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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 第三十五章 謝紫瑩來了 文 / 幻櫻雪馨

    來人正是相府內院總管李雲光,只是在見著那個跟來的人的時候,林瀟瀟心中微微驚愕。

    「太好了,三小姐,你終於來了!」一見著林瀟瀟,李雲光就猛地撲了上來:「三小姐,快救救四小姐吧!」

    然而,在離林瀟瀟還有差不多五步遠的地方,就被一隻鐵臂攔住了,安逸絕冷厲的雙目狠狠的瞪了李雲光一眼,眼神淡淡的掃過他身後的人,然後一邊隨同林瀟瀟直到走到大廳主位上坐下。

    「李總管,這麼急的來找本王妃,所為何事?」林瀟瀟目光如炬,凌厲的看著李雲光。

    剛剛那一刻,李雲光也是急壞了,現下被安逸絕冷冷一瞪,瞬時反應過來,心下一凜,背脊微涼,額頭上竟是冒出了冷汗,這裡可是王府啊,儘管心中對林瀟瀟這個王妃不以為然,可是在安逸絕面前,卻絕對不能表露出來。

    「戰王妃!」這次,李雲光倒是老老實實地行了個禮,只是臉上的急色依舊:「四小姐突然發病,府中大夫束手無策,夫人讓奴才來找王妃……」

    林瀟瀟嘴角譏誚的揚起,看來,還是沒忘記要安逸絕派人去找鬼手的事情呢,林瀟瀟眼中的冷光掩飾的很好:「那不知道衛墨公子又為何來王府?」轉頭看向另一邊的衛墨。

    「回王妃,草民正是為了丞相府的四小姐而來,前些個時日,丞相大人已經正式將四小姐許配給草民為妻,所以草民懇請王妃救救四小姐!」衛墨上前一步,言辭懇切,態度恭謹,墨衣翩然儼然濁世佳公子。

    「哦?這倒是奇了怪了!」林瀟瀟冷笑:「本王妃可不是什麼神醫妙手,四妹病了,你們不去找大夫,反而來找我,這要是耽擱了診治,到時候就後悔莫及了!」

    「這……」李雲光臉色焦急,倒不是作假,他是真的擔心,抬眼看著安然坐在那裡的林瀟瀟,李雲光眼中冷光劃過,心中暗恨林瀟瀟的無情:「這四小姐好歹是王妃的親妹妹,王妃怎能見死不救?」

    「我其實很想救,奈何本王妃自小居於深宅內院,錯過了學醫的好時機!」林瀟瀟淡笑著四兩撥千斤:「再說了,群醫都束手無策了,本王妃倒不知道自己有何種通天之能!」

    「是這樣的——」這廂,見李雲光三言兩語間,竟將林瀟瀟給激怒了,另一邊的戰王那冷颼颼的眼神祇刮過來,頓感不好,微微搖頭,只得上前一步:「相爺只是托草民過來請王妃幫個忙,相府畢竟人手有限,想讓王府幫忙查一下神醫鬼手的下落!」

    林瀟瀟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臉色微微緩和的側頭看著安逸絕:「說來,王府的人手也就這麼多,不如就讓府中的下人全都出去,打聽打聽?」

    「娘子說了算!」安逸絕見林瀟瀟回頭看來,忙不迭的收回殺人的目光,微微露出一抹靦腆的笑意,那毛茸茸的大鬍子,配上如此不搭調的憨笑,讓那邊的李雲光心下極為不屑,不過卻更是訝異,沒有想到,這個在相府沒有一絲地位可言的林三小姐,竟然如此得王爺的寵愛,李雲光眼神略微深沉的看了看林瀟瀟,那張雖稍顯稚嫩的側臉,卻已是初具傾城風采,尤其是那眉宇間的清冷高貴,比之當年的柔夫人還要研美十分,也難怪這戰王會將之視為掌中寶。

    「這……」這邊,衛墨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林瀟瀟,她究竟是故意的,還是就是思想簡單?雖然現在是在胤都,可是戰王想要調集幾萬兵馬,也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自然,在聽了柔夫人說的話之後,衛墨心中也覺不妥,不過,這林瀟瀟現在如此得寵,再加上她是林月夕的親姐姐,吹吹枕邊風,那也不過是三兩句話而已。

    「怎麼,難不成,衛公子還要王爺和本王妃也一同去不成?」林瀟瀟臉色一沉,威嚴畢露:「林四小姐再是金貴,也根本王妃一樣,不過是個庶女,本王妃自小不也是一個人被扔在那邊自生自滅,但是多年過後仍舊頑強的活著嗎?還是相爺覺得,相府的庶女,竟比王爺千金之軀還要尊貴?」

    「這,奴才不是這個意思!」李雲光咚的一聲跪在地上,臉上只剩下駭然和驚恐,這林瀟瀟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如此大的一頂帽子壓下來,不僅是林月夕,就連丞相也會受到牽連,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李雲光袖中的手死死的握起:「四小姐的命自是比不過王爺和王妃,奴才只是覺得……覺得太過意不去……」李雲光額頭直冒冷汗,心中直打鼓,這林瀟瀟不是一直居於楓落苑,膽小怯弱嗎?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三兩句話竟然就差點將他繞了進去。

    「嗯,不用覺得過意不去,好歹,四小姐是本王妃的妹妹不是嗎?」林瀟瀟在妹妹兩個字上面微微念得重了些:「說來,李管家也是太過關心本王妃的這個『妹妹』不是嗎?」突然間,林瀟瀟陰沉的勾起唇角,她很想看見,林正濤發現自己給別人養了這麼多年女兒,自己戴了這麼多年綠帽子時的感覺是怎樣的。

    果然,林瀟瀟這兩句話一出來,那李雲光差一點就跌坐在了地上,眼神驚異不定的看著面無異色的林瀟瀟:「四小姐也是可憐人,做奴才的,自是希望主子能好,如此,奴才就謝過王妃了!」

    「好了,不過現在外面下了很大的雨,王府下人也不多,這要是三兩個得了風寒,少不得又要人照顧,所以待雨一停,本王妃就讓他們即刻出府打聽!」林瀟瀟說著對一邊眼觀鼻,鼻觀心的安伯說道:「安伯,送客!」

    將臉色極為難堪的衛墨和李雲光送走之後,林瀟瀟這才沉下臉,手撐著額頭,腦袋裡思索著什麼。

    「娘子——」安逸絕小心翼翼的瞅著林瀟瀟的眼神,見她撐著腦袋,身子微微側倒另一邊,轉頭瞅了瞅,發覺身後就只有安靜的充當背景的念琴和念棋,頓時起身,坐到林那桌子的另一邊,再看一看桌上的茶壺,他不懂品茶,不過正好有些口乾,倒上一杯,看著那兩指就能捏住一大半的白玉茶杯,心中暗忖,下一次最好放幾個大碗在這裡。

    「王爺……」斜睨著盯著茶杯,一連喝了三杯茶的安逸絕,林瀟瀟嘴角抽搐的看著那茶壺,可惜了上好的碧螺春,手指轉動著茶杯,臉上的表情溫和中帶著幾分真實的笑意,突然身子微微往前一湊,正好湊到安逸絕的面前:「王爺,你對我……是不是一見鍾情?」

    陡然撲進鼻翼中的馨香,讓安逸絕腦袋瞬間短路,再一聽見她的問話,嘴巴瞬時大張,口中還未來得及嚥下的茶水,順著嘴角就那麼滴了下來。

    林瀟瀟臉上閃過一絲慶幸,幸好……幸好是滴下來的,若是他敢噴出來——

    就在安逸絕心臟大受考驗的時候,管家安伯如同幽靈一般飄了進來,呃,林瀟瀟微蹙眉,她有些懷疑這安伯是不是老早就進來了?

    「王妃,王爺,柳大人和吳大人來了……」說完,幽幽的飄走了。

    安逸絕忙快速的一抹嘴巴,然後再次的用袖子使勁的將鬍子上殘餘的茶漬擦乾淨,筆直的往後面一靠,坐好,目不斜視,那露在外面的脖子耳朵卻已成了黑紅色,卻沒人看見,那袖子中的手,還在不斷地繳啊繳,腦袋裡兩個人兒天人交戰。

    「王爺……呃,王妃!」這還是吳巖和柳君如自安逸絕成親以來,第一次再見林瀟瀟,心中不免對她還是有些警惕的,原本還有些大大咧咧的兩人瞬間正經起來,對這兩人行了一禮。

    「嗯,什麼事?」安逸絕線條是粗大的,承受能力也是極強的,此時早就調整好了心態,耳朵和脖子上面的紅暈漸漸散開,冷厲深邃的雙目威壓霸氣,只是這一面,他很少在林瀟瀟面前露出,所以一邊還側頭小心地注意著林瀟瀟的反應。

    「王爺,這……」柳君如扇子一合,悄然瞥了林瀟瀟一眼,逕自在一邊坐下:「早朝期間有什麼變化嗎?」柳君如心思玲瓏,見安逸絕全無避諱林瀟瀟的意思,心念一轉,便也沒多說什麼。

    吳巖相對來說,線條則是粗了一些:「王爺,我剛剛接到……」話還未說完,就見柳君如那黑鐵不成鋼的怒目瞪來,吳巖自動收了音。

    「賬房還有些事,那我就先走了!」林瀟瀟笑笑,面上神色並無不愉,只是側頭溫和的看了看安逸絕:「午膳時間快到了,我在安華樓等你!」

    「娘子,你不……」安逸絕一邊瞪了柳君如一眼,他自是相信林瀟瀟的,不過轉念一想,吳巖說的,莫非就是一些邊疆戰事,這些個事情,對於深閨中的女子來說,還是不要知道為好,所以話鋒一轉:「軍中有一人挺有才華,不過前些年受了傷,腿一直未見好,不如讓他到賬房來,可為娘子分擔一些!」整天對著賬目,就連他都受不了,更何況林瀟瀟呢。

    「如此也好,先前我正打算讓念琴去招些人手呢!」

    ——

    「北邊來報,北辰大將葉梵儒作勢在邊境陳兵三日,然後回城,倒是真的未曾真正的對我軍動手,王爺真是料事如神!」吳巖滿眼真誠的看著安逸絕,北辰與東邑已經幾十年沒有互通貿易了,兩國雖算不得生死仇敵,可是兩國君王卻是相互看不過眼,若不是為了百姓,想必兩國早已打了起來。

    「北境邊塞有大將軍林鞏把守,且地勢易守難攻,林鞏手下將士乃是王爺帶出來的鐵血之師,那葉梵儒若是真的開戰,必討不了好,不過若是近日南部洪災一事傳了過去的話,只怕……」柳君如神色嚴肅,臉上神色如凜,就怕北辰的人會趁火打劫啊!

    「這點你們就無需擔心了!」安逸絕依舊冷靜自如,對於北辰那邊會有的打算,他早已經想到了。「對了,這次南部賑災一事由丞相負責,讓人盯著!」

    「什麼?」吳巖差點沒跳起來:「那隻老狐狸,王爺,你該不會要我們的人去保護他吧?」南部上游的幾座城鎮,無數災民湧入城中,而城中府尹竟是採取了強力驅趕措施,使得無數無家可歸的災民集結起來,竟是聯合打劫了數個城鎮,前兩個派去賑災的官員,其中一個就是被憤怒的災民給打死的,另一個現在還在養傷,不過此事並未對外宣佈。

    「不!」安逸絕眼中劃過一絲深沉:「這老狐狸自有底牌,此行危險重重,他自會動用他的底牌,我一直懷疑,相府暗中培養了一批暗衛,想來此行定會用上暗衛,所以讓人給我盯著!」

    「官員私自培養暗衛等同叛國,這事若是被皇上知曉,少不得王妃也會受到牽連……」柳君如眼神遲疑的看著安逸絕,難道說,王爺打算出掉林正濤這老狐狸了?可是,看他對林瀟瀟的態度……

    「林正濤暫時我不會動!」安逸絕眼神微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直視著柳君如:「袁將軍那邊的事情怕是托不了多久了,有鬼手的消息了嗎?」

    「接到消息,鬼手在南潯國出現過,然後不知所蹤!」吳巖有些氣悶的揪著頭髮:「這鬼手不禁行蹤漂浮不定,就算是找到了,怕也難以請回,軍醫差不多已經研究出了藥的成分,不過其中一種是西林國特有的火鶴花,那種花乃是西林皇室才有的,就算是到了西林國,怕也……」

    「鬼手醫術向來不按常規,劍走偏鋒,常常以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卻能很好的治癒患者,向來,這火鶴花定然可以用其他的代替!」柳君如微搖頭歎氣:「可惜,太醫院的張太醫以為皇上調理身體為由不出診,不然以他的醫術,這種毒應該不算難事!」

    安逸絕手指輕叩著桌面,微微沉思了一會兒,這才冷然抬頭:「讓你們安排的人怎麼樣了?」

    「已經到位!」柳君如眸中劃過一道異彩:「莫非……他們有動作了?」

    「若本王所料不錯,近幾日,父皇就會找各種理由削弱本王的兵權,帝王心難測,父皇一邊立二皇弟為太子,一邊卻對信王極為寵信,而看似對郕王沒有過多的重視,卻打算將本王的兵權交由他,他這是作何打算,本王真是猜不透啊!」安逸絕一聲輕歎逸出口,整個人陡然起身,那挺拔高大的身子,即使是面對柳君如與吳巖,卻仍能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呃,中午了,娘子還在等我吃飯呢!」

    柳君如與吳巖齊齊鄙視了他一眼,在快要走出書房的時候,吳巖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陡然變得嚴肅起來:「對了王爺,你讓屬下查的那家布莊有消息了——」

    ……

    黑沉檀木為梁,金黃色的純金打造的燈盞,珍珠幕簾,漆紅色的柱礎,繞過去,只見一襲曼妙身子輕柔的躺在那軟踏上,房間頂端,一顆巨大的夜明珠璀璨生輝,將整個大殿照的無一絲陰暗,地上鋪著白玉石,鑿地用金色描繪著雍容的富貴牡丹圖,屋內的佈置,無不奢華到了極致,無一不彰顯了住在裡面的人兒身份是如何的尊貴。

    「王妃,玉公主來了!」月紅輕輕走了進來,對著那個背對著自己躺在軟踏上的人輕聲說道。

    軟踏上的人聽此,驀地睜開雙目,那一瞬間,某種似有某種寒芒上過,卻又瞬間消弭,絕色的俏臉上滿是寒霜,下一刻,她努力地想要擠出一抹笑意,卻是徒然,置於身側的雙手突然狠狠的抓起,那上面鋪著的白狐皮硬是被狠狠的揪起,手背上青筋直冒,眼中一片血紅,那蝕骨的恨意讓一邊的月紅臉色微白。

    林瀟瀟,林瀟瀟——

    林清月心中不斷咆哮嘶吼,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手上動了什麼手腳,當時那兩巴掌看似輕飄飄的沒有任何的力道,可是只有她清楚,那一巴掌下來,她是多麼的痛徹心扉,更讓她恨的是,她回來後,臉上沒有一絲腫脹,可是卻是滿臉麻木,現在就算是想要做出表情都做不到,只能一直這麼麻木下去了。每每想到此,林清月就恨不得撲過去撕了她,吃她的肉和她的血也不足以消除她的恨意!

    再一想到回來之後,王爺雖然有傷在身,卻仍堅持留宿在杏園,就連她去看他,態度也是極為冷淡,深呼吸了口氣,林清月努力地想要緩和一下面部表情,卻仍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月紅一邊服侍她起身,一邊只當她是心中怒意未消,倒未作他想——

    如意軒,林清月剛剛走進,便見到迎面一火紅色的影子快速的飄了過來,氣勢洶洶,那強大的怒氣撲面而來,讓林清月不自覺的頓住腳步,伸手一把拽住身邊的月紅擋在身前。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

    月紅難以置信的捂著臉頰,眼眶微紅,身子微微顫抖著,垂下眼睫,眼中是難以掩飾的失望以及憤怒。

    林清月眼神微帶著怒意,輕輕推開月紅,正想說什麼,卻見對面的人一陣質問——

    「林清月,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槍使是吧?」玉公主雙手叉腰,氣急敗壞的看著林清月:「你早知道那個時候大皇兄會過去,你也早知道大皇兄那麼寶貝她,你想讓我死是吧?」玉公主著實氣急,先前被安逸絕那冷戾的氣勢以及毫不掩飾的殺氣給嚇懵了,回去的時候好半天還沒回過神來,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再一想到林清月,頓時將一切回想了霎時間,滿腔怒火叢生,對林清月也是怨恨起來。

    「公主殿下!」林清月虎著臉,眼中一絲心虛劃過,小心地上前:「公主殿下怎的這般容易就被人挑唆?我對你如何,你還不清楚?」林清月搖頭滿眼失落的看著玉公主,神色委屈,只是那臉頰僵硬不已,看不出什麼情緒。

    「什麼意思?」玉公主柳眉倒豎,雙手叉腰,一邊警惕的看著林清月,她是刁蠻仍性,可是不代表她是傻瓜。

    「那天的事情,公主難道不覺得太巧合了嗎?為何就在公主打了那林瀟瀟之後,戰王就出現了?」林清月輕輕上前,到一邊坐下,冷睨了月紅一眼,然後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示意玉公主坐下:「現在想來,那些事情,八成就是她安排的,她嫉妒我成了信王妃,所以藉故針對我!」說完,幽幽的歎了口氣。

    玉公主半信半疑的瞅著林清月,再看看一邊的月紅,眼中劃過一絲嫌惡:「她現在都已經嫁給了大皇兄,竟還不守婦道,如此我定當稟明父皇,可恨,她竟還當街打了王嫂!」

    「其實,若是你不是公主,當時不定還會打你的巴掌呢!」林清月眼中帶著一絲詭笑,嘴角僵硬的彎起,那面無表情的面孔,竟給人一種毒辣之感:「畢竟您是堂堂公主,打了您,就是打了皇家的臉,她自不是那般笨的人,所以算起來,我還算為公主你擋了這一巴掌呢!」

    「真是如此?」玉公主神色鬆動了一些,但是一想到安逸絕竟對她動了殺機,頓時心裡又不舒服了:「這個林瀟瀟,真是好大的膽子,定然是她攛掇大皇兄的,不然大皇兄也不會那般對我!」

    「公主,你可不能再這般衝動了,那戰王可寶貝她了,不過她有個同胞妹妹,說來也算是我的庶妹,只是平日裡鮮少有什麼交集!」林清月說著挑挑眉,哼,既然現在不能把她怎麼樣,可是她娘親柔夫人卻還在相府!這玉公主人是不傻,可是就是腦袋一根筋,林清月稍加點撥,頓時便明白了。

    這邊各種算計,而相府內,此時卻是淒風楚雨。

    林月夕突然發病昏倒,府中大夫束手無策,柔夫人更是柔腸寸斷,眼看著愛女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心中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怎麼樣?」見著李雲光,柔夫人幾乎是失態的撲了過去,眼眶泛紅的緊盯著李雲光:「怎麼說,她究竟怎麼說?」

    「咳咳——」衛墨半握著拳頭輕抵著下巴咳嗽了兩聲,提醒自己的存在:「夫人,在下已經發動山莊的力量還有懸賞,相信很快就會有鬼手的消息,並且月夕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說著,還溫和的對著柔夫人笑了笑,只是眼底卻有一絲疑惑。

    「真的?」柔夫人心微微放下了些,然後臉色一寒:「那林瀟瀟怎麼說?」

    「哼!」李雲光想到在林瀟瀟那裡受的氣,就是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衛墨在這裡,他肯定早就爆發了:「人家現在是王妃了,哪是我們能請得動的,我看還是等老爺回來,然後讓宮裡的太醫來看看再說吧!」

    「王妃?」柔夫人冷笑著,眼中怨毒的神色幾乎將她平日的溫婉破壞殆盡:「她妹妹現在還躺在這裡生死不明,她竟敢見死不救?」大概是由於太過氣憤,竟是沒有注意到一邊衛墨眼神的變化,以及李雲光那眼中毫不掩飾的鄙夷。

    「喲,妹妹今兒個是好大的火氣啊!」柔夫人難受,劉文雅無疑就開心了,可不?儘管柔夫人盡力的封鎖消息,但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劉文雅還是匆匆的趕了過來,身後帶著四個一等丫鬟,不屑的瞥了柔夫人一眼,眼神帶著嘲諷的落在那邊床上的林月夕身上,頓時感覺通體舒暢,該死的小雜種,死了倒也乾淨。

    柔夫人縱有再大的火氣,卻也不敢當著劉文雅的面發,畢竟,她劉文雅是正妻:「姐姐怎的來了?」

    「近些日子感覺心氣不順,煩躁異常,今個早晨,竟見到喜鵲停在枝頭,心想著是否會有好事兒發生,這心氣兒也順了就想出來透透氣,誰曾想竟走到了妹妹這落花閣!」劉文雅一派高傲的坐在一邊的主位上,身後的幾個丫鬟立即手腳麻利的給她倒上一杯熱茶,一人端上精緻的點心,儼然主人的做派,讓柔夫人差點沒氣得七竅生煙。

    「是嗎,妹妹可不覺得今兒個是好日子,夕兒剛昏迷不醒,難為姐姐竟然笑得如此開心!」柔夫人眼神帶著冷色,兩人雖然暗中交鋒了無數次,明面上卻是姐姐妹妹的叫得極為親熱,此時,顯然是她來找不愉快的,再加上……柔夫人眼神滿意的在衛墨身上劃過,心下定了定,抬頭直視著劉文雅。

    「哦?」劉文雅漫不經心的斜睨了柔夫人一眼:「難怪今兒個竟覺通體舒暢呢!」劉文雅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柔夫人是真的怒了,恨恨的瞪著前面那儼然將自己當成落花閣主人的劉文雅,眼中恨意猶若實質。

    「丞相夫人,月夕小姐乃是在下的未婚妻,丞相夫人如此說,是否不把我傾然山莊放在眼中?」衛墨臉上笑容依舊,仍是一派翩翩公子的姿態,只是那眼中的笑意卻是銳減了一分。

    「我可不敢小看公子衛墨啊,不過,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本夫人只是不知道,衛墨公子何故鍾情於一個病秧子!」劉文雅大多時候是精明的,傾然山莊在江湖上雖然極有地位,可是江湖和朝廷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她就不信他真會為了林月夕這麼個丫頭片子不管不顧了!

    衛墨淡然一笑,瞬間,如同蓮花盛開一般,那一瞬間的風采,不知道能迷煞多少少女,只是在他面前的是兩個心智成熟的中年婦女。「在下不管她是不是病秧子,在下只知道,月夕是在下心之所繫的人兒,還望大夫人莫要再做為難說些難聽的話!」

    劉文雅不屑的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心之所繫?那也要有命在,怕只怕我們的四小姐沒那個福分了!」說完便帶著幾個丫鬟趾高氣昂的離去了。

    自然,這原本不過是一段小插曲,可是柔夫人卻是真真的將這一切怪在了林瀟瀟的頭上。

    她劉文雅憑什麼這般張狂?還不是因為有個做王妃的女兒?而林瀟瀟同樣是做王妃,卻是絲毫也不給她幫助,遇上點兒事,就推三阻四,若是月夕有事的話,她一定一個也不放過!柔夫人輕撫著林月夕那蒼白的臉頰,臉上溢出一絲心疼。

    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巍然不動。

    「這魚好像有些鹹了!」林瀟瀟指了指那一盤紅燒魚,然後轉向另一邊的素菜:「這道清炒味道倒是不錯!」

    聽了林瀟瀟的話,安逸絕也就停下了手中挑刺的動作:「其實我烤魚的手藝不錯,要不晚上我給娘子烤魚吃?」他烤魚的技術是以前行軍的時候練出來的。

    林瀟瀟手幾不可見的頓了頓,這個笨蛋,她不過是懶得動手,見他那麼好意的將魚肉挑了刺的給她,她自是樂意接受啊,可這不代表她就喜歡吃魚肉啊,天知道每天都吃魚肉,她有多膩!不過算了,指不定這話說出來,他今晚就回抱著枕頭一晚上睡不著覺了。

    「其實,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林瀟瀟小心地說道:「其實烤雞也不錯,你會做菜嗎?你不知道,我小的時候就曾想過,以後嫁的男人一定要會做飯,因為我討厭做飯!」

    安逸絕臉色微微僵了僵,夾菜的手默默地收了回來,那筷子在飯碗裡戳了戳,脖子差點縮進了領子裡,好半晌,就在林瀟瀟以為他就這麼一直沉默下去的時候,安逸絕才弱弱的開口:「那…那個,我學東西很快的!」

    挑眉,若說以前,有人告訴林瀟瀟,一個差不多一米九幾,身形像座鐵塔似的男子做出如此哀怨又幼稚的動作的話,林瀟瀟絕對會對天翻個白眼,然後冷冷的飆出兩個字:白癡!

    可是現在,她也是滿頭黑線,其實很多時候,她都嚴重的懷疑,面前的男子,真的是那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戰王麼?

    其實安逸絕也挺想在她面前表現的有男子氣概一點,可是心臟總是不爭氣,每次面對她的時候,稍微一急,就開始臉紅,還結巴,於是形象就這麼深入骨髓,以至於在林瀟瀟記憶中,安逸絕一直就是這麼一形象!

    安華樓前廳,此時差不多被各式各樣的花給鋪滿了,在這個季節,竟然還有這麼多花,其中更有極為稀少可入藥的奇花異卉。

    「娘子,你要是喜歡,我下次多給你買些!」安逸絕看著擺弄那些花草好半天的林瀟瀟,頓時有些小哀怨了,他左看右看,硬是沒看出這些花草有啥好看的,還不如娘子一半好看呢,想罷,竟然筆直的坐著,看著林瀟瀟出了神。

    「就你敗家!」林瀟瀟頭也不回,一邊小心地取出一邊一株幽紫色花的花蕊,小心的用一個小小的玉盤裝著,然後又走到另一邊一株紫紅色花前,小心地摘下兩瓣花瓣,突然想到安逸絕說的,軍營那邊不少人中毒昏迷,雖然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毒,不過從症狀看,應該是一種潛藏在血液中的慢性毒藥,這種毒藥解起來格外的困難,怕是就算那鬼手來了,也得費一番力。

    「娘子,你在做什麼?」見林瀟瀟專心致志,安逸絕小心地湊上前來,一是為了好奇,當然,更多的還是柳君如說的,培養感情……

    「這幾種花乃是非常奇特的對人體有很好作用的一種花卉,萬物相生相剋,這種花可以製作一種解毒丸,一般的毒素很容易就會被這種花卉的藥力給吞噬!」自然,光是這些花卉是不夠的,還得按照比例配製,不過這些就算解釋出來,安逸絕也未必會懂,而她要做的,只是傳遞一個信息而已!

    果然,安逸絕聽了這話,眼神微微一變,頓時滿臉激動地盯著林瀟瀟,那如鋼鐵一般的雙臂輕捏著林瀟瀟的肩膀:「真的嗎娘子,這個真能解毒?」

    假的!林瀟瀟翻白眼,不過看他這麼激動的樣子,她實在是不想打擊他:「一般的毒都能夠解,不過若是特別的毒,則可以壓制一段時日,當然,這些花也要按照一定的比例配置才有效果!」

    「娘子真厲害!」安逸絕驚呼著猛地將她攬進懷中,嘴角興奮的咧開。

    林瀟瀟無奈的靠在他的肩頭,嘴角的笑容微微泛開,這人……真是,他怎麼就這麼相信她的話呢?

    林瀟瀟生活很簡單,她沒想過背負曾經林瀟瀟的仇恨,她要做的,就只是守護自己的幸福,守護著這一片小天地,所以不管外面怎麼亂,她都能夠做到視而不見。

    只是,顯然,她雖然喜歡這種平靜安寧,可是顯然,就連老天也看不得她就這麼平淡的過著。

    「王妃,王爺,吳大人來了!」念畫一邊捂著嘴偷笑著,一邊小心的稟告道:「只是吳大人的臉色好像不是太好!」

    「讓他進來吧!」一般有林瀟瀟在場的時候,安逸絕大多時候都會安靜的做背景。

    吳巖進來的時候,見到大廳中的無數妍麗的盆栽之後,也是微微錯愕了一會兒,這才小心地上前對著林瀟瀟和安逸絕兩人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道:「王爺,出事了——」

    安逸絕臉上神色猛地一正,揮手讓念畫幾人退下,直到房中只剩下林瀟瀟和他們總共三人之後,安逸絕這才嚴肅的看著吳巖:「具體怎麼回事?」

    「這……」吳巖聽柳君如說了,這林瀟瀟八成是丞相安排在安逸絕身邊的一處暗棋,若真是如此的話……

    「無礙!」安逸絕看了林瀟瀟一眼,眼中全是對她的信任,看向吳巖的時候略帶這些警告了,這讓吳巖一個激靈,忙說道:「今兒個護送那謝家的一家子來胤都的人馬,幾乎全軍覆沒,不過那謝家人還真是命大,就連那謝家老爺竟也只是受了些輕傷!」

    「我們的人一個都沒逃過?」安逸絕氣息沉了下去,冷凝的氣息擴散,深邃的黑瞳帶著濃濃的怒氣:「看來是專門衝我們來的!」

    「看起來應該是!」吳巖眼中冷光劃過,不過幸好,因為這次所接的人的原因,他派出的不過是一些散兵,算起來也不算是損失。

    「對了,那個……」冷靜下來的吳巖,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有些尷尬:「那個謝小姐跟著來了,這會兒在前廳,那外面的宅院還在裝修,所以……所以這些日子她就要住在王府了!」

    「我,我先走了!」見到林瀟瀟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吳巖差一點就落荒而逃了。

    「也好,反正亭花苑院子夠大,在住上幾個人也沒什麼!」正好,西蘭怕也是等得急了吧。

    就在林瀟瀟兀自思索的時候,外面唸書沒好氣的走了進來,見到林瀟瀟,臉上的不平之色微微減少了許:「王妃,亭花苑的靈蟬來了!」

    靈蟬進來的時候,神色較之上次還要囂張一些,只是衣衫上還帶著濕氣,頭髮也是因為雨水而緊貼在額頭上面,整個人多了一股楚楚動人的意味,不可否認,她這幅既狼狽,且又帶著風韻的模樣,是有幾分吸引人的,只是可惜,這裡除了一個林瀟瀟,就剩下不解風情的安逸絕。

    「王爺,婷夫人的侄女來府,婷夫人打算給她舉行一個洗塵宴,有請王爺和王妃前去亭花苑聚聚——」靈蟬始終對林瀟瀟沒啥好感,林瀟瀟給人的感覺太冷,太高高在上,讓她們感受到一股距離感,所以極為不喜,當然,更多的是林瀟瀟的性子太過難以捉摸。

    「哦?洗塵宴?」林瀟瀟似笑非笑,側頭:「王爺要去嗎?」

    安逸絕眉頭猛跳,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猛地一搖:「本王事務繁忙,沒空——」

    靈蟬怒瞪了林瀟瀟一眼,卻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微微垂下頭,正欲說些什麼,卻聽得一個微惱的聲音帶著淡淡的不滿傳來:「難道連老身親自來請,王爺也沒空嗎?」

    ------題外話------

    爭取下章剃鬍子,唉,話說我非常萌那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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