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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生死枯榮 文 / 唯一小焱哥

    那個蒼老的身影緩緩盤坐於半空之中,就彷彿虛空之中也有座平台般,隨著他的坐下,籠罩全場的力場才為之解除!

    雖然恢復到正常狀態李山卻不敢再放肆了,而且他自己也知道有燕無悔在場他是不可能殺那個傢伙了,也罷就讓他多活一段時間,在不久就是門中小比,到時候當著師長及所有外門弟子面擊殺這個傢伙。

    「遍體熱、似蒸籠,迴光返照入中庭,真氣運行如酒醉,呼吸百脈盡歸根;精入氣、氣入神,混沌七日又還魂,金鼎煉、玉爐烹,溫溫火蘊丹成……」燕無悔盤坐虛空,將他修煉的心得體悟化作一首道詩。

    隨著燕無悔的念誦,一股神識波動傳遞開來,與他道詩合力將眾人帶入玄之又玄的境界,許多平時修煉時的晦澀,就在這玄妙的氣氛中迎刃而解。

    鄭東本就處於練氣四階巔峰,竟然隨著這股意境,體內真氣如井噴般暴走,竟然晉級到練氣五階,異象再一次從他頭頂呈現,因為鄭東這次突破時修煉的是《枯榮訣》所以呈現的不再是以往的火氣漩渦,而是在他頭頂浮現出一棵參天大樹虛影。

    巨楓宗靈境之內本就以木屬性元氣最為濃郁,到處都是萬年古樹,隨著鄭東頭頂巨樹虛影生成,成千上萬的綠色螢光,從方圓十里聚集而來,紛紛投入巨樹虛影,又通過巨樹根部與鄭東頭頂連接輸送到他週身各處。

    不同於修習《六炎真火訣》時每次突破體內的火辣臌脹,《枯木訣》突破時一股生機充斥鄭東全身,他頓覺渾身上下每一處毛孔都在自由呼吸,用一個字來概括木系功法突破那就是「爽」。

    鄭東突破時如此不同尋常的異象,自然驚動了布道台上一干巨楓宗弟子,大多數人都從那玄而又玄的境界中脫離出來,裡面自然也包括李山,最令李山鬱悶的是他也位於六階巔峰有段日子了,剛才正要有突破的感覺,卻被鄭東突破時的異象給打斷了。

    李山就感覺有一股悶氣鬱結於胸,似乎連一向通順的氣運都有了滯澀,他冥冥中有種感覺,這個叫鄭東的傢伙似乎就是自己的心魔業障,要是不能將其斬殺恐怕自己仙業難成!

    唯一不被鄭東突破異象所干擾的就是青龍首座燕無悔了,他已經活了二百六十多歲,在這不短的時間內他見過太多天才,而那些天才如今還能叱吒風雲的寥寥無幾,天分不代表實力,燕無悔比更多人都清楚這個道理。

    「猿猴道體配人心,心即猿猴意思深,爾等連心猿都無法束縛住,還修的什麼道求的什麼真!」燕無悔低沉的怒叱一聲,如同當頭棒喝,那些被鄭東擾亂心智的門派弟子,一個個神色一清強自收攏心神繼續聽燕無悔講述修行之道。

    不知道是否因為枯榮訣功法的原因,還是木系本就具備緩慢綿長的特性,鄭東這次進階所花時間竟然足足用了兩個時辰,是火系進階時間的好幾倍,當他意識從入定中醒來時,發現燕無悔關於修煉的講解正好進入尾聲。

    不知是否錯覺,鄭東發覺自己醒來時,燕無悔的神識似乎在他身上一沾即隱,似乎自己引起了對方幾分興趣。

    「在座的諸位弟子,你們大多都是修煉木系功法的,那麼有誰能告訴我木之道的根本是什麼?」燕無悔將自己修行感悟講完後突然出人意表的問道。

    「燕師伯,我認為木之道的根本就在於生機,雖然論攻擊能力它居於五行之末,但是它綿長的持久跟恢復力確實其它各系無法比擬的,所以我們木系修行者在與人拼法當中講究一個『耗』字,也別被別系修士稱為剩者為王,意思是只要靠到最後,勝利的一定是木系修士」

    李山站起來侃侃而言,臉上掛著幾分自信,他要藉機向眾人展示他的悟性,挽回一些適才損失的顏面。

    「哦,你是這麼認為的嗎,木系就是生之道所以不擅長戰鬥,只能靠拼消耗戰勝對手,這位弟子不如你也說說,我觀察你所修功法似乎很有意思。」燕無悔之前還對著李山說,話說一半時突然望著鄭東出人意表的考究道。

    「首先我認為木系代表生只能說對一半,有一句話叫做物極必反,同樣生與死也是一對不可分割的雙生子,木系並非不擅長戰鬥,恰恰相反當木系的生達到極致,由生轉死時,木系的攻擊術法同樣強大。」

    「說的好聽,不過是些空洞的泛泛之言,怎麼個由生轉死法,你到是轉給我們看看!」李山出言譏諷道,很顯然他是認為鄭東說這番話的目的是為了針對他,而不是對方真比自己對木之道領悟的更深。

    「可以啊,既然你想看我可以滿足你這微不足道的請求。」鄭東斜眼望著李山挑釁道。

    「但願你不會光逞口舌之利,手底下丟人現眼。」李山重重一哼道,他心中已經將鄭東恨到了極點。

    鄭東這次沒有搭茬,而是直接平伸出右手,一道如火苗般綠色木氣從他手心竄起,綠色光芒越來越濃最後綠到極致竟然向著墨色轉變,最後鄭東手中那團氣芒已經完全變成深黑色,透發著濃郁至極的死氣。

    「這是什麼,在給我們變戲法嗎,你不會就用這團黑芒來說服大家吧!」李山雖然說的硬氣,可是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挫敗。

    鄭東微微一笑,手指一曲一彈手指烏光彈射而出,直接化作一道流光飛出幾百丈遠,擊中了古樹上一隻鳥鴉,本來羽毛鮮艷靚麗的鳥鴉顏色褪盡,身體完全變成灰敗之色,隨著一陣靈風刮動,整個鳥鴉身體化作飛灰飄散於空氣之中。

    目睹這一場景巨楓宗眾弟子都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論威力鄭東那道黑芒不算什麼,任何一名四階以上的練氣士都能憑借護體真氣將其拒擋在外,真正讓他們驚懼的是黑光中蘊含滅絕一切生機的那種絕。

    「好一生一死,一枯一榮

    ,陰陽互轉之間闡述道之神韻,我燕無悔在這裡可以斷言,你若不中途淪落,當有稱君道祖的一天。」燕無悔望著鄭東雙眼爆**芒言道。

    「嘩……」全場的內外門巨楓宗弟子都沸騰了,他們誰都沒想到燕無悔竟然會對鄭東有著如此高的評價,稱君道祖意味著鄭東有著升到金丹甚至是法相的潛力,對於一干內外弟子來說,築基期都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

    別說是外門弟子了,就連那些內門弟子都雙目放光盯著鄭東,想著下去後如何跟其套近乎,這種燒潛力股的冷灶的機會可不多。

    「該死!」李山狠狠的望著鄭東,雙手緊握拳頭,指甲已經掐進掌心深處,他這一生當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挫敗過,鄭東已經徹底成為他道途上的心魔。

    鄭東好像生怕得罪李山得罪的不夠徹底,看到他望著自己,輕輕抬起手用食指在脖頸間一抹,比出了一個割喉的手勢,挑釁的望著李山。

    「哼。」李山重重的哼了一聲,知道今天有燕無悔在場,他是無論如何都難以向鄭東出手,繼續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直接將身上的堅木鎧化作飛蜈炮艦,整個人上了戰艦,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揚長而去,甚至連他那還在昏迷中的大哥也不予理會。

    「呸,什麼玩意,一天天跩的不可一世,還不是被鄭師兄幾棍打趴在地上,做人就要像鄭師兄這樣低調沉穩,有著一代宗師的氣度。」田光亮突然出現在鄭東身邊,肉麻的馬屁拍的鄭東都一陣惡寒。

    「斜日西歸,今天的**就到這裡吧,各位弟子可以散了。」天空中突然傳來燕無悔蒼勁的聲音,將眾人的注意力再一次拉了過去。

    「弟子等叩謝師伯講解,恭祝師伯成就金丹長生久視。」除鄭東之外,所有內外門弟子一躬到地,嘴裡齊聲說到,惹得鄭東站在那裡很是尷尬,畢竟第一次參加大講,之前也沒人教過他規矩。

    在一片恭送聲中,燕無悔再一次撕裂了空間,整個人跨身進去消失不見。

    「牢靈,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他真能以築基之力撕裂空間,進行肉身挪移?我記得你說過,好像金丹初期都做不到這點吧?」鄭東看著燕無悔再一次暴力的離場,終於忍不住對牢靈傳聲問道。

    「他施展的的確是空間挪移之術,不過這種能力似乎不是他本身擁有的,而是借助了寶器之力,他的身上肯定有一件穿梭空間的寶器。」牢靈最後肯定的斷言道。

    「鄭東師兄,不如搭乘小弟的樓船一起離開如何?」田光亮突然湊前打斷了鄭東跟牢靈的交流。

    鄭東本想拒絕,但突然想到從田光亮身上感受到的魔氣,似乎也有必要談談對方的底,於是輕輕點頭答應了。

    看到鄭東上了田光亮的樓船,遠處的魏三微微鬆了口氣,心底感覺十分複雜,他一方面想要抱鄭東的粗大腿,一方面又怕得罪李山,像他這樣的小人物夾在兩強之間,注定會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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