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謹小慎微 看一號秘書 去棉花糖小說網 62 文 / 野和尚
張子豪手腕腳腕全被砍成重傷,大筋盡斷,四肢抽搐哆嗦,如同過電似的詭異,臉部肌肉猙獰扭曲,眼鏡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眼淚流的到處都是,嘴巴大張,痛苦的叫聲根本就叫不出來,全在喉頭那裡嗚嗚作響,好似垂死的人正在掙扎,別提多狼狽了。
句曉軍看到他這副模樣,一丁點的同情都沒有,冷笑兩聲,貓下腰去湊到他腰間解他的腰帶,三下兩下就把他褲子脫了下去,右手一晃,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柄剪刀,衝他胯下伸了過去,嘴裡罵道:「我讓你勾引我老婆,老子今天就他媽閹了你!」
那女孩子眼睜睜瞧著那柄亮閃閃的剪子湊到張子豪胯下,對著他那小兄弟叉開去,很快將其夾在兩道鋒利的刃口當中,只看得花容失色,自覺氣都要喘不過來了,驚駭的看向剪子的主人,見此人頭戴一頂棒球帽,臉上蒙著黑色的口罩,眼睛上面還帶了黑框的茶色玻璃眼鏡,幾乎半點容貌都分辨不出,只覺得這更加深了他身上圍繞的殘暴狂虐味道,看後嚇得魂飛膽裂,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哪敢再多看半眼?
張子豪感覺到自己寶貝已經被冰冷的刀刃夾住,只嚇得駭然變色,心頭籠罩了一層絕望,掙扎著叫道:「饒命……大哥饒命,別剪……你……我沒有啊……我沒勾搭你老婆啊……我賠你錢好不好……我給你一百萬,不……一千萬,只求你別剪,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啊!」
句曉軍殘酷的對他一笑,不等他把話說完,右手大拇指與其它四指猛地一合,剪子刀刃瞬間合攏,刃口何等鋒利,剪掉那根肉做的傢伙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剪子合攏,那玩意翻落下去,一點皮都沒連著,乾脆利索!
那女孩子聽到張子豪驟然慘叫,痛呼聲幾乎響徹天際,就知道他那根東西已經被那個殘暴的傢伙剪掉了,只嚇得雙腿一軟,人就癱在了地上,一下倒在她剛才製造出來的水跡上面,褲子很快被浸濕,涼意侵襲她的腿部肌膚,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句曉軍一剪子剪掉他的風-流根,沒有半點猶豫,按照劉艾妮的吩咐,又是一剪子將他兩隻彈藥庫連根剪下來。張子豪至此再也抵抗不住那股劇痛,身子一挺,人就暈了過去。
句曉軍飛快的站起身來,背對著那女孩子,擋住她的視線,隨後用手機對準張子豪血肉模糊的下-體拍了兩張照片,罵道:「這就是勾引我老婆的下場,你他媽這是活該!」說完躲開地上的血跡,邁開大步往西邊走了。
他那兩個兄弟也放開張子豪的手臂,快步跟了上去。三人很快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裡,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現場,張子豪暈厥在地上,那個女孩子也癱在地上動不了,四周瀰漫著血腥氣與尿騷氣。很快有路人湊過來圍觀,指指點點。
「哎呀,流了好多血啊!」
「下手真歹毒啊,怎麼把那玩意給切了?」
「為女人爭風吃醋唄。」
「我剛才聽見了,好像是這小子勾引人家老婆,所以才被閹了的。」
「那就是活該了。」
「就是,有膽子偷人家老婆,就要有被人家老公報復的覺悟。」
「怎麼不動啊?是不是死了?誰打個一一零啊?」
半個小時後,正戴著老花鏡看報紙的山北省長張高松接到了兒子張子豪的電話。
張高松很奇怪兒子為什麼這麼晚了給自己來電話,接通後淡淡的問道:「怎麼還不睡?」對方大喇喇的問道:「你是張子豪的父親嗎?」張高松一聽不是兒子,皺起了眉頭,聽對方說話沒有禮貌,暗暗有氣,不悅的問道:「你是什麼人?他手機為什麼會在你手裡?」對方道:「我是東海路派出所啊,你到底是不是張子豪父親?我沒空跟你多說。」張高松微微覺得不對,兒子怎麼跟派出所扯上關係了?道:「我是,怎麼回事?」對方道:「是就好,你馬上過來一趟吧,你兒子讓人砍成重傷了。」
張高松從政數十年,已經養成了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沉穩性格,聞言也只是一愣,問道:「被人砍成重傷?砍到哪裡了?很嚴重嗎?」對方說:「其實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人沒事,好好的,你放心,不過手筋腳筋都讓人砍斷了,還有……呃,下邊那點零碎兒都……都讓人給剪下來了。」張高松知道手筋腳筋對於人體的重要性,據說這種大筋一旦被砍斷,就再也無法恢復,就算用最高超的醫術把斷了的筋連續上,手腳活動能力也會大打折扣,跟殘廢了沒什麼區別,心頭倏地沉了下去,便忽略了對方後面那半句,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叫道:「你說什麼?他手筋腳筋都讓人砍斷了?」
對方歎道:「哎呀,你就別問了,趕緊過來一趟,先來派出所,我們要跟你瞭解一些有關你兒子的情況。當然,你也可以先去省第三人民醫院看看你兒子,但是不要忘記過來一趟。就這事,你趕緊的吧。」張高松強壓怒氣問道:「誰幹的?兇手抓住了嗎?」對方哼哼兩聲,道:「沒抓住呢,我說你這個家長當的,你怎麼也不問問你兒子為什麼被砍啊?」張高松很快冷靜下來,道:「為什麼?」對方道:「他勾引人家老婆,給人家腦袋上戴了帽子,人家氣不過,這才報復他的。」說完嗤笑兩聲,道:「雖說人家下手歹毒點,可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你兒子自己……嘿嘿。」
他話故意沒有說完,張高松卻也聽得明白,他在諷刺自己兒子這是自找的,想到兒子的私生活,確實有些風-流輕狂,用淫-亂不堪來形容也不為過,可就算如此,憑什麼受此人的嘲諷?冷冷的問道:「你貴姓,在東海路派出所任什麼職務?」對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記恨上了,道:「我姓蘇,是副所長,負責刑事案的,你來了找我就行。」張高松定了定神,問道:「你剛才話裡還說,什麼下邊什麼零碎,這是什麼意思?」蘇所長嘿然歎道:「說直白點,你兒子讓人給閹了,連老蛋都沒剩……」
張高松「啊」的一聲怪叫,立時頭暈目眩,身體搖晃兩下,眼看就要仰翻在地,多虧右手扶住了椅子,要不然這下就會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
蘇所長道:「行了,電話裡就不廢話了,你趕緊帶家人一起過來吧。我就不給張子豪的母親打電話了,你捎帶手通知一下吧。掛了啊。」話音剛落,電話就掛斷了。
張高松把手機放在桌上,已經心痛得不行,更有兩行濁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扶在書桌上靜了靜心,先打電話給秘書,讓他馬上趕回來,又打電話給留在省城家裡的老婆,讓她先行一步去看望在第三人民醫院急救的兒子。
就在張家陷入震驚與悲慟的時候,在黃州市區家裡的劉艾妮接到了乾弟弟句曉軍發來的彩信照片,看過後仰天大笑,笑了不知道多久,直把眼淚都笑出來了這才作罷,冷笑著自言自語道:「張子豪啊張子豪,你怕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吧。哈哈,還牛啊,繼續給我牛啊,我看你變成太監廢人了還跟我牛逼什麼?!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個當省長的老爹嘛?我告訴你,我沒有一個當省長的老爹,可我有一個講義氣的好弟弟,照樣弄死你!這回你爸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啦,哈哈。以後還想玩女人?你玩自己吧,正好下面多了個洞,不如變性當女人去吧,嘿嘿,哈哈哈……」
兩個小時之後,省軍區某個軍用機場上,一架軍用直升機在信號燈的指引下緩緩落地。機艙門剛開,身高體壯的山北省長張高松就第一個鑽了出來,他秘書反而落在了後面。
來到地上,張高松跟守候在旁的一個男子將官握手,面色沉重的說:「客氣話我就不說了,必須馬上走,改天一起吃飯。」那將官道:「張省長不必客氣,先去忙您的吧,車已經準備好了。」
淒迷的夜色中,一輛掛著軍牌的奧迪轎車快速駛出機場大門,向省城市區方向駛去。
半個鐘頭後,張高松在秘書的陪伴下,來到了省第三人民醫院的急救中心裡,在手術室的外邊,看到了老婆跟女兒,老婆正在痛哭流涕,女兒則正在勸慰她。
張高松看到這一幕,心痛不已,眼睛又濕潤了,走過去把手放在老婆的肩頭,問道:「子豪進去多久了?」他老婆就跟沒聽到似的,仍在哭泣,倒是他女兒比較鎮定,道:「快三個鐘頭了。」張高松看著她問道:「手術情況怎麼樣?」他女兒搖了搖頭,表示還不知道。
張高松秘書很有眼力價,見狀說道:「老闆,我去找醫院領導過來說話。」張高松點了點頭,這一刻,他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過了十來分鐘,張高松秘書跟幾個醫院領導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為首的醫院領導走到張高松身前,伸兩手過去,誠惶誠恐的說:「張省長,您大駕光臨,我院幹部職工都是無比榮幸啊。」張高松沉著臉道:「不要講廢話,我就想知道我兒子的情況怎麼樣。」這個領導點頭哈腰的說:「好,好,我馬上叫人進去打聽。」說著轉過身,跟一起來的幾個醫院領導簡單商議了一陣。
商議完畢後,其中一個穿白大褂的醫院領導掏出口罩戴在臉上,推開手術室的門走了進去。
眾人誰也不言語,等著這個人出來回報。
等了幾分鐘,這人快步走出門來,來到張高松身前,將口罩摘下來,恭敬而又愧疚地說:「張省長,手術進行得很順利,令郎手腳傷處都沒什麼大礙,斷筋已經接續上了,陰-莖再植手術也正在進行中,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不過……」張高松臉色陰沉的看著他,等他把話說完。這個人看了看四下,見所有人都望著自己,心中非常為難,心說自己怎麼就那麼倒霉,被派去打聽這種消息,這要如實說明情況,肯定會被這位首長遷怒啊,有心不說,卻也不行,只能硬著頭皮說:「不過……不過被剪斷的陰-囊已經無法再植,恐怕……恐怕……」
張高松深吸了一口氣,道:「把話說完。」這人暗歎口氣,道:「恐怕以後會徹底失去生育能力。」張高松聽到這話,身子一個側歪,好懸沒摔倒。
他秘書眼疾手快,急忙出手把他扶住,同時質問那人道:「為什麼陰-囊無法再植,那陰……莖不是可以再植嗎?」那人哭喪著臉說道:「陰-莖可以再植是因為斷口平整,受創表面未被接觸,減少了被感染的可能性,具備再植條件,可是陰-囊……落地時是受創面著地,而且睪丸全部沾地,已經被污染,不……不可能再植了。」秘書道:「洗一洗消消毒不行嗎?」
他這話說完,發現在場所有醫院領導都看向自己,那表情就像是看白癡一樣,就知道自己這個外行說錯話了,忙垂下頭去,悻悻的不敢再說什麼。
張高松定了定神,道:「請貴院醫護人員竭盡所能,救護我的兒子,我張高松感激不盡。」眾醫院領導受寵若驚,急忙客氣一番。
張高松對秘書道:「給市公安局長徐建水打電話,讓他去東海路派出所等我。」秘書點頭答應下來,從公文包裡摸出電話薄,翻找了一通後,給徐建水打去了電話。
那幾個醫院領導緊張不安的看著張高松,生怕他遷怒到自己等人頭上。
張高松沒理會他們,對女兒道:「瀟瀟,你陪你媽在醫院,等你弟弟手術完畢,我去趟派出所。」他女兒點頭道:「嗯,你去吧,媽這有我,你放心吧。」
張高松拍了拍她瘦削的肩頭,抬頭對那幾個醫院領導微微一笑,很有風度的說:「讓你們見笑了,你們都回去忙吧,影響你們正常工作,很對不起。」
那幾人這才鬆了口氣,如蒙大赦,跟他客套一番後快步離去,就好像屁股後面有日本鬼子追著似的,要是不盡快跑掉,就會被幹掉。
張高松目送這些人遠去,臉上笑容迅疾全部收斂,換上一副陰沉的神情,對秘書道:「走,去東海路派出所。」
在東海路派出所,當晚值班的蘇姓副所長,面對市局局長徐建水與張高松這兩位大佬,壓力極大,戰戰兢兢地把案情詳細匯報了一遍,末了又拿出一份筆錄,道:「這……這是當事人之一的一個女孩子留下來的筆錄。她今晚跟……跟受害人張子豪在酒吧認識,打算去酒店開房搞一……夜情,結果剛出酒吧不遠,張子豪就被人砍傷了。據這個女孩子描述,那幾個人一邊砍他一邊大罵他勾引自己老婆,砍完就……就跑了。」
張高松聽得老臉火-辣辣的,只氣得喉頭發甜,都要吐血了,恨不得第一時間趕回省第三人民醫院,把張子豪那個小畜牲從手術室裡揪出來,狠狠打他幾個嘴巴,他媽的,別說自己本來就信他可能確實勾引了人家老婆,就算不信,有這個女孩子的筆錄,也得信了,沒瞧見這女孩子也是被他勾引打算搞一夜-情的嗎?這簡直就是人證物證俱在啊。操,他自己**無行也就罷了,竟然也害得自己堂堂省長在眾人面前跟著丟臉,真是氣死我也!
徐建水見張高松沉著臉不說話,就對這個副所長問道:「抓捕嫌疑人有眉目了麼?」蘇副所長道:「事發突然,所裡警力又不太夠,所以暫時……」徐建水皺眉道:「把話說完,暫時怎麼了?」蘇副所長道:「暫時正在按程序辦理。」徐建水皺了皺眉,橫他一眼,問道:「立案了嗎?」蘇副所長點頭如小雞吃米:「立了立了,出警後第一時間已經立案。」徐建水道:「把案子轉到市局,這件事你們以後就不要插手了。」蘇副所長大喜,道:「好,好,我馬上就辦理案件交接手續。」
徐建水當然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高興,因為此案涉及到省長公子,若是破了案抓到兇手還好,但那也算不得什麼功勞,畢竟破案抓人是警局本來的職責,就怕案子破不了兇手也抓不到,那樣顯得無能也就罷了,就怕省長天威雷霆發作下來,小小一個派出所副所長怎麼吃受得起?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心頭卻也蒙上一層陰影。這個案子,自己之所以主動扛下來,自然是向這位首長示好,若是破案以後可以趁機向他表功,即便他不在省內做官而是在山北省,也能提攜自己一二,可就怕,自己也破不了此案,那就等於是自攬麻煩了。
走出派出所,張高松冷著臉說道:「這個蘇副所長,業務不精,態度不行,也配當所長嗎?」徐建水愣了下,不知道他為什麼遷怒到那個小小的副所長頭上,但還是附和著說:「他能力是有問題,看來有必要離開領導崗位反省一下。」張高松嗯了一聲,道:「建水,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這次我不跟你客氣,斗膽提出兩點要求。」徐建水忙恭敬的說:「您說。」張高松道:「一,盡快把人抓到,我給你三天時間;二,抓到人以後,不許碰他們,給我秘書打電話,我自有安排。」徐建水聽他給出了期限,暗裡發愁,臉上卻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道:「老書記您放心,我一定盡全力爭取盡快破案。」張高松斜眼覷著他,道:「你今年多大了?」
徐建水心頭一喜,身子弓得更厲害了,道:「五十二了。」張高松道:「還很年輕嘛。未來有什麼打算?」徐建水道:「我也沒什麼大出息,這輩子也就是在公安系統內混了。還請老書記多提攜。」張高松淡淡地說:「山北那邊公安廳最近會騰出一個常務副廳長的位子來,這件案子你給我辦好,你這個省城市委常委提為正廳級的常務副廳長不是問題。」徐建水大喜,道:「老書記您放心,這件案子我一定親自主抓,這三天我就是晚上不睡覺,也要把那三個兇手抓捕歸案。」
張高鬆緩緩點了下頭,又長歎口氣,往車裡走去。
張子豪凌晨四點才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在這之前,句曉軍三人已經回到黃州,見到劉艾妮,並從她手裡領取了報酬。
劉艾妮在原來許諾的報酬基礎上,多給了三人每人二十萬,可能也已經預感到,自己這次凶殘的報復會讓張子豪那個當省長的爸爸瘋狂報復回來,要是被他抓到句曉軍那兩個手下的任一個,自己可能就會被供出來,於是吩咐給句曉軍,讓那兩個參與動手的兄弟出外躲一陣避避風頭,有多遠走多遠,等風頭過了再回來,至於句曉軍本人,出於對他的絕對信任,就讓他留在黃州本地,每天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
句曉軍自己也並不擔心會被省城警方追查過來,因為動手之前已經做足了反偵察工作,譬如在跟蹤確定張子豪每日行蹤的時候,所開的車前後全部裝上了套牌,這樣一來,就算被神通廣大的警察調取街頭路口攝像機的監控錄像時發現,也絕對發現不了車的信息資料,連車的身份都搞不定,又怎麼會找到自己等人頭上來?再譬如,昨晚動手的時候,三人都戴了帽子口罩,自己還特意戴了一副茶色墨鏡,不管是張子豪還是路人都認不出自己等人的面目,因此就算警方跟張子豪或者目擊者嘴裡詢問,也問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