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邀請,買表風波(一) 文 / 顧小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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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慕容仙兒只移動了小半步,低頭看著地上躺著的龍白竹,輕輕揚著空靈悅耳的聲音,「痛嗎?」
龍白竹一陣氣悶,來不及爬起來,慕容仙兒淺笑吟吟望著,「你連當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憑什麼跟我搶?」
「你,你算什麼東西?」龍白竹氣得要抓狂,爬起來扶著自己的半邊肩膀,忍著痛瞪著她,「你根本配不上阿辰,龍家一定不會同意的。」
慕容仙兒冷笑一聲,「龍家,又怎樣?」
這般語氣卻讓龍正烈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似笑非笑看著她,「小丫頭,口氣不小,可你知道龍家的底細實力嗎?」
她微微抿著唇,依舊笑得風輕雲淡,「不知道。」
「不知道也敢大放厥詞,真不知天高地厚。」龍白竹哼了一聲,諷刺地看著。
「再厲害,能比得上一界之主麼。」慕容仙兒呢喃著,她的聲音極小,就連她身邊的龍逸辰都聽不清楚,沒等其他人說話,她再次說話,「若我配不上阿逸,這世間再無人配得上!」
她的語氣極輕,似乎就像平常說話一樣,可是卻讓所有人聽出了這其中的自信,一時間,她年輕的面孔透著無與比擬的狂妄。
龍逸辰微微笑了,笑容如雪蓮綻放,高,清冷,卻又如曇花乍放,轉瞬即逝。
龍白竹眼中閃過癡迷,不遠處的龍雙雙卻是一副見鬼的模樣,不可思議捂著嘴,「哥,你笑了?」
前者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她一嚇,急忙擺正姿勢,心中哀嚎,果然這才是她哥的正常表情,那笑容什麼的,都只是幻覺。
「哈哈。」龍正烈放聲大笑,看向慕容仙兒的眼中卻滿是冷意,「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龍伯父有什麼打算?」慕容仙兒不懼地望著她。
一個看不清模樣的東西突然朝著她疾射而來,她眸光微暗,身子稍稍一側,一把將他射來的東西抓在手中,卻被想到是一封邀請函。
邀請函上一個字都沒有,騰空的金龍駕著祥雲,佔據了整個邀請函的封面,霸氣傲然。攤開之後,她一眼就將書寫的寥寥數語看完。
「還有半年,是龍家盛典,也是挑選繼任人的重要日子,能不能站在辰兒身邊,就看你的表現。」龍正烈道。
龍家盛典麼。
慕容仙兒嘴角勾起頗感興趣的弧度,倒是個機會呢,她要看看,所謂的龍家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居然讓不少家族避之不及。
龍白竹眼睛睜大,難以置信地望著慕容仙兒手中的邀請函,就連瑟琳娜和龍雙雙也有些回不過神來。
慕容仙兒自顧自將它收好,簡單地回了一聲,「多謝。」
龍正烈大掌一揮,「讓辰兒送你回去吧。」
她不由對這個龍家家主多了幾分好感,微微笑著點頭示意。
等兩人離開之後,瑟琳娜一副不滿地表情挽住他的手臂,「烈,你怎麼能將龍家的邀請函隨隨便便給一個外人呢?」
「親愛的,她不一樣。」龍正烈當著兩個小輩的面吻上她的唇,給了個熱吻,臉上掛著壞壞地表情,哪還有先前半點不怒而威的冷酷,手更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
龍雙雙白了一眼這對不分場合黏在一起親熱的夫妻,她就知道剛才爹地那副嚴肅的樣子就是裝的,喏,仙兒一走,就露出本性了。
「拜託,爹地媽咪,你們回房親熱吧,別毒茶你們可愛的女兒好嗎?」龍雙雙後悔剛才怎麼沒和大哥一起離開,免得在這裡眼睛還要受到毒茶。
龍正烈瞥了一眼一臉苦瓜狀的女兒,「羨慕?那就趕緊找個,天天在我們面前表演。」
「懶得理你們。」龍雙雙受不了地叫了一聲,提著白天shopping時的收貨蹬蹬蹬地跑上了樓。
龍正烈看了一眼留在原地扶著手臂的龍白竹,冷淡地開口,「我等會讓司機送你回龍家,以後不用來了。」
說著,摟著想要說什麼的瑟琳娜朝樓上走去,再也不看她。
留在原地的龍白竹不可置信地後退了兩步,臉色慘白,她知道龍正烈的意思,回龍家意味著她再也不可能成為阿辰的妻子了。
怎麼可以?!
她從小到大對阿辰的愛,就因為初次見面的臭丫頭就被否認了,甚至親自給她龍家盛典的邀請函,龍正烈怎麼可以對他這麼不公平!
她眼中滿是不甘的怒火和對慕容仙兒瘋狂的嫉妒,她龍白竹也是龍家人,在年輕小輩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她哪裡配不上阿辰了,憑什麼那個臭丫頭就這麼輕易將他搶去,她不甘心,不可以。
腦海中靈光一現,龍白竹顧不上手臂和後背的疼痛,腳步有些慌亂地朝著外面走去。回龍家,回龍家找爺爺,爺爺一定會幫她的。
——
「仙兒,仙兒。」背著小背包穿著休閒運動衫的方小筱隔著一段距離就沖慕容仙兒興奮地招手。等她走進,便是一把摟住她的手臂,笑得燦爛。
慕容仙兒看著眼前像個孩子一樣長不大的好友,這些年的相處,讓她越發喜歡方小筱,甚至於不知從何時起,她總有種和方小筱心靈相通的微妙感覺。
「我,我
我想幫阿海買禮物,你幫我參詳一下好不好?」方小筱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她看了看她,淡淡地笑著,「你把自己送給他吧。」
話音剛落,方小筱頓時小臉一紅,低著頭有些惱羞地道,「仙兒,你說什麼呢?」
她笑而不語,卻讓前者更加害羞了。
兩個人性子相反,一動一靜,一路上雖然大部分都是方小筱的聲音,卻相處得十分融洽。
在經過rolex(勞力士手錶)專賣店時,慕容仙兒眼神微閃,主動走了進去。
看到兩個年紀不大,打扮也略顯普通的少女,迎賓工作人員似乎有些驚訝,卻依舊禮貌地將她們領了進去。
店內裝修極為豪華,淡淡的黃色光暈籠罩著整家店,溫馨卻不是典。方小筱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開口,「仙兒,這兒肯定很貴吧,我們還是出去吧。」
雖然知道慕容仙兒是慕容家的女兒,可是她不是,她每個月零花錢雖然比普通人家多一些,可也多不了多少,今天給慕容海買禮物的錢都是她平日省下來的,可是對於這樣一家世界聞名的奢侈品牌店,她有點力不從心。
聽到她的話,負責招待她們的女工作人員眼中不由多了一份嫌棄,說話的熱情也立即少了幾分。
慕容仙兒默不作聲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對於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員工,她向來沒什麼好感,而是拉著好友的手不卑不亢輕輕笑著,「看看吧,既然買,就買好的,錢不夠再說。」
「可是……」方小筱猶豫地開口,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
工作人員顯然看不起這兩個少女,臉上的冷笑不由多了幾分,一板一眼地開口問,「請問兩位對勞力士那款系列的手錶感興趣,男款還是女款?」
「男款。」
聽到她的回答,女員工將她們引到一處櫃檯前,慕容仙兒粗略掃了一眼,款式各異,價格都是幾千塊左右,最高的也在一萬左右,這樣的價格水平在rolex中,只能算中低檔的層次。就算這樣,臉上依舊冷冷淡淡的,也沒有主動介紹或者推薦,眼中懷疑地目光不停落在她們身上,顯然很不看好她們。
慕容仙兒看也不看她,直接朝著最裡面的單獨包廂櫃檯走去。
「你們不能去。」見狀,女員工急忙快步攔住她們。
她腳步停下,望著她,聲音微冷,「讓開。」
「那裡的櫃檯擺放的可是店內最昂貴的手錶,我看你們連零頭都拿不出吧。」如此明顯的看不起,配上她臉上毫不掩飾的鄙夷表情,活脫脫地勢利嘴臉。
方小筱臉色微微一變,饒是她也受不了這樣的人,不由出聲反駁,「你小瞧不起人。」
不說還好,一說那女員工便是冷笑著,斜了她們一眼,「看你們穿的也是普通大眾品牌,家境頂多不錯,最多夠買外面的便宜貨。你再看看我們這,哪個不是衣著光鮮亮麗,人家身上一個戒指都比你值錢。」
「你,你胡說。」方小筱小臉微微漲紅,聲音不由上揚。
這樣的聲音很快引起店內一些人的注意,看著這僵持著的三人,店內男經理臉色明顯有些不悅,放下手頭的事情走了去過,皺著眉問,「怎麼回事?」
沒等她們倆開口,女員工站直了身子,指著她們說,「經理,她們想要進vip包廂的櫃檯查看,可是卻沒錢買,擺明是來搗亂的。vip包廂不是她們這種小人家能進去的,我好心好意將她們領到前面的櫃檯……」
她自顧自說著,話也越來越難聽,沒有一句話不是針對她們。
「夠了。」經理臉色越來越難看,聽到後面也聽不下去了,出聲斥責道。
「經理,我……」女員工說得正起勁,突然看到經理黑雲密佈的臉,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閉上嘴。
對於這種惡人先告狀的女人,方小筱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們哪裡是來搗亂的,這般扭曲事實的女職工,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慕容仙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看了看她,最後望著那個男經理,「這就是你們對待客人的態度?」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將店內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那經理面色再度黑了幾分,狠狠瞪了女員工一眼,衝著慕容仙兒歉意道,「抱歉,是我們的錯,請你見諒,我親自帶你去vip包廂為你介紹可好,你有什麼需要也可以說一聲。」
精力都這麼低聲下氣道歉,偏偏某個女人腦子是突然抽風了還是怎的,居然小聲抱怨出聲,「經理,她們一看就沒錢買,能進入vip包廂的客人可都是身價不菲的人誒。」
「閉嘴。」經理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臉上勉強維持的笑容也完全消失。他指著門口,冷聲道,「你被fire了,去人事部把這幾天的工資領了就可以走人了。」
當場被經理開出,那女員工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失聲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我們店內的員工手冊第一條是怎麼說的,一切以顧客至上,可是看你今天的表現,處處針對人家,服務態度惡劣,還不知悔過,我們rolex可不需要你這種人!」經理含著怒氣道,「你可以走了。」
「我不服。」女人尖叫出聲,「我還不是為了專賣店著想,這兩個人一看就沒有資格進vip包廂,我只是不想耽擱其他的顧客時間,有什麼錯?再說了,你就是一個門店經理,你沒權利開除我,我可是劉經理推薦來的,就算是開
除,也得經過劉經理說了算。」
這話一出,那男經理恨不得當場掐死他,免得在這丟人現眼,居然還敢在店裡公然撒潑。雖然這麼想,但是心中卻生起一股無力感,偏偏今天他值班就遇上這樣的事,看來估計處理完這件事,他也得走人了。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簡單地衝著慕容仙兒勉強扯了扯嘴角,拿出手機走到一邊撥通電話打了起來:「你好,是分部嗎,是這樣的……嗯,是……」
店內其他看熱鬧的人也將這出鬧劇瞭解得七七八八,不由怒了怒,這樣恃寵而驕,還不知對錯的員工居然也敢公然揚言威脅,顯然是仗著背後那個什麼劉經理吧。rolex是一家世界前幾的奢侈品牌店,他們自然是相信他們的品質服務,沒想到居然會碰到這樣的事。
這些在店內參觀的顧客也沒了看表買表的心思,卻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留在店內看看這家rolex專賣店究竟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從頭到尾,慕容仙兒幾乎都沒有說話,只是眼眸中的寒意頗深,表明早已將眼前的女人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