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7 秋夜無邊弄風月 文 / 野和尚
小月笑道:「還不累,我們繼續。」說著想要撲在他身上。秦少秋嚇了一跳,忙伸手將她手推開,站起身來,笑道:「我泡好了,沖一下就得了,你回去忙你的吧。」小月一點不惱,也跟著站起身,道:「我陪你一起沖,回去也沒事。」秦少秋心說這丫頭倒是脾氣好,不論什麼時候都不生氣,臉上始終帶著笑,這樣的人要是娶來當老婆就好了,永遠不用擔心吵架。
兩人先後出水,站到花灑下面沖洗起來。
秦少秋昨晚剛與陸雪妃一起衝過淋浴,想不到今天晚上又與另一位美女共浴,心裡還是挺得意的,沖洗的時候凝目打量這小月的身材,也是可圈可點,就算與陸雪妃相較,也找不出什麼太明顯的缺點,暗想,要不是她出身於這等污垢之所,自己倒是可以跟她春風一度,就當逢場作戲。唉,可惜啊。
二人沖洗乾淨後,小月拿來浴巾,各自擦乾,回到外間穿衣服。秦少秋見小月當著自己這個陌生男子的面,落落大方、旁若無人的穿起內衣,心中不無慨歎,唉,卿本佳人,奈何為娼?!
從房間出來後,秦少秋四下裡繞了幾圈,最終回到了樓上那個豪華大包間。裡面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想必那些人還在享受吧。
他叫來服務員,上了一壺新茶,就坐在沙發上,邊品香茗,邊回想今晚上所見到的一切。
等了一刻來鐘,宋超凡最先回到了包間裡,見他正優哉游哉的坐在沙發上品茶,忍不住一笑,道:「少秋,張秘書沒帶你去玩?」秦少秋見他回來,忙起身道:「去了去了,我不大習慣,就先回來了。」說著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宋超凡寬慰他道:「這種場合不必太拘謹,當然,也不能太隨便,隨心就好了。」秦少秋聽得愣住,暗道,這不是一句大廢話?
宋超凡又道:「過會兒我跟他們打麻將。」秦少秋忙拿過公文包,拉開拉鏈,露出兩萬塊活動經費給他看。這是下午宋超凡交給他,讓他保管的。
宋超凡從裡面摸出其中一沓,道:「你也可以跟張秘書、楊秘書他們玩一玩,多交幾個朋友不是壞事。」
又過了一會兒,聞天龍、李大江等人陸陸續續的走了回來,張文彪與楊大秘也緊跟著趕到。
三位領導進屋打起了麻將,張文彪派人送上茶水、瓜果與小吃,回到外面繼續陪秦少秋與楊大秘。
楊大秘頭髮還是濕漉漉的,臉上帶著亢奮後的紅暈,瞥了秦少秋一眼,哈哈笑道:「秦老弟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是不是不行啊?哈哈。」
張文彪聞言也看向秦少秋,目光中露出輕鄙的神色,暗道:「鄉下人就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連個女人都不敢碰!」
他是市國土資源局辦公室副主任,副科級幹部,分管這座幹部培訓活動中心,可以說是這座莊園的頂頭boss。莊園裡面上到領導、下到普通員工,他基本都認識。
至於給秦少秋提供特殊服務的小月一類女人,表面上掛的頭銜,是中心裡面負責賓客接待的高級客戶經理,實際上,就是中心裡面養著的流鶯,專門負責向局領導與貴賓提供特殊服務。
剛才,張文彪美美的享受了一回後出來,沒有忘記找到服侍楊大秘與秦少秋的那兩個女子,跟他們瞭解楊秦二人玩耍的情況。其中那個叫小月的女子反映,秦少秋根本就沒碰她,只是讓她搓了搓澡,而且有明顯的敬畏表現。他聽到耳朵裡,對秦少秋就越發輕視了幾分,暗道:「老子給你安排小月是瞧得起你,他媽的平時我都沒機會享受她的,你竟然給臉不要臉,一看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腳色。以後老子再給你好臉老子就不姓張。」
此刻,聽聞楊大秘開秦少秋的玩笑,他又有些不忿,因此就越發厭惡秦少秋了。
秦少秋笑著擺手道:「確實不行了,呵呵,一進去就犯困。」楊大秘斜眼覷著他,嗤道:「看著身板還挺結實啊,又比我年輕,我還梅開二度呢,你怎麼不行?」
張文彪不願意秦少秋作為話題中心,咳嗽一聲笑道:「楊大秘,老闆們都在壘長城,咱也別閒著,玩會兒『爬絲』?」楊大秘點頭道:「好,今晚上徹底放鬆一下,也看看手氣。」說著招呼秦少秋:「秦老弟也一起玩。」
張文彪所說的「爬絲」,是黃州這邊的土語,其實就是梭哈的地方別稱,就是每人五張牌,按各種組合排列比大小的玩法,但是具體玩法上又與傳統梭哈有些不同。總而言之吧,是一種簡單卻充滿刺激的賭博類撲克遊戲。
張文彪看不起秦少秋,卻又不能不帶他一起玩,畢竟兩個人玩著沒意思,就想著法兒的折他的面子,笑道:「秦老弟,咱這可是每次本錢一張、每押一次注還是一張,錢帶夠了沒有?」秦少秋知道他所說的一張的意思,就是一百塊,心裡暗暗震撼,臉上笑道:「帶夠了。」
張文彪心說:「帶夠了最好,今晚上非得把你小子贏光了不可。」從屋裡找出一副嶄新的撲克,查了查牌,三人就圍坐在圓形小茶几前打了起來。
秦少秋跟二人打牌,純粹是抱著交朋友的態度來的,也沒想因此賺多少錢。可誰知道,天意就是無法揣摩。他不想賺錢,老天爺偏偏要他賺。打了三把,居然全是他贏了,身前茶几上擺了一大堆鈔票。
張文彪看著他身前賺的那十幾張,有點窩火,卻又不能停下來不玩,免得被人說是賭品不佳,硬著頭皮繼續玩下去。
打到第十把上,楊大秘這才贏了一回,張文彪卻是一直輸個不停。兩人拿出來的錢已經有多半被秦少秋贏過去了。
張文彪翻了個白眼,擦擦額頭的熱汗,訕笑著對楊大秘說:「看來秦老弟是爬絲高手,不行,不能繼續玩爬絲了。」楊大秘總輸不贏,也覺得沒什麼意思,道:「好,那就玩二十一點吧。」
二十一點更簡單,但輸贏都不大。三人玩了十來把,基本上輸贏平均。張文彪看著自己輸的那些錢贏不回來,暗暗著急,起身道:「人太少玩著沒意思,我再去找個牌架子來,咱們換個玩法。」
楊大秘目送他開門離去,笑罵道:「他媽的,以為跟女人上床啊,一會兒一個玩法!我看他是輸不起了。」秦少秋起身給楊大秘續了茶水,低聲道:「楊哥錢還夠嗎?不夠我支援你點。」楊大秘聽得眼前一亮,心說這小子倒會做人,且看看他心胸如何,就苦笑道:「老弟支援點兒是最好,要不然我就光啦,過會兒還要當面丟醜。」秦少秋就把自己剛剛賺的那沓子錢推到他身前,數都沒數,估計五六十張吧。楊大秘暗自點頭,心說此人可交,摸出手機,道:「老弟,給我留個手機號,改天我去青雲找你玩。」
秦少秋如何看不懂,他這是真心跟自己結交來了?心中大喜,用幾十張贏來的身外之物,換來一個實權人物的人脈,絕對是穩賺不賠啊,忙臉上陪笑跟他交換了手機號。
張文彪出了一號公館,來到二號公館,問前台的女孩說:「你們經理呢?」女孩指了指過道,道:「在辦公室呢。」
張文彪就走過去,也沒敲門,握住門把手猛地往裡一推,桀桀笑道:「美女,我求援來啦。快救救你張哥我。」
屋裡一個年齡在三十上下、身材苗條、濃妝淡抹的女子,正坐在辦公桌裡面發短信,見張文彪突然闖進來,眼中迅疾閃過一絲怒意,很快又滿臉堆歡,笑著站起身道:「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局領導來啦,快請進快請進,坐,坐!」張文彪徑直走到辦公桌跟前,目光從這女人雪白的脖頸劃過,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下去,看著她那狐狸精一般的妖媚眼睛,道:「妹子,你可是越來越漂亮啦。」
這女子笑道:「哪兒啊,我還跟不上嫂子一半呢。」張文彪啐道:「呸!你少給我假謙虛,你又不是沒見過你嫂子,她跟不上你一半才是真的呢。」女子笑嘻嘻的說:「你那是整天看著她看膩煩了,其實她挺美。」張文彪道:「廢話少說,江湖救急,快跟我來。」女子蹙起柳葉眉,問道:「什麼急事?」張文彪說:「有個青雲來的鄉下小子牌風很順,已經贏了我大幾千了。你快去幫我贏回來。」女子問道:「玩的什麼?」張文彪說:「等你去了,就玩爬絲。你是爬絲高手,絕對可以玩死他!」女子笑道:「好吧,領導之命,小女子哪敢不從,這就走吧。」
秦少秋跟楊大秘正閒聊的時候,張文彪帶著一個身段相貌皆佳的妖嬈女子走了回來。這女子給人印象最深的不是她的柳腰,也不是她的肥-『臀』,更不是她胸前的凸起,而是她那形狀頗有幾分古怪、如同狐狸眼睛的眸子,內眼角內陷,以至於在眼皮上帶起一絲凹陷,就好像有兩道眉毛似的,非常的怪異。怪異是怪異,但這雙眼眸很是好看,帶有幾分妖媚風情。
秦少秋還從來沒見過生著這種眼睛的女子,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她,見這女子穿著一身灰色的ol套裙,上身裡面是件白色襯衣,胸口高高聳起,下邊短裙截止在膝部之上,露出了裹著黑色絲襪的修長大腿,踩著雙黑色的高跟鞋,走路之際,風擺荷葉一般的腰『臀』扭動,倒也很具風情。
張文彪帶她來到楊秦二人跟前,笑著介紹道:「這是二號公館的經理於曉紅,我請來跟咱們搭個牌架子。男女搭配,打牌才有意思吶,嘿嘿。」說完又給於曉紅介紹兩位大秘書。
於曉紅非常主動的跟二人一一握手,看到秦少秋的時候眼前一亮,心說這人可不像是當秘書的,等聽他做完自我介紹,心中一動,張文彪讓我對付的就是這個帥小伙了?
四人重新落座,張文彪看了秦少秋一眼,毫不掩飾的說:「秦老弟,剛才打爬絲,你可是把我贏得血本無歸啊。我特意把曉紅叫過來,就是要殺一殺你的銳氣,她可是爬絲高手呢。」秦少秋笑道:「張哥太看得起小弟了,何須勞動於經理?張哥上下嘴唇一碰,小弟就得乖乖的把贏來的錢雙手奉上。」張文彪擺手道:「那不行!我這個人打牌技術雖然不高,卻最講究牌品,牌品即人品,輸了的錢怎能直接要回來?廢話少說,繼續開戰,還是爬絲。曉紅,你可得給我長臉哦。」
楊大秘聽了怫然不悅,心說,我剛收了秦少秋退回來的錢,難道我牌品不佳了?難道我沒人品了?
也不知道於曉紅是真的牌技好,還是運氣好,剛來第一把,就大勝三人,賺了九百塊。
張文彪咧開嘴巴,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比自己賺了錢還高興。
楊大秘半是叫苦半是調戲於曉紅道:「美女,手下留情喲,別讓哥哥輸得脫下褲子抵押,那可就光蛋啦。」於曉紅很有情-趣,笑瞇瞇地說:「不敢,就算我脫了褲子給楊哥穿上,也不敢讓楊哥光著呀。」楊大秘笑道:「你穿的可是裙子,哪裡是褲子了?」於曉紅笑道:「我說的是內-褲!內-褲不也是褲子的一種嗎?」楊大秘嘿嘿笑了一陣,道:「好,那我就偏要輸光,好看看你的內-褲是什麼樣子的。」於曉紅也不惱,笑道:「那我可不敢繼續贏了,呵呵。」
在調笑聲中,第二把又結束了,還是於曉紅大獲全勝。
張文彪偷偷從桌下伸手在於曉紅大腿上拍了一下,讚道:「還是妹子厲害!」說完手放在上面不走了。於曉紅莞爾一笑,不動聲色的翹起了二郎腿,把他手晃了下去。張文彪不好再厚著臉皮放手上去,只能暫時放棄。
又是幾把下去,還是於曉紅贏得多,秦少秋只贏了一把,總賬目上已經輸了。
張文彪知道於曉紅贏回來的這些錢都會交給自己,分外得意,道:「秦老弟,見識到真正高手的厲害了吧?」秦少秋還沒說話,楊大秘笑道:「秦老弟,你可要雄起啊,怎麼能讓美女壓住你?你要壓住她才行啊。」秦少秋苦笑道:「曉紅經理牌技高超,我是甘拜下風啊。」楊大秘又道:「男人輸錢不輸面,錢可以輸,面子上面一定要壓住美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為止。」
於曉紅笑道:「楊哥,你怎麼自己不壓我,偏讓秦哥壓我?」楊大秘笑道:「我還等著穿你的內-褲呢,怎麼好意思壓住你?」於曉紅笑了笑,說:「好,那我盡快讓你輸光脫褲子。」
四人一邊說笑,一邊打牌。你還別說,牌場上多了個女人,尤其是美女之後,氣氛就是不一樣了。哪怕人們都在輸錢,卻輸得很開心,一點不著惱,似乎從言語上從美女那裡找補點便宜來就滿足了。
打了半個多鐘頭,秦少秋送給楊大秘那些錢已經被他輸了跟精-光。秦少秋自己也輸了不少,不過輸得都是自己錢包裡的錢,沒敢動用剩餘那一萬塊的活動經費。
張文彪主要意圖是讓於曉紅對付秦少秋,因此並沒怎麼用心打,基本上頭兩張牌不好的話就直接趴了,因此反倒沒有輸太多。
而此時於曉紅身前已經堆滿了兩沓子百元大鈔,可謂是贏了個盆滿缽滿。
於曉紅對秦少秋這個俊朗帥氣的年輕男子還是很有好感的,儘管以前從未見過面,但一見面就覺得他不錯,這也就是傳說中的一見傾心吧,後來又見他給自己倒了一次茶水,對他的好感也就更濃了,見他身前已經沒幾張票子了,便使用手段,將贏來的錢慢慢輸了出去。
開始一陣子,她還輸得神不知鬼不覺,誰都沒有發現。後來,張文彪見她手氣總是不好,就跟她交換位置,換了個風頭,希望運氣能再回來。可惜,她有心輸錢給秦少秋,那是交換位置也攔不住的。很快的,她跟前那些錢就還剩一小半。
張文彪有些著急了,打了個哈欠,停手道:「也打了半天了,真有點累了,咱們別打了吧,休息會兒。」楊大秘笑著對於曉紅道:「美女,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去舞廳跳支舞?」於曉紅嫣然一笑,道:「好啊。」
這個豪華套間旁邊就是個娛樂廳,裡面有舞池,也有卡拉ok。張文彪就帶三人進去娛樂,放開音樂之後,楊大秘就摟著於曉紅去舞池裡跳舞去了。張文彪對秦少秋道:「老弟,你剛才可是贏得不少,咱倆玩檯球,一盤五個數,敢不敢玩?」秦少秋本來就想把贏他的錢還給他,正愁沒有借口呢,聞言自是正中心意,笑道:「一盤十個數,我捨命陪君子。」張文彪自以為檯球打得極好,至少勝過這個青雲來的土老帽還是沒問題的,就欣然點頭答應,兩人進了檯球室,關起門來開始決鬥。
令秦少秋非常鬱悶非常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儘管他很想輸錢給張文彪,可老天爺卻不答應,第一盤剛清了六七個球,張文彪就一竿子不小心把黑球給撞到了袋子裡,按照黃州這邊的玩法,這就已經輸了。
張文彪大罵一聲「操,晦氣!」,氣得把桿子扔在了桌台上。
秦少秋想了想,笑著把黑球從袋子裡摸出來,又拿出一個張文彪所打的全色球,兩個球並排放在桌台中央。
張文彪好奇的看著他做這一切,問道:「老弟,你這是幹嗎?」秦少秋說:「按我們青雲的玩法,打進黑球不算輸,只算罰球,罰一個球就得了。」張文彪大喜,拎起桿子,道:「好好,就按你們青雲的玩法來。」
兩人戳了兩盤,秦少秋一心要輸,終於是成功輸出了兩千塊。張文彪贏得輕鬆愜意,是越玩越開心,抓住他不放,想狠狠贏他一回,把他兜裡的錢全部贏過來。
正在此時,門被推開了,於曉紅一個人走進屋來。
張文彪笑問道:「怎麼不陪楊大秘了?怕他脫你內-褲看嗎?」於曉紅嫵媚的橫他一眼,道:「楊大秘才沒你那麼不正經呢,他打電話去了。」說完妙目一轉,看到秦少秋身上,見他打檯球的姿勢雖然並不如何標準,卻極富男人陽剛魅力,越看越是喜歡,道:「帶不帶女人玩?」張文彪嘿嘿笑道:「帶啊,當然帶啊,不過你不怕被我一桿戳進洞嗎?」於曉紅笑了笑,沒接他的話茬,道:「這一把,誰輸了誰下,我玩一盤。」張文彪道:「一盤一千塊呢,你別鬧。」於曉紅笑道:「領導怕我玩不起嗎?」
這一盤自然又是秦少秋輸了,數出十個數,放到了旁邊的檯子上。張文彪得意的摸著下巴笑起來,目光看向於曉紅的妖嬈身姿,道:「美女快上來,讓我一桿進洞。」
於曉紅也不廢話,摸了根桿子就上,三下五除二,只用三連桿就將張文彪趕下了球檯。
張文彪驚叫道:「我操,原來你檯球也玩得那麼好。」於曉紅笑瞇瞇地說:「你看一下,從頭到尾,有沒有進我的洞?」張文彪苦笑道:「你不讓進啊。」於曉紅帶笑看向秦少秋,道:「秦哥,咱倆打一盤。」
秦少秋心中苦笑,心說咱倆還不知道誰大啊,你一口一個秦哥的,不是把我給叫老了?當然心裡明白,她這是表示對自己的尊敬。
張文彪撇嘴道:「他?他戳得比我還臭呢。」於曉紅說:「我覺得不是,他是在一直讓著你。」
張文彪這才醒過味來,側頭瞥了秦少秋一眼,見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雖說有點傻里傻氣,但換一種角度理解,也能說是高深莫測,心中一動,這小子既然會做人,剛才打撲克又為什麼贏我那麼多?
秦少秋上台與於曉紅展開對局。
秦少秋對於檯球玩得一般,收拾下張文彪這樣的半瓶子醋還行,對付於曉紅這種類似半專業的高手就不行了。好在於曉紅有心讓著他,因此兩人你戳一桿,我捅一下,輪番進球,倒也戰了個膠著迷離、不分勝敗。
張文彪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時不時叫道:「哈哈,美女你可又讓他進洞了!滋味如何?」
過了一會兒,於曉紅品評秦少秋其中一桿的水平,道:「秦哥你這一桿有點柔了,再使點勁就好了。」張文彪接口道:「是啊老弟,得使勁啊,使勁捅才能進洞哪。你看,你不進洞咱們美女都急了,嘿嘿,哈哈哈。」
秦少秋被他弄了個啼笑皆非,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認真打球。
這一盤正要分出勝負的時候,楊大秘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捏著手機,一見三人在打檯球,來了興致,道:「我也玩。」
於曉紅對秦少秋說:「讓楊大秘跟張主任打吧,咱倆出去跳舞。」
張文彪正想跟楊大秘搞好關係,聞言自然點頭答應,只是不捨的看了於曉紅一眼,心說倒是便宜了這鄉下小子。
秦少秋跟著於曉紅來到外面,澀笑道:「曉紅經理,我不大會跳啊。」於曉紅回頭笑道:「我也不會,沒事,瞎跳唄。」
兩人站到舞池正中,於曉紅主動靠上身來,彼此勾肩搭背的擺好了姿勢,就隨著舞曲在舞池裡跳起來。於曉紅很快發現秦少秋確實不大會跳,就放慢了步調節拍,只是摟著他在舞池裡亂轉。
她說:「秦哥是青雲人?」秦少秋說:「是啊。」於曉紅又問:「在哪工作?」秦少秋說:「縣委辦公室。」於曉紅笑道:「原來秦哥也是大人物。」秦少秋哂笑道:「哪啊,來到你們這裡,我才發現自己狗屁不是。」於曉紅訝異的問:「何必妄自菲薄?」秦少秋笑道:「級別太低,層次也低。」於曉紅柔聲道:「級別層次只是一時之短長,何必計較?我看秦哥器宇軒昂,氣質不凡,他日一定會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秦少秋見她出言文縐縐的,心下有些驚訝,心說這座莊園果然是臥虎藏龍,一個招待賓客的經理也是這般**,笑道:「剛才你是不是故意輸牌?又故意在打球的時候讓我?」於曉紅說:「我倒要先問問你,你怎麼得罪了張文彪?他請我來贏光你的錢。」秦少秋奇道:「得罪?怎麼用這個詞?」於曉紅說:「他找到我的時候,對你言語之間可是不大尊敬。要不是你得罪了他,他怎麼會那麼說?」秦少秋仔細回憶,半響搖頭:「我從沒得罪他呀,是不是他誤會什麼了?」
於曉紅說:「也許你是無意間得罪他的,你自己還不知道。」秦少秋恍然點頭,問道:「你為什麼沒幫他贏光我?你好像是贏了以後又都輸回給我了。」於曉紅呵呵一笑,道:「我為什麼要真幫他?他對我覬覦已久,又對我動手動腳,我再幫他贏錢,那我成什麼人了?而且,我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看到你有種見到老朋友的感覺,既然是朋友,怎能贏你的錢?」秦少秋聽了這話,心裡熱烘烘的,道:「謝謝你手下留情,要不然我真要輸得脫褲子抵押了。」於曉紅吃吃笑道:「你脫褲子幹嗎?要學楊大秘穿我的內-褲嗎?」
秦少秋呵呵一笑,道:「我可不敢。」於曉紅點點頭,道:「三個秘書,就你最正派,不像他們倆,一個嘴上不饒我,一個手上不饒我。他們這樣的人,就算級別再高,也有不了什麼大出息。」秦少秋反駁道:「你這話我不同意。很多色中餓狼也都混得挺好的……」於曉紅笑道:「男人可以色,但要色得含蓄文雅一些,不要太露骨,太露骨只會令人反感。」秦少秋重重點了下頭,琢磨著她這話裡的深意。於曉紅說:「很多人把男人分類,都喜歡按照大眾普世價值來劃分,譬如,分為成熟與不成熟的男人,又譬如,成功與不成功的男人,還有,帥與不帥的男人……但在我這裡,由於工作的關係,一般按照色的程度來劃分。」
秦少秋很覺得好笑,問道:「願聞其詳。」於曉紅說:「在我眼裡,男人只有兩種,色得露骨的,色得含蓄的……」秦少秋截口說:「不對,你分得不夠全面,對於那些三四歲的小孩子怎麼說?」於曉紅說:「我說的是男人,不是男孩。」秦少秋笑道:「你繼續。」於曉紅保持跳舞的姿勢有些累了,就很自然的用兩手臂摟住他的腰肢,與他身子緊密相貼起來。秦少秋心中咯登一響,雖沒說什麼,卻有些臉熱。
於曉紅說:「色得露骨的,就是楊大秘與張文彪這類。嚴格意義上分,露骨也分很多個層次。楊大秘的層次還比較高,畢竟只是用言語佔我便宜。張文彪的層次就極低了,對我動手動腳,這種男人我最看不上。這種男人的通常表現,就是沒見過女人,不管什麼女人,只要有甜頭可占,就會湊上去。當然,這種人也都是混得比較失敗的,因為他們沒本事把喜歡的女人抱到床上去,所以只能用露骨的表現來表示出內心的渴望與不甘。對他們來說,能佔一點便宜就是一點的。」
秦少秋連連點頭,讚道:「總結得很有道理。」
於曉紅笑了笑,道:「另外一種,就是色得含蓄的。這種男人沉穩內斂,說悶騷也行,喜歡誰不會表現在臉上,就算心裡極想把某個女人抱到床上去,表面上也會不動聲色。跟這種男人打交道,你可以看出他眼神中射出來的欲-念,但如果你開口問他,他肯定會矢口否認。因為對他們來說,面子最重要……秦哥,你現在想把我抱到床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