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蕭家蕭辰 第五章 詭異的小老頭 文 / 逍遙邪少
那平奇無常的金板，入手之處竟然是一陣熾熱。原先修煉之中，隔著衣服，倒也沒有覺察出來，如今探手進去，這份熾熱感，瞬間襲遍了蕭辰的全身。
「呼呼~」
口中不住地朝著手中吹著冷氣，可是那金板的溫度，沒有絲毫下降的跡象。雙手微微用勁，將其扔到床鋪的最邊緣地帶，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耳根，這才讓手上的燙意，消減了幾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金板，居然會自己發熱？」
蕭辰撓了撓自己的額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遲疑地掃了一眼，見到其並沒有什麼奇特的變化之後，繼續準備修煉起來。
心中默念心法口訣，繼續做著那日復一日的靈氣入體工作。
「該死的，怎麼又散開了？」
修煉到一半的時候，蕭辰剛匯聚到體內的天地靈氣，再次四散開來。無奈地望了望窗外的夜色，臉上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局面，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便是再度準備繼續修煉起來。
「喋喋，照你這樣盲目的修煉，這輩子都不會有所進展的！」
這寂靜的房舍之內，倏爾傳出這麼一聲喋喋的怪笑。配合上周圍那濃郁的夜色，讓滿臉抑鬱的蕭辰，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誰，誰在那裡？」
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壓住心中的那份恐懼。右手握拳，左手順勢抄起放在身旁不遠處的燭台，小心翼翼地在房舍之內搜尋起來。
可是，那道聲音，自從響過一次之後，任憑蕭辰怎麼喊叫，都是沒有半點回音。
「怎麼回事，難道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
將自己房舍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全部搜查了一遍，依舊沒有任何的發現。苦著一張臉，寫滿了疑惑之色。將燭台放在圓桌之上，右手搬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喋喋，你發現不了我的。」
屁股還沒有挨到凳子，那道詭異的聲音又再度響了起來。這回的蕭辰，可是聽得真真切切。就算是出現什麼誤聽，也絕對不會發生兩次。
這麼看來，這間房間之內，除了他，應該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深深吸了一口氣，蕭辰甚至都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小心臟，在不斷地跳動著。雙眸接著昏暗的燈光掃視著周圍，仔細地辨別著這以往異常熟悉的房舍，究竟有什麼不同。
可是，一切都是那麼詭異，仔細掃視一遍之後，竟然依舊是空無一人。
不可能！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清晰地聽到有人說話，而且從這聲音的方位來看，就在這個房舍之內。
可為什麼會沒有人呢？
此時，饒是蕭辰膽大，也忍不住有些發毛起來。渾身的雞皮疙瘩，仿若一個個小山丘，聳立在手臂肌肉之上，那纖細的汗毛，似乎也受到什麼驚嚇一般，挺直了身子。
「喋喋，不用找了，老夫在你床頭上！」
就在這麼緊張的時刻，那道聲音再度響起。循聲望去，在蕭辰的床頭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憑空多出了一個白鬍子老者。
而那老者的手中，所捧著的，正是自己丟掉的那本金書！
這一切，對於蕭辰來說，幾乎聞所未聞，甚至於，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咕嚕！」
喉結朝著上方輕輕一動，忍不住嚥下一口口水，雙眸瞪大，死死地看著這憑空冒出來的老者。蕭辰的心臟，正劇烈地跳動著，那幅度，甚至於讓他都懷疑，會不會從胸腔之處蹦出來。
「老，老先生，您，您是怎麼進來的？」
驚魂未定地開口，支支吾吾將自己心中的疑惑開口道了出來。接著那幽暗的燭光，蕭辰想要仔細地辨認下，那老者的容貌，可是隨著目光的拉近，他幾乎差點嚇得將燭台扔到地上。
那老者的下半部分，根本就是虛無，那個樣子，彷彿就只有半截身子懸浮在空中一般。
而且，那燭光的倒影下，那老者，仿若根本不存在一般，沒有絲毫的影子！
沒有影子！
怎麼會這樣？
聯繫起現在的時辰，蕭辰只覺得自己渾身冰涼，就連雙腿早已麻木，連逃跑的能力，似乎都完全喪失掉了。
「呼呼呼~」
唯有大口地喘息著，才能將自己那緊張的情緒平復下來。似乎感覺到面前少年心中的恐懼，那老者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不再是那麼陰冷，緩和了幾分。
「不要害怕，其實我一直都呆在這房間裡面。剛才看到你在練功，覺得出了些問題，所以忍不住出聲指點了一下。」
老者的語氣，似乎有一種天然的安慰作用，在聽完這句話之後，蕭辰那緊張得快要跳出來的小心臟，竟然漸漸地，恢復了正常的脈動。
見到蕭辰似乎緩和了不少，老者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不要害怕，現在的我，只處於靈魂狀態而已。先前一直呆在這本金書之中，所以你並沒有發現我的蹤跡。」
順著老者的解釋，蕭辰的心中雖然充斥著巨大的疑惑，但也沒有先前那麼恐懼起來。漸漸的，在他的心裡，這憑空出現的老者，只不過是人的另外一種存在形態罷了，倒也沒那麼恐怖了。
心中這麼一想，倒也放鬆了下來。轉身回到桌邊，自顧自倒了杯茶水，權作給自己壓壓驚。抿下一小口之後，抬頭凝視著老者那和藹的面龐，剛想開口詢問，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尷尬地笑了笑。
「還不知道老先生，怎麼稱呼呢？」
見到面前的少年能夠迅速平復下心情，老者的臉上也是湧現出一抹欣賞之色。輕輕咳嗽幾聲，臉上露出一絲鄭重之色。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是介紹自己，而像是準備介紹某位名人一般。
這麼略微有些滑稽的動作，倒是讓蕭辰忍不住嘴角一抽，露出一個微笑，靜靜地聽下去。
「咳咳，我姓段，至於名字，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就叫我段老吧。」
老者吸了吸自己的那紅色酒糟鼻子，樣子倒也有幾分滑稽可愛。介紹完了之後，將那目光轉向蕭辰，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絲詢問之色。
「小子蕭辰。」
在領悟到對方意思之後，蕭辰迅速抱拳拱手，簡潔明瞭地將自己介紹了出去。
似乎是這分豪爽，讓段老頗為滿意，伸手捋了捋那垂在胸前的花白鬍子，眼睛笑瞇瞇地，不知道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段，段老，您剛才說照我這樣修煉，一輩子都不會有所突破。聽您話的意思，似乎是……」回想起不久前對方說出來的話語，細細品味之下，心中湧出了一絲疑惑之色，旋即也不多想，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呵呵~」
段老用那深邃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蕭辰，並沒有直接給出答覆，而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點頭？
看著對方的動作，蕭辰的腦袋如同短路了一般，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應過來。略微遲疑了兩三秒之後，立即霍然起身，那空洞的雙眸之中射出兩道精光，一動不動地盯著面前那花白鬍子老者。
「段老，您是說，我的經脈……」
蕭辰的那沉寂了多年的心，此時劇烈的跳動起來，並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過於地緊張。那原本無神的雙眸，此時泛出異彩，盯著面前的段老，生怕從對方的口中，得到自己不願意聽到的答案。
「嗯，確實有法子。」
段老捋了捋自己的花白鬍鬚，仿若得道仙人一般，透出一絲說不出來的神秘感。可是，就是這簡短的話語，讓蕭辰腳下一動，將身下的木椅踢翻，三步並做兩步，來到老者的身前。
「段老，您再重複一遍，我，我剛才沒聽清楚。」
蕭辰的嘴角微微抽動，似乎是由於太過於激動，舌頭都略微有些大了起來。那雙眸死死地盯著面前的老者，儘是期待的神色。
「咳咳，我說，確實有法子解決。」
段老被蕭辰這麼盯著，臉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在酒糟鼻的兩側臉頰之上，竟然不自覺地飛起兩抹紅霞。身子本能地朝著後面退了一些，於面前的蕭辰拉開一段不小的距離。
「砰！」
就在其以為，面前這個少年會眼含熱淚感謝他的時候。他的耳邊，卻是極為異常地傳出一聲響動。循聲望去，蕭辰正低著頭，右手握拳，狠狠地捶著自己的床板。
這個少年，莫非是激動得發瘋了不成？
心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側目掃了一眼面前的蕭辰。只見他緩緩地將自己的頭顱抬起，就那麼一瞬間，在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氣。
以段老的感知，他能夠清晰的知道，少年眼眸之中的這股殺氣，絕對不是針對自己的。
轉念一想，面前的這個少年，經脈被廢，在這個習武成風的大陸之上，已然過了這麼多年的廢物生涯。這段時間之內，說不定受到什麼人的羞辱，如今有恢復的法子，眼眸之中閃現出來殺氣，倒也還算是正常。
只是不要，因為報復，而影響了心性才好。
「咳咳！」
輕輕咳嗽兩聲，算是打破了這壓抑得讓人有些想要吐血的氣氛。在將蕭辰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之後，段老這才收起那副笑瞇瞇的樣子，鄭重地開口道。
「不過，想要救治你，我是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