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開光 第213章 真愛 文 / 種牙家
高進重重的將酒碗往桌上一放,面有不快。
魏忠賢反應過來,頂著一桌人的奇怪眼神,朝高進拱手行禮道:「高小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高進心想,難道要我將春兒讓給你,老子還怕你個死太監,嘴裡大聲道:「忠賢老哥有什麼就在這裡說?」
魏忠賢愣了一下,伸手慢慢的從懷裡掏出一個舊粗布手帕,打開卻是平日裡孩童佩戴的銀質長命鎖。
滿臉追憶過往,唏噓神情的魏忠賢,低頭用手細細的摩挲著長命鎖,摸的很慢很慢,突然抬頭問高進道:「高小弟的夫人是否姓李,叫春兒?」
「正是?」,高進警惕道。
「高小弟昨日對忠賢等人施以援手,無以回報!」,魏忠賢又掏出一張銀票,站起,將銀票和手上的長命鎖包好,一起遞給高進。
「這件入宮前留在身邊,女兒曾戴過的長命鎖,乃是忠賢不離身的物件。高小弟的夫人,忠賢看得就如女兒一樣,就送給高小弟的夫人把玩,將來給孩子戴,算是恭祝高小弟和夫人早生貴子!另有五百兩銀票算是送給弟妹的見面禮!」
高進有點驚訝的接過一帕物事,遞給身邊的丫鬟,道:「去,把這個給夫人!叫夫人出來答禮!」
魏忠賢開始熱情的向高進敬酒,滿臉的豪爽,一杯接一杯,很快酒桌上的場面又熱鬧歡騰起來。
喝了幾杯,高進扭頭看到丫鬟獨自從內出來,奇怪道:「夫人呢?」
「夫人身體不適,已經睡下了!」,丫鬟小聲道。
高進正想魏忠賢會不會惱怒,魏忠賢倒是主動笑道:「不必了、不必了,是忠賢唐突了,讓李夫人好好休息!高小弟一表人才,日後肯定不在人下,有空到京城來玩,平日也要多多通信才好,忠賢到時再問李夫人好!」
見魏忠賢高興,高進掏出魏忠賢的借據,揚了一下,掏出火折化了,道:「忠賢老哥與小弟如此相知,這借據也就作罷。只是還請老哥題寫幾個字給小弟?」
「寫字?原來高小弟知道忠賢老哥的字寫的還能入眼!」,魏忠賢喝的滿面通紅,大笑。
高進心中一咯登,誰說魏忠賢是文盲的,奏折親自看的少是因為年紀大眼睛老花了,倒不是一字不識。
如真是一字不認識,還不被別人騙死,何況司禮監太監王安,才情滿腹,可不會看好一個不認字的人。
高進為自己又揭開了一個歷史謎題而開心,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對著酒桌邊几案上的白紙,正在凝神蓄力的魏忠賢。
魏忠賢笑道:「寫啥啊,高小弟!」
高進一手端著酒杯豪飲了一杯,大聲道,「先寫萬博園,高家莊兩條橫幅,再寫個小字條,放行!」
魏忠賢哈哈大笑,大筆揮毫,一蹴而就,應高進的要求還落了個小款,蓋了私章!
高進派家丁將大幅的字放好,自將小字條上一個放行和落款看了兩遍,笑著讓丫鬟送回房內。二人回桌繼續狂飲。
酒宴罷,通紅的臉的高進、魏忠賢端著醒酒湯,和聰明人打交道,不虛偽掩飾,心中均是舒暢。
喚來那打手和長隨,高進詢問道:「你二人有何打算!」
二人也喝的不少,恭敬行禮表示聽從高進安排。
高進看著魏忠賢道:「不若讓這二忠僕隨忠賢老哥做事,忠賢老哥在京城裡,總要有幾個幫手。」
魏忠賢搖著頭道:「我就一聽事的身份,住在紫禁城裡,哪裡又來地方安置這二人?」
「無妨無妨,我師兄張若谷半年前赴京城行醫,開了家醫館,我這就修書一封」,高進說著又站起到几案前揮筆疾書。
片刻,舉著一封信函,高進向二人道:「你二人將家眷安頓好,若無處安置就送到我這裡來。」
「去了京城,平日在醫館聽我張師兄吩咐做事,每隔幾天輪流到紫禁城門口聽忠賢老哥有何事情要做。切記要好生聽從我張師兄和忠賢老哥的話,日子長了,這帳不但可以免了,還有嘉獎!忠賢老哥前途無限,好生隨著幹活!」
打手和長隨相互看了看,長隨接了信函,藏好謝了!
眾人哈哈大笑。高進又聽得門外花子叫:「槓著大箱子的貴客,請行行好啊!」
咚咚咚,一陣敲門,家丁上前開門,一個大箱籠扛進來放在地上,滿頭大汗的陶堯管家大聲道:「高小弟,銀子送來了!」
都有六七分醉意的高進、魏忠賢等人看著自己的難友陶堯,紛紛大笑起來。
眾人拖了陶堯管家,換上席面,接著喝酒,當真是只恨肚小,不敢說酒少,直喝的一個個爛醉如泥,方才各自散去!
高進一覺酣暢的睡到第二日天明,自己都覺得滿身酒氣面目可憎,習慣性的推身邊,卻發現空無一人,春兒呢?
翻身起來撩開床帷,高進茫然的看著房內,大叫:「春兒老婆,你在哪裡?」
一個丫鬟出來道:「夫人去燒水了!」
高進穿好了衣服,轉到洗澡廂房的偏間,看到春兒穿了粗布的丫鬟衣服,正埋頭燒火,另一個小丫鬟膽小的在旁邊站著。
「好春兒,知道為夫一早就要洗澡啊!」,高進過去撫摸著春兒頭上的青絲,低聲道。
春兒讓丫鬟出去帶上門,兩隻淚眼迷濛的看著高進,普通一聲跪下涕泣道:「請少爺不要趕走我,留我就做一個粗使丫鬟都可以!」
高進迷惑道:「我為何要趕走你?」
「昨日來的那人是我爹,是我親爹!」,春兒大聲的哭泣,宣洩著一天的煩悶與壓力。
「昨日來的那人是你爹?他這麼老,不可能啊!」,高進疑惑了,昨日還只道是春兒見魏忠賢老色鬼一般直勾勾看著她不快鬧小性子,哪知道還有這多瓜葛。
「春兒今年二十六了,只因為身材嬌小,長的面嫩,為了能選進高府,就隱瞞了年齡。」
「春兒的親爹魏忠賢,當年欠下巨額賭債,改名叫李進忠賣房賣地找了關係去北京自閹了做太監。當時奴家兩歲,我爹給我取名叫李春兒。被賣給同鄉的楊家做童養媳,方才在京城挨了下來。」
「楊家的孩子早死,閤家人把奴家當作喪門星。奴家十歲時實在挨不過打逃回家,恰巧這年我爹已經進宮掙了點錢,回來還債。」
「奴家在家住了只兩日,我爹卻又將我送回了楊家,說是簽了契約。回去後,楊家立刻把奴家轉賣了。」
「買我的這家人南下槽船翻了,那家的老爹和兒子都死了,只剩下老婆子和大舅公帶著奴家流落到了高家莊,兩人天天視奴家為眼中釘,該死的大舅公還取了我的初夜。」
「奴家飽受欺凌和孽待,無路可走,隱瞞了年齡到高府。承蒙老夫人關愛和少爺的垂憐,終於過了兩年開心的日子。未料想又遇到了我爹,奴家知道欺瞞之事一定會曝光,罪無可赦,只求少爺不要趕走奴家,奴家願意為少爺做牛做馬!」
「奴家現在也無家可歸,只有少爺是我的依靠!」,春兒悲苦的哭泣,滿是辛酸。
高進長歎口氣,仔細看著豐滿的春兒,原來還說是早熟,原來是到了熟透的年記。
「你的元紅雖然不是我採的,但是你現在是我的人!今後只要你安守婦道,真心待我,有什麼事都要告訴我,我自然不會負你。至於那該死的大舅公現在可在莊裡」,高進氣憤還有人幹的比自己早。
「大舅公已經死在高家莊那次內亂,老婆子一個人去年年底也死了。奴家現在唯一的依靠就是相公,奴家對天發誓今後不再對相公隱瞞半點,若有違反天打雷劈,今後還望相公憐惜!」,春兒抱著高進的腿,哭濕了高進一條褲管。
高進扶起春兒,拉入懷中,心中很不是滋味,說好十五六的,怎麼一下變二十五六了,讓自己太有熟女控的嫌疑,這下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相公,待會就讓兩個丫鬟服侍你洗澡,昨夜我已經和她們說好了,她們都是十五六,都是莊裡人家的孩子,我都驗過了,都是處女。」,春兒低聲在高進懷裡說道。
高進警惕的想到,這不和後世的情婦看自己要失寵,趕忙推薦新人一樣嗎,自己可不能做這樣的人。
「不必了,還是你來吧!我們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