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謹小慎微 96 文 / 野和尚
秦少秋便起身給大家講了個笑話,講完後,基本上所有人都笑了,張嫻卻緊繃著個臉不笑,那副樣子一看就是故意忍著不笑。
秦少秋指了指她,道:「張嫻,你自食其言啊。」張嫻道:「你講得本來就不好笑嘛,再講一個。」秦少秋道:「好,我就再講一個,說森林裡發洪水了,所有的動物都乘坐一隻小船逃命,不過動物太多了,小船眼看就要沉掉。大家商量了下,決定每隻動物說個笑話,要是誰的笑話不能逗笑所有動物,那就把說笑話的動物扔到水裡,以減輕船的重量。第一個講笑話的是小兔子,它的笑話大家都笑了,只有豬沒笑,於是動物們就一起把小兔子扔到了水裡。第二個講笑話的是小鹿,它的笑話誰也沒笑,只有豬笑了。大家就問豬為什麼笑,它說剛覺得小兔子講的那個笑話很好笑。」說完笑嘻嘻看向張嫻。
張嫻自然知道他這個笑話是影射自己,此時笑也不好,一笑就成了豬;不笑也不好,因為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自己不笑就還是豬,弄了個左右為難,只能嘿嘿笑了兩聲,嗔道:「科長你比我還壞,罵人不帶髒字的。」秦少秋哈哈笑著坐回去,道:「彼此彼此。」
接下來眾人一一表演節目,副科長王鐵磊上去的時候,說:「我不會唱歌,也不會說笑話,就給大家說個段子吧。」張嫻馬上叫道:「不聽不聽,肯定又是黃-色段子。」王鐵磊說:「可我也不會說別的啊,我這個段子一點也不黃,你聽聽就知道了。」張嫻就只好同意,道:「你的段子要是黃段子,那就原地做十個俯臥撐。」
突然聽到「俯臥撐」這三個字,秦少秋很難不想起之前那天夜裡馱著張子瀟做俯臥撐的曖昧場景,想到她自然也就想到跟她床上瘋狂的火辣鏡頭,不由得有些口乾舌燥。
這幾日,通過劉艾妮的嘴巴,他知道張子瀟還留在黃州沒走,仍然是意圖接近劉艾妮,只是劉艾妮聰明機靈的沒有給她任何機會,譬如,張子瀟要是去市台找的話,劉艾妮就假作即將開會而躲出去。她要是打電話找的話,劉艾妮就虛與委蛇。總之,不讓她接近。
其實,這個女人也很可憐,為了幫弟弟張子豪找出真兇,不惜長途奔波來到黃州,孤身調查嫌疑人,為此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與冷遇。可惜,她碰到的對手劉艾妮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在人與人之間的鬥爭經驗上,劉艾妮比她這個高官二代更加的豐富。可想而知,劉艾妮只要不給她接近的機會,她就算一輩子留在黃州,怕也查不出什麼來。
想到這裡,秦少秋歎了口氣。
王鐵磊正在有板有眼的說段子,與其說是說,倒不如說是念,他在對著手機短信念段子:「某酒席正酣處,一女官滿杯欲敬一男領導。男:給個理由。女:你我是兄弟。男:怎講?女:我有胸,你有弟。男折服,欣然乾杯。過一會,該男官滿杯欲回敬,女:給個理由。男:胸弟合作搞個項目如何?女一飲而乾。」
他讀完之後,眾人呵呵笑了起來。
張嫻扁了扁嘴,嘀咕道:「還說不黃,這還不黃嗎?」王鐵磊笑道:「不算黃吧,是不是科長?」
秦少秋微笑說道:「還行。」王鐵磊道:「既然科長都沒意見,小張你有意見就保留吧,呵呵,我表演完了,下一個誰上。」說著走了下去。
等全部節目表演完畢之後,張嫻低聲跟秦少秋發牢騷:「你縱容他們說黃段子。」秦少秋笑了笑,壓低聲音道:「沒有吧,我覺得一點也不黃啊。」張嫻哼道:「那是因為你太黃了,所以一般的段子你沒感覺。」秦少秋訝異地說:「我很黃嗎?」張嫻忽然想到了什麼,臉孔一紅,再也羞於開口了,只是紅著臉點頭。秦少秋奇道:「你怎麼了?」張嫻只是搖頭。秦少秋又問:「想到什麼了?」張嫻羞答答的的瞥他一眼,小聲道:「夢桃源那次。」
秦少秋立時便想到,之前在夢桃源那次,自己誤把她當成了曉南,從她身後撲過去就想入巷,傢伙都抵到人家門口了,差點就入了巷,想到這一幕,老臉就有幾分羞紅,小腹那裡火熱熱的有點躁動,低聲道:「那不是認錯人了嗎?」張嫻羞澀的小聲道:「就算你沒認錯人,你也……太黃了。」秦少秋猜到她是在說自己當時所採取的姿勢與動作稍嫌情-色,解釋道:「我跟你曉南姐都是老夫老妻了,怎麼親熱都不過分。」張嫻一口咬定:「那你也是……黃,還沒上-床就……」秦少秋反問道:「誰說一定非要在床上親熱?」
這番竊竊私語過後,二人誰也不說話了。張嫻卻一直紅著個臉,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三點出頭,秦少秋等人到達了此次秋遊活動的目的地,百望山國家森林公園。這是一片方圓十數平方公里、層層疊疊的連片山脈,山上遍植林木,不過此時已是初冬時節,大部分的植被都枯萎泛黃了,只有山腰處的松柏還在散發著鬱鬱蒼蒼的綠意。這個森林公園的開發商在公園入口處營建了度假山莊與大大小小的超市商店,又有本地人擺設的土特產攤位店舖,人來人往的,看上去倒也熱鬧,儼然一個著名旅遊風景區。
一行人先到度假山莊裡開了房間。此行一共七個人,共計開了五個房間。張嫻是科裡唯一的女性,所以她肯定要獨佔一間,這是沒有異議的。秦少秋是科長,身份尊貴,也要獨佔一間;王鐵磊作為縣領導班子中二號人物17的秘書,又是副科長,也獨佔了一間;剩下四個人分剩下那兩間,每間兩個人。這種安排是每個人都認可的。
分到房間後,每人進入各自的房間,把行囊放下。秦少秋也是在這時候才知道,自己跟張嫻的房間對著。
此時距離天黑還有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算進入公園,也不可能玩得盡興,所以大家就組織起來,在山莊內部的娛樂活動中心裡面玩耍,等明天早上再正式遊園。
這個娛樂活動中心裡可玩的項目可是真不少,什麼游泳池啊,什麼羽毛球館啊,什麼保齡球館啊……只要是你能想得到的休閒運動項目,在這裡都能找得到。
七個人到了中心裡面,瞬間就分散了,有的去打保齡球,有的去玩乒乓球,有的打籃球,還有的自己不動,只看著別人玩,比如徐術存。
秦少秋最喜歡的運動還是游泳,此行之前就聽說這座山莊裡有室內游泳館,因此特意帶了游泳裝備過來,進入活動中心後,就一個人來到游泳館裡,先走到池子邊望了望,見偌大的池子裡一個人都沒有,池水清亮亮綠油油的,館裡冷冷清清的,可能這不是游泳的季節吧,人們都嫌水涼,所以沒人來游。事實上,這座室內游泳館的水溫並不低,有十五度左右,對於身體強壯的人來說,這種水溫完全可以接受。
他回到更衣室裡,戴上泳帽,換上泳褲,簡單沖洗一番,適應了水溫之後,走出更衣室,跳進池子裡歡快的暢遊起來。偌大的游泳池裡只有他一個,當真是無所顧忌,可以盡情的撒歡。一口氣游了十幾圈,後來有些累了,就靠在池邊休息。
此時,自女更衣室那裡走出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俊美女子,不是張嫻又能是誰?她看到秦少秋赤著胸膛靠在池邊休息,笑道:「原來你在這。」秦少秋抬頭看過去,見到是她,道:「你怎麼來了?」張嫻笑著說:「我想跟你學游泳,行不行?」秦少秋道:「別了,男女有別,你還是去玩別的吧。」張嫻嗔道:「什麼跟什麼呀,我跟你學游泳,又不是幹別的,什麼男女有別啊。難道女人就不能游泳了嗎?」秦少秋道:「女人當然可以游泳啦,可是你得看清楚嘍,這裡面就只有咱倆,要是被外人瞧見了,還以為咱倆……」張嫻哼道:「就你事兒多。」說完轉身走了。
秦少秋以為她走了呢,歇了會兒後,就往池子裡一躺,玩起了仰泳,可剛剛游了沒有兩分鐘,就見女更衣室那裡粉光一閃,似乎有人進來了,抬眼望去,大吃一驚,只見張嫻穿著一身粉紅相間的連體泳衣走了過來,雪白的心口與大腿全部露在外面,白花花的讓人眼暈,忙停下來叫道:「你還真要游啊。」
張嫻走到池邊,輕輕哼了一聲,慢慢坐下來,將纖瘦玲瓏的腳丫順到水裡,感受了下溫度,笑道:「還以為是涼水呢,原來是溫水。」說完就跳了下去。
「撲通」一聲,她已經落在池子裡,可由於池底滑膩,她竟然沒有踩穩,腳下一滑,身子立時往前仆倒。
秦少秋看著她剛剛站在池子淺水區,也就是同一時間,她就往水裡撲下去,還以為她要扎猛子玩呢,呵呵一笑,自言自語的說:「她下來游也行,我離她遠點就是了。」
「啊……」張嫻尖叫一聲,兩手在半空中揮舞著,人已經跌入水裡,瞬間入水,耳朵鼻子嘴裡全部進了水。這讓她驚駭無比,掙扎得越發厲害,明知道此處水並不算深,可還是壓制不住那股子恐慌心理,雙臂雙腿亂劃亂踢,在原地弄起好大的動靜。
秦少秋看得一呆,皺起了眉頭,想也沒想就游了過去,強健有力的大腿幾個蹬踹,已經到了她身邊,從水裡將她一把摟住,把她提出了水面。
此時張嫻滿頭滿臉都是水,眼睛被迷得睜不開,一臉的痛苦之色,鼻子裡往外流著不知道是清水還是鼻涕的液體,嘴巴大張著呼呼喘氣,雙臂還在掙命也似的搖擺,別提多狼狽了。
秦少秋抱著她的纖腰把她身子立定在池底,道:「沒事了,靠,原來你不會游啊,我還以為你要扎猛子呢。」張嫻用手在臉上擦拭了幾把,這才緩緩睜開秀目,撒嬌道:「我要是會游還跟你學啊?我的媽神,差點沒淹死我。」秦少秋撲哧笑道:「你腳下這點水面,連狗都淹不死。」張嫻大嗔,伸手在他身上推了一把,道:「你才是狗呢。」說完才發現他跟自己身貼身站在一起,看到他那強健的體魄,還有他腰間那緊緊包裹的細瘦泳褲,臉色莫名其妙的一紅,忙低下了頭去。
秦少秋道:「這一個外人都沒有,我不方便教你。池子邊上不是有游泳圈嘛,你自己拿一個戴在身上玩吧。」張嫻哼道:「我只是讓你教我學游泳,又沒跟你幹別的,你怎麼那麼多顧忌啊?」秦少秋歎道:「人言可畏啊。」張嫻道:「我不怕,人家愛說什麼就說什麼。」秦少秋道:「可是我怕啊,我真怕人家說我利用職權,威逼女下屬跟我游泳,趁機吃豆腐。」張嫻望了望四下,道:「沒事的,你看這多冷清啊,不會有人來的。就算有人來,誰認識你啊?你就把心放肚子裡面吧,快教我吧,好科長了還不行嗎?」
秦少秋還真捱不住她軟語相求,只能答應下來,把她帶到池壁的梯子跟前,這裡的水較深一些,堪堪到她胸口,教她扶著梯子練習蹬腿,打算教她學最簡單的蛙泳。
兩人就在梯子邊的水裡一個教一個學起來,期間免不了身體接觸,甚至還會碰觸到胸脯、胯下等要害部位。不過兩人早就發生過非常親密的行為,所以對這種小碰觸一點感覺都沒有。
張嫻非常聰明,很快就學會了蹬腿,動作標準而有力,秦少秋看得非常滿意,又教她展臂與呼吸。這個過程中,沒有任何一個外人進入館內,彷彿老天爺都在幫著二人享受二人世界。
基本動作教完之後,秦少秋就讓張嫻自己試著游動。張嫻根本就游不起來,不是上身沉底,就是下身沉底,試了十幾回都沒成功,甚至還受了傷,那是蹬腿的時候由於水位太淺,她膝蓋與池底發生摩擦而碰破了皮,還好沒有流太多血,否則真是得不償失了。
小丫頭為此發了脾氣,苦著臉,撅著嘴,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樣。秦少秋少不得要安慰她幾句。
張嫻哼道:「我總是沉底啊,氣死我了。」秦少秋說:「那是你沒保持好重心與平衡,一旦入水,就要先感覺身體重心在哪,然後在對應部位用力,將身體保持平衡,然後就能游起來了。你剛開始學,就不要急,慢慢來。」張嫻想了想,道:「要不你抱著我,我看看能不能在原地游起來。」秦少秋微微吃驚,道:「我抱著你?」張嫻道:「對啊,你用手臂抱著我的腰,托著我也行,總之別讓我沉底,這樣我看能不能游起來?」秦少秋想了想也有道理,肯定有助於她加快領悟速度,便點頭答應下來。
於是,秦少秋站在張嫻身側,用兩隻手臂勾著她的小蠻腰向上托起,隨時準備出手救援,保證她身子不會沉底。而張嫻就在他的扶助之下,一點點的往前游去。如果秦少秋看到她上身要沉,就用左臂在她胸口那裡托一下,反之則在她大腿下面托一下。這樣游了十幾米,饒是秦少秋有意躲開她的酥胸,可還是不經意間摸了五六次。張嫻對此倒是沒有任何感覺,反而玩得很開心,臉上一直充滿了歡快的笑容。
兩人在池子裡泡了一個多鐘頭,張嫻已經游得有模有樣了。秦少秋見狀就放開她,讓她自己游,自己跟在她身邊照看著。
游著游著,張嫻忽然誤入了深水區,自己卻並不知道。秦少秋也忘了提醒她。再游幾米,她有些累了,便停下來休息,本以為很容易就能踩到池底上呢,哪知道腦袋都沉到水裡了還是沒有見底。這下可是把她嚇壞了,立時掙扎起來。可她不掙扎還好,越掙扎入水速度越快,只嚇得她魂飛魄散,六神無主,直以為自己要淹死了。
秦少秋當然不會眼睜睜瞧著她溺亡,一個猛子紮下去,從水底將她撈了上來,踩著水把她抱出水面,笑呵呵的瞧著她嚇慘了的狼狽模樣。張嫻其實心底知道有他保護,自己絕對不會有事,因此出水後很快就恢復了情緒,抹乾臉上的水分後,看到他正看自己的笑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胸中柔情迸發,忽然湊嘴到他濕漉漉的嘴上狠狠親了一口,嗔道:「討厭,到深水區了也不提醒我一聲!」
秦少秋被她親得一愣,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哼道:「小心點,讓人瞧見咱倆就死了。」張嫻嘻嘻笑道:「我看著門口呢,沒人進來,有人進來我也不敢啊。」秦少秋說:「那也不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張嫻忽然靈機一動,小聲道:「你說咱倆在水下面親嘴,會有人看到嗎?」秦少秋苦笑著搖搖頭,道:「真有你的。」張嫻道:「你還沒回答我呢。」秦少秋道:「肯定看不見啦,除非人家就在咱身邊站著。」張嫻神采飛揚的問道:「那你有沒有試過跟人在水下面親嘴?」秦少秋聽得心頭一跳,搖搖頭。張嫻拉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咱倆試試吧?」
秦少秋心裡是不願意跟這位唯一的女下屬搞曖昧情的,可是每次想到自己已經跟她親熱過了,曖昧情已經擺在那了,就算自己否認也沒用,便會虛偽的勸服自己繼續跟她親熱下去,這次也是一樣,很想跟她嘗試一下在水裡親嘴的味道,一定很有意思吧,便點了點頭,教她道:「你深吸一口氣,過會兒不論怎樣都別張嘴。」張嫻嘻嘻笑著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秦少秋正要抱著她翻入水中,卻聽她把嘴裡那口氣給放了,苦笑道:「不是讓你憋著嗎?」張嫻紅著臉說:「我想……想上廁所。」秦少秋說:「大的小的?」張嫻嗔道:「當然是小的了。你等我下,我去趟更衣室,很快的。」秦少秋說:「開什麼玩笑啊,會不會游泳啊?」張嫻瞪大秀目,傻呼呼的問道:「游泳跟上廁所有什麼關係?」秦少秋笑道:「傻丫頭,你見誰游泳的時候去廁所小便了?」張嫻道:「那怎麼辦?難道要一直憋著嗎?你不知道,越在水裡待著,越……越尿急。」
秦少秋道:「傻子才憋著呢,你不會就地解決嗎?」張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麼?就……就地解決?就……就解在池子裡?」秦少秋道:「我敢說,一百個來游泳的人,有九十個都會選擇解在池子裡,反正別人也瞧不見。」張嫻叫道:「不會吧?」秦少秋道:「這是不成文的規矩,這你都不知道?就這座池子裡的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裡面尿過了。」張嫻突地摀住喉嚨,一陣乾嘔,看樣子似乎要吐出來,半響噁心的道:「我……我剛才喝了好幾口水呢。」秦少秋笑道:「沒關係,已經被稀釋過幾千倍了,有尿你也嘗不出來了。」
張嫻幽怨的看著他,道:「你好噁心啊,我才發現。」秦少秋道:「怎麼是我噁心了?是所有人都這麼噁心好不好?反正出去的時候還得沖澡呢。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來這喝水來了?」張嫻被他說得粉面紅彤,輕輕打他一下,嗔道:「討厭,我這不是還不會游泳嗎,我要是會的話,怎麼會喝水?」秦少秋道:「好啦,快尿吧。」張嫻紅著臉說:「不……不行,我當著你……出不來。」秦少秋轉身道:「不當著我了總該行了吧?」張嫻哭笑不得,道:「你……你不躲遠點嗎,不……不嫌我髒啊。」秦少秋說:「等你尿了再換地方。」張嫻紅著臉在原地發呆,忽然叫道:「不行,我……我還是去洗手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