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乘龍快婿 10 文 / 野和尚
秦少秋跟在許曉北身後,眼看手電發出來的光束明亮耀眼,可在這黑咕隆冬的墓道裡,卻是不值一提,只照亮了前方兩米左近,由此可見墓道的漆黑,也越發令人擔驚受怕,暗裡嚥了口唾沫,發誓以後再也不再幹這樣的荒唐事。不過,身邊有這樣一個荒唐的小舅子,以後類似的事情怕是少不了。
地宮裡濕氣極重,地面濕漉漉的,很是滑膩。二人不敢走得太快,一步一步地慢慢前行。許曉北的手電四下裡亂照,有時照到地漏,有時照到墓道兩旁石壁上的壁畫,有時照到石門上的菩薩像。地宮裡陰森寂靜,雕像又似凶神惡鬼一般從石門上壓下來,令二人很是驚懼,過了幾道券門也說不清楚了,突地眼前一亮,兩座黃黃的厚實木棺出現在了眼前。
秦少秋低聲道:「到了,這墓道到頭,就是金券。那就是光緒的棺槨,那邊是他老婆隆裕皇后。」
金券寬廣高深,封閉性能極好,因此儘管秦少秋低聲說話,但話語聲還是在金券內形成了回聲,嗡嗡嗡的如同有鬼怪在重複他的話一樣,弄得二人都有點緊張。
許曉北左手持手電上下左右地照射,右手中的手機對著光射方向拍攝,見這金券極高極闊,與外面墓道一樣,都是以巨大的青白玉石雕刻壘積而成。光緒與皇后的棺槨在寶床之上,斷面為梯形,光緒外槨曾被盜墓賊用斧頭砍開過,現在已經用石灰修補完好。而隆裕皇后的外槨斷面換成了玻璃,可以輕易看到裡面紅色的內棺。兩口外槨的八角均用兩塊雕刻秀美的山石包住,共是十六塊。崇陵地宮管理處的人又在寶床外面裝了一層鐵柵欄,以防遊客進去破壞棺槨。
許曉北打量完金券內的景致,低頭對著手機說道:「讓你們看看什麼叫膽大!」說完走到鐵柵欄跟前,正對光緒棺槨,伸左手進去在外槨上摸了兩下,右手的手機對著左手拍攝,嘴裡還說呢:「服不服?老子連光緒的棺材都敢摸,你們服不服?還敢跟我比膽大?這回服了吧?」
秦少秋早就覺得金券裡陰風刺骨,嚇得早已毛骨悚然,此刻見許曉北竟然如此膽大,去摸光緒的棺槨,不由得呆住了。
許曉北摸過棺槨之後,又把相機與手電對準自己的臉拍攝起來,還對鏡頭眉開眼笑的說:「服了沒?都認輸了吧?哈哈。」
秦少秋只看得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他二百五還是神經粗,再也撐不下去了,一把扯住他手臂就往外拉,道:「夠了夠了,差不多就得了,趕緊走吧。」許曉北笑瞇瞇地說:「嗯,走吧,我要連夜回市裡,把視頻給那個白富美看,說不定啊,今晚上我就得手了,嘿嘿。」
秦少秋翻了個白眼給他,心說也就是你,換成是我,就算是天上的仙女跟我打這個賭我也不答應,靠,這不是抽瘋嘛。
二人轉身走出金券,沿著甬道走了幾十米,上台階鑽出盜洞口,再次回到了明樓之下方城之內,略作休息之後,沿原路返回攀牆的所在,把梯子支起來,先後爬上牆頭,又把梯子帶出去,最終安全返回車裡,圓滿達成目標,往青雲縣駛去。
回到青雲後,二人就在秦少秋家樓下分手。
秦少鞦韆叮嚀萬囑咐許曉北,讓他回黃州的路上開慢點,不要貪急。
許曉北滿口答應,道:「等下回再見面,我把贏的那些賭注給你帶過來。」秦少秋已經聽他說了,那些賭注有幾萬塊錢,雖然不多,卻也不少,不過自己可不能要這些錢,道:「用不著,你自己留著花吧。」許曉北笑道:「你要是不要,我就給我姐。」秦少秋一聽害怕了,囑咐道:「咱哥倆今晚上這點事,千萬別告訴你姐,要不然她肯定罵我跟你瞎胡鬧。」許曉北眼睛一瞪,笑道:「喲呵,姐夫,你這還沒把我姐娶進門呢,就這麼怕她了?這可不行,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怕老婆呢?」秦少秋笑道:「我這不是怕,是愛。」許曉北笑道:「嗯,是愛。好啦,我得走啦,你也回去睡覺吧。」說完衝他擺手道別,駕車離去。
秦少秋目送寶馬車消失在拐角處,抬頭四下裡望望,看到有幾家人家還沒熄燈,明亮的燈火在夜色中很是顯眼,再回想剛才陪許曉北闖入崇陵地宮的情景,兀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出了那麼荒唐的勾當,苦笑著搖搖頭,邁步走進了單元門。
秦方夫婦已經睡下了,因此秦少秋開門進屋後,也沒洗漱,直接回到臥室,脫下衣服就睡。至於脫下來的衣服,明天也不打算再穿了,總感覺已經染上了崇陵地宮的陰晦之氣,還是扔進洗衣機裡好好洗洗吧。
臨睡之前,他摸過手機,要看看現在的時間,卻發現有條未讀短信,打開來一看,赫然是遠在京城的莊海霞莊大記者發來的。
莊海霞在短信裡語氣輕鬆的說:「總算忙完了,放了幾天假,趕明兒我就去找你玩。」
秦少秋看到這條短信,不由得有些懵,心想明天又不是週末,就算她來了自己也沒時間陪她啊,當然了,就算是週末,自己也沒太多時間陪她,她倒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可怎麼不想想自己這邊的情況呢,有心拒絕她,看看時間已經晚了,都十二點多了,估計她已經睡著了,還是別吵醒她了,等明天早上再給她打電話說明此事,暗歎口氣,將手機放下睡了。
次日早上,秦少秋抽時間給莊大小姐去了電話,等她接聽後開門見山的說:「美女,明天可是工作日,你過來我也沒空陪你啊。」莊海霞笑道:「你週末就有空陪我了?」秦少秋歎道:「週末估計也沒空。」莊海霞道:「這不就得了?左右你也是沒空,乾脆就今天吧。我想你了。」秦少秋聽得心頭火熱,道:「那你就來吧,我晚上陪你。不過要是怠慢了你,你可別生氣。」莊海霞道:「沒事,我會帶著工作去,白天忙我的,晚上咱倆再聚,就當度假了。」秦少秋道:「行,那你就來吧,到了給我電話。」
掛掉電話,秦少秋眼前已經浮現出了伊人那直順的髮絲、俏麗的瓜子臉、灑脫的性情,心中也是感慨不已,想到之前的北京之旅,自己跟她共枕而眠,曖昧關係基本算是定下了調子,那她這次來青雲呢,難道自己要跟她破掉最後一層窗戶紙嗎?
莊海霞來得很快,上午十點多一點,就已經駕車到了青雲。她剛到青雲就給秦少秋撥去了電話。秦少秋問她想住哪,是政府招待所還是玉蘭大酒店。至於縣城裡邊別的賓館酒店,檔次太低,根本不配不上莊大美女的身份姿容,根本就不考慮了。
莊海霞想都不想就否掉了政府招待所:「你忘了我差點在政府招待所被人綁架嗎,還讓我住進去?你安的什麼心啊?」秦少秋笑道:「那就玉蘭大酒店好了。」莊海霞道:「不用你給安排,你忙你的就成,我自個兒去吧,晚上再說。」秦少秋歎了口氣,心想,我倒是想幫你安排呢,可我總不能讓酒店總經理沈婕妤親自給你開房吧?要是叫她知道我跟你的親密關係,估計她又得吃味。
越是朋友到訪,工作越是繁忙。這天秦少秋陪宋超凡直忙到晚上十點多,也沒時間陪莊海霞吃飯,心中對她充滿了愧疚之情,等下班後,急匆匆打了輛出租車趕奔玉蘭大酒店。
敲開門後,面前現出一個留著披肩長髮的美艷女子,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秦少秋只看得眼前一亮,差點沒把她認出來,詫異的說:「頭髮這麼長啦?」莊海霞道:「嗯,一直沒剪,進來啊,站外面說什麼說。」秦少秋邁步走進屋裡,問道:「你吃飯了嗎?」莊海霞將門關上,道:「這都幾點了,還不吃飯,你要餓死我呀。」
秦少秋呵呵一笑,轉過身瞧著她,凝目打量,見她上身穿著一件高領的黃色毛衣,毛衣很緊繃,將她胸前酥胸凸顯出來,雖不如何豐挺,卻令人遐思萬千,下身是一條酒紅色的深色直筒西褲,不是牛仔褲勝似牛仔褲,將她那兩條修長的大腿美型完美無缺的展露於外,腳上蹬著雙黑白色菱形相間的棉拖,一瞧就是她自己從北京帶過來的,四星級大酒店也絕對不會提供這種鞋子,將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只覺得她似乎成熟了許多,不知道是她長髮披肩帶來的感覺,還是她真的成熟了。
他打量莊海霞,莊海霞也在打量他,半響說道:「你瘦了吧?」秦少秋歎道:「唉,別提了,一到年底就忙得不行,想不瘦都不行。」莊海霞道:「你可別太瘦,太瘦了沒有安全感。」秦少秋笑道:「那倒是不會,我瘦也是往下瘦肥肉,身上的肌肉可是瘦不下去。」說完忽然想到什麼,叫道:「哎呀,你跟呂海遺失的那些筆記本啊攝像機什麼的,我忘記給你帶過來了。」莊海霞道:「那個著什麼急?我又不是今晚上就走。我走之前帶上不就結了。你怎麼大驚小怪的?就這樣還給縣委書記做秘書?呵呵,縣委書記不嫌你毛躁輕浮?」秦少秋呵呵一笑,道:「這不是在你跟前放鬆了嘛,所以本性就表現出來了。在宋書記跟前,我可是時時刻刻的保持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勁頭兒,所以就不會出糗。」
二人說笑幾句,秦少秋瞥見床上擺著一台白色的蘋果筆記本電腦,問道:「你還真把工作帶過來了?忙什麼呢?」莊海霞道:「瞎忙,說了你也不感興趣。我給你帶了一盒果脯,你愛吃不?不愛吃我就不拿出來了。」秦少秋驚喜說道:「哪呢?當然愛吃了,你帶過來的我都愛吃,哪怕臭豆腐也愛吃。」莊海霞呵呵嬌笑起來,走到行李箱那裡,打開後從裡面摸出一盒老北京果脯。
說起果脯這東西,全國各地哪裡都有生產,各具特色,但在全國範圍內,最有名的也就那麼幾家,其中北京果脯要排名前列。為什麼?很簡單,因為北京果脯的製法可是從御膳房裡流傳出來的,跟皇宮大內搭上了關係,想不出名也不行啊。
北京果脯是蜜餞的一種,又稱京式蜜餞。據考證,其製作方法來源於皇宮御膳房。為了保證皇帝一年四季都能吃上新鮮果品,御膳房的大廚名廚們就將各季節所產的水果,分類泡在蜂蜜裡,好讓皇帝隨時食用。後來,這種製作方法從皇宮裡傳出來,北京就有了專門生產果脯的作坊。這麼多年下來,北京果脯已經成了北京的土特產之一,外地人進京遊玩,一般都會買上一兩盒帶回去送給親朋好友。
秦少秋想不到莊海霞悄無聲息地給自己帶來了一份,禮物雖輕,卻體現出了她對自己的情意,心中很是感動,把盒子打開來,拈起一枚紅嘟嘟的不知道是櫻桃還是什麼東西的果脯,往她嘴裡遞去。
莊海霞擺手推開他的手,道:「我不吃,打小兒就吃,吃一輩子了,都吃膩了。」秦少秋哭笑不得,道:「你才多大啊就吃一輩子了?」說完把那枚果脯送到自己嘴裡,立時品出甜、酸、香、嫩好幾種口味,連連點頭,讚道:「不錯,有點意思。」說著把盒子蓋起來,道:「這麼好吃的東西,我得省著吃。」莊海霞笑著斜他一眼,道:「一瞧就沒吃過好東西,淨跟我這兒露怯。」說完打了個哈欠,道:「困了,睡覺。」說著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秦少秋心頭一跳,不知道她什麼意思,是暗示自己跟她睡覺呢,還是讓自己走人?估計前者的意思居多吧,訕笑道:「我也困了。」莊海霞笑道:「那就睡呀。」秦少秋厚著臉皮說:「那我就……」莊海霞截口道:「你去洗澡吧。」秦少秋愣了下,道:「那你……你洗了嗎?」莊海霞撒嬌道:「懶得動,不想洗。」秦少秋道:「長途奔波,不洗洗怎麼行?睡著也不舒服啊。再說了,現在環境那麼惡劣,空氣裡都是髒東西,你不洗個澡對身體也不好啊。」莊海霞道:「不成,洗了頭髮幹不了,我現在就想睡。」秦少秋道:「那就只洗個腳吧。」莊海霞撒嬌道:「你給我洗!」秦少秋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我洗就我洗,但是你得等我洗完澡。」莊海霞嘿嘿的笑了起來,好像佔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秦少秋把公文包放在電視櫃上,將外套脫了掛在衣架上面,找出一次性拖鞋,換了鞋子後就走進了洗手間,一通洗浴完畢,穿上秋衣秋褲,走了出來,對莊海霞喊道:「喂,這兒沒有洗腳盆,我怎麼給你洗啊?」莊海霞從床上爬下來,笑道:「我站著你給我洗。」
她已經脫了襪子,兩隻腳丫赤著穿在棉拖裡,快步走進洗手間,站在浴盆前面,道:「我站著,你會不?」秦少秋笑道:「那有什麼不會的?」說著走過去,將花灑摘下來,蹲在她身邊,讓她手扶在自己肩頭,抓起她那白玉也似的纖瘦腳丫,用花灑對著沖洗揉搓起來。
莊海霞非常享受他給自己洗腳的過程,美眸微微瞇起,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容,嘴上哈欠卻打得更勤了,歎道:「哎呀,更困了,不成了,得馬上睡了。」秦少秋道:「別急,還有一隻腳沒洗呢。」莊海霞凝神觀瞧,見他洗得特別仔細,將自己腳上所有部位全部揉搓到了,腳趾與腳趾之間的位置都沒放過,非常滿意,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御用搓腳工了。」秦少秋道:「這好說,呵呵。」
洗完腳,秦少秋直接抱著莊海霞回到裡屋。莊海霞爬上床,將筆記本電腦關機後放到床頭櫃上,鑽到被子裡面,道:「關燈吧。」秦少秋道:「你不脫衣服啊?」
莊海霞悻悻的笑了笑,先將上身毛衣脫了,露出裡面一件黑色的雞心領緊身內衣,同時露出了心口肌膚與削瘦的鎖骨,越發襯得她肌膚白皙,又跳起來將褲子脫了,跟上身剩了兩件衣服不同,她下身是褲子與秋褲一起脫掉的,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完全露出來,同時露出來的還有一條粉色的蕾絲邊小內內,小內內有點小透明,可以看到一抹黑色,顯然是映射出了裡面的森林。
秦少秋見她下身脫得這麼乾淨,心頭打了個突兒,卻也沒有多想,先將燈關了,隨後爬上-床,撩起被子鑽了進去,很快就碰到了伊人的嬌軀,沒有故意湊向她,也沒有刻意躲著她,大大方方的鑽進去躺下了。
莊海霞用腳在他腿上蹭了下,道:「怎麼沒脫秋褲啊?」秦少秋心頭一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中暗想,今晚怕是要跟她關係進步了,卻聽她道:「脫了脫了!不覺得彆扭啊?我碰你我都覺得彆扭。」秦少秋嘿嘿訕笑兩聲,坐起身將秋褲脫掉,隨手扔在腳底,再次躺下去,就跟莊海霞那雙滑膩溫熱的大腿碰到了一起。
莊海霞沒有一丁點女孩子當有的矜持,主動湊過去依偎在秦少秋這個大男人的身邊,親暱之意溢於言表。秦少秋感受著她嬌軀的火熱,聞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莫名幽香,就跟做夢似的,簡直不敢相信她昨晚還在北京給自己發短信而今天晚上就跟自己同床共枕了,心神飄蕩,恍惚間覺得自己穿越了,穿越回了之前小長假在北京的那天夜裡,在她家床上,自己跟她也是這樣……
莊海霞把纖手放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問道:「想我了沒?」秦少秋說:「想了,可惜想你的時候你不來……」莊海霞截口笑道:「然後不想我的時候我就突然跑來了?」秦少秋問道:「你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這麼忙?」莊海霞道:「其實也沒什麼正經事,參加了央視國內記者站舉辦的一個培訓班,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基本上就算是鍍金去了……你抱抱我會死啊?」秦少秋正跟她說正經話,哪知道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不正經的,又是詫異又是好笑,就把左臂從她脖子下面穿過去,將她攬到懷裡抱住。
莊海霞問道:「你在忙什麼?」秦少秋說:「前段時間忙著下鄉扶貧,這段時間忙著年底總結,唉,亂七八糟的,其實也就是瞎忙。」莊海霞又問:「你跟你女朋友還沒結婚呀?」秦少秋說:「快了,打算是明年開春就辦。」莊海霞說:「那今後我再想過來找你玩還不成了唄?」秦少秋說:「你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就不要總是到處跑了,不安全,老老實實留在北京不好嗎?」莊海霞道:「那多無聊啊,不趁年輕多跑跑,等以後老了想跑也跑不動啦。」秦少秋道:「說的也有道理。」說著拍了拍她的後背。
說到這,他忽然想起,這位大小姐來自於全國互聯網技術最發達的城市之一,說不定她生活或是工作中就認識幾個網絡高手,自己何不請她推薦一兩個高手過來,幫忙將洪國防的不雅視頻傳到互聯網上?這種事只能求高手幫忙,免得在上傳視頻的時候洩露或者遺留下個人信息,譬如電腦ip地址之類的,那就很可能遭到洪國防垂死掙扎時的瘋狂反撲,甚至會被市紀委或者其它有關單位調查。自己只想放火燒人,可不想誤燒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