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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8:形同陌路 文 / 碧惠兒

    她抬頭看著那個初次見面,斯斯,穿著得體的淑女級別人物,是怎麼也沒想到,再次見面的事情,她竟然會是那個曾經搶佔陳媽媽位置的那個女人的女兒。而那個跟自己在高中時期糾纏了三年有餘的男生,竟然也會是那個女兒的兒子。

    陳萌感慨,自己人生真是多桀。

    遇上了他,還有她。

    竟然會跟那個女人的孩子們,這麼糾纏,這麼誰也不放過誰。

    此時此刻,縱是平日裡,在怎麼沒心沒肺的她,也該冷靜的看清楚,然後解決這種突發的狀況。

    她想,這一切進行的太順利,果然是有鬼的。而她,竟然因為相信祁讓,是不會發現自己今晚故意做的這些事情,相信他就算知道了,也會給自己多幾分理解的。而她自然也有借口開脫的,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見了蔣詩詩。也知道了,她跟蔣詩詩之間的賭約,直接的戳中了她這幾天的偟成惶恐。

    陳萌還想著,等她處理好跟蔣詩詩之間的事情後,就一定跟祁讓說實話,連帶著跟祁讓好好解釋這一次的賭約,還有她的不能輸,連帶著那些利用了人之後的愧疚。

    可是,世界上哪來那麼多如果,哪來那麼多一萬和萬一。

    錯了就是錯了,從她答應了蔣詩詩開始,那就是錯了,從開頭錯到結尾,也該結束了。

    於是,陳萌不顧眼下的落湯雞形象。站直了腰板的看著蔣詩詩,在轉過頭看著他。口不對心的說道:「你站在這裡,說白了,不就是因為不相信我嗎?又何必像個大善人一樣,說什麼只要我說沒有,你就什麼都願意相信。別再自欺欺人了祁讓,就算我說沒有,你的心裡還是卡著一根刺兒,上不去也下不來,就那麼梗著你一輩子。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他震驚。沒有往前走一步。

    陳萌看著蔣詩詩,像是渾身被打滿了勇氣一樣,混著身上的那種冷意,繼續口不對心的對著他說道:「我從先前就問過你的。你為什麼會喜歡我?明明我這樣的人渾身都是缺點。你為什麼還會喜歡我?你身為一個大公司的總裁。而我呢?如果你有心,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知道我在a市的學校裡。名聲有多差。知道我為什麼不解釋嗎?因為有些事情,如果你解釋了別人會當你是苟延殘喘,混淆視聽。所以解釋了又怎麼樣,不解釋又怎麼樣。信我的人務須解釋,不信我的人何須解釋。只是,事出必有因。我跟蔣詩詩這一場賭約,你有沒有想過何為因,何為果?」

    她說完,抓起了原先祁讓幫她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快速的穿完後轉身就要離開。蔣詩詩見祁讓沒有要動的意思,她趕緊的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追了上去,惡狠狠的抓住了陳萌的手,她吃痛,看著自己那雙創造過很多紙上世界的手,冷若冰霜的看著她:「放手。」

    「做錯了事情不承認就想走嗎?陳萌,我告訴你,今天不說清楚,不給一個解釋,你就想走?!門都沒有!」蔣詩詩不懼怕陳萌的那種冷漠,因為於此相比,迫切的想要讓祁讓看見自己,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她依舊是惡狠狠的抓著陳萌的手,任憑她怎麼掙扎都不是不肯放開的。

    陳萌氣急,可學著祁讓臉上無他,那雙好看的眸子在此時此刻冷得都快能變成冰山了一眼,她看著蔣詩詩,說道:「我最後在說一次,放開我的手。」

    蔣詩詩不想在祁讓的面前,這麼卑微的沒有台階下,垂死的怎麼說都不肯放開。

    祁讓上前,聲音加大分貝的扯開了蔣詩詩的手,說:「她讓你放開!」蔣詩詩錯愕,猝不及防的被祁讓這麼一甩,就撞上了身後的餐桌,下一秒,桌上一片狼藉。

    在她錯愕不已中,震驚不敢相信時,祁讓已經大步的拉著陳萌離開了。

    陳萌被祁讓用力的抓著手,他走得太快,以至於陳萌只能是一路小跑,她氣喘吁吁,直到被祁讓放開手,慣性的撞上了身後的柱子,才回過神來,語氣不佳的大喝:「你幹什麼!」

    祁讓看著她,那張臉冷得可以,「我不在乎開始,也不在乎過程,我只在乎結果。只要你告訴我,你跟陳詩詩的那場賭約是假,我什麼都願意相信。」

    也許是他話裡的那聲陳詩詩,讓陳萌感覺到恨意十足。那種原先還有的幾分心軟,這會兒完全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卻是冷漠,從未有過的狠絕。

    「你真的願意相信?」她冷著臉問。

    他黯然,眼眸裡卻滿滿都是期待和迫切。陳萌心中一軟,可在看到蔣詩詩的身影後,不想輸的握緊了拳頭,冷漠的說道:「可如果,我告訴你,這是真的呢?」

    他受傷,可還是不死心的問:「不要賭氣,好嗎?」

    「我沒有賭氣,實話告訴你吧,我跟蔣詩詩的賭約是真的。能讓我最恨的女人消失,這樣的事情,我為什麼要不答應?只不過是利用了你而已。」

    只不過是利用了你而已。

    是啊,在恨與愛的面前,自己算得了什麼。

    從一開始,我真的就是在一廂情願。司馬睿說的我不相信,閔頌說的我也不愛聽。我以為我裝作不知道,就能自欺欺人了。

    卻不知道,傷我最痛的人,還是你。

    所以,他還是放開了她的手。

    既然從一開始就是錯,那我不想再繼續錯下去了。兩年了,是時候該有個了斷了。

    你像是一杯用心釀出來的甜酒,我只是淺嘗了一口,就醉了兩年。

    ……

    帶到陳萌回過神來,祁讓已

    已經離開。

    而她。在祁讓的那一聲:「走吧,以後不要見面了。」而倉皇而逃。

    她就這樣,一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只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淚流滿面。她一步一步的走,心好像也跟著慢慢的變空。痛嗎?沒有,因為是自己的錯,還能怪誰?再痛也是因為自己作繭自縛。

    「陳萌,你活該。」她大喊,卻在下一秒。蹲在地上。哭得一塌糊塗。街上人煙稀少,寥寥的只聽見了她的哭聲,長長短短的卻沒有間斷。

    潘土豪刷完牙準備上床誰家的時候,就接到了陳萌的電話。電話那頭。她帶著濃重的哭腔。聲音含糊不清楚,卻讓潘諾擔心得整顆心像是被揪住了一樣,不敢輕舉亂動。嚇得連忙問她現在的地址。小姑娘看了看周圍,報出了地址後,潘土豪想也沒想的就抓過外套趕緊的出了門。

    等到潘土豪到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再哭了,整個人有些呆呆然的坐在花壇上,看著瀝青公路發呆,不發一言,看著就像是整個人被抽空了一樣,沒了生氣。

    潘土豪蹲在她的面前,小聲的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搖頭,不好意思的咧開嘴,「我沒帶錢只能麻煩你了。」

    「你知道的,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萌萌,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告訴我,好不好?」

    小姑娘搖了搖頭,說道:「我有些累了,想回家。」然後怕潘土豪擔心一樣,又一次咧開嘴笑,只是那種笑苦澀到了極點。潘土豪想,強顏歡笑也不過如此。

    果真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潘土豪看了她好一會兒,就敗下陣來。她知道陳萌的性子,只要是陳萌不想說話的話,是任憑別人長說短說都是不會開口的。她著急,可還是無可奈何的放人,陪著那個單薄的小姑娘,在寒風中招手一輛出租車,看著她上車,在囑咐司機開到目的地才轉身。司機大叔看著陳萌心情不佳,面無血色,怕她一個想不開,就出現什麼自尋短見的事情,只能是一路上說了不少的安慰話,盡量說話,讓她感受到自己不是一個人。這樣的氛圍,延續到了小區,司機大叔十分謹慎的確認來人,就是這個像是要自尋短見的姑娘的媽媽後,囑咐了一聲好生看著,才離開。

    陳媽媽看著她面無表情,「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這麼要死要活的?」

    她搖頭,說:「我現在很亂,等我理清楚後我在告訴你。」

    「好。」

    陳媽媽扶著她一塊回了家,看著她進了房間,除卻面無表情沒有半點生氣外,一切還是一如往常就放下了一半的心,開始告誡她:「我明天就去美國,最快後天回來陪你過年,你自己在家擔著點,生活費我已經放在你抽屜裡,記得好好吃飯。」

    「好,記得給我帶手信。」

    「嗯,洗完澡早點睡覺,這個世界上沒什麼事情過不了,多想點好的,早點睡。」

    「好的,媽媽晚安。」

    她進了浴室,速度極快的把自己洗了個乾乾淨淨,陳媽媽根本就沒有睡著,在房間裡聽著她走路的步數,在聽到關門聲後才鬆了一口氣的放心睡過去。

    小姑娘回到了房間裡,拿過手機想要跟祁讓道歉,卻看到了蔣詩詩發來了一份件。她點開了下載,那上頭竟然是上次在醫院時,兩人之間賭約的一些對話。雖然蔣詩詩的話變少,可還是不影響陳萌當時的冷嘲熱諷。

    良久,她坐在床上,摀住了臉頰,嗚咽的壓著聲音哭了出來。

    她說:「對不起,明明我不是想那樣說話的,我只是……」

    只是害怕,自己會把跟蔣詩詩之間的恩怨牽扯太多人,我想著要好好處理這些事情,盡量不傷害到任何人。

    可是我還是做錯了。

    從我答應了蔣詩詩開始,就是錯了。

    對不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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