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憶帝京 輕衣 文 / 暖小狸
如果自己說要,會不會太不矜持了。
這個睡的意思,是哪個睡的意思呢?
發現自己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君珮悚然:自己真是越來越無恥了。
「好……不好!」
寧久年失笑,越發想逗她「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君珮皺著臉,一時還沒糾結出來結果,寧久年揉揉她的頭「好了,不逗你了,輕衣,去給她準備房間吧」
君珮暗暗鬆了口氣,卻有些失落。
等到輕衣走了之後,君珮好奇問寧久年「那邊是哪裡?」
「越西」寧久年回答「豫王的封地」
「那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君珮繼續問。
寧久年低低笑了笑「輕衣知道我不太想聽這個名字」
君珮恍然大悟,阿年和他的養父關係不太好吧,連稱呼都是直接叫豫王呢。
————————
君珮的房間就被安排在寧久年的附近。她在郡王府轉了一圈,就感覺到了這裡雖冷清,但護衛極嚴密,機關也不少,若不是有人帶領,自己在這裡隨意就可以被抓到。
可是一個在京城閒散五年的質子,為什麼需要這麼嚴密的防護?
輕衣帶了幾個婢女過來四處打理房間,君珮就打量著這個房間為數不多的幾件裝飾。
「輕衣」君珮看著那個嫻有禮,雖是下人,氣質卻不輸小姐的婢女,輕輕問「你跟了阿年多長時間?」
「五年,奴婢是豫王派下服侍郡王的」輕衣除了知道她是鸞珮公主時神情有一絲驚愕和擔憂,對她的態度一直平淡,不疏離也不熱絡。
「那……你能和我講講他以前的事嗎?」寧久年說她不瞭解他,那多瞭解不就好了。
輕衣笑了笑,反而問「公主心中的郡王是什麼樣子的?」
「清俊逸,如竹如雲。柔和淡然,無微不至」君珮答。有些疑惑她為什麼要問這個。
輕衣歎道「如今的郡王確實當的起這十六個字」
她頓了頓,繼續說「當年奴婢陪郡王到京城時,郡王的性格並不是這樣,他極冷漠,而且多疑,對他身邊的所有人都不願意信任,一天可能不說一句話,而且對背叛他的人,下手狠辣,就像……就像如今朝上的顧相一樣,不,應該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麼會這樣」君珮怔了。
輕衣搖了搖頭「奴婢剛被招進王府,並不知情」
「郡王在京城五年,初始時處境很艱難,畢竟是質子,經常受欺侮,不僅沒有住的地方,甚至有時連食物都不能果腹,當時郡王身邊的幾個人,要不就是被餓死,要不就是被打死」
「可是我並沒有聽說……」君珮有些不敢相信。
「世人只記得郡王此時的恩寵榮耀,誰還記得他的困苦」輕衣冷笑「掙扎努力時無人看,到了輝煌便來記恨,世間不過就是這樣而已」
君珮不知該說些什麼。
「然後郡王就開始經常出門,有時一連幾個月不回來,也不允許任何人跟著」
「再然後,郡王憑極高的賦,在貴族王朝之上有了地位。卻一直不為官,也不參與任何政治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