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在女上司打壓下華麗上位:一號秘書

《》五 謹小慎微 16 親戚如此惹心悶 文 / 野和尚

    路上,秦少秋心裡想著,自己為了對付洪國防,還跟羅薇薇商量使用美人計,羅薇薇甚至特意從上海找了個模特過來,可哪裡想到,之前的籌劃完全沒用到,老洪這就要受難了,哈哈,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還應了另外一句老話,自作孽,不可活呀。老洪要不是帶著情人在省裡招搖過市,又怎麼會被自己盯上?要沒被自己盯上,又怎會落入陷阱?

    車到巴黎春天百貨下邊,秦少秋下車後就想進去找二女匯合,可是瞥見車內垃圾箱裡那被自己吃的空空的芝士餅乾袋子,心中一動,關上車門後,先去了旁邊的超市,買了一袋芝士餅乾與一袋夾心芝士餅乾,又買了一瓶果汁,回到車裡後,把買來的餅乾與果汁放回原位,這才走進樓內。

    吃了人家的,總要補上,要不然多不地道啊。

    秦少秋在樓上找到許曉南的時候,陳紫萱還在試褲子。她想買一條深色的西褲穿穿,但是轉了好幾家店都沒找到合適的。秦少秋對此很是不解,西褲不都一樣嗎?就算褲腰那裡有些不同花式,可是褲腿卻沒有不同啊,深色的西褲更是看不出任何分別來,真不知道這丫頭在執著的挑什麼?

    此時,陳紫萱正在穿衣鏡前對鏡自憐。

    她要試穿西褲,腳上那雙鹿皮小蠻靴不論顏色還是樣式就都有些不搭了,所以她索性直接脫掉,腳上只穿了一雙換衣服用的普通涼拖鞋。秦少秋看得清清楚楚,她雙足之上穿著雙青灰色的棉襪,棉襪自然不透明,也就看不到她腳丫的內裡,但是,依舊可以辨認出她腳丫的形狀,纖瘦秀美,不盈一握,只看得口乾舌燥,不由自主嚥了幾口唾沫下去,恨不得撲上去摸一摸。

    陳紫萱從鏡子裡看到他已經回來了,且正盯著自己,暗暗好笑,回身問道:「你事兒辦完了?」秦少秋翻了個白眼給她,心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我哪裡是被辦事兒去了,明明是去害人了好不好,還故意這麼問我,不就是當著許曉南的面逗我麼,歎道:「唉,淨是些小破事,不提也罷。」陳紫萱笑道:「小破事是什麼事啊,說說啊,讓我這個老百姓長點見識。」秦少秋撇了撇嘴,沒再理她,免得她廢話越來越多。

    等陳紫萱買好褲子後,三人下樓上車。

    秦少秋說:「你今天也給我們買了不少衣服,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飯表示謝意。」說完問許曉南道:「許書記什麼時候見我?不耽誤咱們吃飯吧。」許曉南嗯了一聲,道:「咱們早點吃飯,吃完飯再開車過去。」

    陳紫萱道:「吃不吃飯的先不說,我先找我那個朋友,看看你送我這個寶貝到底值多少錢,嘿嘿。走著。」說完駕車上路,匯入了車流當中。

    開出沒多久,陳紫萱習慣性的掀起扶手箱,要從裡面拿一枚餅乾來吃,可在裡面摸了半天,也沒摸到餅乾袋的開口在哪,偷空看了一眼,裡面是兩袋新的未開封的餅乾,自己吃剩的那袋早不在了,四下裡找了找,在門上垃圾箱裡發現了那袋餅乾的袋子,蹙眉想了一陣,從後視鏡裡看向秦少秋。

    秦少秋正在思慮,晚上見到許光後,怎麼向他獻寶,沒留意到她的注目。

    陳紫萱正好看到他這沉思的模樣,臉色莊重、表情認真,閃爍著睿智的光輝,同時另有一副沉穩大氣的成熟男子味道,只看得芳心一動。

    車到陳紫萱那個朋友所在的拍賣公司,三人一同下車,結伴走進樓裡。

    陳紫萱打電話給那個朋友,那朋友在公司門口親自相迎,把三人迎進了小會議室,找人上茶伺候。

    隨後陳紫萱就說明了來意,把那枚鏡子從坤包裡摸出來,小心翼翼的遞給那人。

    那人叫道:「哎喲,又是金又是玉啊,這我可從來沒見過。」說完小心鑒賞起來,過了會兒,又從兜裡摸出一枚精緻的放大鏡,仔細查看鏡子上的掐絲花紋,最後搖頭道:「這寶貝還真沒見過,類似的也沒見過。你從哪得著的啊?」陳紫萱淡淡一笑,奚落他道:「就這你還自稱文物鑒賞專家哪,連年代都看不出來。你趁早別裝了,去幫我問問你們公司真正的專家。」

    這人雖是男子,三十來歲的年紀,卻有點娘娘腔,聞言也不生氣,嘿嘿一笑,起身道:「好,你等著,我去拿給專家瞧瞧。」

    等他走後,陳紫萱對二人低聲介紹道:「我是在一次拍賣會上認識他的,本來對他沒什麼感覺,後來接觸多了才知道,挺大一個老爺們,竟然是個性變態,老覺得自己是女的,不愛女人愛男人,把女人當姐妹看,在男人跟前才賣弄風-騷……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許曉南與秦少秋自然不會知道,一起搖頭。

    陳紫萱笑道:「這人家裡有五個親姐,姑表親裡有四個表姐,姨親那邊又有三個姨姐,叔伯這裡還有六個堂姐,他打小就在女人堆里長起來的,你說他能不變態嗎?呵呵,我覺得他這個人挺有意思的,就一直保持著交往。這人挺不錯的,沒什麼壞心眼,要不是男人啊,我真願意把他當閨蜜看。」

    秦少秋驚歎不已,道:「好傢伙,這多少姐姐了,十幾個了吧?換成誰從小跟這麼多姐姐一塊玩,也絕對變態啊。」許曉南想得更多一些,笑道:「這要是碰上過年的時候,一家人團聚,他得叫多少聲姐姐啊。」秦少秋聽她說到過年,嘿笑道:「等他有了小孩,過年收壓歲錢,光從這些個姐姐手裡就能收不少啊。」

    陳紫萱撇撇嘴,道:「你淨想著便宜事了,你怎麼不想想,你收多少份,就得送出多少份啊。哦,光你家有孩子啊?」

    秦少秋笑了笑,沒理她。

    許曉南問他道:「你家有沒有這麼多姐姐啊?呵呵。」秦少秋搖頭道:「絕對沒有!你看我多陽剛啊,一點女人氣都沒有。從這也能看出我沒多少姐姐。」

    陳紫萱聽了更是大扁其嘴,道:「你很陽剛嗎,沒見過。曉南姐你見過嗎?」許曉南想到數周前的週末晚上,在青雲縣郊的溫泉酒店裡邊,跟他第一次發生關係,那次他活像一隻瘋狂的雄獅,差點沒將自己撕成碎片,那股子激烈與暢快至今還縈繞在心間,那應該算是他陽剛的表現吧,就羞臊著點了點頭,點過頭才覺得不對,又很快搖頭,訥訥的說:「沒……沒見過。」

    陳紫萱嘲笑秦少秋道:「你看吧,曉南姐也沒見過你的陽剛之氣,你就別騙人了。」

    秦少秋私底下捏捏許曉南的小手,道:「你確認你沒見過我的陽剛?要不要再見一次?」許曉南紅著臉道:「別鬧。」

    陳紫萱瞪了秦少秋一眼,斥道:「調-情話回家裡再說,別當著我面秀恩愛。要知道,秀恩愛,死得快,哼。」秦少秋對她笑道:「我真的很陽剛的。」陳紫萱總覺得他的笑容非常曖昧,看得臉孔一熱,轉開了頭去。

    她剛把視線投到門口,剛才那人就推門進來了。

    那人笑瞇瞇的說:「恭喜你啦,你可算淘到寶了,我剛跟公司裡面最資深的金玉器鑒賞專家看過,他看後是讚不絕口啊……」陳紫萱蹙眉道:「你別說沒用的,就告訴我一點就夠了,這件寶貝值多少錢?」那人說:「你先告訴我你多少錢淘的吧?一千塊,還是兩千塊?」

    陳紫萱聽得莫名其妙,跟秦少秋對視一眼,二人都覺得有點不對。

    陳紫萱道:「少給我廢話,你就告訴我值多少錢就得了。」那人笑道:「專家說了,這件寶貝最少能賣三萬塊!」

    此言一出,陳紫萱與秦少秋都是張大嘴巴,作聲不得。誰也沒想到這件寶貝價值竟然如此之低。

    秦少秋反應比較快,想了想,確實也就是這個價了,這個金鑲玉小鏡子上面金子並不多,主體是一枚玉盤,看質地也不如何,因此不值錢也就有情可原了。

    從這家公司出來後,陳紫萱追著秦少秋埋怨,偶爾也拳打腳踢,嘴裡憤憤的說著:「你這個騙子,用這麼個破玩意騙了我五萬多塊。」秦少秋哈哈笑道:「可別這麼說,首先我沒騙你,這鏡子是我主動送你的,怎麼說也算不上騙,而且你為我與曉南買衣服也是主動提出的,我們沒有逼你吧?哈哈,是你自己投資失誤,搞賠了吧。」陳紫萱惱羞成怒,在他身上亂擰亂掐。

    四周不明白內情的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為兩人是熱戀中的情侶,正在鬧著玩。

    許曉南明知陳紫萱只是故意跟秦少秋鬧著玩,可是想到她為自己二人添置了五萬多塊的行頭,也有幾分不好意思,在旁看著她倆打鬧,心裡默默思量,該如何還她這個大人情。

    三人剛剛回到車上,許曉南接到一個電話,推門下車去接了。

    陳紫萱還在喋喋不休:「你個死騙子,我算認識你的醜惡嘴臉了,我告訴你我饒不了你。」秦少秋思慮片刻,笑道:「這樣吧,是我的不是,我再補償你一份寶貝好不好?」陳紫萱聽得美眸一亮,道:「你還有寶貝?什麼東西?你可別糊弄我,我可是吃一塹長一智哦。」秦少秋瞥眼望了望外邊,見許曉南正在人行道上來回漫步打電話,就低聲道:「其實吧,我在拿到這個金鑲玉小鏡子的同時,也拿到一顆黑色的玉石小球,也不知道什麼質地,反正黑黝黝的很有意境,估計不是凡品。本來我是想自己留著的,既然你覺得吃了虧,我就拿來貼補你好了。」

    陳紫萱驚訝地說:「你到底從古墓裡拿了多少寶貝啊?怎麼我不問你也不說?」秦少秋指著她道:「注意你的措辭喲,什麼叫拿?我之前說得很明白了,是那些盜墓賊盜出來後,被我們追上,在打鬥過程中落在地上然後……」陳紫萱嬉皮笑臉的說:「得了得了,別解釋了,我信你的還不行嗎?那枚小球在哪?什麼時候給我?值錢嗎?」

    秦少秋歎道:「你怎麼就認錢呢?」陳紫萱認真的說道:「廢話,不值錢我收藏它幹什麼?收藏收藏,都是收藏文物藝術品,誰收藏不值錢的玩意啊。」秦少秋奇道:「就你,還搞收藏?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這年紀,你這性別,你這學識,你懂收藏?你純粹就是一個跟風收藏愛好者。」陳紫萱怒道:「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好啊,我這就帶你去我家裡邊看一看,給你瞧瞧這些年我收藏的藝術品,讓你這個沒見識的傢伙開開眼界。」

    秦少秋還從未去過她家,聞言倒也心生嚮往,道:「估計今天是沒空了,改天再說吧。」陳紫萱道:「改天就改天,你順便把那個小球給我帶過來。你不帶我就永遠不給你看。」秦少秋諷刺她道:「你能再小家子氣點嗎?」陳紫萱怒道:「我小家子氣你個腦袋,我給你跟曉南姐買了五萬多塊的衣服,還說我小氣,信不信我一腳踢死你?」秦少秋笑道:「你總這麼暴力可是嫁不出去了。」陳紫萱道:「嫁不出去也要先踢死你。」秦少秋:「……」

    兩人好容易才休戰下來,許曉南拉開車門坐回原位,神色忡忡的對秦少秋說:「咱爸剛打來電話,說大姑腦血拴住院了,讓我代他過去看望一下。你去不去?」秦少秋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去啊,你去哪我去哪。大姑……在哪兒住院?黃州市嗎?」許曉南搖頭道:「就在省城。」秦少秋鬆了口氣,那就不用提前往黃州趕了,說心裡話,他現在真有點不想離開陳紫萱這個迷死人的大美人。

    陳紫萱酸溜溜的說:「好一個婦唱夫隨啊。」

    許曉南笑道:「丫頭,少秋晚上請你吃飯,你是現在陪我們一起,還是等晚上再聚齊?」陳紫萱說:「無所謂,怎麼都行,難得今天這麼清閒,沒幾個人騷擾我。不過我開車也開得腳疼了,那個誰……誰誰,你過來開車。」秦少秋說:「我駕照沒帶身上。」陳紫萱推開門道:「那怕什麼?在省城還有人敢攔本小姐的車嗎?」秦少秋笑嘻嘻的說:「倒也是,好吧,我開就我開。」

    兩人同時下車交換位置,擦身而過的時候,陳紫萱故意狠狠撞了他一下,把他撞得靠在車身上。

    在去醫院之前,許曉南先找超市買了一個大果籃,又買了幾樣營養品,又跟秦少秋商量,除去剛買的禮品外,再留給大姑五百塊錢權作孝心。

    秦少秋當然不會不同意,心裡打定主意,這份錢從自己錢包裡出,開車的時候也在心裡琢磨,這還是頭一回見許家的姑表親,務必要表現得好一些,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印象。

    車到省第一人民醫院,陳紫萱留在車裡不動,秦少秋提著果籃與營養品,和許曉南下了車,並肩往住院部走去。

    秦少秋望著省一院的大樓,忽然想起了遠在青雲縣第一人民醫院的叢薇,那位姐不就是從這裡被發配下去的?想到自己已經好久沒跟她聯繫,也是很有些慚愧,想著回到縣裡後,等不忙了,要請她吃頓飯親近親近。

    在住院部大樓門口,秦少秋停下來,從錢包裡摸出五百元,交給許曉南。

    許曉南非常欣慰,卻推拒道:「我有,你收著吧。」秦少秋笑道:「我的還不是你的?」許曉南聽了更加開心,道:「你應酬多開銷大,工資本來就不夠,還出這份錢?」秦少秋笑著把錢塞到她手裡,道:「你大姑就是我大姑,我對自己大姑表示下心意怎麼了?」許曉南也就沒再矯情,只是看他的眼神更有愛了。

    兩人來到高級病房裡,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大姑。

    大姑六十多歲年紀,面色蠟黃,一臉褶皺,留著短髮,頭頂戴著一個環形發卡,兩隻眼睛生得有些刻薄,脖子上戴著一條粗粗的金項鏈,耳朵上也都戴了金閃閃的耳環,一看就是富貴人家。

    大姑旁邊坐著瘦小枯乾的大姑父,年紀跟老婆差不多,長相憨厚,令人很容易對其產生好感。

    在病床的另一邊,站著大姑家的兩個女兒。一個四十歲上下,一個三十六七歲的年紀,長相酷似其母多一些,也都是穿金戴銀、穿著時尚,富婆一般的人物。

    許曉南先跟二老與兩位表姐打了招呼,又給四人介紹秦少秋,再把四人挨個介紹給他。

    秦少秋生性謹慎,在沒跟許曉南成婚之前,不敢學她的稱呼,只稱「伯伯,阿姨,大姐,二姐」。

    出乎他意外的是,這一家四口除了大姑父對他還算客氣外,另外三個女人對他卻是愛答不理的。大姑是懶得看他,直接表現出了無視。兩個表姐則是用挑剔審視的目光斜眼打量他,頗有幾分看不起的意思。

    秦少秋留意到三女對自己的態度後,心中很是納悶,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家人,她們是因為什麼對自己一上來就如此冷淡的呢?難道僅僅因為自己來自於青雲,她們瞧不起自己這個土包子?

    更過分的事情很快發生了。

    在許曉南與大姑聊了幾句有關病情的話題後,大姑居然當著秦少秋的面問她道:「上個月,我叫你大表姐給你介紹了省人民銀行行長的小兒子,你們倆也算是門當戶對吧。可你怎麼不跟人家見一見呢?」

    大表姐馬上叫道:「是啊,我說曉南,你怎麼連見都不見呢?人家可是地道的大海歸,從德國回來的金融學博士,回來他爸就把他安排到我們行裡邊了,一進來就是貨幣信貸管理處的科長,年薪就別說了,錢在人家眼裡屁都不是。這人要個兒有個兒,要模樣有模樣,我跟你說,那絕對是我們行裡排名第一的鑽石王老五。他配你雖然還差著點……」說著有意無意瞥了秦少秋一眼,道:「可也差不了太多啊,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還有上升空間呢,保不準以後就是副行長了。你跟他絕對享福。」

    許曉南笑容凝在臉上,淡笑道:「我跟秦少秋已經談得差不多了,明年開春就要結婚了,你們也就不用費心了。」

    此言一出,大姑與兩個表姐都吃了一驚。三人第一次正眼打量起秦少秋。

    二表姐把鄙夷的目光從秦少秋臉上收回來,對許曉南道:「表妹,你沒開玩笑吧?結婚可是大事,你別兒戲。這個秦少秋一個月賺多少啊?能養得起你嗎?又能撐得起這個家嗎?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說。要我說,你大姐給你安排的那個男人就挺好,你為什麼不珍惜呢?」

    大表姐哼道:「就是。曉南,挑男人可不能光挑外表,也得看經濟實力。你前夫其實就挺不錯的,雖然總是瞎折騰吧,可人家能賺錢啊,又是官二代,你跟他多好啊。最不濟,你也得跟我們姐妹倆學學,挑個會賺錢的男人吧。賺不了什麼大錢,賺點小錢也行啊。我一年也花不太多,五六十萬、七八十萬也就打住了,我老公卻能給我賺幾百萬回來,隨便讓我怎麼花。你怎麼也得挑個比我老公強的男人吧?」

    這些話,沒有一句惡毒之語,可是秦少秋聽到耳朵裡,卻跟中了無數惡毒的冷箭一般,全身都不舒服,想要負氣走出去,又怕那樣顯得沒有禮貌,反而成為她們攻訐自己的理由,因此,就算再不愛聽,也只能強忍著火氣留在屋裡。

    許曉南聽得臉色沉下去,張嘴想要說什麼,又忍住了,過了一忽兒,道:「大姑,大表姐,二表姐,謝謝你們為我的婚事操心。不過,選什麼樣的老公我自己心裡有數,就不用你們說這說那了。」說完,從兜裡摸出秦少秋出的那五百塊錢,放在大姑的手邊床上,淡淡的道:「大姑,也不知道該給你買點什麼,就留點錢,你看著想吃什麼就買什麼。我爸最近很忙,可能抽不出時間來看你,你好好養著吧,我們就先走了。」說完此話,轉身來到秦少秋跟前,故意抱住他的胳膊,親熱的叫道:「老公,我們走吧。」

    秦少秋見許曉南維護自己的尊嚴,心裡非常高興,得意的看向大姑與兩位表姐,暗想,就算你們一家子全都瞧不起我又怕什麼了,只要曉南愛我就足夠了,臨走之前,還是禮貌的說了一句:「阿姨您好好休養吧,我們就先走了。」說完又對大姑父微笑示意,跟許曉南並肩走出病房。

    至於兩位表姐,他直接忽視了,暗裡尋思,大姑瞧不起自己,到底是長輩,因此必須記得保持禮貌與尊重,免得被她挑眼。兩個表姐則是同輩,高興了尊稱兩人一聲姐姐,不高興了她倆狗屁都不是。看她倆對自己的態度如此惡劣,自己又何必給她們好臉?

    大姑父是個熱心人,見二人要走,就起身送二人出去。

    大姑與兩個女兒聽了許曉南的話後,對視一眼,各自有些驚訝。

    大表姐走到門口把門關了,回身道:「看來曉南是鐵了心啦。」二表姐面色不悅的說道:「她什麼意思啊?給誰耍臉子呢?咱也是為她好啊。哦,胳膊肘往外拐,當著外人面損自己人,這就是她們老許家的傳統?」大表姐嘿然歎道:「得了得了,你少說兩句。什麼她們老許家,你也算半個老許家的人。要是沒有舅舅這棵大樹靠著,你我能過上今天這樣的好生活嗎?」二表姐冷冷的說:「我就是看不慣曉南的做派。小時候還挺乖的,老實巴交的,想不到大了大了,反倒把自己人當仇人看了。哦,咱們這麼說是為誰好啊?還不是想讓她過得更舒坦?」

    大表姐歎道:「你說你也是,明明看見曉南把那個什麼秦少秋都帶過來看媽了,那就是把他當成准老公了,你還說瞧不起他的話。換成誰誰不生氣啊?人家給你這個二表姐的面子,沒當面損你就便宜你了。」二表姐一聽就不高興了,叫道:「哎喲,我的親姐,你還有臉說我,你不也當面損那個姓秦的來著嗎?」大表姐怯怯的笑著,道:「我可沒當面損,頂多是暗諷。不像你,又嫌人家賺的少,又瞧不起人家門庭,都把人家說得不高興了。」二表姐惱羞成怒,道:「好像你沒說過似的……」

    大姑把手一擺,瞪著兩個女兒說:「都少說兩句,你們是看我來啦還是吵架來啦?」

    二女聞言就都閉上了嘴巴。

    大姑淡淡的說:「都聽見沒?」大表姐與二表姐對視一眼,都有些納悶,二表姐問道:「聽見什麼了?」大姑說:「曉南要跟那小子結婚,明年開春。」二女都點頭道:「聽見啦。」大姑說:「都聽見就行,準備準備吧,該送的賀禮、錢,都提前準備好。」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