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開光 第160章 迷身迷心 文 / 種牙家
嗨到爆的高進,自然不知道帳篷外不遠的一個大帳篷裡,王聞土、王列山、張星火、楊文鼎、徐小止、劉賢學一眾,個個都被綁成了粽子,嘴裡還塞著破布。
而占布笑嘻嘻的帶著幾個侍衛坐在帳篷裡,饒有興趣的翻弄著高進一行的行李,尋找著沒有見過的物事,找尋感興趣的藥材。
一侍衛見王聞土等人已經醒來,掙扎著努力扭動著身體,稟報道:「占布那顏,這些明人陸續醒來了,要不要再加點藥粉。」
占布拿著高進背囊裡翻出來的微型指南針,正在把玩,隨口道:「解開手,讓他們方便下,給點東西吃,畢竟是固倫額駙的貼身隨從。反正泰松公主駙馬已經到手,無妨。」
懊惱的王聞土等人被解開了手,急忙掏出嘴裡的破布,大口的喘著粗氣。
占布看著昨日還一起吃肉的王聞土,哈哈大笑用講的很好的大明官話道:「今日你們主子和我們主子大婚,是個好日子,等明日你們就自由了。」
「大婚是好事情,為什麼捆住我等。」,王列山首先發問。
「你們贊成你們主子當我們草原人的駙馬?」,占布非常愕然。
「前兩日的瀋陽城,我們主子連年邁的妓女、寡婦都沒放過,何況你們千嬌百媚的小公主,一定沒有問題。」,王列山信誓旦旦道,在場眾人小聲哄笑王列山的臉皮厚。
占布大為驚訝,道:「你們不歧視我們是草原上的牧民?是不開化的蠻夷。」
占布驚訝一言,引來全場爆笑。
「蠻什麼夷,我們主子的貼身侍衛有韃坦人、東海女真人、朵顏人,主子常說四海之內皆兄弟,各族團結一家親,只要平等真心相待,互幫互利互惠,都是自己人」,王列山很嫻熟的把高進在侍衛講習營教授的內容複述了一遍。
「四海之內皆兄弟,各族團結一家親,只要平等真心相待,互幫互利互惠,都是自己人」,占布愕然,手上不自覺一鬆,指南針掉在地毯上。
占布喃喃的反覆念誦,似有所悟。
王聞土則招呼一邊的侍衛,道:「快快快,給我們解開繩子,喝酒吃肉慶祝,再找幾個姑娘來唱歌助興,占布,招待好就不和你算賬。」
帳篷內的氣氛一下就變的活躍起來,蒙古侍衛們也很高興可以把一夜的守衛工作變成聯歡,還可以順理成章的找幾個姑娘來唱歌敬酒。
占布給大家敬酒賠罪,王聞土等人追問,原來是占布在高進營地上方順風處,點了特配的迷幻藥,連夜把整個營地給端了。
王聞土等人聽了心中後怕,還好占布沒有敵意,要不腦袋就搬家了。
占布不好意思的打著酒嗝,閉著眼睛道:「泰松公主很喜歡你們主子,央求我想個辦法。我就想大明有個說法叫生米煮成熟飯,可以先成熟飯。後面就迷倒你們,做成了熟飯。」
正說著,由侍衛帶著出去看看主子情況的楊文鼎進帳。眾人一起向楊文鼎看了過去,帳篷裡氣氛突然一緊。
楊文鼎拿了杯酒,在眾人的視線關注下先乾了一杯,大聲笑道:「誰要聽房誰去,那帳篷外上百人坐著聽啊,趕上廟會唱大戲了。」
占布聞言打開眼睛,赫然發現帳內之剩下楊文鼎一個人了,連來唱歌的女子都跑去看熱鬧了。
楊文鼎啃著羊腿問道:「占布先生,你把營地商隊的人搬哪裡去了?」
「把他們的貨全買了,然後讓他們回家了。」,占布哈哈大笑,「泰松可是草原上黃金家族尊貴的公主,這些就當陪嫁了。」
「商隊還欠我們幾百兩銀子呢。」,楊文鼎想起和商隊說好的價錢。
「那點小錢,我賠你!」,占布不以為意。
「不要錢,你告訴我你這藥粉怎麼配、怎麼用?」,楊文鼎是得理不饒人。
於是草原的夜,多了兩個科技狂人,對著高進帳篷外聽房的人做實驗!
「看,這藥量,看他們是不是有點呆呆的,現在應該已經有點幻覺。如果再加大,就要睡著了」,占布得意道。
「可有解法?」
「沒有發現,只有等藥勁過去。」
「過量了會怎麼樣。」
「不知道,應該是睡死了。不過,你哪裡搞得到這麼高的劑量,人家一下就聞出來了。」
「快走,快走,有人來了。」
又一撥人來聽房,做壞事的兩人慌忙遁走,留下一群陷入一種很另類的「天人合一」幻覺的人。
與此同時,台灣木寨上空也瀰漫著一種浴火重生的味道。高家莊的人帶著各家的家書出現後,騷亂的勞役迅速回歸了安靜。
白日裡一場大火,燒掉了五分之一的寨子,熏死了四百人多人,幸好後來救的及時,沒有燒掉糧草倉庫,還不至於立刻挨餓。
陳若虛帶著醫生開始大規模的診病,整個城堡裡都散發著中藥的香味。
大堂上,張金蓮認真聽著眾人匯報事情。
出自官府的管家丫頭,營生小事對張金蓮算是小菜一碟,很快安排的井井有條,讓牛廳長、獨孤信等人心中欣喜。
在場的田明愕然發現連家主的小妾都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心中更加惶恐,怕今後連自己的老婆都比不過,做事也更認真起來。
最後被叫進大堂的是田明委任的二十個勞役管事,行禮後都乖乖的站著準備聽家主訓話。
「今日之事,汝等作為管事,肩負不可推卸之責任。四百餘人,全因汝等而死。汝等有何話說?」,張金蓮平靜但聲音裡透出一絲露骨的寒冽。
勞役管事們呆立無語,站在中間的一個胖管事大聲辯解道:「家主,寨內疾疫流行,田隊官要棄吾等而去,民夫們心中不平,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沒辦法,那就不要做這個管事,讓有辦法的人來做!」
「家主,我們幾個都沒有參加打人和縱火,我們是冤枉的。」
「好,沒參加打人和縱火的站到左邊,參加了的站到右邊。站到左邊的三人互相聯保,若被檢舉,一起滾到右邊站著。俞野農何在?」
「在!」
「監督!」
「喏!」
二十個勞役管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看著手拿朴刀站在中間的俞野農,惶恐的顫慄,奔出**個人就向左邊站定。
後面還有想去左邊的人,卻被左邊的人手挽著手,不讓站在一起。
張金蓮一指右邊的勞役管事,罵道:「莊主最恨就是砸自家東西的人,有本事你去砸土著去啊!」
「被殺了十來個兄弟,一個土著兇手都沒抓到。還累死了自家四百人,你們的能耐就是窩裡橫嗎!」
「莊主真是沒看錯你們這些刁民,自私自利,只會坑自己人,這樣的人要你們何用?要你們何用!」,張金蓮情不自禁感歎高進的論斷,聲色嚴厲起來。
還是那個胖勞役管事,跳著腳大聲恨道:「我們本就不是高家莊的人,你當我們甘心到你這個破莊子為奴。我家中田產不少,自在逍遙,是你們把我們運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那好,一命抵一命,你們在高家莊殺了將近上萬人,拿人頭來換吧。」,張金蓮不帶一絲感情的平淡話語,讓大堂中所有人心中一抖。
胖勞役管事語結,看了看堂上也就十幾個侍衛,捋袖子作勢,大喊道:「各位管事,這娘們欺人太甚,想要我們的命,我們和他們拼了!」
「拿下!」,一聲平靜的女聲。
人影閃動,俞野農就花了一招,就把胖管事四仰八叉的踢飛到院中,在場的人都沒看清楚他怎麼出的腿。
剩下的管事們一起跪倒,大聲哀告。
眾人看向張金蓮,牛廳長等人有所不忍,欲要發言說項。
張金蓮環視眾人,大聲道:「金蓮前來,受莊主囑托,老夫人派遣,全權處理台灣事宜,諸位不必多言!」
「來人,右邊的管事全部暫時羈押在左廂房,至於那個管事」,張金蓮指著堂外捆成一團的胖管事,「捆了丟柴房裡,俞教頭負責看守。」
「左邊的九位管事,你們今日並未作惡,心存善念,記住今後亦當如此,現在就在這裡將今日白日的事情說清楚,叫寫信的師傅用筆記下來。」
「記住,要把今天打人放火的人、預謀的人、挑撥的人都說出來。你們的材料,我會一個人一個人過。」
「獨孤隊官,你去拿右邊廂房的人的口供。牛廳長,你在這裡看著這九個人。白天香,和我回船。」
眾人應喏,弓著身子敬服的看著白天香帶著二十名侍衛護著張金蓮遠去,深刻感受到高家莊一顆新星的強力崛起!
海滄船船艙內,白天香站在張金蓮的身後,幫家主下頭面,換睡袍。
忙碌了一天的張金蓮也疲憊了,歎了口氣道:「沒想到,就來了一天,就會這麼累!真不知道少爺建了喏大的高家莊,是怎麼頂下來的。」
白天香沒有接話,只是安慰道:「夫人不是說少爺就快要回來了嗎,到時候夫人就可以輕鬆點了。」
金蓮躺上了床,轉身看白天香在床下鋪好舖位,枕頭邊還放了一把斧頭。
金蓮笑道:「天香,你也辛苦一天了,去和你夫君團聚吧!」
「我家那死鬼,今天給夫人惹了這麼大麻煩,我才布去看他。今日我就在這裡看護著夫人。」
白天香氣鼓鼓的回答,感覺田明今日很丟面子,也是,自家小白臉自家知道,很難上得了檯面,這些年都是自己罩著,今後還罩著吧。
金蓮看白天香有心,也不多言,睡意上來,想著那個惱人的胖子,想著和高進一起時的快樂,金蓮發現高進不但是自己的夫君,還是自己的伯樂,感恩之心,死心踏地。
說走就走了,張金蓮酸溜溜的心私語:「長途跋涉,死胖子該吃了不少苦,是不是回來就瘦了,到時做幾個好湯給胖子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