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教訓,外婆沒死?(萬更) 文 / 顧小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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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仙兒眼眸的神色晦意不明,面色平靜如水,可是慕容昊卻知道,這樣的ど兒,正是她生氣發怒的時候。
頓了一下,慕容昊抬起手撫上她的額頭。
慕容仙兒微微抬頭,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忽然明白過來,不由叫了一聲,「大哥。」
半晌,慕容昊收回手,臉色陰沉著,「你體內第四種能量是怎麼回事?」
聽到他發現自己力實力大增的秘密,她的眼瞳略微縮了縮。大哥如今的修為究竟是什麼層次,能輕易看透她體內的情況不說,為何她已經達到了暗勁巔峰,可是依舊無法看透他的修為。
「嗯?」
「基因藥水,它可以讓我的變強。」慕容仙兒微微垂下眼簾,開口說道,反正她沒打算隱瞞,順其自然。
「啪!」
一道破碎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駕駛座上開著車的司機心中一凜,目不斜視盯著前方,恨不得多出一雙手將耳朵摀住,車速也不由加快了幾分。
慕容昊手中的手機斷成了兩半,屏幕盡碎。
慕容仙兒望著碎裂的手機,瞳孔再度縮了縮,她如今力量大漲,可試問她也無法做到像慕容昊那樣單憑手指的力道輕易將手機捏碎成兩截。
慕容昊將手機隨意扔到了地上,臉上的表情詭異莫名,邪魅的笑浮上了他的嘴角。他的雙眼微微瞇起,似笑非笑的開口,「ど兒,你居然敢瞞著我去服用基因藥水?」
當初得知她出國的消息,他特意讓人去找尋她的蹤跡,後來才知道這是ど兒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接下的時候,她就像憑空蒸發了一般,而她手底下那些人也閉口不談關於她的事,似乎從來都沒認識過這個人。
如今看來,那消失的二十幾天,她獨自跑到了實驗基地去服用基因藥水,那第四種能量也是變異力量吧。她如今平安歸來,實力大漲,固然值得祝賀,可若一旦失敗……他幾乎不敢想起這個可能性。
想到這,慕容昊看著那張冰冷著不說話的俏臉,忽然心中生起一陣慶幸,慶幸他的ど兒沒事。如若不然,他就算徹底背棄信諾也要成魔,讓所有研製藥水的人全都為ど兒陪葬!
車廂內,氣氛一時間變得緊張起來。
慕容仙兒抿著唇一言不發,看像慕容昊的眼中寫滿了固執和倔強。
慕容昊抬頭揉了揉額頭,無奈地將她拉到身前,「你知不知道服用基因藥水的有多危險,你如果出事,讓大哥怎麼辦……」
「不會的。」慕容仙兒頓了一下,雖然當時九死一生,但她終究成功了。她伸出手攀上慕容昊的手臂,聲音也柔和下來,「大哥,基因藥水能讓我沒有後顧之憂變強,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乖乖呆在大哥身邊,不好嗎?」慕容昊輕輕撫摸著她的發,輕輕呢喃道,「大哥可以照顧你一輩子。」
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的語氣,慕容仙兒卻並沒有多想,而是將頭靠著他的肩膀,「可是大哥總會結婚生子,仙兒也有自己的使命啊。」
她的使命,就是復仇,報仇。
慕容仙兒從來都不知道慕容昊對她的心思,一直以來都是講慕容昊對她的愛看成了兄妹之情,她以為慕容昊疼她,寵她,護她都是因為他徹底地認可了自己。而慕容昊也並不打算捅破這層窗戶紙,他要慢慢的,一點一滴拿到慕容仙兒的心,不在乎時間的長短。
慕容昊無聲地低頭看著她的側臉,雙眼如同幽潭深邃,恰如其分影隱藏了自己的心思和情緒。
因為老爺子的身份特殊,所以並沒有住在醫院,而是直接住在了賀家,並配有一家專門的醫療小組隨時待命,所需要的各類儀器也都往家裡送。賀家本就大,為了老爺子的病,甚至將後面連著的一棟小型**的三層樓屋專門空出來,除了醫療小隊,便只有一直陪伴在老爺子身邊的老管家有資格住在這棟樓裡。
趕回賀家,剛進家門,一道冷諷的聲音傳來,「呦,到底不是親生的,這麼多天了,終於捨得回來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不用想慕容仙兒也知道正是那個從小到大一直針對自己的大舅媽,黃月英。
慕容仙兒懶得理她,直接繞過她朝著後院的小樓奔去。
見狀,黃月英竟然幾個跨步上前,伸手將她攔了下來,「現在老爺子剛剛歇下,外人就別去打擾了。」
她的話一出,客廳裡所有的讓你面色不由一變。賀安瓊急忙上前,責備地叫了一聲,「媽,你說什麼呢,仙兒不是外人。」
「哼,誰說她不是外人了,什麼血緣都沒有的人怎麼不算外人?」黃月英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不管過去多少年,只要一逮著機會,黃月英總會舊事重提,死掐著慕容仙兒和賀家沒有血緣關係這件事。
慕容仙兒面色一冷,她現在可沒有時間和黃月英在這裡磨嘴皮子,「滾開!」
被慕容仙兒當著面罵「滾」,黃月英頓時大怒,「小野種,你說什麼?」
「啪!」
慕容仙兒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即使只用了兩成的力氣,也足以讓黃月英好好喝上一壺。
只見她猛地朝著身後跌去,一張臉的一邊頓時腫得老高。
「黃月英,我慕容仙兒從頭到尾都沒
沒把你看在眼裡,你還真以為你是個東西了!別用你那『長輩』的語氣對我說話,再有下次,就在大舅在這裡,我照打不誤!」慕容仙兒寒著聲音,斥責道。
除了走在他身後的慕容昊,其他人全部都看傻了眼。而慕容昊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容浮現,這丫頭,還真的什麼都不怕呢。
說完,慕容仙兒看也看似乎被打蒙的黃月英,直奔著小樓而去。
等她消失了好一會,黃月英似乎才回過神,尖叫出聲:「啊!小野種!!」
尖叫聲尖銳刺耳,賀安瓊急忙摀住耳朵,大喊了一聲,「媽,你夠了!」
黃月英一張臉因為恨意幾乎扭曲了,她摀住發疼的臉,狠狠掐上了賀安瓊的手臂,引得後者大叫著甩開她,「你瘋了!」
「賀安瓊,我是你媽,你居然幫著一個外人,你個白眼狼,我非掐死你不可。」說著,黃月英帶著對慕容仙兒深深的恨意,轉而發洩在賀安瓊的身上,試圖找到一絲發洩的缺口。
可惜賀安瓊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任她擺佈的女孩了,她猛地推開黃月英,「你不是我媽,我討厭你!」
說完,就朝著大門外跑去。
黃月英看著女兒跑掉的身影,只追了兩步,突然停了下來,對著自家的客廳砸了起來,只要是東西經她的手都會被狠狠摔在地上,邊摔邊罵,罵的話難聽之極,甚至連躲在暗處的下人臉色都忍不住難看起來。
這些年,他們看著大夫人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不僅對自己的一雙女兒極為苛刻,更是處處針諷刺對表小姐,連帶著他們這些下人也經常挨罵。她那些行為,甚至連他們都看不過去,只是他們沒有說話,只能私下底討論著。因此當表小姐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時,也很大程度上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黃月英將客廳裡的東西摔打得差不多了,可是胸口依舊如同一團火在燒,她居然,她居然被慕容仙兒那個小野種甩了一巴掌,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嚥不下去!
想著,她踏著她的高跟鞋,「蹬蹬蹬」地朝著樓上跑去,也不知究竟去幹什麼了。
知道她離開,這些下人才敢出來,迅速的收拾著客廳,邊收拾邊記下被大夫人打壞的東西。
——
看著盼了十來天的慕容仙兒終於出現在賀家大院,老管家一喜,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那道出現在自己眼中的倩影,「表小姐?」
「李爺爺,抱歉,仙兒來晚了。」慕容仙兒衝著老管家微微點頭致敬,這個老人,從年輕的時候就跟隨在賀國強身邊,這麼多年來一直寸步不離。這份忠心,足以讓慕容仙兒對他產生敬意。
「表小姐,你快去看看老爺吧,他可一直等著你呢。」李管家老淚眾橫,急忙握住莫容仙兒的手,不住地顫抖著。
慕容仙兒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手,急忙朝著老爺子居住的房間趕去。
正好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看到慕容仙兒,他一愣,似乎並不認識這個慕容仙兒,不由攔著她,皺著眉出聲道,「賀老爺子剛剛休息,你是誰,怎麼來這兒了?」
沒等慕容仙兒開口,緊跟而來的李管家急忙上前,「劉醫生,她就是老爺一直想要見的表小姐啊。」
聽到李管家的話,那醫生愣了楞,臉色驀然一變,變得難看了,「你就是那個打了十天電話都打不通的表小姐?知不知道賀老爺子病情加重,一直想見你見不到?賀老爺子這麼盼著你,念著你,你這個後輩還真不懂事,居然消失了十天也不和家裡人聯繫……」
他出聲教訓著慕容仙兒,似乎沒完沒了,慕容仙兒俏臉更加平靜了,一對美眸滿是陰冷的寒意,「你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你,你太目中無人了!」聽到慕容仙兒如此囂張的語氣,那醫生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整個人氣得發抖。
慕容仙兒此刻心裡很不爽,先是遇到黃月英出言不遜,這會兒又碰到一個「熱心」過頭的醫生,當真是夠了!她扯著他的手臂,一把將他甩到了一邊,直接甩到了地上,擰開門就走了進去。
站在外面看著這一幕的人不由愣在原地,這個少女,口氣囂張也就罷了,居然將一個大男人就這麼甩在了地上,太不可思議了!
而那被甩在地上的男醫生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痛,不由悶哼了兩聲,整個人沉浸在滔天怒氣當中。賀家居然還有這樣的後輩,還是賀老爺子心心唸唸的人,當真是瞎了眼呢!
慕容仙兒自然管不到外面的人怎麼想,當她推門而出時,看到幾個月前還和她一起下著象棋談笑風生的老爺子如今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掛著揚起罩,整個人看起來憔悴無比,若不是那旁邊的心電圖在不斷地撥動著,她真要以為自己見到的是老爺子的遺體。
病房裡,除了老爺子,還有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的賀東翔和賀東華兩兄弟,看到站在門口的慕容仙兒,不約而同一怔,緊接著,不由一喜。
賀東華急忙握住老爺子的手,湊到他耳邊小聲兒急切地開口道,「爸,爸,仙兒回來了……」
這一聲聲音,在寂靜得只能聽見心電圖檢測儀「嘀嘀」聲的病房裡,似乎格外清晰。躺在床上的賀國強動了動眼皮,慢慢地睜開眼睛,勉強開口,「丫頭,回來了啊……」
他剛說完這一句,猛地咳嗽起來,頓時檢測儀「嘀嘀」地響個不停。
慕容仙兒急忙來到床前,一把抓住老爺子的佈滿皺紋的手,體內的真氣不斷朝著他的身體之中湧去,慢慢地緩解了
他的不適感。看著他的呼吸慢慢地變得正常起來,慕容仙兒這才減弱了輸送真氣的速度。
「外公,對不起,仙兒來晚了。」慕容仙兒緊緊握著他的手,滿是歉意地開口。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老爺子連著說了兩聲,笑了笑,「再不回來,你就看不到我這個老頭子了。」
慕容仙兒看著老爺子強顏歡笑的臉,心裡有些酸酸的,「不會的,外公長命百歲,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
「你呀,慣會哄外公開心。」老爺子抬起眼皮看了看兩個兒子,頓了一下,勉強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丫頭單獨說說話。」
聽著老爺子這麼說,賀東翔和賀東華不由對視了一眼,這才離開房間,將房間單獨留給了這對祖孫倆。
病房裡很快只剩下他們祖孫。
慕容仙兒看著明顯有話對自己說的老爺子,主動出聲喚道,「外公?」
賀國強「嗯」了一聲,手指動了動,指著病床旁邊的抽屜。
慕容仙兒會意地打開抽屜,當看到那個熟悉的木盒時,雖然怔了怔,但依舊拿在手裡,將他交給老爺子。
哪知老爺子並沒有接手,而是望著慕容仙兒,「帶上,讓我看看。」
慕容仙兒看了一眼老爺子,這才取出木盒裡面的玉簪,正是那支被老爺子視若珍寶的雕花小簪,也是死去的外婆最喜愛的遺物。她對挽髮並不陌生,因此玉簪拿在手中,便熟練飛快地用玉簪將她那一頭黑色的發挽成了一個簡單的髮髻。
望著這樣的慕容仙兒,老爺子的眼神漸漸迷離起來,似乎透過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大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動著,「像,像,像啊。」
連著說了三個「像」字,慕容仙兒哪還能不知道老爺子說的真是那個死去的外婆。她曾打聽過外婆,然而得到的描述卻很少,似乎在賀家,所有人都不願意提起那個過世多年的老夫人。
「外公,我和外婆?」慕容仙兒望著他。
「你和她,真的很像,尤其是帶上這雕花小簪的時候。」老爺子望著他,一雙眼睛微微瞇起,「不是外貌,而是那種氣質,遺世**,翩若出塵。」
聽到老爺子話,慕容仙兒腦海中第一個反應是外婆也是穿越而來的。然而這個想法剛冒出,卻很快地被她壓了下去。她靜靜地聽著,等著老爺子的下。
「我第一次遇到可人的時候,我們正好去圍剿土匪,希望將他們一網打盡,從而佔領他們的山頭作為自己的根據地。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我遇到了差點被那群畜生玷污的可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她……」
老爺子斷斷續續地說起了他年輕時候的愛情故事,一見鍾情,看似有些老套的情節,可是在他們那個戰爭的年代,卻顯得那麼的純真,也是那麼的珍貴。外婆非君不嫁,外公非卿不娶,兩個人雖然沒有正式結婚,可是一直在一起,甚至外面的人都默認了他們是一對。
那個時候,外公每次去打仗,外婆就會留在營地裡等待著。她會醫術,自然而然也就作為軍醫留了下來。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可是感情卻一天比一天濃厚。知道戰爭結束,華夏國新成立的那一天,他們也正是舉辦了婚禮。
婚後,他們依舊相濡以沫地生活著,沒有年輕時的轟轟烈烈,卻彼此心照不宣,溫馨如水。並孕有兩兒一女,原本幸福的家庭,卻在一場車禍之下戛然而止。
那是外公和外公第一次吵架,卻也是唯一一次。那一次,外公氣昏了頭,也因此沒有發現車子的剎車被人動了手腳,在下坡的時候這才發現,卻為時已晚。他雖然活了下來,卻失去了那個愛了一輩子的人。
慕容仙兒靜靜地聽著,看著老爺子痛苦地回憶起這段往事,心中不由一沉。可當她聽見剎車被人動手腳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出聲,「外公,你怎麼肯定剎車是被人動了手腳?」
聽她問起這個問題,老爺子面色一變,「事後我特意讓人檢查過,確定剎車線被人故意剪斷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是誰?」慕容仙兒問。
老爺子想了想,搖搖頭,「這些年我一直都在調查,那些和我有過恩怨的人我都調查過,到現在,仍然沒有找到那個人。」
慕容仙兒心思微動,「那您是為了什麼和外婆吵架?」
老爺子突然沉默了,好半會,這才開口,語氣有些凝重,「因為一個男人。」
「那個人突然找上我,說我搶了他的未婚妻,而他的未婚妻,真是可人。」他頓了一下,接著道,「那個男人不停地羞辱我,他告訴我,可人是藍家最看重的女兒,居然嫁給我這麼一個凡人,而且還為我生兒育女,因此玷污了他們的血統…….我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可人告訴我她是孤兒的身世根本是假的,她從頭到尾就在欺騙我……」
「等等,外公。」慕容仙兒聽到「藍家」兩個字的時候,神色一凝,「你剛剛說,藍家?」
老爺子輕聲咳了咳,這才點頭,「是啊,你外婆全名,就叫『藍可人』。」
如果是普通的藍姓,也就算了,可是老爺子卻還在話裡提起「血統」,「凡人」的字眼,折讓慕容仙兒不得不懷疑起自己的外婆,藍可人,莫非就是出自隱門預言世家的藍家?
她想到這一點,心中凜然,「外公,我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回答我。這件事,或許關係到外婆,至於是什麼,等我確定了我就告訴你。」
老爺子看著一
臉嚴肅的慕容仙兒,心中浮起一絲困惑,「什麼事?」
慕容仙兒頓了一下,回想起藍合子那個水晶球的模樣,按照那個樣子大致描述了出來。說罷,她緊緊盯著他。
老爺子皺了皺眉,「確實有那麼一個東西,可人經常會拿著它把玩,不過在你外婆死後,那東西似乎也不見了,應該是弄丟了吧。」說著,他突然一震,頓時抓住慕容仙兒的手,目光如炬,「你怎麼知道會有這麼個東西?」
「我在室友手上見過。」慕容仙兒感受到他手中傳來的大力,似乎在這一刻,老爺子的力氣又恢復如初,「而她,叫『藍合子』。」
話剛落音,老爺子激動地去拔臉上的氧氣罩,掙扎著起身。卻也因為太過激動,動作幅度太大,不由猛烈地咳了起來,漲紅了臉,整個人驟然倒在床上,不斷抽搐著,大口大口吸著氧氣罩裡的氧氣,似乎就要喘不過氣來。
「嘀嘀嘀嘀……」
儀器不斷發出警告地響聲,一直守在門外的人不顧老爺子的吩咐衝了進來,看到老爺子一副「垂死掙扎」的痛苦模樣,先前那劉醫生頓時衝上前一把將慕容仙兒抓住,「混蛋,你個臭丫頭,對賀老做了什麼!」
慕容仙兒還是第一次被人抓住衣領,頓時眸光閃過一道嗜血的冷意,抬起腳重重落在多方的膝蓋之上。
一聲細微的「卡嚓」聲被混亂的慌張的腳步聲遮住,然而下一秒,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從劉醫生嘴裡發出:
「啊!」
他抓住慕容仙兒衣領的手不由鬆開,整個倒在地上,痛苦地縮成了一團,抱著自己被慕容仙兒踢中的腿,不斷地哀嚎著。
突變的一幕,讓湧進房間的人都看傻了眼,一時間竟然忘記正躺在床上等待著緊急救援的賀老。
慕容仙兒整個人散發著令人發冷的陰狠氣息,那雙好看的眸子此刻也是微微瞇起,滿是寒意。她低頭俯視著那個蜷縮在地上的男人,「你想死就直接說,我不會讓你活著。但是你幾記住,這裡是賀家,我是這的表姐,而你,什麼都不是!」
她聲音慢慢從她的嘴裡流出,一字一句,似乎從來自地獄的聲音讓所有人手腳發寒,僵在了原地。
賀東翔和賀東華兩兄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可怕的慕容仙兒,尤其是賀東翔。年輕時候就在部隊軍隊撲摸打滾的他,甚至經歷了真正的戰爭,什麼人都見過,然而此刻這個侄女,卻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來的狠,狠到讓人恐懼。
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侄女,在他們面前一直是恬靜優的,可是這真的是她嗎?到這一刻,他突然發現,他從來就沒有看懂過這個侄女。
慕容仙兒將視線移開,冷眼掃視這那些僵在原地的醫生護士,嘴唇一動,「給我滾!」
話一出,那些圍繞在床邊的醫護人員頓時嘩啦啦地後退,齊齊退了一大步,驚悚地望這個猶如來自地獄的少女。
慕容仙兒慢慢走到老爺子身前,手中緩慢結出一個複雜的手印,一道真氣緩緩順著手印流出來,慢慢地從老爺子頭頂處沒入。
時間點點滴滴過去,每一秒,都讓房間裡的人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除了賀東翔和賀東華,其他的醫護人員眼中都被濃濃的震驚取代,額頭上不覺冒出了汗珠。
地上的劉醫生還在哀嚎聲,聲音斷斷續續,卻在本應該寂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惱人。
慕容仙兒眼角瞥見地上那道發出聲音的人影,眸光一寒,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然而緊接著,一道淡淡光芒出現,他聲音驟然停止,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慕容仙兒抬頭看著出現在房間的慕容昊,一抹淡淡地笑意送去,隨即再次變得凝重起來,手中的手印也是突然一變,停留在老爺子頭頂的手掌也是緩慢從上而下移動到了胸口的位置。
進來的,除了慕容昊,還有慕容軒。慕容軒顯然也早就知道了慕容仙兒異於常人的本事,並不感到驚訝,而是冷眼掃過那停留在病房中的一干人等,往日溫柔的聲音也在此刻變得淡漠起來,「今天的事,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嗎?」
話剛說完,那一群人頓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知道知道,我們保證不會洩露這裡發生的一切。」
「那樣最好,否則……」慕容軒的眸子一寒,並沒有說完。
那些人不停地點頭答應,只是心裡卻在痛苦地哀叫著,被派到這裡秘密行動沒有自由也就算了,如今還意外發現了別人家的秘密,這一家子,沒一個好惹的!
不對,應該說賀老的女婿一家子,沒一個好惹的!
慕容昊看了一眼那些人,黑如暗夜的眸子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似乎已經想好了如何讓他們保守秘密。
賀東翔看著這兩個侄子,一個侄女,太陽穴隱隱作痛。他突然覺得,今天受到的驚嚇是他這一輩子最多的。他看了看那群緊張地不知作何好的醫護人員,出聲道,「你們都出去吧。」
「是。」聽到賀東翔大赦的語氣,那些人頓時大喜,頭也不回朝著門外走去,甚至不忘帶上躺在地上的劉醫生,反正他們也清楚,有那個少女在,賀老一定不會出事。與此同時,他們所有人心裡都有一個想法,原來小說中所說的特異功能,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啊。
賀東翔看著這兩個優秀無比的侄子,沉著聲問到,「這件事,你們怎麼解釋?」
慕容昊看著混著透著強硬剛勁軍人氣質的賀東翔,勾了勾嘴角,「大舅,你聽說過『修真者』吧?」
賀東翔心一緊,他自然聽過這一群人。在國家眼裡,這群人是最神秘的存在,一直隱藏在世人當中,是他們最為忌憚的對象。國家曾試圖拉拉攏這些人為國效力,然而卻沒有得到他們之中任何人的同意。
因此,他對修真者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神秘強大,難以接觸的層次。他並沒有見過所謂的修真者,或許見過,他並不知道。然而時至今日,他卻真正地見到了,對像甚至是自己的侄子和侄女!
「如你所見,我和ど兒都是修真者,而軒,算半個。」說起來,自從衛樂語將萌萌送回來的時候,也順便給他留下一本寫著吐納之法的簡單入門書本,如今慕容軒雖然不算修真者,但至少也開始慢慢接觸到了這個層面。
聽到慕容昊的親口承認,賀家兄弟不由震驚了。
就在這時,一道咳嗽聲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看著漸漸平靜下來恢復正常的老爺子,不由大喜,急忙圍了上去,「爸(外公)!」
老爺子幽幽睜開雙眼,望著慕容仙兒。他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可是卻有意識。感受到一股溫暖柔和的能量不斷流入自己的身體之中,他突然想起有那麼一群人,與正常人不同。他們修天道,悟天道,隱藏於普通人群之中,卻又異於普通人。
只是沒想到,小丫頭也是屬於這種人呢。
「咳咳,丫頭,沒想到啊……」老爺子拖著聲音感歎道,望向慕容仙兒的眼神也是複雜的。
慕容仙兒沒有說話,而是握住了老爺子伸過來的手。
老爺子頓了頓,突然想到先前讓自己險些暈迷過去的事情,不由再次激動起來,只是這一次,卻比上一次明顯多出幾分自控力,「丫頭,你剛剛說,你那個室友,叫,叫……」
「藍合子。」慕容仙兒應著,「外公,您沒聽錯。」
「那她現在在哪,我要見她!」老爺子急忙出聲道。
慕容仙兒眼簾微微垂下,「外公想知道外婆的消息?可是外婆已經過世了。」
「可人沒死,沒死啊!」老爺子說到這,變得更加激動了,抓住慕容仙兒的手也不覺加大了幾分力度。
話一出,除了慕容仙兒,其餘四個人不由一怔。賀東翔和賀東華齊齊出聲,面色大變,「爸?」
「你們的母親,沒死。」老爺子神色激動地望著他們,「在我病發之前,我收到了一個快遞,還記得嗎?」
說到這,賀東華點頭,「快遞是我簽收的。」
「對,沒錯。」老爺子猛地點頭,「那快遞裡面裝了一封信,除此之外,還有當年我送給你們母親的定情信物,而且那封信的字跡,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是可人的字,一定是她!她肯定還活著,我不會認錯的。」
老爺子激動的連說話都有些急促而混亂,可是眉目間卻是掩藏不住的興奮,「我一定要去找她,找到你們的母親,當年的事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啊。」
慕容仙兒忙用真氣緩解老爺子因激動興奮而跳動得飛快的心臟,再這樣下去,她相信外公的心臟一定會因為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而休克。
「外公,你再不乖乖躺著,我就不說了。」慕容仙兒望著此刻生龍活虎的老爺子,不由失笑道。
聽到慕容仙兒警告的話,老爺子一急,急忙乖乖躺下,努力平復著自己激動的心情,一雙眼睛緊張兮兮地望著她,「丫頭,別這樣。」
慕容仙兒不由搖搖頭,「外公,你的心臟本來就不好,根本受不了你的一驚一乍。為了保證你的健康,我還是不要告訴你外婆的一些消息了,免得你一時激動……」
話還沒說完,老爺子雙眼一瞪,一股強**人的氣場頓時瀰漫開來,「你敢!」
從小在老爺子威嚴下長大的賀家兩兄弟,心頭頓時一緊,即使病危,可老爺子身上的那股氣場依舊強大如斯。可是慕容仙兒可不怕他,而是揚著笑,「外公。」
老爺子看自己一貫的威嚴氣勢沒有起到壓迫的作用,頓時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拉住慕容仙兒的手,「嗚嗚,丫頭,你當真捨得外公孤獨終老,帶著遺憾離開人世嘛。再說了,你還沒有見過你外婆吧,她可漂亮了,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相思成疾的老人吧……」
硬的不行來軟的,慕容仙兒第一次見到一貫威嚴作風的老爺子居然像個孩子一樣衝著她撒嬌,不由無語望天。不僅是她,其他的四人年輕小輩也是呆呆地望著,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真的是那個雷厲風行,即使老了依舊霸氣十足的父親(外公)?
聽著他斷斷續續訴苦的聲音,慕容仙兒出聲拍了拍他的手臂,「外公,想知道外婆的消息,那你就必須乖乖配合治療,等你好了,我就全部告訴你,甚至幫你去找外婆。」
「可,可是……」
「你若不答應,那就算了。」慕容仙兒笑了笑。
老爺子雙眼一瞪,死死盯著笑靨如花的慕容仙兒,半天之後,終於敗下陣來,委屈地抿著唇,「好吧。」
話一落,他突然想到什麼,正要出聲喊道,慕容仙兒急忙制止他,「外公,你別急,你的病不是一般的病,如果用普通的方法治療,時間會很久。我等會打電話給我師伯,他醫術過人,有他幫你,你肯定會好的更快。」
「那你還等著,快去呀。」老爺子立即催促起來,因為說話太急,不由猛烈地咳嗽起來。
慕容仙兒替他輕輕拍打著背,衝著兩個舅舅道,「大舅舅,小舅舅,你們陪外公說說話,
盡量說些開心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持外公的愉悅心情,這樣治療的效果相對也會好些。」
兩人點點頭。
慕容仙兒看了一眼慕容昊和慕容軒,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
慕容昊和慕容軒眼瞳一暗,衝著兩個舅舅點點頭,也跟著走了出去。
老爺子此刻拉著兩個兒子說起了自己的妻子,這也是他第一次和兒子聊起他們年輕時候的故事,眉目間滿是開心的神色。
賀東翔和賀東華對視了一眼,一邊坐了一個,靜靜地聽著老人說著。
而走出病房的慕容仙兒面色卻沉了下來,三個人走出了小樓,慕容仙兒這才低著聲音問,「大哥,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外公的病是有人故意為之,可是聽外公的意思,他是因為收到了外婆的信太過激動而導致的。」
「那封信我見過。」慕容昊頓了一下,開口說到,「信紙上面,撒了毒。」
慕容仙兒一顆心猛地提起,慕容軒也是瞪大了眼睛,「那外婆其實並沒有活著,而是有人假冒她故意寫了封信給外公?」
慕容仙兒第一反應也是這個,然而緊接著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我聽外公說,信上面全部都是他和外婆年輕時候的點點滴滴,如果真的是有人冒充的,這些回憶又怎麼會知道得那麼詳細?我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小ど說的對。」慕容昊看了一眼她,「我已經讓人順著快遞這條線索在往下查,雖然可能性有點小。
「不管怎樣,有線索就不能放棄。」慕容仙兒冷著聲音道,眼中儘是深思,「另外,我們或許可以這樣…….」
------題外話------
下午臨時被抓去出差,差點以為今天晚上趕不回來了。
同時,梳子也深刻發現一個道理,人在逼急了的時候,果然潛力是無限的。手殘黨宗師級別的梳子,七點多才開始碼字,居然也有爆發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