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一首詩篇 文 / 卡門序曲
林翰的情緒難以平靜,回憶著道:「難道說……難道說那頭雪獒,那頭雪獒帶著病毒?」他想起陸炯曾經吹噓過,這頭瑪噶布正是其兄陸俊當初遠赴藏邊,在一個農戶家軟硬兼施的強購而來-叔哈哈-單純說到「出產地」,瑪噶布的籍貫絕對「正宗」,和恩師的描述裡那些要求條件十分相符。
驚疑不定之際,顧雲軒又道:「薩仁花最後的命運可以說極其悲苦,她的病情引起了當時國家高層的極度重視,幾百人的研發團隊陸續奔赴軍區醫院,開始了專門對她的檢測和實驗。薩仁花經歷了非人能忍受的實驗創痛,來自身心的雙重折磨叫她徹底摒棄了本性,變的日漸暴戾乖張。她本來就有的異能這事實,在實驗中也被檢驗了出來,消息不徑而走,又招來了更多的科研人員,準備深挖細鏟。」
「能夠證明的是,」顧雲軒雙目精光四『射』:「薩仁花的異能和xv病毒可以說毫無關係,換句話說,當初咬到她的如果不是一頭體內帶有xv病毒原體的惡狼,換成是其他的尋常野獸,她也能一樣具備該野獸所擁有的部分本性,從而進化衍變成人類特有的異變。這個發現勾起了研發團隊空前高漲的興趣,有人甚至建議要抽取她的骨髓液和大腦液,還要強行給她透析,在過濾一遍的血液中探尋獲取異能的秘密……」
林翰聽的冷汗直冒,彷彿自己就要化身為薩仁花,即將要受到和她一模一樣的慘烈蹂躪。因為無論是從身具異能,還是同患病毒這兩點來看,他們都有著太多的相似,不由得林翰想來悚然心驚。
顧雲軒道:「薩仁花終於忍無可忍,利用其強大的異能猝然發難,殺掉了看守和幾個極端的科研頭目,脫得牢籠,逃了出來。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強弩之末,支持不了多久。簡短的和熱孜亞私下會了一面,姐妹二人灑淚而別。薩仁花直奔當時的國家科研局,在夜黑風高的一個夜晚,潛入了局長的家裡,用利刃架住了這位局長的脖子,逼問xv病毒的細節。」
「在被控制起來當做**研究標本的這段時間,薩仁花無意中聽到了兩個科研人員的對話,xv病毒在她的認知裡初露端倪,而知情者實在又是少之又少。所幸這位科研局局長,就是一名在職軍官,解放前本來在國民黨的陣營,後來臨陣倒戈,轉投到了這面。他在xv病毒運抵大陸,其後初步的調運至前線準備,到再後來的米國人派來專機又把病毒運走,全程經歷見證了整個過程。」
林翰揪著心問道:「薩仁花是不是在他這裡問到了什麼?」
顧雲軒道:「不錯。那個局長貪生怕死,刀刃加身嚇得魂飛魄散,和薩仁花吐露了實情。而這個實情,也給薩仁花帶來了極大的震動。在xv病毒初抵大陸的時候,隨同前往的兩名米國科學家除了病毒,還留下了一大集裝箱的不知名針劑。後來局長才瞭解到,xv病毒並不像米國人向外界宣揚的那樣,是一種無解的病毒。早在研發初期,他們就留了後手,先一步研製出了解毒疫苗。那一大集裝箱裡的針劑,就是傳說中的破解病毒的疫苗!米國人本來幫助國民黨想扭轉戰局的決心和誠心都很夠份量,為了不讓病毒肆虐到『自己人』的陣營,不惜血本的趕製了大批的解毒疫苗防範在先,只不過因為更多更複雜的原因,最後才在技術上卡住了大陸**的脖子,不肯再給與支援。」
「這是一項極高度級別的軍事秘密,知情人在當時也絕不會超出三個人。其中就有這位科研局的局長。讓薩仁花更加興奮的消息是,這位局長還吐露了另外一個隱瞞了全世界人的驚天秘密,米國後來派往大陸裝載病毒的專機,在飛過台灣海峽的時候,由於機械故障失事,一頭栽入了深不見底的南海中。機上的空乘人員全部罹難,連同那些病毒、疫苗一起墜入深海,不見天日。」
林翰聽的眼前一亮,彷彿又看到了一線生機,問道:「老師……你的意思是說,能夠破解我體內病毒的疫苗,在這個世界上早就出現過,我……我還有機會嗎?」說到後來,語音微微顫抖。
顧雲軒又喝了口水,緩緩道:「這就是我要長篇大論的和你講這段歷史的真正原因。xv病毒有解,米國人當初就帶來了防治疫苗。但是所有的記錄基本也就止於此了,再後來的事情更加無從考證。無論是米國人到底有沒有派出專業隊伍去到海峽打撈飛機殘骸,還是薩仁花接下來的行蹤去向,都已經變成了謎。世上知情的人到底還有沒有,全部不得而知。」
林翰剛剛有些興奮的心情一落千丈,又心灰意冷起來。能解救自己的疫苗,要麼是被米國人打撈了回去;要麼是在茫茫深海中沉寂,無論從哪一個出發點看,想尋到疫苗無異於天方夜譚。這還得有一個前提,就是傳說是真的,疫苗確如那位科研局長所說是真實存在的,而運載疫苗的飛機也真的失事落海。
顧雲軒從打懷裡拿出了一張紙,從背面看去,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他仔細地看著這頁紙,緩緩說道:「還有一個未經證實的消息,就是薩仁花從潛入科研局長家裡的那晚開始,就神秘失蹤了。沒有人知道她的去向,是死還是活。小冊子上記載著,有人說十年以後,薩仁花再一次奇跡般出現,與已經退伍還鄉的好姐妹熱孜亞曾經偷偷的會過面。她們具體聊了些什麼,薩仁花身中xv病毒又怎麼堅持活了十年之久,她是不是尋到了疫苗,亦或是找到了破解病毒的辦法,全都沒有人知道。她臨走的時候,留給了熱孜亞一首寫在紙上的詩,原本是用藏文手寫的,已經不知去向。小冊子上有幸收集到的,是已經翻譯成漢語的這篇詩文的打印本。」
顧雲軒把那張紙遞給了林翰,續道:「小冊子記載,雖然這首詩輾轉從熱孜亞那裡流傳了出來,並且被部隊高層繳獲,找來眾多的藏文、漢語專家日以繼夜的研究破譯,可是最後還是一無所獲,什麼都沒能研究出來。包括這首詩究竟是不是真的出自薩仁花之手,也很難確認。好多人後來想起熱孜亞,覺得應該把她控制起來,就能打探出薩仁花到底和她見面都說了些什麼,這首詩又表達了什麼,或許謎團就能揭開。誰知道,熱孜亞從那以後,也和薩仁花一樣人間蒸發,無論怎樣尋找,再也打探不到有關她的一點音信。」
林翰遲疑了一下,激動地接過了那頁寫滿詩文的紙張,仔細閱讀。
由於是漢語譯本,詩文的本意有沒有在翻譯過程中背離了原文,這點無法確認。
全篇詩文如下:
神奇呀,你看,
一重又一重天柱般的高山,
浪濤洶湧,一道道的激流,
截斷了約見雪神的路線;
百壁高懸如鏡面,一處比一處陡險,
想要飛過,神雕的翅膀也要抖顫!
看,那寬闊的草原,把天地連成一片,
任你健步如飛,一天又一天,
卻走不到它的邊緣,
熱風吹起象死神的火焰,
寒氣『射』來,叫人手足僵硬,胸北冷穿!
不需親眼見,只聽了也會心驚膽戰!
日落夕陽處,莽莽紅巖,
無主的幽靈,正在尋找他的祖先。
這首詩並不是很長,前後不過百餘字,卻把林翰看的不知所謂,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
顧雲軒歎了口氣,問道:「你對藏文,有多少的瞭解?」
林翰茫然搖頭:「一點也不瞭解,星星點點的個別發音,或者死記硬背還有些印象,其他的一概不會。」
顧雲軒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樣子,或者還不如你。」又掏出了另外一張紙遞給林翰:「這是這首詩的藏文書寫本,你能看出什麼端倪來嗎?」
林翰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連篇的「藏文狂草」,所有的文字符號全部都是聞所聞問見所未見。連連搖頭:「這些古怪的七扭八拐的藏文,它們識得我,我卻不認識它們,看不懂,一點也看不懂。」
顧雲軒接著一聲長歎:「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林翰猛的抬頭,問道:「老師,咱們只是光看著翻譯好或者書寫出來的詩文怕是不妥,方向上恐怕就有錯誤……」
顧雲軒搖頭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原版的手寫本就算是放在咱們面前,也一樣查不出什麼問題。這一點早在幾十年前,眾多的專家就已經研究過無數遍了。無論是翻看紙張的正反面和夾層,顯影、藥水等等能用的全都用上了,可以說他們把那張紙就差一點一點分解了,其他的一切可能都設想過了,還是沒什麼發現。」
林翰失望之極,猜測道:「難道,真的只能在這首詩文裡,才能悟出些什麼東西嗎?可是這首詩,寫的未必有多出眾,景物和人文描寫各佔一半吧,它究竟表達了一個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