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謹小慎微 51 文 / 野和尚
秦少秋吻過她那已經被自己連續不斷的撞擊而變得紅腫不堪的翹股,合身撲上去,將她赤著的**壓在身下,在她耳畔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不自信了?當年我面對你的時候很自卑,何曾想過會跟你這樣?怎麼我好容易不自卑了,你又開始這樣了?」沈婕妤說:「我沒有自卑啊,只不過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傢伙。」秦少秋呵呵笑道:「原來你已經很在乎我了。」沈婕妤說:「能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嗎?」秦少秋說:「這輩子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會一直跟你好。就算你我都老掉牙了,我照樣親不夠你的身子。」
沈婕妤笑著側過頭,用餘光看他,道:「人都老掉牙了,身上皮都是褶子了,你還親什麼親?」秦少秋笑道「那我也要親。」沈婕妤道:「那我可要等著了,到時候你要是不親怎麼辦?」秦少秋說:「那你就閹掉我。」沈婕妤回手捏住他的身下之物,驚道:「噫,從早上起來到現在,它就沒有休息過,怎麼還硬著?它就不會軟了嗎?那你怎麼穿褲子啊……」
兩人說了會子親熱話,秦少秋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也沒工夫陪她繼續恩愛,囑咐她好好休息後,就穿上衣服告辭離去。當然了,離去之前一個吻別還是有必要的。沈婕妤倒也配合,還仰首追著索吻,顯出了對他的濃情。
回到家裡吃過早飯,秦少秋跟趕過來接的老李湊到一起,趕往政府招待所接宋超凡。今天雖是週日,卻並不代表著可以休息。能不能休息,要看老闆宋超凡的意思。他今天要是加班的話,那就別想了。
宋超凡見到秦少秋以後,微笑著問道:「昨天跟曉南玩得怎麼樣?」秦少秋道:「挺好的,晚上還看了電影。」宋超凡又問:「哦,那她今天回省城?」秦少秋點頭道:「是的。」宋超凡道:「好,那你抽時間送送她。」秦少秋笑道:「她是跟陳家大小姐一起來的,兩人有車,倒也用不著送。」宋超凡奇怪的問道:「陳家大小姐?」秦少秋抱歉的吐了吐舌頭,只怪自己平日裡說「陳大小姐」說順了口,連對老闆提起她也用此代稱了,賠笑解釋道:「是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陳國泰的女兒陳紫萱。」
宋超凡知道秦少秋跟陳國泰的兒子陳鼕鼕是有恩怨的,卻不知道陳國泰還有個女兒,聞言算是明白了,點點頭,說:「雖說她們有車,你該送了也得送一下,也耽誤不了幾分鐘。女人嘛,有時候並不要你做什麼,只要你一個態度。你要是連態度都沒有,就寒了她的心了。」秦少秋呵呵笑道:「看來老闆您跟張老師共同生活的過程中,已經領悟了很多的道理啊。」宋超凡笑道:「是呢,你要是願意聽,改天我多跟你說一說。」秦少秋道:「好啊。」宋超凡笑了笑,道:「走吧,去上班。」
有人肯定特想知道,像是縣委書記、縣長這樣的領導,週末上班都會忙些什麼?答案很簡單,還是忙平日裡那些事。只不過少了許多外出的行程安排。比如,領導一般不會選在週末外出調研,就算有領導在週末調研,也是他在調研期內湊巧趕上了週末,而絕非趕著週末去調研。週末所有人都休息了,能調研到什麼?另外,領導也不會在週末出席什麼會議。沒有什麼重要會議會安排在週末。
說白了,領導就跟咱們普通人一樣,咱們普通人週末加班的話,也不是做什麼特殊工作,還是忙平日裡手頭的活計。領導也是同樣的道理。當然了,領導要比普通人多一些應酬類的活動,但是那就不算是加班了。
就像今天,宋超凡去縣委加班,忙碌的還是與扶貧運動相關的那些事項。雖說他身為縣委書記,似乎只抓大方向就足夠了,小細節自有下邊人去做好,但是這次扶貧運動對他來說相當重要,關乎到他能否在市領導那裡得到好評與看重,也就間接關乎到他今後的官途,所以他決心此次扶貧事無鉅細都要參與進去,要從頭到尾的好好搞一搞,這樣搞出成績後才能把所有功勞攬到自己頭上,也不懼別人閒言碎語。
他在辦公室裡忙,秦少秋在他辦公室外邊忙,兩人忙的性質差不多,都是與扶貧有關。秦少秋還在整理桑美琪專訪宋超凡時用到的採訪問題,打算今天趕出來,然後給老闆過目,他審閱後覺得沒問題了,就發給桑美琪去讓她熟悉,等她熟悉了,專訪也就可以正式開始了。
不過,他在忙碌之前沒忘了許曉南,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候。許曉南告訴他,等中午吃過飯才返回省城,問他中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秦少秋倒是願意過去跟兩大美人一起享用午餐,可是考慮到老闆孑然一身無人陪伴,就又只能狠心的拒絕了她,只說她們啟程之前過去送送她們。許曉南也沒辦法,與他約好了午後見面。
等中午陪宋超凡吃過飯,秦少秋跟他請假去送許曉南,這位仁義的老闆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於是秦少秋急匆匆趕往政府招待所。
二女已經準備好了啟程,就在招待所門外路邊的車裡坐著。
秦少秋走到副駕駛那裡,先看了許曉南一眼,又看向陳紫萱,見陳大小姐已經擺出了司機的架勢——繫著安全帶,戴著墨鏡,不苟言笑的盯著前方,竟然瞧都不瞧自己一眼,想到昨晚跟她初吻的情景,暗暗有氣,道:「你們不休息會兒就上路麼?」許曉南剛說了一聲嗯,陳紫萱就轉頭過來瞪著他,道:「你會不會說人話啊?你什麼意思啊?」
秦少秋聽得莫名其妙,道:「我說什麼了啊?我好心讓你們午睡一會兒,等養足精神再開車上路,對於長途行車是有好處的。你理解成什麼了?」陳紫萱哼道:「你說上路了。」秦少秋道:「是啊,開車上路嘛。」陳紫萱道:「我平時看電視,人家劊子手要砍死刑犯腦袋的時候,也都是這麼說:嘿,該上路啦。你這不是咒我們嗎?」秦少秋氣得樂出來了,道:「你可是真能胡思亂想,我咒誰也不能咒自己的親親好老婆啊。」
許曉南笑道:「你們倆啊,一天不吵就不舒服,真是天生的冤家。」
陳紫萱白了秦少秋一眼,轉回頭去繼續看著前路,好像那裡有個絕世美男子在吸引著她一樣。
秦少秋又愛又恨的看著她那嬌艷無鑄的臉龐,在這一刻對她依依不捨的感覺竟然超過了對許曉南的,心下暗暗羞愧,對許曉南道:「老婆,下周我去省城陪你。」許曉南道:「不用,你老是這麼忙的話,我就一直過來看你好了。」
陳紫萱插口道:「你可千萬別來了,再來我也不給你開車了。我的好姐姐,你這是把我當苦力使喚了。」許曉南笑道:「好,下次我坐火車過來還不行嗎?」
當著陳紫萱的面,秦少秋也不好意思跟許曉南吻別,估計她也不會答應,就只跟她說了幾句分手的親熱話,隨後目送二女駕車離去。
下午三點多,秦少秋接到了方可馨的電話。
看到這個名字,他就煩心得不行,心知自己固然是厭惡她不會為人處事,更多的不滿,其實還是暗恨她另請了魏玉剛那種紈褲子弟幫忙,等於是強行搶了自己接近她的機會,暗罵:「你方可馨就算有點氣質,長相也不過是跟我大小兩個徒弟相差無幾,論起姿色來比麗麗、婕妤她們還是差些,我很稀罕你嗎?還跟我玩這一手,靠,當我是什麼人了?」有心不接她的電話,又想看她的笑話,便懷著邪惡的念頭接了。
電話剛一接通,方可馨就淒傷的叫道:「秦科長……」卻又沒別的下文。秦少秋淡淡的問道:「怎麼樣,那個魏玉剛把你爸救出來了麼?」方可馨痛苦地說:「沒有,他根本救不出來,甚至他爸那麼大的官兒都沒辦法。」秦少秋奇道:「他爸是什麼大官了?」方可馨說:「聽說是縣政協的副主席,是縣裡的大人物,能隨時見縣長縣委書記的。」秦少秋冷嗤道:「還以為多麼了不起呢,原來不過是個政協主席,還是個副的。還能隨時見縣長縣委書記,呵呵,我會告訴你,我就是服務縣委書記的?我也能隨時面見縣長,很了不起嗎?」
方可馨驚訝地說:「真的假的呀?」秦少秋冷冷的說:「為了救你爸,我已經求人求到縣委書記頭上去了。咱們青雲縣下到派出所教導員,上到縣委書記,我都求到了!你竟然不相信我的能力,轉而去求別人幫忙。好啊,既然你信不過我,那就別問我了,去找你的朋友幫忙吧。」方可馨訥訥的說:「對不起,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盡快把我爸救出來。如果因為這個讓你不高興的話,我跟你賠禮道歉。」秦少秋說:「我就想問問你,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方可馨驚惶的叫道:「我……」秦少秋說:「對,我是沒給你救出你爸,但不是我沒那個能力,而是你爸這事鬧得太大了,他惹上的是當下最不好惹的城管,而且他還犯了罪,哪能那麼容易撈出來?我為你欠盡人情,幕後工作做了很多很多,你卻連解釋都不聽,就讓我從今以後別管這事了。呵呵,有你這麼辦事的嗎?怪不得你會在文物局工作,因為你根本不會為人處事,只能跟死人死物打交道!」
這話說完,秦少秋自己都覺得有點過分,想說兩句緩和下,又一想,似乎沒有必要,就直接打住了。
方可馨似乎被這話打擊了,再也不說話,過了會兒,彼端竟然傳出了輕輕的抽泣聲。
一句話把她給說哭了!
秦少秋當然知道自己那話沒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只不過是湊巧碰上她心憂父親的關頭,不過被她這一哭,心也軟了,暗道,就當自己上輩子欠她的吧,道:「你今天能給我打這個電話,說明你是醒悟了。我也不說別的了,這事我幫你辦完,算我上輩子欠你的。」方可馨泣道:「秦科長,我錯了,我是對不起你,可你也不要怪我。那天你給我打電話,把情況一說,我聽說有那麼嚴重,就給嚇壞了,聽你語氣似乎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就想到找別人幫忙了。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盡快救出我爸啊。我錯了嗎?嗚嗚……」
秦少秋道:「你不要哭了,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等我消息吧,你爸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方可馨道:「啊,是嗎?那就麻煩你了。」秦少秋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把電話掛了,有什麼話,等把她爸救出來再說。
打完這個電話,秦少秋不無喟歎,要說起來,方可馨也只是一心一意要救出方叔安來,對自己確實沒有別的惡意,只是她沒有考慮自己的感受就自作主張,這讓自己產生了一種被她排除在外的感受,自然要發作她了。此時想一想,難道是自己太小氣?
晚上不到六點,宋超凡就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對他道:「今天週末,晚上就不加班了,吃完飯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迎接新的一周。」秦少秋自然不會反對,點頭道:「那咱們去吃飯吧。」
吃過晚飯,秦少秋送宋超凡回到政府招待所,從招待所出來的時候接到了乾哥郭志明的電話。哥倆約了個地方見面。
秦少秋本來還納悶呢,郭志明為什麼突然約自己見面,一見面便知道了原因。原來,郭志明跟老婆白雅麗吵架了,這次吵得很凶,白雅麗說什麼也不肯原諒他,更是直接回娘家住去了,甩給他一個空宅。他是實在沒轍了,想著自己夫妻跟秦少秋的關係還不錯,請他當個和事老,說不定能勸勸老婆跟自己重歸於好,這才打電話約他出來。
秦少秋好笑不已,馬上拿出手機,從電話簿裡翻出白雅麗的手機號,給她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還沒等秦少秋說話,白雅麗先問道:「你跟霏霏吵架了?」秦少秋腦袋裡嗡的一聲響,訕笑道:「沒有啊,怎麼這麼問?我跟她吵什麼啊?誰跟你說的?她……她跟你說的?」白雅麗道:「廢話,不是她還有誰?她說跟你吵架了。」秦少秋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這又不是談戀愛,哪有什麼吵架不吵架的,聽白雅麗說得這麼曖昧,倒像是自己跟她妹子正在談戀愛似的,道:「沒有,你跟她可能都誤會了。」白雅麗哼道:「什麼誤會?你諷刺她來著是不是?」
秦少秋歎道:「哎呀,我正要問問你呢,你怎麼跟我乾哥吵架了,還回娘家了?你怎麼先問我跟雅霏的事?」白雅麗道:「廢話,我跟郭志明的事我心裡有譜,你跟霏霏的事我心裡沒譜。」秦少秋罵道:「靠,我跟雅霏有什麼事了,她就只是我妹妹。」白雅麗道:「你既然把她當妹妹看,那沒事諷刺她幹什麼?她是你妹妹的話,你不該心疼她愛護她嗎?為什麼要欺負她?」秦少秋側頭看向郭志明,見他正眼巴巴盯著自己,對他道:「你放心,我保證給你勸過來,我出去跟她說。」
郭志明大喜,道:「那我也不能閒著,我去買黃玫瑰,給她道歉用。」說完先一步走了。
來到外面角落裡,秦少秋叫屈道:「我的姐姐唷,我什麼時候欺負過雅霏啦?你再冤枉我我可要打你屁股啦。」白雅麗咳嗽一聲,似乎在提示他不要說調-情話,道:「你先說為什麼諷刺雅霏吧?」秦少秋苦笑道:「就是一點小誤會。有個省城來的壞傢伙,想要追求雅霏。那個傢伙正好是我的死敵,我知道他為人卑劣無恥,所以當時讓雅霏提防他。誰知道雅霏不僅不聽我話,還大說特說他的好話,可是把我給氣壞了。所以後來,雅霏主動跟我說這事的時候,我忍不住就諷刺了她兩句。我也沒別的意思啊。」
白雅麗笑著說:「她不聽就不聽唄,她說他好就說他好唄,讓她上當被騙吃盡苦頭,你等著看笑話不就得了,幹嗎生那麼大的氣?你是不是喜歡她啦?這是在吃那個傢伙的飛醋?」秦少秋冷笑道:「你得了吧,你們家白二小姐的脾氣我可是惹不起,我會喜歡她?」白雅麗道:「其實把話說開了,不就這麼點事?值得吵架嗎?」秦少秋道:「我沒跟她吵啊,你問問她,我跟她吵了嗎?」白雅麗道:「她這兩天可是讓你弄得很不開心哦,你這個罪魁禍首不打算勸勸她?」
秦少秋失笑道:「什麼,她讓我弄得不開心?」白雅麗小聲道:「我看她是喜歡上你了,要不然怎麼會生你這麼大的氣?這兩天她一直都在生你的悶氣呢。」秦少秋心中咯登一響,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些臉熱發燒,道:「別瞎說,她愛生氣就生,關我什麼事。還喜歡我……怎麼可能,誰會喜歡我這個二手男?」白雅麗笑吟吟的說:「你就是三手男也照樣有人喜歡啊。」秦少秋冷哼道:「怕喜歡的不是我,而是我這個縣委一秘的身份吧。」
白雅麗道:「你不能這麼說。男人就是因為身在高位、手握大權而富有魅力,就跟你的身材長相一樣:你條件更優秀,就更招人喜歡;你條件不夠優秀,就沒什麼人喜歡。但你不能說人家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的身份地位,因為人家可能是通過你的身份才發現你認識你,接下來才慢慢喜歡你這個人的。如果你沒有這重身份地位,人家可能根本就發現不了你,又怎麼會喜歡上你呢?」
秦少秋聽得茅塞頓開,恍然有種撥開烏雲見明日的感覺,長期以來困擾自己的一個難題似乎就此解決了。前一段時間,心裡總是納悶,為什麼忽然就有些女人願意跟自己好,譬如沈婕妤、鍾欣瑤、大寶貝陸雪妃等人。而為什麼在自己成為縣委一秘之前,卻無人理睬?那時候還以為,這些女人是看在自己新晉縣委一秘的身份上才跟自己逢場作戲的,現在聽了白雅麗這番話才終於明白,原來未必如此。
她說得很對啊,自己變成縣委一秘之後,如同錐脫於囊,又如螢舞於夜,變得璀璨奪目,身份有了,地位上去了,活動範圍也擴大了,所以才有機緣被更多更優秀的女人發現,其中一些欣賞自己的女人便會靠過來接近自己瞭解自己,並在這個過程中慢慢喜歡愛上自己。自己卻始終因為自卑與不自信心理,覺得她們靠上來是另有圖謀,唉,正好弄了個滿擰,完全誤會了她們的原本心意。想明白這個關節,心中喜不自勝。
白雅麗問道:「怎麼樣,我說的有道理麼?」秦少秋說:「好雅麗,你幫我解開了一個大大的心結啊,我好想親你一口啊!」白雅麗吃吃笑道:「是嗎?我有那麼厲害啊?」秦少秋歎道:「真是聽卿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白雅麗道:「你的心結解開了,那雅霏的心結怎麼辦?你幫她解解?」秦少秋道:「我怎麼給她解?」白雅麗道:「我把手機給她,她今天正好回家過週末來了,你跟她說句軟話,哄哄她就行了。」秦少秋低聲道:「這樣不好吧,萬一……萬一……」白雅麗問道:「萬一什麼?」秦少秋道:「也沒什麼,就是感覺有點……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