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百零一章 真相始末 文 / 卡門序曲
陶海升道:「你有什麼疑問,可以隨時和我提,如果沒有,我就接著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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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的出發點,我並不想驚動你,只想著對你和你的家庭先做一個全面具體的摸底。鑒於你顯露出來的能力,我不得不特別慎重,還特意和上級領導作了匯報。」
林翰聽到這裡,再也忍耐不知,苦笑道:「海升大哥,你這究竟是要陷我於何地呀……一個小小的打工仔,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工薪家庭……」
「可是我沒懷疑錯你。」陶海升搖頭道:「你現在既不是普通的打工仔了,家庭也未必會再是『工薪』階層了,這都是不爭的事實,不單我知道,你身邊的親人、朋友、同學是不是也都知道?」
林翰無語,再次點燃了煙。
陶海升道:「說一千道一萬,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在於……你自行破解了身體裡的xv病毒,還有和秦馳驚天動地那一戰,救下了容海川書記和他的女兒容雨姿!」
林翰暮然一驚,抬頭道:「xv病毒……你居然也知道!」
「不要慌!」陶海升擺手示意他坐穩,微笑道:「你首先要明確我對你的態度,是沒有一點惡意的。就算派遣龔嬋娟混入到你遠在建琢的家庭,也是出於對全局的考慮,我也好,我身在的國家部門也好,考慮的都是更深一層的問題,真的不是針對你林翰個人的言行操守。你是違法亂紀也好,是殺人放火也好,都有地方政府、權力機關約束管理,我們沒時間多操心這方面的事。」
林翰問道:「海升大哥,您的意思是……」
陶海升道:「關注到你身染xv病毒,也是我們意外的一個收穫。龔嬋娟想提取你的血樣,也和此有直接關係。有關xv病毒資料,以及它涉及到的人和事,有一半浮於世人知道的表象;還有一半懸於我們部門裡面的機密檔案,從799列車事件開始,我和同事們一直圍繞著展開工作的核心,說白了也就是這個病毒。」
林翰越聽越心驚,問道:「和這個病毒沾邊的,既沒有好事,也沒有好人……海升大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無法控制的大事件?」
陶海升歎道:「就算是吧,不過目前還不至於無法控制。我想和你講的具體點,就不得不提一下秦馳,他也是整個事件很關鍵的一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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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道:「秦馳?難道他也中了xv病毒了嗎?」
「不是。」陶海升淡淡一笑:「秦馳的身份,已經徹底暴露,這在首都高層已經通報過了,不算什麼秘密。得知這一結果的那一刻,我也驚呆了,好幾天都睡不著覺。就目前手頭掌握的信息來看,早在我們一起服役、訓練的那個時候,他就是『變質』混進到部隊裡的人!你想一想,這十幾年來,他保持著這種雙重身份,一直深藏不漏的伺伏在那麼要害的部門裡,執行過多起重要任務,處理過無數突發事件,幾乎是得到了絕對的信任和認可,還能年年通過測謊儀器的考驗……這可有多駭人聽聞,匪夷所思?這又是多危險、多可怕的一件事?說實話,一直到現在,我還是難以置信!」
林翰點頭道:「他這樣的人變節,對國家對社會的危害太大了,確實讓人思之而栗。」
陶海升苦笑道:「不說那麼多了,一提到秦馳,我的心情就很糟,雖然還有朋友情、兄弟情、戰友情,可是在最高的國家利益面前,人民利益面前,也只能忍痛割捨。看來今後不再見便罷,真要是遭遇上了,昔日隊友不可避免的要兵戎相見了。」
林翰道:「你這次來巢平,不就是為他來的麼?也只有海升大哥你這樣的高手出馬,才能對付得了他。」陶海升狡黠的笑道:「不對,我是為他來的,但是不會親自出馬,要對付他的人,是你。」
林翰一怔:「我對付他?」
陶海升點頭:「是啊,你對付他。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不要屍體只要活人!」
林翰倒吸了一口涼氣:「為什麼會是我……」
「難道你不想報孫子琪被他殺害的大仇嗎?」陶海升瞇起了眼睛,徐徐看過來。林翰張口結舌,最後黯然低頭,苦笑道:「海升大哥,你到底還知道了多少,麻煩一次告訴我好嗎,這樣一件一件往外蹦,我實在有點吃不消。」
陶海升哈哈大笑,說道:「秦馳的暴露,就始於他殺害孫子琪!你可以猜想一下,他已經隱忍伺伏了那麼久,又在那麼至關重要的位置上,還會有什麼重大原因,能讓秦馳甘冒十年成果毀於一旦的風險,必須殺掉一個不相干的企業副總呢?」
林翰道:「看來這起謎案也早在你的掌握中。我最有發言權,就是因為當初我揀來曾勇捷的那顆紅縞龍珠。要不是因為這玩意,秦馳沒必要現身,孫總也一定不會死,這是我一輩子的傷疤,永遠也忘不了的痛。」說到這裡,黯然低下了頭。
「那也算是命數吧。」陶海升歎道:「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如果你把揀來的龍珠不交給孫子琪,而是自己留下來,那麼秦馳殺掉的人就會是你!按照我們掌握的情況,當時以你的能力根本無法自保,更別說對抗秦馳,所以正是因為這樣的鬼使神差,讓孫子琪跟平遠帆做了替死鬼!」
「不要再說了!」林翰熱淚盈眶,亢聲道:「海升大哥,不要再說了……你們到底知道了多少,全都告訴我好了!不就是殺個秦馳嗎?你給我批個特權,我現在就要手刃他為孫總報仇!我真的是悔之晚矣啊,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寧肯把龍珠帶在身邊,也不交給他!孫總是因我而死啊……」
陶海升放緩了口氣:「林翰,你先不要激動。我知道你的心裡很難受,為孫子琪的死愧疚……可是這真不是你的錯。我一直以為龍珠被曾勇捷隨身攜帶,又因為它事關重大,所以一時疏忽那天在磚廠裡沒能及時的問你一句……如果我肯多說一句,你也就不會有今天的痛苦。」
林翰伸手抹了一把通紅的眼眶,惡狠狠道:「多說無益!我要去找秦馳,死活我不敢保證,能留口氣最好,要是死了我就把他的屍體帶給你,孫總的仇,必須要報!必須!」
陶海升冷峻的道:「林翰,我再奉勸你一遍,請你冷靜!現在還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總得聽我把話說完。」拿起桌上的煙,緩緩的遞到他面前。
林翰無奈的仰天一聲長歎,定定的看向陶海升,一言不發的接過煙盒,取出一支點燃狠狠的吸了幾大口。問道:「紅縞龍珠……這個害人玩意究竟蘊含著多大的秘密?你方便說嗎?」
陶海升不答他的問題,淡淡道:「剛才說到xv病毒,相信你之前中了這毒的時候,一定最能明白它帶來的苦楚,也最能感悟它的可怕。我們掌握到你的大學導師顧雲軒教授因為這件事沒少和你共同研討,那麼相信你對這種病毒和它的歷史,以及相關的人和事也都有了不少的瞭解。起碼傳說中的薩仁花和熱孜亞,你肯定聽說過了吧?」
在這件事上,林翰不想再遮遮掩掩,痛快道:「是的!老師把他知道的歷史和資料全都拿給了我看,這對姐妹的過往都在上面記載著呢,我不明白,這和龍珠又有什麼關係!」
陶海升擺擺手制止住他的發問,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就可以給你說清一切原因了。薩仁花這個因為被xv病毒感染的『變異人』還活在人間,幾十年來,我們安全局連同其他國家部門一直在密切監視著她的動向,並且針對她和其手下的組織『慕士之聖』展開了大規模的清剿活動。」
林翰聽的一驚:「薩仁花果然還活在人間?」
陶海升點頭道:「是的,由於形勢異常高壓嚴峻,薩仁花和她的組織已經無法繼續在國內存活下去,於是她帶著殘兵敗將轉移到了境外,還不時的得到國外一些勢力的接濟。國際上總有一些別有用心、圖謀不軌,妄圖破壞我華夏國和平統一的反動勢力除了不斷的煽風點火之外,巴不得多製造一些事端,和薩仁花一拍即合,扮演起了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卑鄙角色。」
林翰默默的聽著,腦海裡隱隱預感到,陶海升現在說的才到了關鍵。他和他背後的部門肩負的光榮使命,不就正是這些打擊、消滅暴恐份子的艱巨任務嗎?一個秦馳,一個林翰,一個孫子琪的生死,顯然不足以左右他的思維認知,不外乎就是其中的一環而已。陶海升要是不站在更高的角度圍繞著全局看問題,那就是他的失職了。
果然,陶海升繼續娓娓道來:「境外的環境複雜多變,我們無法投入更多的精力,只能依靠衛星不斷捕捉定位薩仁花人馬的位置,並且在邊境嚴密注視所有的風吹草動。由於可以依仗的手段越來越少,最終我們失去了薩仁花的蹤跡,她消失在了可控範圍內。」
林翰道:「所以你是不是擔心,薩仁花和她的『慕士之聖』隨時會潛匿進境,捲土重來?製造暴恐事件和麻煩?」
陶海升重重的點頭,歎了口氣:「不是擔心,而是肯定。薩仁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不會就此甘心止戈,終老國外。另外,國家也不會放過這個罪大惡極的暴恐頭目,和她的鬥爭將進入到一個激烈、持續、異常困難的過渡時期……當我們倍感吃力的時候,一條準確的情報及時被破譯,薩仁花在國外以及邊境地區為數不多的幾個落腳點,被悉數定位。而這些地點的數據則被巧妙的隱藏在那顆紅縞龍珠之中!正秘密的由國內她的黨羽進行傳遞,最終發往接濟薩仁花的那些境外勢力手中,以此方便對她的組織提供新一輪的補給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