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88 郎情妾意夜成真 文 / 野和尚
秦少秋並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因為這種事發生的概率實在太低太低了,古往今來,又有幾個實例了?比之一見鍾情,心裡更願意相信一見傾心。因為一見傾心是單方面的,發生的幾率更高一些。現在,看到這個繚繞著書卷氣的俏麗女郎,就覺得自己已經對她一見傾心。當然了,這裡的傾心,只是對她容貌與氣質的喜愛、愛慕,而非猥褻意義上的佔有慾發作。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看到容貌姣好、體態婀娜、氣質絕佳的美女,心中產生愛慕之意,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也體現了人類對美的追求與愛好。
千百年來,人類社會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很多習慣、民俗、傳承、文化要麼已經消失殆盡,要麼被迫改頭換面,唯有男人對於美女的追求從來沒有變過,而這種想法還將永無止盡的流傳下去。
秦少秋目光掃過這女郎座位左右兩邊的工作人員,已經基本確定,她來自於縣文物局,應該是縣文物局此次派過來的工作人員之一,心中不無訝異,這位小美女一定是剛剛參加工作不久,否則絕對不會穿著如此休閒的衣服。另外,她這等清麗佳人,怎麼會投身於枯燥無趣的文物局呢?
酒宴很快正式開始。
陳副局長作為此次古墓發掘的話事人之一,又兼東道主,站起身舉著杯,說了一番場面話,眾人也都跟著站起身,大家碰杯飲酒,再坐下去,這就開始正式吃喝。
秦少秋這一桌,他不可避免的成為了眾縣鄉幹部的焦點。大家平日裡沒有跟這位縣委書記秘書交流的機會,今日好容易碰上了,自然是要通過喝酒來增進與他的交情。從陳副局長開始,幾乎每人都先後舉杯向他敬酒,反倒是沒什麼人關注那位市文物局的趙副局長。
這樣一圈酒敬下來,秦少秋菜餚沒吃幾口,胃裡已經灌滿了白酒,腦袋便開始發蒙,臉蛋也慢慢的紅了。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眾人灌醉,於是展開了反擊,先敬了趙局長與考古隊的隊長,又敬陳副局長一杯,至於別人就不單獨敬了,把剩餘的人都喊上,大家一起碰一杯乾了,也就算給足他們面子了。
停下來吃了幾口熱菜,秦少秋問考古隊的隊長道:「曹隊長,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小陵山上那個古墓的墓主既然是漢朝皇室中人,為什麼偏偏把墓葬埋到偏僻荒涼的山區來了呢?」
這個問題問出了很多人心中的疑惑,於是大家都安靜下來,聽著曹隊長如何解釋。
曹隊長是個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兩鬢頭髮花白,身材不高,臉上全是褶子,可以說寫滿了滄桑,聽到秦少秋問出的這個問題微微一笑,放下筷子,道:「秦科長,你這個問題,我覺得可以參考河北滿城漢墓的情形。」秦少秋道:「哦?願聞其詳。」曹隊長道:「小陵山漢墓的位置,在地理環境上來說,與滿城漢墓的位置相差無幾,都是毗鄰太行山脈,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連兩座漢墓所在的山的名字都差不多。滿城漢墓所在的山名叫『陵山』,咱們這座古墓所在的山叫做『小陵山』。這是奇跡般的巧合,還是當時那個年代對於帝王陵墓所在地一種約定俗成的稱呼,咱們就不知道了。」
眾人聽到這裡,都是驚奇不已。
秦少秋饒有興趣的說:「曹隊長你繼續說。」曹隊長道:「說滿城漢墓之前,咱們先說說漢朝的分封制。漢朝實行的是皇室子弟分封制,你比如皇帝有十個兒子,其中只能有一個太子,那麼其他的兒子怎麼辦呢?不能都留在京城啊,那樣太子會覺得不安全啊。很簡單,把他們分封到全國各地去當王,劃給他們一片勢力範圍,這範圍內的一切臣民財富都是他的,他說了算,他最大,讓他雖然當不了皇帝,也能享受皇帝的待遇。當然了,皇帝通過這樣的分封也能最大限度保證疆土的完整性以及維護漢室江山的穩固。畢竟,自己人總不能造自己人的反吧?就算造了反,打下江山來的還是姓劉,還是漢室血脈,也能接受是不是?」
眾人紛紛點頭。
曹隊長看著秦少秋,手指在桌面上指指點點,說:「滿城漢墓的墓主是西漢中山靖王劉勝,他就是分封出去到地方上稱王的皇子之一。劉勝是漢武帝劉徹的庶出哥哥,受封於中山國,中山國的位置大概就在今天易水河以南、滹沱河以北的地區,滿城漢墓所在的陵山,就是中山國的轄境範圍。也就是說,劉勝死了以後,子孫沒有把他跟祖宗們葬到一起去,而是在轄境內隨便找了個地方埋了。當然了,古燕王侯對於墓地的選擇是有很多規矩的,不可能是隨便選個地方就埋了,至少,選的墓地一定是風水好的地方。」
秦少秋已經漸漸聽懂,續道:「你的意思是說,小陵山也是個風水好的地方,所埋葬的也是一個王侯,而且這個王侯的封地很可能就在咱們龍王廟鄉附近。」曹隊長笑著讚道:「秦科長是真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目前,通過盜墓賊掘出來的部分陪葬品,只能判定是漢朝,不能準確判斷是西漢還是東漢,不過西漢的概率要高一些。在西漢歷史上,咱們青雲北部、其中龍王廟鄉所在的區域,屬於燕王的轄境。不過,據我觀察,小陵山上這座古墓,是燕王陵墓的可能性不太大,因為從墓道與墓穴大小建制上看,還沒有到王的級別,最大可能是個侯,也就是燕王子嗣的墓。」
秦少秋點點頭道:「那也很了不起了是吧?」曹隊長笑著看了趙局長一眼,道:「在咱們黃州市考古歷史上,還沒有發現過西漢王侯墓的先例。單從這一點來看,咱們已經算是開創了先河,歷史意義非常重大。省文物局與省考古隊已經得到消息,說不定啊,他們明天也會趕過來湊湊熱鬧。」
趙局長皺眉道:「他們來可以,但是發掘工作就不要假他們的手了。」曹隊長低聲道:「這個可不好限制,人家非要插手,咱們也沒有辦法。」趙局長道:「那咱們就盡量提前開工,盡早將墓穴發掘乾淨。哼,直接過來摘桃子,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秦少秋聽了有些愕然,與陳副局長對視一眼,都有些不解。
陳副局長問道:「趙局長,曹隊長,你們這是擔心,墓裡發掘出來的文物,很可能被省文物局考古隊帶走?」曹隊長歎道:「按照咱們省田野考古工作相關方面的規定,文物發現一般要上交到所在地文物主管單位保存收藏。也就是說,理論上,小陵山古墓發掘出來的陪葬品,應該保存在你們縣文物局,如果縣文物局沒有收藏條件,就要移交到黃州市文物局博物館。可是,還有另外一個規定,省級文物主管單位,有權借調境內一切文物發現。這個規定的意思就是說,如果省文物局看中了哪件價值不菲的陪葬品,非要帶到省裡去收藏展覽,咱們市裡縣裡都沒有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就是這個道理。」
陳副局長吃驚地說:「還有這種規定?這不是跟下級政府爭名奪利麼?」趙局長歎道:「誰說不是啊?就怕省文物局來這一手。唉,其實咱們就算提前發掘完畢也沒用,人家要是真想摘桃子,總有摘的機會,咱們是阻止不了的。人家大可以等咱們發掘完畢了再過來,冠冕堂皇的說,哪件哪件文物具有很重要的研究價值,要借調到省裡進行研究。可這一借就是劉備借荊州,一借不還了,你還想要回來嗎?你也沒處告狀去,因為他是你上級單位,他的命令你必須無條件遵從。你就算告到國家文物總局去,人家也有理由,人家說這是暫時借調的,並沒有強行索要佔有,你有什麼辦法?嘿。」
陳副局長鬱悶的說道:「我還打算回去後跟分管副縣長提個建議,對小陵山以及這座古墓進行一下商業開發呢,要是文物都被省裡拿走了,還有什麼開發價值?」趙局長苦笑道:「唉,這也沒什麼辦法,只能祈禱,祈禱老天保佑,省文物局的大領導們只看中少數幾件陪葬品,這樣縣裡還能留下一部分用作展覽開發。」
曹隊長插話道:「據我所知,滿城漢墓出土的金縷玉衣,就被省文物研究所以某種名義借到省裡收藏了,再也沒發回滿城本地。滿城作為漢墓的發現地,只留了幾個破盆破罐還有一些不值錢的金銀玉器當做展覽品,遊客們哪有什麼興趣?」
陳副局長聞言,如喪考妣,立時高興不起來了,一口氣悶了杯中殘酒,再也無語。
秦少秋心中本來還對私吞三件寶貝存有羞慚之情,聽了這席話,那股子羞慚心情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心說,嘿嘿,看來我還不是最大的強盜,比我更可惡更能偽裝的強盜還多得是呢。與其讓那三件寶貝成為某些人與民爭利的工具,還不如讓我私藏呢,至少,我不會再給老百姓造成任何經濟上的損失。
整個酒宴過程中,他沒少關注斜對面那個俏麗女郎。那女郎只是悶頭吃喝,偶爾跟同事說上兩句話,表情嚴肅認真,估計是在談論公事。與她同席的幾個小伙子,對她表現出了相當濃厚的興趣,要麼就一直看她,要麼就找她說話。
這一幕全落在秦少秋的眼睛裡邊,心中感慨,美女在任何地方都能吸引男人的關注,就像太陽一樣,所有的向日葵都要對她行注目禮。
後來,那女郎出去了一趟,不知道是方便還是幹嗎去了。等她回來的時候,秦少秋餘光瞥見她的身影,就抬頭過去看她。那女郎正好也望過來,跟他目光在空中匯合到一處。
兩人對視一眼,秦少秋還沒來得及對她微笑點頭,她就已經轉移了視線,只留下兩道眼白與一張側臉,卻同樣令人心動。
秦少秋低下頭吃喝,心說怎麼找個機會跟她認識認識,這樣有氣質的美女可不能失之交臂,心中卻也明白,越是有氣質的女子越是驕傲,也越不容易親近,自己要是表現得太過主動,反而會被她小瞧厭惡,因此,怎麼找個好機會以及用什麼樣的辦法接近她,是個耐人尋味的技術活兒,必須要好好考慮才能出手。
酒宴完畢已經八點多了,陳副局長趙局長曹隊長以及一干考古隊員就在鄉里的賓館住下休息,秦少秋卻還要回村裡。陳副局長讓自己的司機駕車送他回去。
秦少秋喝得暈頭耷拉腦,坐在車裡,不覺時間飛快,一路顛簸著,已經回到了村委會門口,下車後謝過司機,搖搖晃晃往胡同裡走去。推開自家院門,走進院子裡,只覺得尿急,就解開褲子掏出傢伙,對著豬圈土坯牆放水。
他正放得歡呢,屋裡有人低聲喊道:「是秦科長嗎?」秦少秋愣了下,家裡怎麼有人?有人怎麼不開燈?扭頭望去,問道:「你……你誰呀?」那人走出來,喜道:「真是你,你回來啦?我是秦飛燕啊。」秦少秋喝多了,腦子有點不過彎兒,傻乎乎問道:「你是秦飛燕,你怎麼在我家?」秦飛燕走到他身邊道:「我早跟你說好了啊,晚上等你回來給你洗襪子。」說完這話,才聽到滋滋的水流聲,藉著夜色看了看他的姿勢,才恍悟他在撒尿,只羞得臉蛋立時紅了,忙轉過身叫道:「你……你怎麼……這樣就尿啊?也不去茅房……」
秦少秋這才覺得不對,想忍住尿停下來,又有些不舒服,就硬著頭皮尿了下去,訕笑道:「我以為家裡就我一個呢,對……對不起了。」秦飛燕聞到一股濃烈的尿騷味,心頭一跳,忙走開幾步,躲到了屋門那裡,想了想,又走到壓水機旁,找來盆子壓水。秦少秋方便完畢繫好褲子走過來,問到:「你壓水幹什麼?還真要給我洗襪子嗎?」秦飛燕道:「不是,是給你洗手。你解手完了不洗手嗎?」秦少秋嘿嘿笑了笑,心說這丫頭真乖,蹲在地上洗手。
「你什麼時候來的?等多久了?」秦少秋邊洗手邊隨口問道。
秦飛燕道:「吃完飯就過來了,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吧。」秦少秋歎道:「哎呀,你要等我呢?!你就在家裡早點休息唄。」秦飛燕道:「早睡睡不著啊。」秦少秋直起身笑道:「走吧,進屋吧。你來了怎麼也不開燈呢?」秦飛燕跟在他身後往屋裡走,道:「我怕讓人知道我在你家裡啊。」秦少秋心想,這丫頭也知道避嫌呢,看來她也知道大晚上跟自己在一起好聽不好說,換句話說,難道她有意識跟自己培養曖昧關係?想到這,心裡動了動。
進到屋裡,秦少秋開了燈,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呵呵笑道:「今晚上喝多了,頭暈。」秦飛燕站在他身前不遠的地方,關心的說:「暈得厲害嗎?要不……要不我給你拿熱毛巾敷敷?」秦少秋搖頭道:「不用了,還不夠麻煩的呢,過會兒睡一覺就行了。我說燕兒啊,我這也沒什麼事,你趕緊回去吧。早點睡,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秦飛燕羞澀地說:「我早點睡睡不著啊。」
秦少秋問道:「立文在家嗎?」秦飛燕點頭道:「在家,鼓搗盆景呢。」秦少秋道:「他弄出幾座來了?」秦飛燕說:「一座都沒,他說要做精品,要慢工出細活,我也不懂。」秦少秋道:「那他知道你過來找我嗎?」秦飛燕道:「不知道,我說上我姐家串門來了。」秦少秋看著她,心想,女人都是天生的撒謊專家,別管是無恥下賤如王宇的類型,還是內斂羞臊如眼前這丫頭的類型,都是說瞎話不眨眼的高手。
秦飛燕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道:「你……你脫襪子吧,我給你洗。」秦少秋忙擺手道:「你得了吧,我寧肯讓你給我洗衣裳,也不讓你給我洗襪子。」秦飛燕奇怪的問:「為什麼呀?」秦少秋不好意思的說:「我的襪子太臭了,讓你洗會……會唐突佳人的。」秦飛燕說:「唐突佳人?什麼意思?」秦少秋解釋道:「就是冒犯美女的意思。」秦飛燕愣了下,很快沾沾自喜起來,害臊的說:「我才不是美女呢,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毛丫頭。」
秦少秋笑道:「你要是普通毛丫頭了,這世上也就沒有美女了。你見過我同事凌主任吧,你覺得她是美女嗎?」秦飛燕點頭道:「她當然是啦,身材好,長得好,又有氣質,還是女領導,比我強一百倍。」秦少秋道:「你身材臉蛋都不比她差,要我說啊,你是比她還要漂亮的美女。」秦飛燕聽得心裡樂開了花,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悻悻的說:「你就會哄我,才不是呢。」秦少秋道:「我說真的呢,反正不能讓你給我洗襪子,我一會兒脫下來自己隨便揉揉就行了。」
秦飛燕也沒再強求,只是拿眼打量他。
兩人對視幾眼,各自嘻嘻呵呵的傻笑幾下。後來秦少秋有些困頓了,想要休息,就再次勸秦飛燕回家睡覺。秦飛燕見再留下去也沒活兒干,就點頭答應了。
秦少秋把她送到門口,也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我送你回家吧?」秦飛燕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然後秦少秋就陷入了納悶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送她回家,後來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是怕她被類似石大勇這樣的色鬼欺負,這才鬆了口氣出來。
秦少秋把院門掩上,跟她並肩走出胡同,送她回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龍王村家家都窮、沒有值得偷的東西,還是村兒裡有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好傳統,總之,村兒裡的人家從來沒有鎖門的習慣,碰上趕集辦事之類的外出活動,一般都是把門掩上就得了。這在城市裡邊簡直是不可想像的做法。
村裡任何一條路都沒路燈,兩人踩著高低不平的土路,在夜色中向村南走去。路上兩人很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也不知道都在想什麼。
就在快到秦飛燕家的那個僻靜路段,也就是上次秦少秋打跑石大勇把她從玉米秸垛裡救出來的那條路上,也不知道誰們家狗那麼缺德,在路上拉了一泡稀屎。秦少秋落腳的時候沒有留意,一腳踩在這泡狗屎上,登時滑了出去。他酒後反應速度變緩,身體也難以維持平衡,因此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下一刻就仰面摔倒在地,摔了個悶聲跤,這一下就摔得屁股裂開了八瓣,疼得哼哼出來。
秦飛燕聽到他倒地的動靜,回頭看來,問道:「你怎麼了?」秦少秋叫道:「哎喲,我不知道踩什麼上邊了,摔了個狠的,疼死我了。」秦飛燕失聲道:「啊?你摔倒了?」說著跑過來看他,確定他果然就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忙彎腰扶他,道:「我扶你,你起來,沒事吧?」秦少秋已經聞到附近空氣中飄蕩著的狗屎味,歎道:「看來今晚要走狗屎運了……也不對啊,狗屎運明明昨晚上已經來了啊。」
他先緩緩坐起來,又在秦飛燕的拉扯下站起身,可是站起身的時候有些猛了,若是平時,頂多是往前趔趄兩步就能穩住身形,可是今晚上喝多了,就難以穩住身形,直接朝秦飛燕撞了過去。秦飛燕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他撞在懷裡。秦少秋怕把她撞倒,忙伸手抱住她,想的是自己穩住身形就不會撞倒她。想得挺好,情況也一直往那個方向發展的,當最後他穩住身體的時候,秦飛燕也穩住了,但此時兩人是緊緊擁抱在一起的,甚至由於站姿的不同,兩人四腿都糾纏在了一起。
一股好聞的秀髮芳香撲入鼻孔,再有懷中嬌軀的軟柔,秦少秋心中一蕩,酒精糾結著欲-火在同一時間發作了,瞬間擊碎了他的心防,讓他沒有在第一時間鬆開秦飛燕,而是依舊緊緊抱著她。秦飛燕不知是害臊還是什麼,依偎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兩人就在路邊緊抱著,誰也不說話,空氣中湧動著曖昧的味道。
下一刻,秦少秋起了反應,死死的抵在秦飛燕小腹上。秦飛燕如若未覺,仍是沒有主動從他懷裡脫身。
事已至此,秦少秋要是再看不懂秦飛燕的心意,那這幾十年就算白活了,低聲調戲她道:「燕兒,你……你打算讓我抱一宿嗎?」秦飛燕羞紅了臉,道:「你沒摔傷吧?」秦少秋道:「你別轉移話題,我問你,你不怕被我抱著嗎?」秦飛燕沒說話。秦少秋道:「你說話啊。」秦飛燕羞答答的說:「我說了。」秦少秋奇道:「你說什麼了?我怎麼沒聽到。」秦飛燕害羞的說:「我說……說嗯。」秦少秋低聲道:「嗯是什麼意思?」秦飛燕道:「嗯就是,就是不怕。」
秦少秋道:「那你願意讓我抱一宿?」秦飛燕又嗯了一聲。秦少秋笑道:「我也願意抱著你。」秦飛燕聽後激動得不行,嬌軀顫抖起來。秦少秋奇道:「你打什麼哆嗦啊?冷嗎?」秦飛燕搖頭說:「不冷……不……冷……」秦少秋試著鬆開她,小聲道:「我今晚上喝多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現在你回家吧,我也回去睡覺了。」秦飛燕幽怨的說:「你幹嗎不抱著我了?你剛才不還說願意抱著我嗎?」秦少秋低聲道:「傻丫頭,你是別人的老婆,我怎麼敢總是抱著?」秦飛燕道:「又沒人知道……」
秦少秋聽了這話,欲-火再也壓制不住,又一次把她抱住,兩手在她後背上無意識的亂摸。秦飛燕也抱住他,但是沒有小動作。
過了會兒,秦少秋說:「不行,我得走了。這兒人來人往的,不太安全,要是讓人看見你跟我這樣……」秦飛燕捨不得他,雙手緊抱著他說:「你別走。」
兩人在夜色中無聲的抱了一陣,後來秦少秋實在忍不住了,低下頭湊嘴過去,慢慢吻在了秦飛燕的朱唇上。秦飛燕身子猛地打了個顫,瞬間就給軟了,一邊迎合著他的熱吻,一邊倒在他懷裡。秦少秋抱住她後肆意親吻她的口唇,很快令她產生了粗重的鼻息聲。秦少秋又試探著度過舌去,秦飛燕幾乎是立刻就張開了嘴巴,探出丁香與他纏繞在一起。兩人都很喜歡彼此,因此乍一親熱,就很快融成了一團火,再也難以分開。
就在此時,不遠處忽然響起腳步聲與說話聲。一共是兩個人,好像剛打完撲克牌回來,一個人贏了,一個人輸了,兩人正在討論剛才的牌局。
秦少秋與秦飛燕二人嚇得哪敢再站在原地不動,秦少秋一把扯起秦飛燕,往旁邊不遠處的一個玉米秸垛後面躲了過去。二人也就是剛剛藏到後面,那兩人就走了過來。
秦少秋鬆了口氣,心說好險,差點被人撞破自己跟秦飛燕的好事,此時手裡還抓著秦飛燕的小手,只覺得她手裡濕膩膩的,似乎是出汗了,想到她對自己的好感,也是忍不住得意,暗想,等過會兒這兩人走了,倒是可以再跟她親熱一會兒,可轉念又覺得,自己因為喝多了酒才如此放浪,豈不是醉後起意?哎,實在無恥啊。
他心裡既自責又充滿期待,可誰知道那倆人站在玉米秸垛附近卻不走了,討論的話題也變了。
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道:「聽說小陵山上那座古墓裡寶貝不少哪,光金元寶就幾百個。」另外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道:「我怎麼聽說是古墓裡面有個聚寶盆,你放什麼進去就能出什麼……」沙啞男子罵道:「你他媽這不廢話嘛,放進什麼當然出什麼啦。」那清朗嗓音的男子道:「你他媽聽我說完了不行嗎?我是聽說,什麼東西你放進去一個,就能拿出數不清的同樣的東西來。譬如說,你放張一百塊的票子進去,然後可以從裡面一直拿一百元的票子出來,永遠拿不完。」沙啞男子罵道:「這他媽不是瞎扯淡嗎?你說的不是聚寶盆,是印鈔票的地方……」
秦少秋聽著兩人說些不著調的話,想笑不敢笑,想趕兩人走又不敢現身,只能暗裡禱告,讓老天爺趕緊趕走這兩個傢伙。
「唉,你說,咱們現在過去,還能撿個漏兒嗎?」沙啞男子說道。
清朗嗓音男子馬上道:「不是都戒嚴了嘛,古墓外面都是警察,咱們去了連古墓都進不去,撿個屁呢?」沙啞男子道:「他媽的,真是想不到,咱們挨著小陵山過了半輩子,竟然不知道裡面埋著寶貝呢。草,就是沒發財的命!」清朗嗓音男子道:「咱沒發財的命,可是張立文有,聽他說,縣裡來的扶貧領導看上他做的假山盆景了,要給他找銷路呢。」
聽說二人提到張立文,秦少秋與秦飛燕都支稜起耳朵聽著。
沙啞男子道:「那玩意也能賣錢?」清朗嗓音男子道:「誰知道哪,反正張立文那小子是信了,現在也不出去幹活兒去了,天天窩在家裡做盆景。哎,他真要是發了財,我他媽也跟他學學,那玩意我也會,太簡單了,從河道裡撿幾塊破石頭,再買點陶盆兒,把石頭往盆裡一粘就行了。」沙啞男子說:「你別幹,你聽我一句話,大家都會的事兒絕對賺不了錢,你信不信?」清朗嗓音男子道:「嗯,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