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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開光 第146章 暴力賽馬 文 / 種牙家

    台上的貴族們大笑打馬跑過的胖子如此猥瑣,接著又瞅著一個同樣狼狽的漢子,同樣義無反顧的一腦袋扎進了煙塵。()

    達林太看著插汗虎墩兔哈哈大笑道:「娶了懶婦人沒有早茶喝,這兩個想必是娶到了草原上最懶的婆娘。」

    插汗虎墩兔子和炒花一眾開懷大笑,必勒格心中暗喜,自己隨便一句,就比必勒格拿著小旗晃悠半天,又流汗又挨曬更討喜。

    台下跑空,台上進入各自聊天狀態。東哥和巴音塔娜則用眼角的餘光互相對視,兩人俱為對方驚呼出一聲「是他」而猜疑。

    東哥打定心神,轉過臉來,決定先發制人,笑道:「巴音塔娜福晉,剛才跑過來的那個胖子,你認識?」

    巴音塔娜心裡正後悔的緊叫出了聲,強作笑容,掩飾道:「我哪裡認得,只不過剛才乍一眼看,像一個熟人,似乎在哪裡見過,仔細看了又想不起來。」

    「對了,剛才那胖子過來的時候,我聽見公主也叫了聲,似乎也識得他」,巴音塔娜洗白了自己,趁熱打鐵,反將了東哥一軍。

    東哥做出大咧咧的樣子,呵呵笑道:「昨夜賣焰火的胖子,昨夜裡可是人盡皆知,估計台上各部落的貝勒都認識他。」

    巴音塔娜做出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感覺哪裡見過他。哎呀,我先回去了,最近身體不好,失禮了。」

    東哥望著扶著侍女手,緩緩離去的巴音塔娜的背影,牙咬的緊緊的準備晚上拷問高進一番。

    回過頭來,台下又是四個人快馬疾馳而過,從容有備,但又急匆匆一副去追人的模樣。

    必勒格好不容易找到扳回一局的機會,大聲笑叫:「看看,看看,想必是哪家的奴才昨夜喝醉了,睡到了別人家的帳篷裡,剛被放出來,連上衣都不曾穿好。()」

    「草原上的婆娘,怎麼可能懶呢。達林太,昨夜你營地的帳篷門可曾看緊了?」,必勒格嘲弄向著達林太哈哈大笑。

    草原上的女人從早上眼睛睜開,就要擠奶、做飯、燒茶、管牲畜、照顧老人孩子。而草原上的男人早上起來,喝茶,是一天最重要的功課,喝兩三個小時並不算長。

    放牧、蓋房這些重活由男人完成,但在遷徙到新草場工作完畢的平時,他們是不會做這些家務的。

    插汗虎墩兔和台上的男人都是知道這點的,也都知道那達慕是草原年輕男女互相認識,一起「混帳」的大好時機,紛紛『淫』-蕩的哈哈大笑。

    還是布揚古貝勒給達林太解了圍,大聲道:「現在無事,就讓舍妹給插汗和各位貝勒煮一壺好茶。」

    大家都知道草原第一美女才藝無雙,立刻安靜下來,看著幾個侍女搬上一套煮茶的工具,戴著半面面紗的東哥,款款而出,在幾個美婢的簇擁下,開始演示明國的茶道。

    一堆草原上的土豪,在東哥帶來樂師彈奏的古琴聲中,瞪大了眼睛,看東哥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個個如癡如醉!

    這邊寧靜的掉下根針都聽得清,賽馬那頭,跑的心焦的王聞土在塵土中壓根看不清死胖子在哪裡,打馬在人群中跟著跑,心中大罵:「聽見美女就沒影了,什麼尿性?」

    王列山等四人還在更後面,用了塊布蒙了面,大叫:「靠,啥也看不清,儘是吃土來了。」

    楊文鼎一邊打著馬鞭,一邊冷冷道:「要想不吃土,跑第一便可。」

    王列山愣了一剎,急忙打馬追去。

    人群中的高進,搏命的催馬,絲毫不留馬力的一路前衝,很快就衝到了馬隊中游,密密麻麻的看到四面八方都是馬。

    雖然路上一些湊熱鬧的騎手和一些耐力差些的馬陸續退出,但是還是有一大半人騎著馬努力往前。

    高進跑著跑著,驚訝的就看見了第一梯隊開始有人墜馬,靠,整了半天,今天是暴力賽馬!

    同樣憤怒的是巴噶達爾漢貝勒和廣略貝勒褚英,他們各自帶了一百名騎士準備拿個第一,結果發現對方的人總是堵在自己的馬前。

    不等二個貝勒發話,手下的奴才們紛紛主動為主子們排憂解難,甩起手邊的套索,掏出準備好的木棒,甚至是腰刀的刀背,把身邊的對手搞落馬下。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第一梯隊中的其他騎手有的中招,有的主動降低馬速,迴避紛爭。

    而巴噶達爾漢貝勒和廣略貝勒褚英兩人眼裡都要冒火,個個心道:「我看上的女人,還有人敢搶!」

    兩人使勁打馬,在身後侍衛的簇擁下在遼闊的草原上劃出兩個平行向前的箭頭。箭頭的尾巴是滾滾的煙塵,和煙塵裡的萬馬奔騰。

    高進一咬牙,從兩條平行的箭頭之間打馬插了過去。

    今天這馬這麼能跑,高進仔細看著自己的坐騎,似乎是昨晚哪個貝勒一激動拿來換了焰火的座下馬,心內讚道:「真是好馬

    !」

    嗖,左邊飛來一個套索。高進向右一個鐙裡藏身,躲了去。剛想坐起來,右邊又跑上來一騎,掄起木棒就欲直直的砸下。

    高進在疾馳的馬上腳尖點地,借力伸直腿,就似後世體操裡的側身擺腿,直接踹中那騎手的胳肢窩,直接把那騎手踹的向右後飛了出去。

    藉著跳起往回的餘力,高進穩穩的坐回馬背,兩腿一夾,又前進了一段,如此這般的在第一梯隊中騰挪躲閃的向前。

    王列山一夥已經不跑了,正和放棄比賽的其它騎手一般,躺在賽馬的路徑邊,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

    劉賢學整理著燧發槍,呵呵笑道:「根據牧民的喊叫,我們已經跑了半截路了,要得第一,不是還要跑回來,我們在這裡等就好,不必再去吃灰。」

    王列山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嘟囔道:「你也不早說,那還不如在終點等了。」

    「非也,這裡離終點和起點各一半路,莊主若有事,自然是從這裡更加方便救援,而且王隊官在前面,以他們的本事,若有事跑回到這裡應該沒有問題。」

    劉賢學說畢,王列山等人不約而同的點頭表示贊成。

    被四人一致看好的王聞土,正在草原雙箭屁股後面萬馬奔騰的團團灰塵中,掙扎前行,前方,三岔口在望。

    東西雙溝在三岔口人字型會和,又被稱做大小青溝。

    在終點的位置,按照那達慕的老規矩,插了一百根綁了紅布條的水曲柳木棍。十來個插汗虎墩兔的騎士遠遠的在一旁看著作為見證。

    只有拿到了柳木棍,才算是到了三岔口,也就是說,只有拿到了柳木棍才有資格成為爭奪第一名的勇士。

    巴噶達爾漢貝勒和廣略貝勒褚英卯足了勁,帶著還在馬上的手下直衝了過去,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掃走了九十八根,掉頭就往回跑。

    看著面前的棍林,一下就只剩下兩根了,高進急忙探手抓去一根,眼見著另一根在面前被一張套索套住,快速的被拖了去。

    高進急忙打馬,加入第一梯隊的尾巴,身後追著一大群沒搶到棍子,準備從拿到棍子的人手上搶棍子的粗漢。

    各家貝勒派出的騎手,開始發力,上千匹馬追著第一梯隊一百匹馬。賽馬場中的散戶已經明顯被這幾十個小集團給比了下去。

    就連第一梯隊,馬也明顯要慢,後面追著的馬剛才節約了馬力,現在爆發著,開始「搶羊」活動,只不過羊被替換成了現在搶的棍子。

    不怕你精銳,在上千匹馬的海洋裡,每個有棍子的人都要面對十來匹馬的追擊,連巴噶達爾漢貝勒和廣略貝勒褚英都要努力的左躲右散,躲避各種形式的攻擊。

    隊形散了,兩隻箭頭帶出的隊形,如一大坨狂舞行進的馬蜂一樣,散亂卻向前。

    王聞土吊在馬群中央,努力的一次次左右張望,終於在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高進,這廝,居然也在跟人群後面追著別人搶棍子!

    看著每次都是遠遠的吊著,連棍子邊都摸不著的莊主,王聞土大怒,太丟人了,急忙催馬上前,準備給莊主搶一根回來。

    半道上休息了片刻的王列山一夥,看見一大群人騎著馬鬧哄哄的奔了回來,急忙上馬,匯入馬群中,認真的找尋莊主和王隊官的下落。

    出發點的木台上,東哥煮茶已畢,美婢們一杯一杯的端給插汗和各大貝勒和福晉。男人們眼裡看著美女,嘴裡品著香茶,一種很爽的感覺。

    各家的福晉喝完茶後,立刻本能的看緊自家的老公,馬上由對東哥的羨慕和讚歎,變成了心裡暗罵的——騷狐狸!

    蘇泰大福晉此刻與平日裡暗罵的狐狸精們,插汗的其餘五個福晉結成了堅強的戰鬥堡壘,圍著虎墩兔輪流發嗲,弄的虎墩兔骨頭都輕了幾兩,感覺今日自己的女人們真有愛。

    布揚古貝勒看到了妹妹的巨大魅力,哈哈大笑:「舍妹獻醜了!賽馬的勇士快要回來了,看看今日倒底那族的勇士是能得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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