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蕭家蕭辰 第十章 出手 文 / 逍遙邪少
確實，十七歲八段武之勁氣，在其他人的眼中，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天才。可是，在九歲就達到武者境界的蕭辰面前，卻是平常得再也平常不過了。
而且，柳昊丹田之處傳來的氣息，極度的虛浮。甚至其凝實程度，較之只有武之勁氣三階的蕭辰來說，也只是略微強上那麼幾分。
這柳昊的實力，多半是家族依靠大量丹藥，強行提拔上來的。
這種方法，在蕭辰的眼中，只不過是面子工程而已。武道之途，在於腳踏實地，這種旁門左道的方法，對人身體傷害極為的巨大。往往很有可能，在修煉到某個境界之後，終身止步不前。
揠苗助長，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這懶洋洋的話語一出，場中不少人立刻朝著蕭辰投來了鄙夷之色。如今的他，年紀和柳昊相仿，實力卻只有三段武之勁氣，卻如此大言不慚，光是這份心性，就讓這些見慣了生死的武者，心中所不喜。
「狗奴才，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天賦究竟如何？」
柳昊面色陰沉，雙眸幾乎都要噴出火來。渾身的武之勁氣一陣波動，顯然心境已經被蕭辰三言兩語攪亂。此時的他，無異於實力又下降了那麼幾分。
在戰鬥之中無法保持冷靜，這是最要命的事情。一旦失去理智，在出拳攻擊對方的同時，難免會把自己的破綻展現出來。而有些時候一個細微的破綻，都有可能致命。
「哼，對戰之前，心性已亂，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天才，我看，你才真正是天生的蠢材。」
蕭辰皺著眉頭，眼神之中儘是鄙夷之色。越是這樣，反而越能夠激發出柳昊心中的怒火，此時的他，心境早已不能夠維持穩定了。
這句話一出，周圍原先不少高聲讚歎柳昊的武者，也都紛紛低頭，輕聲竊語著。聲音很低，如同蚊子般在人耳旁嗡鳴著。
感受著周圍人的變化，柳昊的臉上漸漸泛紅起來，雙眸之中更是殺機湧動。口中爆喝一聲，渾身的武之勁氣在剎那迸發出來，形成一股巨大的氣浪，朝著蕭辰的方向，壓了過去。
先聲奪人。
柳昊心裡明白，自己的這份實力，乃是依靠家族之中不少丹藥強行提起來了。若是真的與之交手，拳掌之間，就會將自己底子展現在這些人老成精的武者面前。那被眾人吹噓的天才之名，也會不攻自破。
他丟不起這個面子，丟不起這個人！
注視著那股有武之勁氣形成的氣浪，蕭辰眼神微瞇，嘴角露出一絲弧度。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動對方，所期待著的，不就是這一幕麼。
若是對方真的跟自己肉搏，依靠著武之勁氣的加成，勝負還未曾可知。畢竟，那八段的武之勁氣，就算是有大量的水分，也畢竟是八段的存在。可是如今的局面，卻大不相同，這所謂的氣浪，只不過是一種勢。
一種武者對自然之力理解所產生的勢！
蕭辰現在，功力雖然只有八段，可是這份對於自然的領悟還在。這也就意味著，自己所迸發出來的勢，要強過於對方不止一星半點。
眼神微瞇，鼻腔之中傳出一股冷哼。渾身上下殺氣凜然，面對這對方如同海浪式的壓迫，蕭辰負手而立，倒也頗有幾番世外高手的氣質。雙眸之中精光閃爍，那目光，仿若是一柄鋼槍，朝著氣浪的中心位置，飆射而去。
「卡嚓！」
兩相交匯之處，發出一道清脆的響動。那先前聲勢浩大的巨浪，仿若紙老虎一般。在蕭辰雙眸所凝聚出來的鋼槍之下，被狠狠地擊碎，化作為淡淡的天地靈氣，四散開來。
根本不堪一擊。
這一擊過後，柳昊身形倒退數步，面色潮紅，一口逆血湧上。當即也顧不得形象問題，張口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雙眸之中的神采，也是沒來由地黯淡了幾分。
在吐出這口鮮血之後，柳昊的面色略顯蒼白。雙眸之中儘是駭然之色，那副神情，仿若是見到鬼一般。
反觀蕭辰，此時額頭上雖然滲出不少汗珠，可是依舊神態自若。兩下相比之下，柳昊實力之中所摻雜的水分，立刻昭然若揭。不少的武者在愣神之後，紛紛看向後者，眼眸之中，難免多出幾分戲謔之意。
想必，要不了多久，柳家這依靠丹藥提升自己子弟實力這件事，很快就會成為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蕭辰的這麼一手，無異於在所有人的面前，狠狠地扇了他柳昊，甚至於扇了柳家一個響亮的耳光。
「奴才，我會讓你知道，在這燕雲城，究竟是誰說了算！」
柳昊冷哼一聲，周圍的議論之聲他並非沒有聽到，心中頓時怒火上湧。惡狠狠地威脅一句蕭辰，陰沉著臉，朝著門外的方向迅速暴掠而去。這件事情，他非但沒有找回任何場子，還將自己的糗事，徹底公佈於眾。
「蕭辰，你沒事吧？」
就在柳昊離開不久之後，林夕從靈材坊的另一頭，飛奔而來。那額頭上溢出的香汗，混雜著那女人獨有的體香，頓然讓周圍的不少男人，心馳神往起來。
被人從後面叫住，蕭辰也是將準備離去的步伐停了下來。側目正好望著朝著這邊滿頭大汗的林夕，心中不免劃過一絲暖流。透過神識感知，他能夠清晰地察覺到，在其身後不遠處，有著一位武者境界的高手，正快步趕來。
想必，先前林夕的離去，定然是找這個幫手去了。
「林夕姐姐，這個妖晶我就放在這裡了。我還是決定要先前選中的那塊，你幫我打包吧。」
似乎並不想在剛才的問題上糾結太久，蕭辰伸手將那塊上好的妖晶放了下來。再度拿起自己最先看中的妖晶，遞給了剛來的林夕。
見到蕭辰依舊若無其事地購買東西，這讓林夕的神色略微有些錯愕。眼神淡淡地掃了掃面前的少年，臉上浮現出一絲凝重之色。
以林夕的目力，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沒有人看好蕭辰，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蕭辰贏得了勝利。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蕭辰的身上，懷有什麼重寶。
試想一下，若是蕭辰真的跟他著裝所展現出來的一樣，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又哪裡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於頂撞地頭蛇柳昊，又怎麼能夠，平安無事地將對方擊退？
這一連串的想法，無疑都證明了蕭辰的身份，絕對非同一般。
要是蕭辰知道林夕現在心中所想的，他定然會讚歎一句對方的想像力之豐富。
「嗯，好，我這就為您將其打包起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林夕的臉上再也沒有那抹輕咦之色。不知不覺中，語氣也客氣了不少。對於林夕的這番變化，蕭辰也忍不住微微一歎，雙眸注視著對方的臉頰，輕聲開口道。
「林夕姐姐，無論我的身份有什麼變化，你都是我的姐姐。」
淡淡地說出這麼一句話，蕭辰便站在一旁，仔細把玩其手中那塊火紅色的妖晶。看那副樣子，似乎想要將其中的奧秘，早些發現出來一般。
而他的這句話，在林夕的心中，卻是掀起了波瀾。那古井不波的臉上，陡然升出一團酡紅。耳邊甚至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的跳動。
自己絕對撿到寶了！
她不知道，蕭辰之所以這麼說的原因，純粹是因為她願意對其施以援手。雖然最後並沒有幫到什麼大的忙，但是心中的這份恩情，卻是不能夠忘。
與我為敵者，縱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必殺之。與我有恩者，他日若有所求，我必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這就是蕭辰所信奉的東西。
靈材店的服務速度，不可謂不快。方才過了一兩分鐘不到的光景，那妖晶已然到了蕭辰的手中。捏著那平淡無奇的妖晶，他的嘴角之上忍不住浮現出一絲苦笑。
這塊妖晶，可是近乎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掏光了。若是沒有半點作用的話，那麼他可真是背到家了。
「蕭辰，最好出城吧。那柳家的勢力，不是你能夠抵擋的。」
不知道為什麼，縱使心中對其身份有所猜測，可是當其要離去的時候，心中還是忍不住有所擔憂。輕聲提醒了一句之後，她便目送著蕭辰，直到其那消瘦的身影，消失在她視線範圍之內。
一路上雖然有所擔心，但是好還算是順利地回到自己的旅館之內。跟林伯打聲招呼，便立即朝著房間快步而去。那步伐甚至因為心中的激動，而略微有些顫抖起來。
反手將房門鎖住，在這寂靜的房舍之內，蕭辰甚至都能夠清晰地聽到，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顫抖著從身上摸出一個空間袋子，從那裡面，取出自己珍藏很久的金書，低聲呼喚起段老來。
「嘿嘿，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搜集齊全材料了啊。」
隨著蕭辰的不斷召喚，段老那喋喋的壞笑聲，在其耳邊猛地炸響。顧不得受到驚嚇的小心臟，蕭辰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希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