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 從來美女最不乖 文 / 野和尚
攝像記者說:「你說你敢打他,我是真不信。不過,也不值得因為打賭就讓你得罪了人家,我還是不打賭了。」任潔蠻橫的說:「不打不行,必須打這個賭,賭注就定一頓午飯吧。」攝像記者呵呵笑道:「一頓午飯倒是沒問題。不過我很好奇啊,你想打他哪啊?」任潔大喇喇的說:「這個你隨便挑,你想讓我打他哪,我就打他哪,而且我還保證,打了他以後,他還不會跟我翻臉,還得對我越加客氣。」攝像記者覺得很有意思,笑道:「打別的地方,比如後背啊胸口啊什麼的,你能糊弄過去。乾脆,要打就打臉。你真敢打他一嘴巴,我連著請你一個月的午飯,行不行?」
任潔哼了一聲,道:「李曉陽,你也忒不地道了吧。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你就偏讓我打他的臉。你是不是嫉妒他長得比你帥啊?」攝像記者李曉陽笑道:「是你說要打的,我不過是湊你的趣兒。」任潔笑道:「今天就打臉了,而且一打就打三下,你準備三個月的午飯吧。」李曉陽哭笑不得,道:「咱不能這麼漲,你真要抽他一頓嘴巴,我不是要請你吃一輩子的午飯……」
秦少秋回去跟宋超凡那裡請了假,又去蔣文軒那裡說明了這件事。蔣文軒對此表示支持。
秦少秋又說:「省台記者還要我推薦一個領導給他們採訪,從側面……」蔣文軒不等他說完就呵呵笑道:「這一套我最熟悉不過了,這事好說,到時候,你帶他們來找我,我給你說好聽的。」秦少秋陪笑道:「還要麻煩您,我真是過意不去。」蔣文軒擺擺手,說:「不要這麼客氣,你去忙你的吧。」
此時已經接近十一點,秦少秋暗想,上午估計是幹不了什麼事兒了,至大只能做好各方面的準備工作,真正的採訪攝像怎麼也要等到下午去了,於是回到任潔二人所在的會議室後,就跟二人說了這個考慮,最後說:「……我先安排幾個臨時演員,都安排妥當了咱們就先去吃飯。吃完飯以後,你們休息一會兒,一點半以後咱們就正式開始。你們看怎麼樣?」
任潔與李曉陽對視一眼,李曉陽點了點頭。任潔卻邁步來到秦少秋跟前,抬起右臂,纖纖素手從他臉上輕輕扇過,罵道:「你怎麼就知道吃啊?」說完又輕輕扇了他一個小耳光,罵道:「除了吃還知道什麼?」說完又抽一記,最後惡狠狠地說:「我們很忙的,耽誤不起,嗯哼……你知道不知道?」說完又在他臉頰上輕輕捏了一把。
李曉陽本來正懶洋洋靠在椅子上呢,想不到任潔說打就打,而且打秦少秋的借口是如此的不堪一駁,驚得一下子跳起來,錯愕不已的看著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道:「瘋了,這個任潔絕對是瘋了,她……她竟敢毆打青雲縣的幹部,她吃錯藥了嗎?」愣了愣,又想:「完了,完了,這下要大出血了!」
秦少秋被任潔輕輕毆擊了一頓,疼倒是不疼,就是跟李曉陽一樣的反應,有些錯愕,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對自己下手,自己不是一心一意為他們二人考慮的嗎?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老朋友,心中暗道,這個真是任潔嗎?
任潔出手的時候也已經後悔了,硬著心腸打完,見秦少秋沒有生氣,這才鬆了口氣,對他擠擠眼,示意此間另有內情。秦少秋看不懂她的眼神,當著李曉陽也不好多問,陪笑道:「是,是我考慮得不周到。那……那咱吃完飯就開始?」任潔大喇喇的說:「算了,就算我們不休息,你們不也要休息嗎,那就等一點半再開工吧。」秦少秋說:「那好,我先回去安排演員,你們坐著休息。我安排好了之後就回來帶你們去吃午飯。」
等秦少秋出去後,李曉陽瞪大眼睛誇張的叫道:「我賽,你真行啊,說打真打啊,你膽子可真大,還又打又擰的,你……你也太狠了吧?」任潔哼道:「你少廢話,我告訴你,三個月的午飯!」李曉陽說:「什麼三個月,一個月,你少趁機宰我我告訴你……也就是這個秦科長脾氣好,要換成是我啊,我絕對不慣著你。」
秦少秋先給招待所副所長趙麗娜打了電話,讓她幫忙安排最少三個保安備用。趙麗娜問他要幹什麼,他實話實說。趙麗娜知道這事對他來說算是喜事,一口答應下來。
秦少秋又給老同學孫鵬打去電話,讓他找幾個朋友,幫忙扮演歹徒、圍觀群眾等等。孫鵬最愛湊熱鬧,一聽還能上省電視台的新聞,沒口子答應下來。
最後,秦少秋又來到秘書科,把張嫻叫出來,讓她扮演陳紫萱的角色,也就是被歹徒劫持座駕的那個女子。張嫻自然也不會拒絕。
一切安排妥當後,秦少秋回到會議室招呼兩人去吃飯:「中午咱們先簡單吃點,等下午採訪結束之後,晚上我再好好宴請兩位,到時候咱們喝個痛快。」李曉陽第一次跟秦少秋打交道,不知道這個人性格如何,也就不敢表現得太隨意,道:「秦科長您太客氣了,咱們稍微吃點,能填飽肚子就行了,也不用太麻煩,呵呵。」
任潔說:「李曉陽你太虛偽了,咱們這明顯是過來吹捧他的,他請咱們吃好喝好那是天經地義。」
李曉陽真不知道任潔是哪裡來的膽子,數度對這個秦科長冷嘲熱諷,偏偏這秦科長脾氣也真好,總是不生氣,真是稀奇。難道是因為任潔本身是美女,所以這秦科長就處處讓著她嗎?
三人正說話的時候,宣傳部辦公室主任推門進來,笑呵呵地說:「正好秦科長也在,咱們就先去吃飯吧。」秦少秋笑問道:「怎麼,午飯由你們宣傳部來請嗎?我還說我請兩位記者簡單吃點呢。」主任笑著說:「用不著用不著,秦科長,兩位省台記者是我們宣傳部邀請來的,食宿一應自然由我們宣傳部負責,您就不用操心了。」秦少秋問道:「哦,那安排他們住哪了?」主任說:「就在政府招待所。」秦少秋點了點頭,道:「好,那就先去吃飯吧。」
秦少秋本來想請任潔二人去後院機關食堂吃飯呢,可這位主任已經在政府招待所安排了酒席,就也卻之不恭了。四人分乘兩車,主任的車在前面帶路,駛向不遠處的政府招待所。
到招待所餐廳包間裡以後,主任跟服務員打過招呼,就開始上菜,四個人上了六菜一湯,山珍海味,標準很高。秦少秋也趁機沾了個光,美美的吃了一頓。正好兩位記者不算官場中人,又不喝酒,因此就免去了很多敬酒陪酒的繁瑣勾當,這頓飯也就吃得很舒服。
吃過飯,兩個記者回招待所客房裡休息,主任則邀請秦少秋坐車回縣委。秦少秋告訴他,自己還有點事,讓他先回,自己過會兒步行回去就得了。主任便自己駕車離去。
等身邊沒人之後,秦少秋摸出手機給任潔撥去電話:「任大記者,在哪個房間呢,我去找你待會兒。」任潔淡淡的說:「找我待會兒?找我待會兒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少理我。」秦少秋笑道:「得了吧,都是老朋友了,你就少給我裝了。」任潔道:「你還記得我是你老朋友啊?」秦少秋笑道:「那當然了,我怎麼可能忘了呢。」任潔問道:「你先給我說明白,你找我幹什麼?」秦少秋說:「不幹什麼啊,就是跟你聊聊唄。」任潔說:「那你就過來吧,我房間號是……」
秦少秋鬼鬼祟祟來到任潔房間門口敲響了房門,左右望著,擔心李曉陽忽然跳出來看到自己,那可就不好解釋了。
房門猛地被人從裡面拉開,帶起一股香風。任潔站在門裡,表情淡淡的看著他,那副樣子,好像看著素不相識的人一般。
秦少秋忙快步進入屋裡,反手把門關了,奇怪的說:「我說美女,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自打一見我就不給我好臉啊?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任潔莞爾一笑,轉身往屋裡走去,說道:「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秦少秋一臉茫然,仔細回想第一次跟她見面時候所說過的話語,卻什麼也想不起來,陪笑道:「你提醒我一下。」任潔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瞧也不瞧他的說:「原來你這個傢伙記性這麼差啊,或者是根本沒把我這個人放心上?」秦少秋走過去站在她身旁,陪著笑說:「我可是一直記著你的,今天一見你就認出你來了,不過我曾經答應過你什麼……我是真不記得了。」任潔瞥他一眼,道:「你說過,如果我再來你們青雲,你就請我吃飯!」
秦少秋愕然笑道:「我本來是想請你吃飯的呀,可誰知道午飯讓宣傳部給請了。這樣吧,晚上,晚上我請你吃頓大餐。」任潔冷笑一聲,道:「你還說過,如果你到了省城,會聯繫我,然後也會請我吃飯。可是你到了省城好像沒給我打電話吧?就是你在北京路上見義勇為那次……」秦少秋聞言想起了這話,似乎是這麼說過,但那也僅僅是玩笑話或者客氣話而已,這位美女怎麼就偏偏當真了,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啊,訕笑道:「我去省城是忙公務,時間太緊張,所以就沒時間聯繫你了。你不會因為這個生氣吧?」任潔笑著橫他一眼,道:「我才沒那麼小氣呢。再說了,咱倆又不是很熟,我也沒理由讓你請我吃飯。」
秦少秋笑道:「那……那你今天對我態度為什麼那麼惡劣啊?」任潔呵呵一笑,道:「我是跟你鬧著玩,故意當著我同事李曉陽的面殺熟,要不然一本正經的見面多沒趣啊。」秦少秋哈哈一笑,道:「原來是跟我鬧著玩,我說呢,呵呵。」心裡卻覺得這位美女心思古怪,鬧著玩有那麼鬧的嘛,還動手打自己臉蛋,她這玩得也太過了吧。任潔問道:「我沒打疼你吧?」秦少秋搖搖頭,道:「沒有,一點也不疼,跟撫摸一樣。」任潔撲哧笑出聲來,咯咯笑道:「做你的白日大夢去吧,我才不會撫摸你呢。不過你脾氣也真好,我連打你三下你都不發脾氣。嗯嗯,這樣的男人我喜歡。」
至此,任潔才恢復了對秦少秋的態度,兩人坐在沙發上,嘻嘻哈哈的說笑起來。後來,秦少秋起身要走的時候,任潔道:「你答應了晚上請我吃飯,這回可是不許耍賴。」秦少秋笑道:「絕對不會的,如果我耍賴,你就抽我。」任潔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下午採訪攝錄,晚上請我吃飯。」
採訪一直到晚上六點半才結束,最勞累的不是秦少秋請來的臨時演員,也不是問題不斷、口水費盡的採訪記者任潔,而是肩扛攝像機的攝像記者李曉陽。很多時候,他都要全程扛著攝像機,還有一些時候,他還要在地上趴著跪著蹲著甚至要躺著取景,可以說是摸爬滾打在青雲縣的大街小巷。到了最後,他提著攝像機都有些站不住了,身上衣服更是早就被汗水打透了。
晚上,還是在政府招待所,還是宣傳部辦公室主任大排筵席,宴請兩位省台記者。不過多了兩張新面孔,一個是縣電視台的副台長洪強,一個是縣電視台廣告事業部主任何芬。
秦少秋也搞不清,洪強二人是來歡迎省裡同行的,還是被宣傳部辦公室主任叫來埋單的,不過這並不妨礙跟兩人認識。他跟洪強只是簡單握個手就算了,大部分的心思都凝注在何芬身上。畢竟,還是女人更吸引人一些,何況何芬還是一個美貌女子。
這個女人,年紀在三十五歲上下,身材並不出眾,屬於那種豐-腴有肉的類型,但卻絕對不顯肥胖,讓人看了不僅不會起膩,反而想摟一摟抱一抱嘗嘗她嬌軀的滋味。她胸部很大,屁股也很大,算是典型的熟-女,這種女人最能誘惑那些年輕無知的小男人。同樣的,她臉龐也很大,相應的五官也就跟著大,卻生得都很漂亮,尤其是那雙大大的眸子,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好像會說話似的,再加上她濃妝淡抹,極富妖媚風情。留著一頭波浪捲發,穿著身黃花色的雞心領長裙,白嫩的心口上吊著一根細細的金絲鏈子,鏈子盡頭掛著一個觀音吊墜,吊墜正好卡在她胸前雙峰所形成的深邃溝壑上端,左右兩邊就是兩個露出來的半圓凸起,肉兒白光滑嫩,閃著屋裡的燈光。可想而知,任何一個男人跟著她的項鏈看到這裡,都不知道是盯著她吊墜看,還是往溝裡看。
秦少秋將她仔細打量過後,覺得她姿色與魅惑程度都跟趙麗娜不相上下,暗道,這女人能當上廣告事業部主任,不會是憑身體上位的吧?
何芬主動跟秦少秋握手,笑瞇瞇的,臉上幾乎寫明了對他的好感,握手過後,又遞過去一張名片,嗲嗲地說:「還請秦科長以後多關照唷。」
任潔在旁坐著,眼看何芬對秦少秋態度親熱曖昧,心裡沒來由的噁心,又看向秦少秋,見他一臉笑意,忍不住在心底罵了句色狼。
酒菜上齊了之後,眾人就吃喝起來。席間說說笑笑,包間裡的氣氛極為融洽。
等秦少秋、部辦主任與洪強三人敬過兩個記者之後,何芬就站起身,拿過酒瓶,給秦少秋三人滿酒,滿上之後,又主動跟他碰杯,碰杯後說了一番場面話,話裡話外都是對他的恭維與仰慕,說完才仰頭幹掉。秦少秋見她乾了杯,就也只能幹掉杯中酒。何芬又馬不停蹄地過來給他滿上,極為親暱的把手搭在他肩頭,笑道:「秦科長,今天咱倆可是頭回見面,可得讓我多敬您兩杯。以後啊,還要請您多關照。」秦少秋餘光瞥見斜對面的任潔臉色鄙夷的瞪著自己,也不知道哪裡又惹到她了,對何芬笑道:「何主任你也別客氣,快回去坐吧。」
眾人又吃了一陣,洪強忽然問部辦主任道:「郝主任,聽說沒有,縣裡出了件新鮮事。」郝主任說:「什麼事啊?」洪強看了秦少秋等人一眼,等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之後,這才悠閒的說:「這是前天還是大前天的事,說是北關村有一家人,家裡老少五口,兩個壯勞力在外打工,爺爺奶奶在家帶孫子。那個小孫子吧,年紀也不大,四歲多一點,五歲不到。那天他突然就問他奶奶,說,奶奶啊,人活著,是不是每天就是吃飯睡覺?他奶奶說是啊。這小孫子當時也沒說什麼,轉過頭來,就從陽台上踩著縫紉機跳樓了。他家在四層,這一下就給摔死了。」
眾人都吃一大驚。
郝主任不敢相信的問道:「這是真事嗎?」洪強點了點頭。
何芬說:「這是真事,我們台裡有個同事,就是那家人的鄰居,家裡發喪那小孩子她都看到了。」
郝主任看向秦少秋,道:「這小孩子也太……太不可思議了吧?他怎麼就敢『自殺』呢?他又怎麼知道跳樓能死呢?」秦少秋苦笑道:「他問的問題,不像他那個年紀可以問出來的,我感覺他像是哲學家投胎啊。」
郝主任笑了笑,道:「這事太那啥了,呵呵,話題有點沉重,這樣吧,我說個段子,大家開心開心。」
眾人一聽要說段子,都興奮起來。
何芬笑道:「郝主任,要說就得把我們逗樂了,要是逗不樂啊,那就乾脆不要說。」郝主任目光有意無意的劃過她胸前那道深邃的白溝,笑道:「你聽聽吧,樂不了我再說一個。呃……我就講個關於科級幹部的笑話吧。說吧,有一位處長與一個漂亮的女子跳舞,舞曲高-潮時處長有點激動,下面挺了起來。女子察覺後好奇的問:你下面是什麼?處長答道:我下面是科長。女子不屑的道:官不大還挺硬的。」
他這個笑話講完,秦少秋、洪強還有李曉陽都笑起來,何芬與任潔卻渾似沒聽到一樣。任潔臉色淡淡的,何芬臉上更帶了鄙夷的笑,道:「郝主任,你這笑話太老了,跟恐龍一個年代的,你再說一個。」
郝主任看著何芬笑道:「好,那就再講一個。說吧,有個美女作家請一個編輯審稿。編輯看著美女笑曰:上半部較豐滿、兩點突出,可惜下半部有些毛草,並有一個漏洞,水份太大。美女著急的問:那怎麼辦?編輯答曰:日後再說!」何芬撲哧笑道:「日日日,你們這些男人就知道日。」郝主任笑瞇瞇地說:「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段子裡的編輯說的。」
何芬道:「洪台長,你那裡段子最多,你講一個過癮的。」
洪強見省台這兩個記者,李曉陽對段子興趣很濃,任潔卻一直板著臉,估計是女孩太年輕,抹不開臉,就講了一個不太過分的。
他說得雖然不好笑,眾人賣他面子,也都笑了。
何芬笑著對秦少秋說:「該秦科長了。」
秦少秋道:「我還要講啊?」何芬說:「要的,一人講一個,這是潛規則。」秦少秋想了想,道:「幼兒園小芳老師指著黑板上:m,a,y,d,b幾個拼音考考小朋友,小朋友們用最標準的發音說:摸-阿-姨-的-波!」
何芬哈哈笑道:「怎麼連小朋友都不放過,秦科長你太壞了。」秦少秋笑道:「小朋友只是在念拼音而已,是你多想了。」何芬嫵媚的橫他一眼,笑道:「該我了,我說一個吧。一女地下工作者被捕,被逼寫信引首-長上鉤。女地下工作者逼於無奈只有寫,寫完後偷偷從下身那裡拔了幾根毛夾在信中。首-長看完信後,拿著毛聞了聞,瞅了瞅,苦思冥想,沉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是陰(毛)謀!」
眾人哄堂大笑起來,都說這個笑話講得好。
何芬見自己的笑話取得了轟動,很是得意,對旁邊的任潔說道:「小美女,你也說一個呀。」任潔說:「我不會。」何芬笑道:「怎麼可能不會呢?總聽過幾個吧?」任潔對旁邊坐著的李曉陽道:「我真不會,李曉陽你講一個吧。」
李曉陽嘿嘿憨笑兩聲,道:「那各位領導,我就獻醜了。有個男病人,拿著女醫生所開的處方轉了半天,回來問:13超到底在哪?女醫生笑曰:不是13超,是b超。男大怒曰:靠,你的『b』分得也太開了吧!」
這笑話就有些過分了,雖然跟前面幾個一樣都是黃段子,但是意境很差。眾人雖然也笑,但是笑容很勉強。
一向多說多話的何芬也說不出什麼來,心道,這省裡來的就是開放啊,哈哈一笑,招呼眾人喝酒。
任潔在桌下狠狠踢了李曉陽一腳。李曉陽吃痛,低聲道:「踢我幹什麼?」任潔低聲哼道:「你真不是人!」
宴席散了之後,已經八點多了。眾人在餐廳門口分手,挨個握手道別。
任潔快步回到客房,到房間後給秦少秋打去電話:「哼,還說請我吃晚飯呢,結果晚飯也不是你請的。」秦少秋苦笑道:「美女,這不是我摳,也不是我不請,是所有的機會都讓人家搶走了。要不這樣吧,明早我請你吃飯。」任潔道:「早飯值幾個錢?我要吃就吃你頓大的。」秦少秋笑道:「那你就在青雲多留幾天,我天天請你好不好?」任潔道:「我哪有那個閒工夫?讓我想想,要不這樣吧,你現在請我喝酒好了!」秦少秋今晚上還有跟陸雪妃的幽會,不想跟這位美女記者糾纏太久,便道:「我請你喝兩杯,然後就回來休息,好不好?」任潔含糊不清的說:「再說吧。」
兩人電話裡約好後,各自溜到招待所外面路邊,趁人不備,一起上了輛出租車,往城南駛去。
路上,任潔埋怨秦少秋道:「你們也太噁心了,飯桌上就講那種笑話。」秦少秋歎道:「你不知道,現在社會上就是這種風氣。你不講的話,不合群還是小事,還會得罪人,人家會覺得你假正經,假清高。那樣以後誰還理你?」任潔說:「李曉陽最噁心,說的我想踢死他。」秦少秋說:「幹嗎那麼暴力呢,其實也沒什麼,哈哈一笑而已。」任潔哼道:「敢情侮辱的不是你們男人。」
兩人來到城南某條街上,秦少秋挑了家僻靜人少的小酒吧坐進去,各自點了杯酒水,就閒聊起來。
秦少秋問道:「美女你喜歡喝酒啊?」任潔搖頭道:「我不喜歡喝酒,但是我喜歡泡吧。」秦少秋聽得心頭一震,道:「泡吧,這對女孩子不太好吧?」任潔抬頭斜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不好了?」秦少秋尷尬的笑了笑,道:「我總覺得吧,泡吧有點……有點輕佻,而且酒吧裡經常會發生一些……一些不好的事情。」任潔白他一眼,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直接說一夜-情不得了嗎?」秦少秋嘿嘿訕笑兩聲,算是承認了。任潔認真地說:「看你泡吧的目的是什麼了,如果你追求的是ons,那你就會隨隨便便的跟人ons;可如果你追求的是某種感覺,那你就不會跟人ons。主要還是看人。」
秦少秋知道ons是onenightstanding的縮寫,其實就是一夜-情的英文代指,覺得任潔的話很有道理,點了點頭,道:「那看來,你就是追求感覺的那種人了,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任潔莞爾一笑,道:「你知道我追求的是什麼感覺嗎?」秦少秋搖搖頭,道:「不知道,你這種名牌大記者的品位可不是我這種小人物可以理解得了的。」任潔呵呵嬌笑起來,伸手在他手腕上打了一把,道:「你不用妄自菲薄了,我不是什麼名牌大記者,你也不是什麼小人物,要不然我們怎麼會坐在一起?你也不用故意哄我開心。」
秦少秋好奇的問道:「那你追求的是什麼感覺呢?」任潔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的襯衣領口,啜了一口酒細細品味,半響說道:「鬧中取靜,排遣壓力,尋找自我。」秦少秋聽她說得玄之又玄,不由得有些頭疼,試探著問道:「你壓力很大嗎?」任潔點點頭,道:「在省台作記者,真不是一般人幹得了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完不成任務要被罵,要扣工資獎金;完成了任務還要被罵,也可能會被扣工資獎金。我在省城,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到十點多,就算回到家裡也不得安生。這兩年干下來,我懷疑我壽命都已經減少三分之一了。早知道當記者這麼累,當初我真不應該選這一行。」
秦少秋舉杯跟她碰了一下,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哎,可惜我幫不了你,只能用酒幫你解憂了。咱倆干一個吧。」任潔秀眉一挑,杏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問道:「你在灌我酒?」秦少秋嚇了一跳,急忙坐直身子,把酒杯放到桌上,連連搖手,道:「怎麼可能呢?我灌你酒幹什麼?」任潔似笑非笑的說:「你們男人有句話說得好啊,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你想把我灌醉了,然後你就可以……嘿嘿。」秦少秋哭笑不得,道:「老天在上,我秦少秋當著你任潔的面發誓,我對你要是有那種念頭,就將我天打雷劈,馬上死在你跟前。」任潔呵呵憨笑起來,道:「你太好玩了,我是在逗你而已,你發誓幹什麼?我自認還有識人之明,看得出你不是那種輕佻的男人。來吧,干了。你說得對,用酒也能解憂,大不了大醉一場嘛。」說完舉杯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秦少秋看她乾杯之後,自己也舉杯喝乾,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還喝嗎?」任潔訝然說道:「為什麼不喝?喝一杯怎麼會醉?再說,我要吃你頓大的,當然要多喝幾杯了,呵呵,呵呵呵。」秦少秋見她笑出聲來,自己也跟著開心,揮手叫服務生過來添酒。
兩人邊聊天邊喝酒,一連喝了四五杯。過量的酒液下肚之後,任潔酒意上頭,完全放開了心懷,撤去了平時放在身外的戒備心理,把秦少秋當成了知交好友,向他大吐苦水,什麼工作中的壓力之大,什麼生活裡的平淡無趣,什麼人生理想的茫然等等,一股腦的全吐出了給他聽。秦少秋作為一個忠實的聽眾,又是她的朋友,少不得安慰勸解她一番。
秦少秋醉意上頭的時候,想到了跟陸雪妃的約會,再看看時間,覺得有點晚了,便一口喝完杯中酒,道:「美女,我還有點事,要先……」話沒說完,任潔美眸中就射出兩道精光,冷冷的將他罩住,讓他根本不敢說完,他只好閉上嘴巴賠笑。任潔酒氣熏熏的說:「你走,可以,沒問題,但是你今天走了以後,咱倆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是我朋友,我也不是你朋友。你看著辦吧。」說完,招呼服務員過來又要了一杯酒。
她都這麼說了,秦少秋實在不好起身走人,摸出手機給陸雪妃發去短信:「我晚點過去。」
任潔冷冷看著他發短信,等他發完,哼道:「你不是走嗎?你走啊,走啊!」秦少秋說:「晚點再走,你心情這麼糟糕,我就再陪你一會兒。」任潔得意的哼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有點朋友的樣子。」
兩人就又喝起來。這一次任潔不再傾訴心聲,而是對秦少秋冷嘲熱諷,偶爾也調戲他兩句。兩人就邊打機鋒邊喝酒,氣氛倒也愉快。
喝到十點多,秦少秋已經又喝了三大杯洋酒,身子發熱,臉蛋發燒,腦袋暈呼呼的,上了一次廁所回來,想到跟陸雪妃的幽會,便對任潔道:「丫頭,走吧,我送你回招待所。」任潔已經半醉,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嘴裡一個勁的說胡話,說了半天也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麼。秦少秋拍拍她的手,道:「該回去啦。」任潔說:「不回,還……還沒喝醉呢。」秦少秋苦笑道:「傻丫頭,回去你就醉啦。」任潔就撲倒在桌上,腦袋枕著手臂,道:「再喝一杯我就走。等我喝醉了,你抱我回去。」
秦少秋說:「不行,酒精對身體傷害很大,何況你還是女孩子,不能再喝了,這就走吧。」任潔說:「你……你必須讓我喝,這……這一杯喝……喝完,我就……就徹底無憂無慮了。」秦少秋長歎口氣,道:「這可是你說的……」說完叫來服務員,又要了一杯。
不過,他耍了個心眼,只要了一杯,等酒到了以後,將新酒平均倒在自己跟她的杯裡,等於是一人半杯,這才跟她舉杯乾杯。
任潔已經醉醺醺的,哪裡知道他在酒上動了手腳,跟他碰過後一飲而盡。
秦少秋忙道:「這下好了吧?走吧?」任潔說:「等……等下,我……我醉了再說。」秦少秋唯有苦笑。
又等了一刻鐘,秦少秋見任潔沒動靜了,這才叫來服務生結賬,隨後攙扶她走出酒吧,自言自語的說:「唉,這丫頭,這是何苦啊。」任潔忽然叫道:「你……你在鄙……鄙視我?」秦少秋嚇了一跳,道:「你怎麼還沒醉?」任潔笑道:「廢話……話,我哪有那麼容易喝……喝醉,我酒量好著呢……呢!我可……可是告訴你,別……別想趁我……喝醉欺負……欺負我。」秦少秋道:「你少說話,小心吸了寒氣到肚子裡。」
兩人慢慢走出酒吧,來到街上,秦少秋招手攔了輛出租車,趕回政府招待所,路上忽然想到,自己在招待所裡也算是個明星人物了,上到招待所所長,下到底下的服務員和保安,不認識自己的人已經沒幾個了,這大晚上的自己扶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回到招待所裡面,好解釋不好聽,想到這,低聲問道:「美女,丫頭,你能自己回房嗎?我把你送到招待所門口就走啦。」
任潔結結巴巴的說:「你……你好意思走……就走,我……我爬也能爬回去。」秦少秋想了想,道:「那我找個人扶你回房行不行?」任潔性子很高傲,叫道:「用不……著,我……你不用管我。你根本不在乎我……我知道,你……滾吧,我不用誰可憐……」秦少秋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最後,秦少秋讓司機師傅把車開到距招待所門口不遠處的路邊樹下,付賬後扶著任潔下車,趁夜色快步走入招待所院子裡,又從後門進入招待所主樓,扶著她走樓梯,這才回到客房裡面。
秦少秋把她放躺在床上,把她鞋子脫掉,看到她那纖美瘦生的腳丫裹在雙黑色絲襪裡,想了想,又把她絲襪脫掉,期間沒有一絲邪念,也就沒有趁機玩弄她的玉-足,又走到洗手間,拿下一條乾淨的毛巾,用熱水投洗投洗,回到床邊,給她仔細擦拭臉龐。看著她那唯美的臉型、杏眼桃腮、瓊鼻櫻唇,還有那光潔嬌嫩的肌膚,忍不住在心底暗讚:「好美啊!」
他給任潔擦過臉後,回到洗手間把毛巾投洗乾淨,回去又給她擦了脖子,看著毛巾還很乾淨,就又給她擦了雙足,這才把被子展開,給她蓋在身上,柔聲道:「丫頭,你乖乖睡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