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長跑健將 文 / 卡門序曲
林翰的腳力不是蓋的。經|典|書友群2577-9060或2400-612儘管有傷在身,但是陣陣傳來的痛楚反而激發起了他的鬥志,用奔跑的腳步配合神經的跳躍,俞挫俞勇。經年累月的騎著自行車,兼或步行穿越巢平的大街小巷運送快遞,從城南到城北,從中心到郊區。無論颳風下雨還是嚴冬酷夏,很少有什麼困難能阻擋住他的腳步。同時也練就了很好的耐力與體力。
說起來有點好笑,林翰現在這麼發狠的窮追曾勇捷,初衷真的不是想要路見不平,見義勇為。更多的心理是,他吃虧了。曾勇捷勢大力沉的膝蓋頂擊,疼的林翰差點把魂兒都丟了,整個下巴現在還處在酸麻不適中。這樣劇烈的疼痛瞬間就點燃了他「不報此仇誓不罷休」的熊熊怒火。無論如何也要追上前面的孫子,狠狠的揍上一頓而後快。至不濟也要用膝蓋頂他一下哪個部位,大伙都嘗嘗這是什麼滋味。
曾勇捷可不這麼想。後面的小子玩了命似的窮追猛趕,肯定不是和自己有什麼私人上的深仇大恨。那麼他搞不好就有可能和那兩個便衣警察有什麼瓜葛,甚至和他們就是一夥的。普通旅客經歷了今天這樣血腥殘忍、過山車一樣劇情的搏鬥槍擊場面,早就嚇得心驚肉跳、毛骨悚然了。誰還會有閒心置自身的安危於不顧,孤單追兇?敢情這是敵人也有樣學樣啊,自己本來和邋遢教授就是一夥的,只是裝作互相不認識先後混上車;沒想到這小子和那倆警察也是一夥的,混到了自己的對面也一直在裝傻。並且在最最危險的關口,奇兵突出,徹底攪亂了自己的如意算盤。
列車已經停穩了,兩節車廂孤零零的矗立在鐵軌上。槍聲不時的響起,曾勇捷絕望得歎了口氣,卻沒有勇氣再衝回去,哪怕是回頭看上一看。己方的武器只有一把手槍,還被自己踢到了座椅下面的深處。其餘的人無非就是大刀片了。現在槍聲比較密集連續的響起,那一定是那兩個持槍的警察所為。自己僅剩下的兩名同夥手持大刀片對上人家的手槍,結果可想而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火燒眉毛且顧眼前了。如今之計,只有逃跑,瘋狂的玩命的逃!落在警察的手裡,不用想半條生路也沒有。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逃脫,留下這苟延殘喘的一條小命,一切也才有希望。
把安危程度上升到生與死,曾勇捷的求生**高漲。腳下生風,跑的飛快。這附近是一片開闊的山坡地,因為沙石化比較嚴重,別說農作物,就是自然能生長出來的雜草都極為有限。腳下的黃土碎沙居多,一眼看不到邊,全無任何遮擋屏障。要是不仔細觀察,還以為就是一片茫茫戈壁灘呢。
曾勇捷並非「慌不擇路」,他在有選擇性的定向跑。哪裡的草越多,就朝哪裡跑。越跑草越多的時候,植被自然就會好起來。植被好的地方,就離有人煙,有可以遮擋隱藏的地方不遠了。只要被他一頭扎進隨便一個小村莊或者茂密的叢林裡,逃生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林翰咬緊牙關,緊追不捨。曾勇捷可惡的很,跑動的時候腳下用力,搗起半人多高的塵土,一路不絕。遠遠看去,就像一條土龍,夾雜著沙石飛塵貼地飛行。林翰以手遮面,不時的要繞出來看清方向,待到塵土襲來,再繞往另外一邊,重複著走s形,心頭大罵曾勇捷卑鄙。
不過他也有好消息,身體傳來的好消息。那就是飛芒縈繞在右臂之間,現在全速的奔跑,基本上不會覺得累。只是維繫住自己正常的呼吸,讓它保持勻稱,腳下跑起來就格外的輕盈、自然。絲毫沒有步履拖沓,體力不濟的感覺。這又是一個重大發現,原來兩條飛芒這麼牛叉,可以源源不斷的為他補充消耗掉的能量。可惜林翰現在跑動的已是自己的極速了,不可能再快。不知道飛芒的「限額」是多少,假如要是還可以更快,它們能不能更大力度的補充消耗的更快的體力呢?這種感覺非常奇妙,美的讓林翰幾乎都忘卻了下巴上的疼痛。他甚至突發了一個奇思妙想:要是自己去參加馬拉松比賽,憑藉著飛芒的逆天能力,世界冠軍豈不是唾手可得的事?不過不能肯定的是,飛芒或者也可能像蓄電池,它所帶來的能量不知道會維繫多久。
不說馬拉松,就說眼下,林翰對自己還是信心滿滿的。因為飛芒歡快的在臂間跳動,毫無枯竭縮減的跡象,那麼自己的動力就會源源不斷的得到補充。如果地形不出意外,始終是這樣一馬平川的沙土地,即使林翰不停的來回跑彎路繞開曾勇捷踢出來的沙土,多跑一些冤枉路也無所謂。人力時有窮盡,曾勇捷終究是人,求生的**再強烈,但是他全部的體力極限就擺在那兒。讓他蹦著高、撒著歡地跑,又能跑上多久呢?林翰盡可以樂呵呵地不徐不疾的追趕著他,跑到最後,就會像貓捉老鼠一樣好玩。曾勇捷筋疲力盡,可是看到林翰還有體力能追,必然會發狠再一次激發自己的潛能,全力狂奔。以期在意志上佔據制高點,擊垮林翰可能早就已經「強弩之末」的體力。
待到曾勇捷渾身虛脫,產生幻象的時候,發現林翰還能追?!他還會再一次克服心理和生理的障礙,最後再狂奔一段。直到他累得徹底癱倒在地,連一個小拇指想動一動的力量都沒有。林翰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手到擒來。要殺要剮的,全憑心情來。想到這裡,林翰差點樂出了聲。曾勇捷啊曾勇捷,如果現在追趕你的是鷹鉤男青須男之類的,或者你還有幾分機會可以逃脫,畢竟大家都是人;可是老子今天才發現,有飛芒臂助,跑起來的時候我就是神!這下不怕你跑到西天佛祖那裡呢,也要追到你吐血。
曾勇捷果然在體力上有些吃不消了,發現林翰繞著彎子跑還是不能被自己甩開,索性也停止了以腳掘土。這樣體力就可以有節省,而林翰多跑了那麼多的路,估計一會馬上就會難以為繼。他腳下不停,腦子裡也想出了一個不錯的「外交對策」。隨手在口袋裡掏出一沓百元大鈔,一邊分批撇向路邊,一邊氣喘吁吁的道:「死條子你犯不著這麼玩命吧,一個月能賺幾個錢?今天只要你放我一馬,這些錢全都是你的……」
他扔完這一沓,又扔一沓。這樣連續扔了好幾沓,口袋裡終於空空如也,沿路幾里地上,到處可見翻滾紛飛的一張張鈔票。可是見到林翰始終不為所動,心中氣惱,咬牙切齒道:「尼瑪個****死條子,你和錢有仇還是和我有仇?」林翰憋了半天,惡狠狠的回道:「老子不是條子!」
曾勇捷聽了一怔,腳下的速度有些放緩,嚷道:「不是條子……不是條子你他媽這麼追我做什麼,這些錢你不想要啊?」林翰道:「想要!」曾勇捷喜道:「想要就去揀啊。」林翰又道:「等我回來時候揀。」這句話答的愣頭愣腦,但是可差點把曾勇捷氣吐血了。腦門子全是黑線,破口大罵道:「你個****!油鹽不進啊你!」腳下發力,加快了速度。
林翰破壞了曾勇捷的如意算盤,但是他發現自己打的算盤現在也要不如意。前面的綠草樹木越來越多,幾里地外,一座小型的不知生產什麼東西的廠房屋頂和輪廓漸漸顯現出來。曾勇捷的堅持得到了回報,他要逃脫的可能性越來越大。林翰心中焦急,可是用盡了全身力氣,速度就是得不到提高。而曾勇捷明顯受過這方面的專業鍛煉,奔跑中時常可以爆發一下。見到了有建築物,他更加來勁,把速度又提升了一截,像脫了韁的「野狗」,瘋狂地朝著那片小工廠區飛奔,竟然漸漸地拉開了和林翰的距離。
林翰落在後面,暗暗叫苦。這小子的體力當真要得,跑了這麼許久,又能開口說話,又能漫天撒錢,最後還能衝刺一下。乖乖的,他還能堅持多久啊?咬緊牙關催動腳力,仍然不懈的跟著。殊不知,暗暗叫苦的還有曾勇捷。他的體力基本已經就要耗費盡了,現在只覺的口乾舌燥,眼冒金星,腿上的肌肉來回牽動,隨時有抽筋的可能。要不是看到這片建築物的存在,全憑著一口氣想堅持到目的地,說什麼也頂不下去了。
林翰看得清晰,曾勇捷就要接近小廠區的圍牆了,那層圍牆並不高,尋常人也能翻得進去,當然也擋不住曾勇捷。而牆裡面,密密麻麻的擺著上百垛石灰渣子壓成四方形狀的空心磚,裡三層外三層的就像個迷宮。一旦這小子翻牆進了院裡,都不用再跑的遠,只在這些空心磚垛下和他玩捉迷藏,就夠玩一陣子的了。心中很是氣惱,明明是自己佔盡優勢的情況下,這個破廠區的出現,打破了雙方先前形成的局勢。不但自己賴以發揮的超能力再派不上用場,而曾勇捷可就算是虎入山林,能成功抓捕他的機會基本也就喪失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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