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謹小慎微 49 文 / 野和尚
於是,秦少秋左手與許曉南的柔荑相牽,右手又抓著陳紫萱的素手,雖然不是左擁右抱,卻也是左右相執,意義相差無幾了。
電影過半,陳紫萱招呼許曉南一起去洗手間,秦少秋身邊兩個座位就空了,暫時處於單身漢狀態,雖然孑然一身,卻並不孤單寂寞,想到剛才執二女之手的情景,還是很興奮的,暗裡尋思,陳大小姐與自己好像越來越親密了,她這是什麼心意呢?肯定不是跟曉南爭奪自己,也應該不是給自己做小老婆,除了這兩種可能,她也沒理由跟自己發展曖昧情誼了啊。難道說,她暫時單身寂寞無聊,所以找自己搭個伴,尋找情感寄托?倒是有這種可能,不如有機會試探試探她,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他激動於陳紫萱的主動示好,全身心都興奮得不行,哪裡還會覺得,這樣是對不起許曉南?
二女沒一會兒就從洗手間回到放映廳,各自坐到他身旁兩側。
秦少秋期待中的事情果然又一次發生了,鄰座的陳大小姐又去自己右肋下亂摸了,心底大樂,右手反扣,就輕而易舉地抓住了那只肇事者,可誰知那隻手**的,顯然是剛洗完手還沒擦,暗罵了一聲「靠」,忙把她這只**的爪子鬆開。陳紫萱卻趁機在他衣服上胡亂擦蹭,很快完成了擦手的工作。秦少秋拿她的頑皮沒有任何辦法,卻也樂得享受這種小曖昧,等她擦乾手後,再度不客氣地抓住她的纖手。
陳紫萱轉頭問他道:「演到哪了?」秦少秋道:「哦,演到男主角暈迷了。」
這部愛情片,講述的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有一個帥氣的男大學生,在校期間,追逐一個美麗的女大學生,成功追到手,等畢業後二人就結了婚,夫妻生活美滿幸福。可是好景不長,男主人公在一次外出科考的時候,不幸墜落懸崖,從此成為了植物人。女主人公並沒有離他而去,而是在醫院裡陪伴他,每天給他擦手擦腳,跟他說話想要喚醒他……許曉南與陳紫萱二女出去上廁所的時候,正演到男主人公跌落懸崖暈迷了,從此變成植物人。
此時情節較為沉重,陳紫萱就沒心情跟秦少秋調鬧,只是認真看著。
過了一會兒,情節突變。一個與男女主人公既是同學又是朋友的傢伙來醫院裡看望暈迷不醒的男主人公,見女主人公過得實在淒慘顛沛,柔情迸發,就一把把她抱在懷裡,瘋狂的吻她,說一些愛她的話—原來,這個傢伙在大學期間也喜歡女主人公,只是被男主人公捷足先登,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他對女主人公的愛並沒有變。這三個老同學之間等於是一個三角戀。
電影畫面上,那個傢伙正抱著女主人公瘋狂的親吻,過了一會兒,忽然把她壓到床上要脫她的衣服。而從頭到尾,女主人公都沒有明顯的反抗,好像是順從的不得了。
廳裡觀眾們看到這一幕,好多人發出了噓聲。
秦少秋無意間看到許曉南表情古怪驚恐,大為好奇,低聲問道:「老婆,你怎麼了?」許曉南表情尷尬地說:「她怎麼不反抗呢?這可是……真不要臉。」秦少秋說:「可能她心裡很想反抗,但是身體上,你懂的。」許曉南奇道:「我懂得什麼啊?」秦少秋解釋道:「她老公暈迷了一年多了,這一年多她都沒過性-生活,肯定很飢渴啊。」許曉南大嗔,重重把他手甩開,斥道:「討厭,沒正經,別瞎說!」秦少秋還要再說什麼,許曉南嗔道:「別理我,你真噁心!」
秦少秋心裡好不奇怪,自己不過是說電影中女主人公可能存在的心理罷了,關她什麼事了,怎麼弄得她如此激動,好像在說她的壞話一樣?心中一動,難道曉南把自己代入進去了?如果她真是那麼想的話,她肯定已經在幻想自己變成植物人的一幕,靠,這不是變相詛咒自己嗎?正要勸阻她不要代入自己,忽覺陳紫萱又捏了自己一把,就回過頭去看她。
陳紫萱不像許曉南那樣多愁善感,並沒有把自己代入進去,而是看笑話一樣,問他道:「你說他倆會發生關係麼?」秦少秋暗想,這部片子既然是按真實故事改編的,那肯定要維護女主人公的高大形象,怎麼可能玷污她呢,便搖頭道:「不會。」陳紫萱問道:「那她為什麼不反抗呢?」秦少秋道:「這傢伙出手太快了,她有點反應不過來,所以沒來得及反抗……」
話音未落,果不其然,螢幕上的親熱鏡頭已經停止了,男配角與女主角都恢復了神智,正在尷尬對視。
陳紫萱道:「應該讓兩人上床。」秦少秋奇道:「為什麼呀?」陳紫萱道:「那樣接下去的衝突才會更激烈啊,觀眾也更愛看啊。你想吧,男主角已經變成植物人,老婆雖然沒有拋棄他,卻已經跟別的男人通-奸,觀眾們肯定在感動於她衷情的同時大罵她無恥,一愛一恨,不就有爭議與話題了嗎?話題多了影片才能賣座嘛。讓我做導演的話,我肯定這麼導。」秦少秋笑罵道:「靠,滾吧你。人家這部影片一開始,就說明了,這是由真實的故事改編而成的,哪能隨你胡編亂造?」
陳紫萱也不生氣,笑著問道:「嗨,我問你啊,假如這事發生在你跟曉南姐身上,不過是曉南姐變成植物人,你變成陪床的那個傢伙,然後有個女人……算了,就是我吧,我來看曉南姐,然後勾搭你上床,你跟我上不上?」秦少秋聽得心口啵啵亂跳,竟然有點猶豫,心裡自然是想上的,但嘴上卻怎麼好意思明說?陳紫萱見他不回答,似乎已經猜到他的心意,捏捏他的手,沒有說別的。
電影放映到最後關頭,男主人公被女主人公深情的呼喚醒來,不過大腦智力只跟一歲大的嬰兒一樣,根本就不認得自己的老婆了……
看到這一幕,許曉南已經被感動的流下了淚水,秦少秋與陳紫萱一齊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陳紫萱從包裡摸出紙巾遞給秦少秋,道:「去,快安慰安慰你老婆。」
秦少秋忙持著紙巾過去給許曉南擦拭淚水,苦笑道:「你這是何必呢?看電影竟然看成這樣,以後啊,再也不帶你看這種感傷的片子了。」許曉南泣道:「太感人了,我忍不住就想哭,這個女人好偉大。」又道:「不擦了,我去洗手間洗臉。」說著起身走了出去。
陳紫萱問道:「我陪你去吧?」許曉南搖頭道:「不用,你看吧。」
陳紫萱目送她消失在上坡入口處,回過頭來跟秦少秋對視一眼,兩人盡皆無語。
陳紫萱很快說:「我剛才掏紙巾的時候有個頭繩掉了,不知道掉哪了。」秦少秋道:「我去給你找,你用手機給我照一下。」陳紫萱哦了一聲,摸出手機,打開閃光燈,對準了地下。秦少秋伏下身去,在她座位四周找了一陣,最後從前排座位下面找到了,道:「找到了。」陳紫萱便把閃光燈關了,道:「那就上來吧。」
秦少秋身形高大,縮蹲在狹小的排座間本來就很彆扭,等想起身的時候,更是極其困難,好容易把頭抬起來,手卻沒有借力的地方,便索性一把拄在了陳紫萱的大腿上。陳紫萱哎喲一聲痛呼,上半身直接彎了下去,怒道:「你要死啊。」秦少秋委屈的說:「我沒使多大勁吧?你太嬌氣了。」陳紫萱惱羞成怒,道:「我嬌氣你個腦袋!」說著兩手使出了王八拳,對著他腦袋就是一頓亂毆。
她當然不是真心毆打,饒是如此,秦少秋卻也被她打得抬不起頭來,啼笑皆非的說:「快點讓我起來,我快憋死啦。」陳紫萱道:「你讓我咬一口,要不然別想起來。」秦少秋吃驚地說:「咬一口?你屬狗的呀?」陳紫萱道:「是啊,你才知道嗎?快點,讓我咬你。」秦少秋道:「你想咬哪啊?」陳紫萱道:「咬你哪呢……鼻子吧,你鼻子好硬,頂著我腿好疼……」
放映廳裡黑糊糊的,除了第一排那裡在螢幕的映射之下還有些亮光,其它地方基本都是伸手不見五指。因此秦少秋與陳紫萱在排座中間搞小動作,外人誰也看不到。
秦少秋抬頭道:「咬吧,給你,不嫌髒就咬!」陳紫萱就真的咬下去,威脅他道:「看我給你咬下來!」
兩人一個縮在狹窄的排座間過道裡,一個在座位上彎下腰去,彼此面部相觸是在陳紫萱的膝蓋部位。
陳大小姐咬得很準,一下就咬在秦少秋鼻子上面。秦少秋剛剛聞嗅到一股子清新的帶有綠茶味道的口氣,鼻子已經被她濕熱的牙齒咬了個正著,偏她用力還真是不小,竟然咬得有些疼,下意識就哼了一聲。陳紫萱從牙縫裡說話:「哼什麼?再哼我還使勁。」秦少秋被她咬著鼻子,腦袋也動不了,情勢別提多狼狽了,陪笑道:「已經咬了,這回能讓我起來了吧。」
陳紫萱聽了這話,真的放開了他的鼻子。秦少秋心底鬆了口氣,以為她要讓自己起來了,可誰知道,就在心情放鬆這一瞬間,兩片火熱的口唇往自己鼻子下面挪了挪,下一刻,已經吻在自己嘴上。
耳輪中但聽嗡的一聲巨響,秦少秋整個人都石化了……呃,這裡描述得不夠精確,實際上應該是:他身體的主幹部位都石化了,但是胯下的分支部位卻陡然硬挺起來,可惜在蹲姿的情況下,它一柱擎天的勢頭被衣物所阻攔,被壓制在狹小的空間內不能起身,可想而知這會有多難受。秦少秋就忍受著這種難堪的痛苦蹲在狹小的過道中,嘴上卻還覆著陳大小姐的櫻唇。
陳紫萱輕輕吻了他嘴一下,停了幾秒鐘,就脫離開去,膩膩的說道:「偷別人的老公就是刺激。」秦少秋大著膽子說:「也是你陳紫萱的老公啊,你不是我小老婆麼?」陳紫萱道:「我是你姑奶奶。」秦少秋笑道:「那你現在就是亂-倫。」發現她沒有躲遠,就橫下心來,往她臉上親了過去,這一下沒有親到她嘴上,只親到她滑膩的臉頰上,卻也仍然是香噴噴的爽利無比。陳紫萱被他突然吻中,卻也沒有逃離,低聲道:「我寧願跟你亂-倫,也不給你做小老婆。」
秦少秋已經被她撩得情-欲發作,哪管她在說些什麼,見她依舊沒有坐直身子,就再次吻上去,連續吻了兩下,終於吻到她嘴上,溫軟嬌嫩,受用之極,也就是剛剛印了一下,正要大力親吻的時候,卻被她兩手一推給推開了,她人也坐了回去。秦少秋這就沒咒念了,只好意猶未盡的爬起身坐回去,把撿回來的頭繩遞到她手上。
陳紫萱接過他遞過來的頭繩,也沒放到包裡,隨手將一頭秀髮箍起來做了個飄逸的馬尾,又甩了甩鬢邊的青絲,淡淡地說:「玩玩可以,別過火哦。」秦少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臉色悻悻的,暗想,原來她只是跟我玩玩而已,怪不得可以那麼灑脫呢。
許曉南洗臉回來的時候,電影已經落幕了。三人結伴走出影院。
陳紫萱親熱的挽著許曉南的手臂,道:「我的大美妞,你剛才為什麼哭呀?有什麼可哭的?」許曉南訕笑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口一酸就……」陳紫萱道:「你心口酸啊?過會兒回去了我給你揉揉心口。」許曉南道:「現在已經不酸了。」陳紫萱道:「那你給我揉。」許曉南問道:「你也心酸?」陳紫萱搖頭,道:「不啊。」許曉南奇道:「那揉什麼?」陳紫萱反問道:「你說呢?」許曉南想了想,有些啼笑皆非,道:「你又想……」看了看秦少秋,沒說出來。
陳紫萱橫了秦少秋一眼,心道:「你造的孽,就讓你老婆來還吧。」
秦少秋在旁聽得稀里糊塗,卻也明白陳紫萱在引誘許曉南為她揉胸,心頭咯登一聲,這個陳紫萱不是個雙性戀吧,這邊調戲自己,那邊又調戲曉南,忙問:「陳大小姐,你性取向正常吧?」陳紫萱抬腿就踢了他一腳,道:「你敢懷疑我的性取向?對,沒錯,我是不正常,我要把你們兩口子通吃掉。」秦少秋笑著躲開去,道:「那你讓曉南給你揉心口幹什麼?」陳紫萱恨恨的追上去再踢,道:「你還有臉問……」
由於二女要回政府招待所休息,所以就由陳紫萱駕車,先送秦少秋回家,再與許曉南返回招待所。
秦少秋也沒讓陳紫萱把自己送到家樓下,只送到小區西門,就下了車去,目送二女駕車遠去,直到看不到寶馬車的影子了,卻仍然不想回家,腦海裡浮現出剛才在影院裡跟陳紫萱初吻的那一幕,心裡酸溜溜甜絲絲的,可是轉念想到許曉南難得來青雲陪伴自己,自己卻不能跟她雙宿雙飛,不免又有幾分遺憾。
忽然,一輛警車從小區裡呼嘯而出,直接衝到他身側,戛然而止。巨大的慣性帶起了不小的風勢,也就帶起了無數塵土,將他包裹其中。
秦少秋皺了皺眉,舉目看向那個司機,要看是誰在惡搞自己。正巧那司機也從車裡望出來。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隨後注視到彼此臉上。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秦少秋雖然並沒把車裡這傢伙當做仇人,可還是有些惱憤。
車裡只有一個人,這人正是沈婕妤的前夫、縣檢察院反貪局的副局長靳澤明。
秦少秋冷笑道:「靳局長好威風啊,請我吃塵土!」靳澤明同樣冷笑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每次看到你都想作嘔。」秦少秋道:「是麼,那你該去醫院看看耳鼻喉科,聽說食道癌患者經常性的想要作嘔。」靳澤明臉色往下一沉,道:「我原以為,你能給縣委書記做秘書,一定有點什麼本事,今日一見,你也不過爾耳。」秦少秋哈哈笑起來。靳澤明沉著臉問道:「你笑什麼?」秦少秋道:「看來靳局長已經特意打聽過我了。」
靳澤明冷冷的說:「你不必得意。今天你沒犯在我手裡,我暫時拿你無可奈何。可要是有朝一日你犯在我手裡邊,我就要讓你嘗嘗反貪局的厲害。」秦少秋奇道:「你們反貪局的幹部都是這麼直爽的嗎?恨一個人要寫在臉上不說,還要說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換成一個厲害對手的話,你還沒收拾他呢,他先把你收拾了,你又能如何?」靳澤明道:「你在威脅我?隨便啊,你有本事儘管使,能收拾了我算是你的本事。」
秦少秋搖頭道:「我才沒你那麼無聊呢,整天不務正業,就想著打擊報復人。老實說,雖然我很不喜歡你,但還不至於跟你死磕。哦,對了,你這是從婕妤家裡出來的吧?幹嘛來著,又去求她復婚來著?她答應你了沒?」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靳澤明氣得臉色鐵青,憤憤地說:「你管得可真寬啊。我跟婕妤怎麼樣關你屁事了?我跟你說,別看我跟婕妤離了婚,但我跟她還是夫妻同心,隨時可以復婚的。」秦少秋微微一笑,道:「是嗎?那要恭喜你了。什麼時候復婚,我去參加你們的婚宴。」
靳澤明氣呼呼的瞪著他,微微瞇了瞇眼睛,道:「你會等到這一天的。」秦少秋哈哈笑道:「希望到時候我還沒老死。」靳澤明立時大怒,罵道:「你他媽混蛋!」秦少秋笑了笑,道:「回家路上開慢點,別像你的脾氣一樣急。我先回了。」說著往小區裡走去。靳澤明腦袋隨著他身體的位置而轉動,氣呼呼的罵道:「混蛋,他媽混蛋……」目送他走進小區,直到消失在視線內,忽然想到,他會不會去找婕妤說自己的壞話呢,想到這嚇得打了個機靈,忙原地倒車,追了進去。
他開車回到沈婕妤家樓下的時候,已經見不到秦少秋的影子了,眼見沈婕妤家裡燈光明亮,怎麼想怎麼覺得秦少秋已經跑到她家去了,就忙下了車,跑步上樓,來到沈婕妤家門口按下了門鈴。
門鈴響過後不久,門就開了。
靳澤明質問道:「他來了?」沈婕妤聽得莫名其妙,冷著臉道:「你又發什麼瘋?」靳澤明邁步就往裡面闖,叫道:「秦少秋,秦少秋,我知道你來了,你給我出來,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給我出來!」走到客廳口往裡一望,並沒有外人的影子,瞥眼看到兩個臥室,心中一動,就要走過去。沈婕妤已經氣得臉色冷冰,道:「你神經病啊?秦少秋怎麼會在我這兒?」靳澤明轉頭叫道:「我剛在小區門口看到他,這麼會兒就沒影了,肯定是跑到你這裡來了。」
沈婕妤死死的瞪了他一陣,忽然走到茶几那裡,拿起手機給秦少秋撥去了電話。
秦少秋正準備洗澡,見沈婕妤打來電話,有些訝異,但還是接了,道:「婕妤,我在家呢,怎麼了?」沈婕妤道:「你馬上過來,馬上!」說完就掛了。
靳澤明這下傻眼了,知道自己誤會了,訥訥的說:「我……我想差了?」沈婕妤也不說話,回到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看上了電視。靳澤明傻呼呼看著她,臉色羞臊紅極,道:「我……我誤會他啦。」沈婕妤冷笑一聲,道:「靳澤明,別說秦少秋不在我家裡邊,就算在我家裡邊,那也是我跟他的事,關你什麼事?」靳澤明歎道:「老婆,我想跟你復婚,當然不想看到你整天跟別的男人……」沈婕妤截口道:「靳澤明,注意你的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