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34 惡客登門不意中 文 / 野和尚
等掛掉電話後,許曉南問道:「紫萱要去黃州開新店?」秦少秋嗯了一聲,道:「她讓我罩著她的新店,呵呵,可我哪有那個能力?我又不是黃州市區人,她找你還差不多。」許曉南說:「她就那麼一說,跟你開玩笑呢。」秦少秋道:「我也覺得她在開玩笑,她還說,我是許市長的未來女婿,完全可以在黃州市橫著走的。我跟她說千萬別那麼說,也千萬別那麼想,我是絕對不會仗著許市長的勢在外面做什麼的。」許曉南笑道:「紫萱果然是當老闆的,知道官商勾結的道理。你的想法很好,繼續保持下去,不過,若是需要咱老爸的時候,你也不用客氣,只要不是違反紀律的事情,他老人家應該會關照咱們的。女婿他可是只有一個的。」
秦少秋嘿嘿壞笑道:「不說這個了,時間寶貴,咱倆繼續吧。」許曉南本來正面帶笑意,聽到這話,笑容頓失,換上一副羞臊神情,訥訥的說:「我想……想先上趟廁所。」秦少秋自然不能攔她,道:「那你先去吧。」許曉南尷尬的點點頭,下床往洗手間去了。
她進洗手間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門鈴響聲。秦少秋聽到後走了出去,側耳聽了一回,確定是自家門鈴,就走過去開了門。
門開後,還沒看清外面站的人是誰,先就看到一大束純白的百合花,綠色的花莖葉子非常嬌嫩,白色的花朵則開得正艷,外圍用滿天星點綴著,全部包裹在敞口的塑料袋子裡,袋子用粉色的帶子繫住。整個花束令人眼前一亮。
秦少秋聞到一股濃郁清新的百合花香,心肺為之一爽,卻也沒時間欣賞這束花,而是看向這束花的主人。
這是一個年紀在三十歲上下的青年男子,個頭不矮,體型適中,穿著時尚,戴著一副銀絲眼鏡,文質彬彬,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雖不發聲,卻自有一番氣度。
秦少秋看清他以後,內心沒來由的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麼,一上來就對此人產生了厭惡之情,又看到他手裡捧著的花束,心頭打了個突兒,難道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呃,不是,描述的不夠準確,應該說是,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在自己眼前發生了。
男子驟然看到秦少秋出現在門內,一點都不吃驚,笑著問道:「請問曉南在家嗎?」秦少秋留意到他稱呼許曉南的口氣,更是不悅,淡淡地說:「在家,你是……」
男子笑了笑,沒再說什麼,邁步就往門裡走,赫然把他視於無物。
秦少秋又氣又急,真恨不得一把將他推擋在外面,可是暫時又沒法確定此人的身份,也不敢貿然對他無禮,只能忍氣吞聲的讓在一邊,目視他大搖大擺的走進屋來。
這男子自來熟,進到屋裡以後,捧著花束來到電視櫃旁,把左邊那個用作裝飾的花瓶裡的假花取出來,又把手裡捧的百合花束插進去,這才回頭看向他,一眼瞥見他腳上穿著拖鞋,眼皮跳了跳,笑問:「你是曉南的朋友?」秦少秋毫不客氣的說:「男朋友!」男子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轉頭望向裡面,朗聲叫道:「曉南,幹嗎呢?朋友來了你也不好好招待,人家要是挑了眼,以後可就不來啦,呵呵。」
秦少秋冷眼旁觀,將他進屋後的動作看在眼裡,可以用自然隨意來形容,儼然他是這裡的男主人一般,再聽到他別有用心的話語之後,肺都快被他氣炸了,不過,如此一來,反倒可以確定他的身份了,這人一定就是陳鼕鼕嘴裡說的那個姓張的省城衙內了。心中驚疑不定,他這番做作與說話,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還是他本來就有那個資格這麼說這麼做?
還沒由得他多想,許曉南已經打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走到客廳這裡看見張子豪,俏臉就先沉了下去。
張子豪搶先開口堵住了她的嘴,笑道:「曉南,老朋友上門,你不會不歡迎吧?」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許曉南見他笑嘻嘻的,也就不好給他難堪,可還沒等她說什麼,張子豪就招呼秦少秋道:「坐吧,別客氣,既然來了就是朋友,呵呵。」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他,道:「認識一下,我叫張子豪。」
儘管秦少秋打心眼裡厭惡他,可是碰到這種場面上的勾當,也不好拒接,拒接反而顯得自己小氣了,就很正式的用兩手從他手裡接過名片,定睛看去,這是張質地上佳的名片,一看就是高檔印刷品,上面印著的都是繁體字,在他的大名「張子豪」右邊,印著公司的logo,下面印著兩個小字,「總裁」,再下面則是公司的名字,「華盛國際信託投資有限公司」,看清楚這一切後,有些不可思議,跟「國際」「信託」兩個關鍵詞沾邊的公司,那絕對不會是小公司,眼前這個傢伙年輕輕輕就能當上公司總裁,可真是了不起。不過轉念想到他的出身,就又有些釋然了。
陳紫萱父親陳國泰是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身後有這麼一位副省級的老爹,所以她才能夠年紀輕輕就壟斷了省城寶馬奧迪的銷售市場。眼前這人的父親是原來的省委副書記、現在的山北省省長,比陳國泰更要厲害,他以這般年紀坐上什麼國際信託投資公司總裁的寶座,也就沒什麼稀奇了。
他淡淡地說:「原來是張總。」張子豪道:「張總那是下屬叫的,你叫我子豪就行了。」他這話透著大方豪爽,實則已經暗裡諷刺了秦少秋一把,秦少秋又如何聽不出來,聯想到他進屋以來對自己有意無意的貶損,心中暗自警惕,說:「我叫秦少秋,在青雲縣委工作,抱歉沒有名片。」張子豪驚訝的說道:「在黨委部門工作?公務員?」秦少秋嗯了一聲。張子豪又問道:「做什麼的?」秦少秋微微一笑,道:「文職工作。」
張子豪心中冷笑,直接說是秘書不得了,還文職工作,敢情你也覺得這份工作丟人,就大喇喇的笑道:「文職工作可是不好做,辛苦不說,還賺不了幾個錢,更要命的是看不到前途。今天咱們能夠見面也是有緣,看在曉南的份上,不如你來我公司吧。我給你安排個崗位,絕對比你現在的工作賺得多。你也能離開青雲那窮地方,來省城發展。」
秦少秋聽他這番話,對自己的工作和家鄉極盡貶低,心中氣急,忍不住就要發火,想到當日許光教誨自己的道理,這才把火氣壓到肚子裡,淡淡一笑,道:「謝謝你的好意,我沒興趣。」
張子豪故意用話來嘲諷他,就是要激怒他讓他在許曉南面前出醜,沒想到他脾氣竟然如此之好,這都不生氣,心中暗想,難道這人腦子不轉彎,真以為我好心好意給他換工作,聽不出我對他的諷刺之意?
許曉南在一旁聽不下去了,問道:「張子豪,你到底有事沒事?你不是找我嗎,有事你就說吧。」張子豪語氣溫柔的說:「我來看你呀。你早上不接我電話,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這不特意過來看看你。」許曉南冷淡地說:「我沒事,我不接你電話是因為我要給老公做飯吃,沒空接。」張子豪聽了心中惱火不已,仔細打量她今天這身穿著打扮,暗暗動心,讚道:「曉南,你今天穿得可是真美,我都不敢認你了。」許曉南決意讓他死心,就說:「我上午跟老公去試婚紗了,不穿漂亮點,走在外面會給我老公丟人的。」
張子豪聽她一口一個老公,只氣得肝疼,又聽說兩人已經準備拍攝婚紗照了,就有了一種緊迫感,想了想,決定不再在她家這裡耽誤時間,笑道:「好吧,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聯繫。」說完往門口走去。許曉南毫不留情的說:「最近我很忙,請不要聯繫我。」張子豪還是不生氣,臉上帶著笑,推開門走了出去。
等他走後,屋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與寂靜。
秦少秋現在已經完全弄明白了,是這個張子豪一直苦追曉南不放,但是曉南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弄明白這一點,還是非常欣慰的,可是想到早上曉南接到他的電話時,騙自己說是騷擾電話,心裡就很彆扭,沉著臉,也不願意說話,就木然的站在客廳裡。
許曉南一直都在擔心,張子豪追求自己的事情被秦少秋知道,所以盡全力掩蓋此事,可還是想不到,隱瞞了那麼久,今天一下子就全暴露出來了,心裡既失落又尷尬,抬眼看向他,見他沉著臉不說話,越發覺得對不起他,走過去,拉著他的手說:「老公,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給你添麻煩了。我其實一直都在拒絕他,可是他說什麼也不放棄,我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今天當著你的面,我不好給他難堪,實際上,以前我對他很不客氣的,他卻沒皮沒臉,我怎麼說他都不生氣。」
秦少秋愛恨交加的看著她,道:「你為什麼要瞞著我這件事?」許曉南苦兮兮的說:「我瞞著你,是因為你平時工作忙,休息的時間很少,如果叫你知道了這種事,你肯定會多思多想、耗費心力,我不能給你添亂啊。」秦少秋這才明白她始終不告訴自己這件事的緣由,心中非常感動,又問:「那你早上接到他的電話,又為什麼騙我是騷擾電話?」許曉南道:「我還是怕你知道後煩心啊。再說,這也不叫騙你,本來就是騷擾電話啊,他這純粹就是騷擾我。」
秦少秋露出笑容,將她摟進懷裡,道:「乖老婆,這種事應該告訴我的嘛。讓老公教訓他一頓,我看他以後還敢騷擾你?」許曉南嚇了一跳,抬頭看著他說:「又想打人?你上次打了陳鼕鼕,就惹出了那麼一大攤子事。這個張子豪比陳鼕鼕來頭還大,你打了他,可就闖出大禍來了。」秦少秋裝作不知道,問道:「他什麼來頭?」許曉南說:「他父親叫張高松,原來是咱們省的省委副書記,現在是山北省長,比陳伯伯還要高一個級別,你覺得這種人好惹嗎?」秦少秋說:「嗯,我也就是說說,不敢再動手了。許叔叔教誨過我,盡量避免任何衝突,我牢牢記在心裡了。」
許曉南牢牢抱緊他,柔聲道:「你就算不打他,他就算天天追著我跑,我也不會喜歡他的。我心裡已經有了你,你就是我的准老公,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秦少秋聽得大為感動,心想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蒙這位許家大小姐如此垂青,這要說不是上天賜下來的良緣,誰敢相信啊?柔聲道:「曉南,我愛你,我要愛你一輩子,我要一輩子對你好。」許曉南聽他告白,想到自己上一次失敗的婚姻,又想到自己的年紀,眼圈紅了,埋頭在他胸膛上,低低地說:「我也愛你!」
兩人經歷了這麼一個小插曲,感情就不經意的爆發出來,達到了一個小高-潮。
許曉南內心有愧,思忖了一陣子,暗下決心,豁出了臉皮不要,紅著臉撒嬌道:「老公,你剛才不是說繼續嗎?現在還……還要不要……」
秦少秋面對張子豪這個對手的時候,對方的一切條件要麼不輸於自己,要麼遠勝於自己,心理壓力還是相當大的,自己唯一比對方強的,就是已經獲得了曉南的芳心,饒是如此,心裡卻也不怎麼踏實,要知道,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尤其對於感情,很多女人都能做到說翻臉就翻臉,說分手就分手,自己遠在青雲,而張子豪卻近水樓台,若是他開足馬力催動水磨功夫,整天死纏著曉南不放,不是有句古話說的好嗎,「烈女怕纏郎」,還真是擔心她變心,此刻聽到她的暗示,心中也是一動,乾脆,就趁今天這個好機會,跟她行了夫妻之禮吧。不管如何,做了夫妻就比不做夫妻要親密一些,感情也更經得起考驗,想到這兒,曖昧的說:「讓我做你真正的老公吧。」說著將她橫身抱起,往臥室裡走去。
許曉南陶醉在愛情所帶來的幸福裡面,羞澀的閉上了眸子,等待著最激動的時刻來臨。
倏地,她想起了什麼,揮舞四肢叫道:「等等,先把我放下來。」秦少秋笑道:「你要跑嗎?」許曉南羞道:「我是你老婆,跑什麼跑?你趕我我都不跑。」秦少秋說:「那你下去幹什麼?」許曉南嗔道:「哎呀,你就放下我吧。」秦少秋就笑著把她放下來。
許曉南雙腳落地後就把他推開,走回客廳,拿起張子豪送的那束花就往門口走。
秦少秋奇怪的問道:「你去幹嗎?」許曉南說:「他送的我嫌噁心,扔掉它。」秦少秋笑著追上前,把她攔住,道:「把對他的厭惡藏在心裡就行了。至於他送的東西,你就照單全收,不要白不要。這花多香啊,就留在家裡吧,清新下空氣也好啊。」許曉南哼道:「我不願意跟他有一絲一毫的瓜葛,必須扔掉!你喜歡這花香,下次你給我送啊,呵呵。」這話說得秦少秋有些慚愧,人家張子豪為了追求她而送花,自己這個准老公卻很少想過這種浪漫勾當,難不成,自以為已經得到了就不再珍惜了?不對不對,絕對不是,應該是自己骨子裡缺乏那種浪漫因子吧。
許曉南把花束放到門外,把門關上,自言自語的說:「過會兒下去的時候把它扔到垃圾箱去。」說完抬頭看向秦少秋,跟他對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又現出莫名的羞紅。秦少秋嘿嘿笑著撲向她,道:「這回總算沒事兒了吧,快讓老公吃你……」
此時,在許曉南家所在小區門口的路邊,停著一輛銀灰色的奔馳e級轎車。
張子豪坐在駕駛位上,正在打電話:「……考慮到他身份特殊,對於你的團隊來說,調查跟蹤難度很大,因此,事成後,我會多給你一倍的報酬。」電話彼端一個男子發愁的說:「不只是難度大,還可能有生命危險啊。」張子豪耐著性子冷冷的說:「他又不是什麼黑-社-會老大,也不是殺人犯,你們怎麼會有生命危險?」那男子笑嘻嘻的說:「好嘛,按你說的,他是青雲縣委書記的秘書,那可比黑社-會老大還恐怖啊。萬一我們跟蹤過程中被他發現了,他指使當地警方把我們打死,我們不就冤枉死了?有難度,有難度啊。」
張子豪怒道:「你有沒有職業道德?你們在跟蹤過程中被他發現,算是你們失手,是你們自己的責任,關我什麼事?我掏錢僱傭你們,只需要結果,其它任何責任我都不承擔。」那男子歎道:「別激動,別著急,慢慢談嘛。我這也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叫你給的這個人物來頭太大呢。」張子豪冷冷的說:「康經理,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你玩的這一套我也見過,你跟別人玩也就罷了,跟我張子豪還玩這一套?你不就是想多要點錢嗎?我剛才已經主動給你加了一倍,你還想怎樣?」
康經理笑道:「不是錢的問題,錢給得再多,也要能賺到啊。你給的這個任務難度委實太高,我們團隊很可能需要全體出動,一個團隊,四五個人,人人都要吃喝拉撒睡,唉,還算是異地出差,這費用花銷多得不敢想像哦。」張子豪哼了一聲,道:「好吧,我就再加一倍,一共是三倍價錢。可我也要事先把話說明白,你別拿了錢不辦事,你要是找不到我想要的東西,嘿嘿……」康經理笑道:「放心吧,要是找不到那小子在外面鬼混的證據,那我就一分錢不要!」
打完這個電話之後,張子豪側過頭,望向小區門口,嘿嘿冷笑,自言自語的說:「秦少秋,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還有許曉南,等我把姓秦的踩下去以後,你還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嗎?哼哼,我張子豪看上的女人,又有哪個得不到了?」
與此同時,在黃州市宋超凡的家裡,宋超凡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暗想,老闆許光早上就答應見少秋了(其實是許曉南打電話教秦少秋耍詐),可是這都下午兩點多了,怎麼少秋那裡還是沒消息傳過來?是見了還是沒見,總該回個話吧?
不過,他心裡也明白,秦少秋生性謹慎仔細,如果許光給了什麼重要指示的話,他肯定一早就回了電話,既然到現在都沒回信,那就是許光沒給出什麼指示,或者給出的指示不太重要。
在官場,有的時候,沒有消息就是一種消息。
「唉,我還是太沉不住氣了,再等等吧。」
他可是不知道,此時的秦少秋,正在跟許曉南享受男女樂事,早就把許光做出的重要指示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臥室房門緊閉,窗簾也都拉上了,沒有開燈,屋裡的光線比較昏暗。不過,這正適合某種曖昧事的發生。
許曉南那件亮綠色收腰長衫攤在她身下,除了袖子還在手臂上套著,已經不能說是穿在身上了。她那件圓領蕾絲花邊的內衣已經被撩起來,高高的卡在她胸口之上,而胸口此時早已淪陷,一隻在秦少秋的大手裡變換著形態,另外一隻則在他嘴裡享受著口舌的撫慰。許曉南微微瞇著眼睛,看著他在自己胸前如同嬰孩一般的吞吸,又是好笑,又是羞赧,偶爾被他刺激到敏感的部位,就忍不住嚶嚀一聲叫出來。
忽然,許曉南嗔道:「你說你討厭不討厭,我昨晚上讓你過來,你不來,非要大白天的做……做這種事,你不覺得丟人嗎?」秦少秋笑道:「白晝宣『淫』,有什麼不好?以後啊,只要興致來了,別管白天晚上,都可以親熱滴。」
許曉南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道:「聽你的意思,很喜歡……干……這事?」秦少秋笑問道:「你不喜歡嗎?」許曉南紅著臉轉開頭,道:「這事又有什麼意思了?」秦少秋道:「你等著,讓老公這就告訴你其中的意思所在。」許曉南緊張的說:「不會懷孕吧?」秦少秋說:「到時候我射在外邊就是了,保證不會懷孕。」許曉南鬼使神差的叫道:「不要……」秦少秋驚奇不已,道:「你不會想著懷孕吧?」許曉南可憐楚楚的說:「能早懷孕還是早懷孕的好,我年紀不小了呢。」秦少秋苦笑道:「你真要奉子成婚?」
許曉南聞言又開始猶豫。秦少秋說:「別急,早也早不了半年,晚也晚不了半年,為了不鬧笑話,咱們還是等婚後再要孩子吧。」許曉南說:「乾脆折中處理吧。我聽說,懷胎三月之前,是看不出肚子有明顯變化的。那就等咱倆領證之前三個月的時候,懷上一個。」秦少秋心裡原來的打算是這樣的,先跟許曉南過上兩年幸福的二人世界生活,再考慮要個孩子,不過見她如此著急,也只能同意她的意見,嘴上寬慰她道:「你別覺得你年紀太大,像是北上廣那樣的大城市,很多跟你年紀差不多的女人都沒孩子呢……」
兩人正在親密無間的討論孩子問題,一時間忘記了親熱,就在此時,秦少秋的私人手機響起了震耳的鈴聲,伴隨的還有震動。
許曉南輕輕踢了他一下,道:「先接電話。」秦少秋嗯了一聲,將趴著的姿勢變成坐在床上,從兜裡摸出手機,一隻手握住許曉南那只絲襪玉-足撫摸起來,一手接聽了電話。電話是莊海霞打來的,她在白天打來電話,這本身就透著不平常。
彼端很快傳來莊海霞那悅耳動聽的話語聲,不過語氣有些凝重:「黑窯溝煤礦事件有重大變化……」秦少秋聽到重大二字,下意識把手從許曉南腳丫上收回來,說:「什麼重大變化?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在北京嗎?難道秦大明又跟你說什麼了?」莊海霞嗔道:「你問題可真多,先聽我說完好不好?」秦少秋道:「好,你說。」莊海霞嚴肅地說:「我剛剛接到一個同門師姐的電話,她願意把她所知道的關於李強偉的一切告訴咱們,也願意把李強偉的下落說出來。」
秦少秋驚得從出床上站了起來,道:「你的同門師姐?是誰?她怎麼知道李強偉的事情?」莊海霞說:「你忘了嗎?還是你親口告訴我的,就是昨晚上告訴我的,你說你們青雲縣安監局有兩個幹部,反映李強偉包養了一個大美女,這個美女之前是中央電視台的主持人,因為不滿意台裡的潛規則而辭職……」秦少秋叫道:「安穎?你說的是安穎?」莊海霞道:「對,她雖然從台裡出去了,但也能說成是我的師姐,不是嗎?」
秦少秋大喜,道:「是是是,她是你師姐,她……她怎麼聯繫上你的?她都跟你說了什麼?」莊海霞說:「我也不知道她怎麼聯繫到我的,可能是通過她在台裡的朋友吧。她是忽然聽李強偉提到我、後悔沒有把我扔到廢棄礦井裡面去,她因此心裡很疑惑,就打電話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把黑窯溝煤礦事件從頭到尾跟她說了一遍。她聽說青雲縣已經為此死了兩個政府官員,知道李強偉不會有好下場了,所以想要離開他。這個人還是很有正義感的,在離開他之前,願意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訴咱們,還會說出李強偉的藏身之地。」
秦少秋高興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道:「好,好,那……那她都告訴你了?」莊海霞歎道:「告訴我有什麼用?我遠在北京,我知道內幕了也幫不上你們的忙啊。我跟她說了你,讓她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秦少秋喜不自勝,道:「那她答應了嗎?」莊海霞得意的說:「當然答應了,她不看你的面子也得看我的面子啊。我給她說了你的手機號,我再把她的手機號告訴你,你這就給她撥過去哦。」秦少秋道:「嗯,你給了我我就撥。哈,這下你可算是立下大功了,真要是抓住李強偉,你就是立下了首功啊。」莊海霞得意洋洋的說:「誰叫他們一開始先抓的我,想不到吧,最後會通過我把他們抓了,嘿嘿,這就叫報應。你記一下她的手機號吧……」
許曉南見他歡天喜地的模樣,簡直比憑空撿了五百萬還要高興,忍不住好笑,將上身衣物穿好,坐起身來爬到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脖子,耳聽電話裡傳來一個動聽的女子聲音,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等秦少秋掛掉電話後,許曉南問道:「給你打電話的是誰啊?」秦少秋說:「就是我說起過的那兩個央視記者之一的莊海霞。」許曉南又問:「她幹嗎要給你打電話?」秦少秋知道她吃醋了,好笑不已,轉過頭在她嬌嫩的瓜子臉上親了一口,道:「因為是我把她救出來的呀,而且啊,整個青雲黨政機關,參與到黑窯溝煤礦事件裡面的人,就是我跟她最熟,我又代表著宋書記,所以她遇到什麼重大案情都會先通知我。不過你放心,我跟她只有工作上的交情,沒有任何私情。」許曉南哼道:「解釋這麼多幹什麼,我又沒說什麼。」秦少秋笑道:「你是沒說什麼,但是你吃了什麼,呵呵,我先給一個重要證人打電話,過會兒陪你。」許曉南捏了捏他的耳朵,嗔道:「你才吃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