膀,道:「好,很好,年輕人就是要腳踏實地,萬萬不能好高騖遠。你現在還年輕,直接去省裡,根本就發展不起來,還是先在青雲鍛煉幾年,有足夠的基層工作經驗之後,你再想著去省城發展不遲。」秦少秋說:「其實我根本就不想去省城,那裡人生地不熟,工作生活一定都很彆扭。我還是最愛老家青雲,我願意一輩子留在青雲。」宋超凡呵呵笑道:「你有那麼厲害的未來岳父,怕是你想留在青雲都不能。」
秦少秋訕訕的笑了笑,沒說什麼。
宋超凡又問:「市長臨走之前,有沒有囑咐你什麼?」秦少秋想了想,點頭道:「他提醒我的話,老闆你應該也聽到了,就是不要跟人發生正面衝突。可是又強調,非正面衝突也要盡量避免。這我可不明白了,人在社會,怎麼可能只交朋友不交仇人呢?就算不想製造仇人出來,或多或少的也避免不了衝突呀?有些衝突,躲得開正面,就躲不開後面,能都躲開的,也就不叫衝突了。」宋超凡沉吟半響,道:「市長的意思,應該就是要你盡量與人為善。」秦少秋問道:「如果碰到非要跟人產生衝突不可的情況呢?」宋超凡說:「盡量避免正面衝突,至於背面或者側面衝突,實在避免不了,也要讓對方覺得,你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衝突。」說到這裡,他自己臉上忽然現出醒悟的神色。
秦少秋好奇的問道:「老闆,您是不是明白什麼了?」宋超凡自得的笑了笑,點頭道:「對,我也悟出來一些東西。其實,少秋啊,市長這次來的時候,跟我說過,要我幫你養氣。」秦少秋聞言有些羞愧,道:「是啊,我脾氣是不太好,將近而立的人了,還是有些暴躁。」宋超凡搖搖頭,道:「市長讓我幫你養的這個氣,可不專指脾氣,還指氣度與氣量。」秦少秋笑著說:「那您跟我說說您剛才悟出來的東西唄。」宋超凡說:「我剛才已經說得差不多了。當你以後跟人發生衝突的時候,正面衝突,必須避免。至於非正面衝突,則是重點,你要好好把握。」秦少秋興奮地說:「您說吧,我記著呢。」
宋超凡說:「據我理解,市長的意思應該是,若是即將跟人產生非正面衝突,你需要注意以下幾點:一,盡量避免衝突,可以退縮忍讓;二,就算已經發生了,你要事後補救,讓他覺得你跟他沒有衝突。」秦少秋苦著臉道:「太繞口了,我聽不懂啊。」宋超凡笑道:「我舉個例子你就懂了。譬如上次常委會,羅縣長一意堅持提拔劉東起的大秘田偉剛,這應該是他們之間的恩怨,本來沒我什麼事,我大可以作壁上觀,可後來我支持了羅縣長,就等於是跟劉東起與陳向東發生了側面衝突。這個衝突一旦產生,陳向東勢必會恨我,以後也會想方設法的跟我做對。在我沒聽到市長囑咐你這句話之前,我沒什麼好辦法,覺得只能這樣跟他爭鬥下去了,畢竟對我這個縣委書記來說,我只要團結到大多數的同志就合格了,他支持不支持我都無所謂。但是聽了市長這話,我就明白了,我應該做出補救,不能跟陳向東鬧得太僵。我打算下次再有人事任命的時候,支持陳向東的人上位。這樣一來,就能彌補我跟他的關係,讓衝突消弭於無形。就算消除不了,也讓他體會到我的善意,讓他覺得我有意跟他修好,並不想跟他產生矛盾。」
秦少秋搖搖頭,道:「道理我算是聽懂了,不過感覺很難實用。就像是陳書記上回用假的舉報信敲詐您那一回,難道您明明知道他在敲詐您,您也不跟他發生衝突嗎?你當面揭穿他的話,就是正面衝突;旁敲側擊的話,就是側面衝突,都沒法避免呀。」宋超凡笑道:「少秋,事情都是發展變化的,沒有任何一條定理可以應用到所有事情上。市長這句叮囑,也不是讓你認死理,而是在遇到問題時,你能更好把握的話,就要想方設法更好的把握,而非讓你一味退縮容忍。我覺得,重點全在一個『和』字上,所謂中庸和諧,你可以參考下我國在國際事務中所扮演的角色。你說我泱泱大國,國力鼎盛,在世界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強國大國,為什麼在國際事務中總是表現得婆婆媽媽?不敢跟美國那樣的超級霸主叫板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個小小的菲律賓都惹不起呢?你或許覺得國家領導人很窩囊,或許覺得整個華夏民族沒骨氣,可不管如何,我國在國際上的形象已經出來了,就是雍容大度。這個形象相當重要啊。少秋,你未來岳父就是要看到你有這種形象啊。」
到縣委上班後,秦少秋從頂頭上司蔣文軒那裡得到一個好消息,本周,縣委辦公室將會舉行公開選拔推薦副主任科員試點活動,活動主辦方是縣委辦、人事局與組織部。本次試點活動上,將有兩個副主任科員的名額,其中一個已經內定了他秦少秋。
秦少秋聽後大為歡喜,自己終於告別了股級時代,從此踏入了科級幹部行列裡面,儘管這個副主任科員還不能算是名正言順的副科級,卻也只差著一層窗戶紙了,一旦有合適的機會,搖身一變就是副科級實職領導,這要是放到下面鄉鎮,就是副書記副鄉鎮長級別的人物了,在縣裡就算是一號人物了。雖然比起曉南的副處級來說還是小腳色,總比之前的所謂正股級強了太多。
逢此大喜事,秦少秋高興得不行,晚上跟宋超凡那裡請了假,在定點飯店大排筵席,請秘書科的下屬們吃飯,名義是感謝他們在自己住院前後所伸的援手。不過他傷勢未癒,不能喝酒,因此未能盡興。
時光飛逝,很快又過去幾天。秦少秋頭上副主任科員的帽子已經正式戴上了,因此也成了縣委辦年紀最輕的副科級幹部。
蔣文軒看在眼裡,心裡不勝唏噓,既感慨外甥劉小川的運氣不佳,又感懷秦少秋這小子的運氣實在好得令人嫉妒,當然,另有幾分對宋超凡用人之術的佩服。
宋超凡來青雲不過數月,堪堪站穩腳跟,卻已經將身邊最親近的秘書提拔了一個很大的級別。如今放眼整個青雲縣,秦少秋怕也是最年輕的副科級幹部了。此一幕落在青雲上下領導幹部的眼裡,恐怕誰都會這麼想:只要跟著縣委書記宋超凡干,就不怕得不到提拔,沒看就連他身邊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秘書,都給提成副科級了嗎?
蔣文軒覺得,宋超凡是通過一個惠而不費的副主任科員,既提拔了親信,安撫回饋了親信的效忠之心,又製造了千金買馬骨的廣告效應。經此一事,恐怕對他這個新任縣委書記效忠的幹部會越來越多了。由此也能看出,這個縣委書記年紀雖然不大,但官場手段卻是精明凌厲,令人應接不暇,給這樣的老闆打工,可千萬不能自作聰明反自誤啊。
秦少秋級別提上去了,因此在工資津貼各方面的待遇也稍稍提高了一些,雖然提得只有一點點,卻也比沒提強,也算是事業上有了一次小進步。不過他在欣喜之後,但覺後背傷口處越來越癢,知道那裡結痂已畢,這是要復原的前奏了,心裡很高興,回憶這些時日,因傷而得福,不可勝數,要錢有錢,要官有官,與許曉南的好事也已經八-九不離十,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嗎?
這天晚上,秦少秋送宋超凡回招待所後,有心想去姐姐羅海濤那裡走一趟,感謝她在自己住院期間親自看望的深情厚意,可是走到她房門口一敲門,卻是半天無人應聲,也不知道她是加班未歸,還是幹別的什麼去了,悻悻的轉身下了樓去,照例步行回家。
他走到距離玉蘭大酒店還有兩百多米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有個女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秦少秋,是你嗎,秦少秋?」
秦少秋轉過頭循聲音望過去,見老同學賈媛媛穿著身紅色長裙、站在一個成人保健品店門口的台階上跟自己打招呼,不由得有些驚訝,失聲笑道:「怎麼是你?」賈媛媛走下台階,到他跟前,笑道:「怎麼不是我?你什麼意思啊?不認識我了還是怎麼著?」秦少秋笑道:「認識,當然認識了,你這樣的美女我一輩子可都不會忘。」
他跟賈媛媛關係其實一般,不過賈媛媛是孫鵬的老同桌,兩人之間似乎存在幾分曖昧之情,所以秦少秋也就敢跟她說笑兩句。
賈媛媛撇撇嘴,笑道:「少來吧你,你忘不了的只有田菁才對吧。」秦少秋臉孔一紅,嘿嘿笑了兩聲,看看她身後的成人保健品店,奇道:「你怎麼在……在這家店門口?這是你開的?」賈媛媛呵呵一笑,道:「我可不是當老闆的料,我這是給姐妹看著呢,她臨時有點事出去一趟。」秦少秋點了點頭,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
他知道賈媛媛家庭富足,她脖子上手腕上還有腳上金光閃閃的鏈子已經表明了一切,以著她的身家,她是絕對不會自降身價開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成人保健品店的。
賈媛媛有意開他玩笑,側頭往店裡一擺,道:「進去瞧瞧,有什麼用得著的,我給你打折,讓我也體會一下當老闆的感覺,嘿嘿。」
你讓秦少秋跟賈媛媛調笑兩句,他敢,可是讓他當著美女老同學的面去成人用品店裡挑選購買性用品,他是萬萬不敢的,不說別的,面子就拉不下來。
秦少秋苦笑道:「還是算了吧。」賈媛媛似乎越見他窘迫越開心,見他拒絕,哈哈一笑,伸手扯住他胳膊就往店里拉,道:「隨便瞧瞧,你上哪買不是買啊,今天趕上你老同學我能當家做主,我給你便宜點。」秦少秋大窘,叫道:「哎呀,我真不用。」賈媛媛嬉笑道:「怎麼不用?」秦少秋氣急敗壞的說:「你說我怎麼不用?我都離婚了,還用什麼?」賈媛媛嘿嘿壞笑起來,道:「那你買個太空杯或者娃娃,正好。」秦少秋哭笑不得,甩開她胳膊,道:「你還是讓孫鵬過來買吧,請他照顧下你生意。」
兩人正在店裡糾纏的時候,店外忽然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穿著邋遢的小老頭。這老頭走進店裡後,眼中精光閃爍,四下裡望了望,目光盯在秦少秋身上,似乎以為他是這裡的老闆,大喇喇的問道:「你們這裡有小姐嗎?」秦少秋看著他,差點沒笑出來,心說你都多大歲數了還找小姐,真是不夠丟人的,又恨他不長眼睛,這明明是成人用品店,而非雞窩,他憑什麼大搖大擺走進來要小姐啊?便乾脆利落的回絕了他:「沒有。」
老頭不甘心,目光轉到賈媛媛臉上看了看,眼中陡然射出兩道精光,嘿嘿一笑,指著她對秦少秋道:「她不就是嗎?哼哼,還騙我,以為我沒錢嗎?」
這下秦少秋再也忍不住,徹底笑噴了,瞪眼看向賈媛媛,這位姐已經是氣得花容失色,滿面通紅。
賈媛媛對老頭怒斥道:「我是老闆,你什麼眼神?」老頭不死心,道:「老闆就不能是小姐了嗎?」賈媛媛氣得臉皮漲紅,怒道:「小姐你個腦袋,我這裡只賣貨不賣人。」老頭訕笑道:「那你知道哪有小姐嗎?」賈媛媛指著外面道:「出門往東,髮廊還開著門的就是。」老頭說:「好,好,那我買三個避孕套。」賈媛媛轉身走進櫃檯,不忘低聲跟秦少秋嘀咕說:「就這樣還買三個呢,他用得了嗎?」
打發走老頭以後,秦少秋哈哈笑道:「今晚我太開心了,想不到你賈媛媛也有今天啊。」賈媛媛氣憤不已的低頭看看自己的穿著,又找鏡子來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奇道:「我這樣子像是小姐嗎?有這麼美麗優雅有氣質的小姐嗎?」秦少秋哈哈的只是笑。賈媛媛氣憤憤的把鏡子拍在桌子上,湊到他身前,伸出兩手在他身上又掐又擰,恨恨地說:「我讓你笑,我讓你笑……」秦少秋忙往後躲,結果退到櫥櫃上躲不開了。賈媛媛一直逼到他身前,胸前的豐挺幾乎就頂在他衣服上,還不依不饒的擰他,哼道:「我讓你看哈哈……」秦少秋忙抓住她的手離開自己的身子,呲牙咧嘴的說:「好你個賈媛媛,還真擰我啊。」賈媛媛笑嗔道:「廢話,我擰你還不真擰,那擰你幹什麼?」
兩人這番廝鬧,賈媛媛已經是滿臉紅暈,眸子裡水汪汪的,配上她嘴角曖昧的笑意,還真是非常動人。秦少秋把她的嫵媚情態看在眼裡,不無心動,身子又被她火熱的嬌軀靠著,更是有些心猿意馬,低笑道:「別鬧了,我該走了。」賈媛媛一聽急了,道:「不許走。哼,剛才看了我好大的笑話,這就想走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再說你還什麼東西都沒買呢。」秦少秋笑嘻嘻的說:「那你說怎麼辦?」賈媛媛笑說:「隨便買點什麼東西,讓我好跟我姐妹交代。」秦少秋笑道:「買什麼?」賈媛媛嗔道:「買個吹氣娃娃吧,你不是離婚了嗎,沒老婆,正好用,呵呵,嘻嘻。」秦少秋心說這婚後的婦女就是臉皮厚,這種話題都能隨便講出來,記得當年上學的時候,她可是不像現在這樣豪放的,記得當時孫鵬曾問她有沒有例假,都把她給問哭了,苦笑道:「你別逗我了好不好,你想逗啊,我把孫鵬叫過來給你逗。」賈媛媛撇撇嘴道:「他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你有意思呢。我說你到底買不買啊?給姐個面子吧。」
秦少秋正想苦歎拒絕,忽然想起一件事,忙把公文包放在櫃檯上,將中間一層拉鏈拉開,把手伸進去,摸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遞給賈媛媛,神秘兮兮的說:「你也別逼我買東西了,我把這玩意給你,你放店裡擺著賣吧。我留著也沒用,就當照顧老同學你了。」賈媛媛拿到手裡看了看,見上面都是外文,一個單詞都看不懂,秀眉蹙起,連連搖頭,道:「這是什麼玩意?不過看著像是成人藥物,偉哥嗎?嘿嘿。」秦少秋笑著說:「什麼偉哥,這據說是從法國進口的烈性蒼蠅水,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賈媛媛說:「啊?是嗎?你從哪來的?」秦少秋說:「呃,朋友給的,據說女人一旦吃一點點,就……就不行了。」賈媛媛撲哧笑出聲來,妙目流轉,在他臉上瞧了一陣,笑道:「怎麼不行了?要死嗎?」秦少秋搖頭道:「你肯定明白,我就不多解釋了。」
賈媛媛確實明白他所說的「不行了」的意思,故作不知只是想調戲他,見已經被他點破,就也沒再追著問下去,打開盒子,拿出裡面的小瓶,看了看,半信半疑的說道:「吃一點點就忍不住想……嗎?」
她話音剛落,門口快步走進一個身高腿長、著了紅色熱褲的白膚女子。秦少秋轉頭看時,見這女人留著一頭長髮,容貌俏媚,年紀與賈媛媛相差無幾,一雙大腿又白又長,令人無所適從。
賈媛媛見她進來,道:「這麼快就辦完了?」那美女走到櫃檯前,拿過一個保溫杯,打開來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水,點點頭,看看秦少秋,問道:「買什麼?」
秦少秋剛要說什麼都不買,賈媛媛已經搶著說:「他什麼都不買,他是我老同學秦少秋。」那女子哦了一聲,仔細打量秦少秋一番,道:「我說怎麼看著眼熟?」秦少秋聞言有些奇怪,仔細打量她幾眼,也覺得她有幾分面熟。
賈媛媛解釋道:「你應該認識她,她跟咱們一屆的,在咱們班西邊的九十班,你仔細想想?」秦少秋這才恍然大悟,指著那美女道:「是有點眼熟,原來也是同學。」賈媛媛笑道:「她叫楊海霞,聽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