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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謹小慎微 83 文 / 野和尚

    秦少秋接到這個消息以後,嘴角劃過一抹微笑。對於別人來說,最多只能知道,新任軍分區政委陳國松是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陳國泰的弟弟,但是對於秦少秋,卻還知道陳國松還有另外一重身份,就是、他還是陳紫萱的叔叔。

    陳大小姐正在躊躇滿志的在黃州市開設寶馬4s店,而4s店這種生意沒有大背景大後台是很難開展順利並且賺錢的。若在以前,陳國泰雖然貴為副省級領導,對於黃州市卻鞭長莫及,若是陳紫萱的4s店在黃州本地遇到什麼狀況的話,老陳也幫不上什麼忙;而如今,陳大小姐的叔叔陳國松來了黃州當市委常委,又是手握槍桿子的軍分區政委,等於是陳紫萱有了極其強大的後台。這樣一來,她的寶馬4s店可就有了近乎無敵的靚麗光環,可想而知,以後的發展會有多麼順利。

    作為陳紫萱的紅顏知己,秦少秋當然是希望她的一切都好,具體到黃州這家寶馬4s店,就是越賺錢越好,規模發展得越大越好,因此聽到陳高松出任市委常委的消息後,打心眼裡高興。

    驀地裡,他忽然又想到,陳國松出任黃州軍分區政委與陳大小姐打算來黃州市開創4s店,幾乎是同時前後腳的事情,莫不是、陳大小姐早知道叔叔要來黃州領軍,這才順勢將事業開拓到黃州來?若是這樣的話,這位年紀輕輕的陳總可就太厲害了,也怪不得她將事業做得那麼大。

    當然,秦少秋暗裡也為準岳父許光高興。許光雖然當上了市委書記,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掌握市委常委會。就像宋超凡來青雲縣出任縣委書記一樣,書記這個帽子是上級領導給他的,但是權力是需要他自己抓到手裡的,如今,縣委常委會裡,宋超凡抓到了一半的權力,還有一半的權力是不歸他的。這固然是我國政治體制所導致的必然情況,但對於他本人來說,顯然不會滿意。同樣的情況也會在許光頭上發生,他應該也掌握不了其他所有的市委常委,但對於他這個市委書記來說,又格外需要掌握盡可能多的常委。而新晉的市委常委陳國松,那是陳國泰的弟弟,而陳國泰正是許光的老朋友,有這層關係,陳國松應該會幫著許光。許光有此強援支持,以後在市委執政的路會更好走一些。

    國內各地各級的領導班子,雖然一貫禁止一言堂的產生,也堅決杜絕家長制的開會模式,但實際上,還是需要班子團結一致,大家有勁往一處使,做工作有共同的目標,這樣才能幹成事業。若是大家意見不一致,那可就要鬧出岔子來了,整天勾心鬥角、黨派鬥爭都忙不過來,哪有心情去做事業?也正源於此,任何一個有頭腦的班子領袖,都會盡可能多的掌握班子成員,也就是所謂的團結班子成員,來達到統一的思想意識。

    秦少秋希望未來岳父走得越來越高,因此現在看到陳國松進入黃州市委常委會,等於是來了強援,自然心中高興。

    不過,說到底,陳國松進入黃州市官場圈子裡,對於秦少秋本人來說,沒有任何直接實際的好處。他也只是代陳紫萱與許光高興罷了,往深裡說並沒有更多的感覺。

    上午十點多,秦少秋接到了火車站自-焚事件中自-焚者王永剛父親王民的電話。王民告訴他,已經湊齊了他墊付的那些醫藥費,想還給他,因此詢問他是不是找個什麼地方見面。

    秦少秋問道:「王永剛怎麼樣了?」王民喉頭哽咽著說:「重度燒傷i級,全身燒傷面積占體表百分之七十五,吸入性呼吸道損傷……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了。」秦少秋暗歎口氣,道:「能說話了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了,縣政府成立了一個調查組,專門調查他在火車站自-焚這件事,調查組成員去醫院找過你們嗎?」王民說:「能說話了,斷斷續續的,說三句能聽懂一句。有人來找過了,問了問永剛自-焚的原因就走了。」秦少秋想了想,道:「這樣吧,等中午我去醫院看看你們。」王民道:「好,我要當面謝謝你的救命大恩啊,順便把錢還你。」

    有了這個約定,秦少秋就向宋超凡請了假,打算抽出上午下班後吃飯外加中午的時間,往縣第二醫院走一趟。可等上午下班後,他剛剛駕車出縣委院子,還沒來得及拐彎,就又接到了大寶貝陸雪妃的電話。

    陸雪妃在電話裡嬌滴滴的說:「老公,你中午能抽時間來市裡一趟嗎?」秦少秋大為驚訝,因為中午的時間很短暫,根本不夠自己往黃州市跑個來回的,那可是要一個半小時的,而這位大寶貝平素也不會提出這個有些苛刻的要求,她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忽然提出這個要求呢?笑道:「怎麼了?有急事還是怎麼了?」陸雪妃撒嗲道:「你要是能來,就過來一趟,來了就知道了。你要是實在沒時間,那就算了。」秦少秋心想,自己對她多有虧欠,陪她的時間極少,她好容易提出一個要求來,自己當然要滿足她了,而且她也不是無理取鬧的那種女人,便咬了咬牙,道:「好吧,那你等我,我盡快趕過去。」

    掛掉這個電話,他想,自己跟老闆宋超凡請了中午的假,再加上吃飯的時間,應該足夠自己往黃州市跑一趟了,就算回來晚點,老闆也會以為自己在醫院瞭解火車站自-焚事件的情況來著,估計也不會怪罪自己的。

    主意打定,他鬆了口氣,不過在往市裡去之前,還是先駕車前往縣第二醫院,打算先看了王民父子再說,畢竟這是正事。

    在縣第二醫院燒傷科特別的無菌特護病房外面,秦少秋見到了王永剛的家人,其中就包括他的父親王民。

    這是一個將近六十歲的枯瘦老頭,衣著打扮倒還入眼,看得出這是一個體面人,也能看出家境條件還不錯,可能由於受到了愛子自-焚事件的打擊,他臉色非常不好,還帶了黑眼圈,估計這幾天都沒休息好過。

    王民一見到秦少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再也不肯放開,說了好半天感激的話。

    秦少秋被他誇得臉皮發燒,心中卻也不無沾沾自喜之情,也沒空跟他說客套話,直截了當的問道:「永剛為什麼自-焚?」

    王民聽到這個問題,眼圈就紅了,老眼眨巴兩下,老淚就無法抑制的流了下來。

    一個身材敦實的中年男子走過來,扶住王民,道:「爸,你去椅子上坐著歇會兒,我跟他說。」王民點點頭,在老伴的攙扶下去了牆邊排椅上坐下。

    那個中年男子主動遞手給秦少秋道:「兄弟,我叫王永強,是永剛的哥哥,謝謝你奮不顧身把永剛救下來,我們一家子都感謝你的大恩大德啊。」秦少秋跟他握手道:「永強大哥你不必客氣,到底怎麼回事?」王永強歎了口氣,眼圈也紅了,道:「唉,說起來就是恨,也氣……」秦少秋看到他眼圈紅了之後,才留意到他臉上帶著幾道瘀傷,其中左臉顴骨那裡更是高高聳起,淤血都快透出皮膚表面來了,心中暗暗奇怪,卻也沒問,只道:「你給我說說。」

    王永強道:「這還是今天凌晨永剛清醒的時候自己說的呢……我先給你介紹介紹我們家的情況。我們是黑窯溝人,家裡面就我跟永剛兩個孩子,我在縣醫院當電工,我這兄弟在黃州市裡面給人打工,我爸原先是黑窯溝鎮衛生院的副院長,現在退休了。我們一家子都是老實人啊,從來都是挨欺負,從來沒欺負過人啊。尤其是我這個兄弟,打小就從來沒幹過欺負人的事,可能就是有人瞧著他好欺負,所以就訛上他了。」說到這,他語氣陡然加重幾分,話語裡充滿了怒氣。

    秦少秋心想,怪不得王民雖老而乾瘦,但穿衣打扮都很講究,身上也自有一股子氣派,半點不顯老邁,敢情原來曾是他們那裡衛生院的副院長啊,這在當地也算是個人物呢。

    王永強怒氣沖沖的道:「事發當天是週六早上,我兄弟剛領了打工四個月的工資,一共一萬塊,從黃州坐火車回咱們青雲,打算把錢帶給我媽,讓她做腿部靜脈曲張手術的。他從縣火車站出來後,有點口渴,就去火車站旁邊的小超市裡買瓶水喝。他買水的時候,眼睜睜瞧著超市老闆把一件核桃露推倒,撞在他身上,然後誣賴是他給碰倒的,讓他賠償。兄弟你肯定也知道,一件好點的核桃露,充其量也就是七八十塊錢,這還別說那件碰倒的核桃露根本就沒摔破,可是超市老闆非要他賠兩百塊錢。

    我兄弟在市裡送快遞,辛辛苦苦沒白天沒黑日的一個月才賺兩千多塊,每分錢都是他的血汗錢啊,他當然不答應賠了,跟超市老闆爭執起來。結果超市老闆馬上指使超市裡兩個售貨員對他進行毆打,先是在超市裡面打得他口鼻噴血,後來又把他拽到外面當著路人一頓暴打。可憐我兄弟被打得那個慘啊,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等起來才知道,身上裝錢那個信封給沒了,在身邊找了找沒有,想到可能是在超市裡被毆打的時候掉在地上了,就去超市裡面找,又被那兩個售貨員打出來,問他們看到自己的錢沒有,他們根本就不承認。

    這時候有好心人給我兄弟支招,讓我兄弟報警。我兄弟涉世未深,哪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啊,就聽了人家的去報警。他跑到最近一個派出所報警,人家說那片不歸他們管,讓他去縣公安局報警。等他跑到縣公安局報警,人家又說火車站那片歸火車站派出所管。我兄弟沒辦法,只能又回到火車站,找火車站派出所報警。可是火車站派出所的人說是我兄弟自己不小心碰倒了人家的貨物,又是自己不小心丟了錢,這種事他們不管。

    我兄弟一氣之下,就跑回那家小超市裡鬧騰……兄弟啊,你想想啊,誰碰上這種事沒個脾氣啊,換成咱們咱們也得進去鬧一鬧啊。結果我兄弟又被超市老闆與那兩個售貨員打出來,打得渾身是血,都趴地上起不來了。說到這,我兄弟也是性子太偏激,又受了委屈跟刺激,就再也受不了了,想了想,就從路邊銷售摩托車的店裡買了一瓶汽油,本來是想把那家超市給點了的,可是他哪有那個膽子啊,走到人家超市門口站了半天沒敢點火,後來覺得自己沒本事,一個大男人被人家欺負得頭都抬不起來了,就一下子給衝動了,把汽油澆在自個兒身上就把自己給點了……」

    秦少秋聽到這裡,已經是氣得三屍神暴跳,目呲欲裂,緊握鐵拳,怒罵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這麼欺負人的?真是欺人太甚!」王永強已經紅了眼睛,道:「這不是最氣人的,最氣人的是,我早晨去那家超市跟超市老闆理論的時候,他就直截了當的告訴我,一萬塊就是他們拿了去的,想要回去沒門,不服氣就去告他們。我實在氣不過,跟他們打了一架。」秦少秋恍然大悟,指著他臉上的傷痕道:「你這傷就是……」王永強怒哼哼地說:「我不像我兄弟那麼老實,任他們欺負,惹急了我敢跟他們動刀子捅人。」

    秦少秋忙道:「千萬別衝動,你們家就你們兄弟倆,你兄弟這樣了,你要是再捅了人,你爸媽怎麼辦?別衝動。」王永強點頭道:「嗯,我就是考慮到這一點了,要不然我一刀一個捅死他們,簡直就他媽不是人,一個個都是畜生,都是狗。」說完又唉聲歎氣的指著病房門口,道:「你說我兄弟他也是,怎麼那麼窩囊呢,有膽子把自己點了,怎麼就沒膽子把他們超市點了呢?唉,真是氣死我了。」

    秦少秋長歎了口氣出來,心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此言誠不我欺啊,道:「你弟弟自-焚這件事,弄出來的動靜不小,市裡縣裡兩級都傳開了。縣政府為此專門組織了聯合調查組,由政府辦公室與縣公安局一起聯手調查。我聽你父親說,調查組的人已經來過了,做了一些調查。不過他們有沒有說,這件事會怎麼處理?」王永強道:「他們說,還要去火車站找那家超市與火車站派出所瞭解情況,會盡快給我們一個回復。」

    秦少秋想到王永剛自-焚的那天早上,那幾個火車站派出所的民警眼睜睜看著他自-焚也不上前援救,再想到王永剛曾去火車站派出所報警,但派出所的人反把責任推到他身上,心中跳了兩下,覺得這裡有點不大對勁,可具體怎麼不對勁,卻也想不出來,只是預感到縣政府那個調查組可能會無功而返。

    王民在老伴的勸說下已經穩定了心情,提著一個郵政儲蓄銀行的袋子走過來,對他道:「你不僅把永剛救出來了,還給他墊付了醫藥費,像你這樣的好心人,現在這世道根本就瞧不見了。你對永剛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子一輩子也報答不了啊。」秦少秋聽得心裡怪不好意思的,道:「王叔你就不用說這客氣話了,見義勇為是咱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我也不過是向老一代學習,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你們不要往心裡去。」王民感激的連連點頭,把袋子遞給他,道:「這是你預先墊付的那些醫藥費,一分錢不少,你數一數。」

    秦少秋當然不會數了,更是直接轉移了話題,道:「永剛這件事,已經引起了縣領導的重視,我會全程關注的。今後要是有什麼情況,你們可以直接聯繫我。」說完對王永強道:「永強大哥,你可千萬不能衝動。作惡的人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但是咱們不能用自己的有用之身去冒險,要為家裡人著想啊。」王永強哭喪著臉點頭道:「嗯,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看永剛這樣,以後我就是家裡的頂樑柱了,我是得為家裡著想。」

    從醫院出來,秦少秋心情非常沉重,也非常氣憤,既氣憤王永剛的懦弱與偏激,也氣憤那家超市實在欺負人,更氣憤火車站派出所的不作為,有心單槍匹馬跑到火車站那家超市裡,給王永剛討個公道,可惜,那家超市所在位置歸火車站派出所管轄,自己在縣公安局的人脈完全應用不到那裡,換句話說,自己想去「反碰瓷」收拾那家超市,卻苦於後面沒人撐腰,那最終結果也是討不了半點好去。

    他悶悶的坐進車裡,踩下油門往通往市區的高速路入口駛去。至於王民還給的那些錢,現在沒時間存,只能先放在手邊,等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再存到卡裡去。

    也就是剛剛駛入高速,他就接到了來自縣電視台美女大胸記者桑美琪的電話。

    之前,秦少秋本來已經計劃好,請老闆宋超凡到縣電視台,接受桑美琪關於全縣扶貧運動的專訪,做一期訪談節目在新聞頻道播出,體現他這個縣委書記對這次扶貧運動重視的同時,也趁機宣傳下他親民愛民的好書記形象。可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後來宋超凡心血來潮,要把這次專訪地點從縣電視台改到縣人民廣場。他改了下地點沒關係,可對於此次專訪活動的採訪計劃而言,就要變動很多。畢竟,在直播間與在廣場的操作是完全不同的。

    桑美琪在知道這一最新變化後,按秦少秋的意思對採訪計劃進行了修改更新,這次給他打電話,就是想把最新的採訪計劃發給他,讓他看看是否合適。

    秦少秋說:「我現在有急事,沒時間去你那……」桑美琪馬上說:「不用你過來拿,我可以發電子版給你,或者直接給你送到縣委去。」秦少秋對這個女記者雖沒有多少好感,卻也沒什麼惡感,也略微感懷她對自己的親近勁頭,想了想,道:「這樣吧,等我有時間了再找你。你先別送過來,免得你白跑一趟。」桑美琪笑呵呵地說:「我反正也沒事,是個大閒人,倒是秦科長你是大忙人。我這個大閒人多跑兩趟也沒關係。」秦少秋聽她說得客氣,對她好感直線上升,笑道:「你等我電話吧,沒接到我電話之前不用動。」桑美琪道:「好,那我就等你電話啦,呵呵。」

    四十多分鐘後,車到市電視台門口路邊,秦少秋把車停好,下得車來,抬頭望了望市電視台那棟富有現代建築氣息的主樓大廈,想到在裡面工作的陸雪妃與白雅霏,心裡就別有幾分自得,這樣兩位大美人,黃州市萬眾矚目的美女主持人、當家花旦,一個是自己大寶貝,一個是自己好妹妹,都是自己的身邊人,嘖嘖……男人混成這樣,也足以自傲了,也不白在世上走一遭。只是不知道,雪妃肚子裡打的什麼鬼主意,非要自己大中午的過來見她,難不成她這麼思念自己了?

    他邁步往大門口走去,剛走沒兩步,忽然從輔路那裡傳來一聲女子呼喚:「哎,這位朋友留步……」

    這女子聲音沙啞中帶著幾分嬌媚之意,令人聽了心裡軟綿綿的,別提多舒服了。秦少秋很少聽到如此動聽的女子聲音,下意識停下腳步,側頭望了過去。

    就在輔路裡側的人行便道上,站著一個身量高挑、體態曼妙的女子。她留著一頭黑色的波浪捲披肩發,臉上戴著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多半的臉龐,因此也分辨不出她年紀幾許,不過從她光潔的口角與細膩的臉蛋肌膚可以推斷出,她年紀應該不大,卻也不會太小,因為這女子身上縈繞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優雅高貴氣質,這種氣質可是很少出現在年輕小女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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