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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開光 第244章 陰私之事 文 / 種牙家

    這就是人民的心聲嗎?有點迷糊的高進,從這天起就被海參崴營地裡的所有人尊敬的稱為天命汗。

    努力解釋了好幾天都沒有任何效果的高進,硬著頭皮頂著光環,安排好了建堡的規劃。

    閒下來高進掰著手指算算,已經是六月下旬,七月轉眼及至,急忙讓王聞土選了八百侍衛,一人雙馬,日夜兼程奔青石城而來。

    青石城下,現在是旌旗招展,連放肆的黃台吉都不得不收斂自己的兵將在營中,小意的很。

    能讓「老虎」閉嘴,自然是來了更凶的。黃台吉深知地頭蛇插汗虎墩兔可不是好惹的,沒有一把掐死的把握還是先忍著,況且正好躲在帳篷裡聽達海綁來的明人儒生講三國。

    插汗虎墩兔帶著上萬人馬到了大青溝,自然不是為了開那達慕。休養了一年的插汗虎墩兔現在人強馬肥,正琢磨著到哪裡練練手腳,看看如何找回去年失去的面子。

    事後探子辛苦偵知那個讓插汗等人從噩夢中時常醒來的瑪哈嘎拉神,原來是海州衛中營哨長丁大胖,著實讓插汗虎墩兔和手下的大臣們鬱悶了大半年。

    坐在青石城外草場上的王帳裡,插汗虎墩兔和手下達林太、必勒格、炒花喝著青石城裡送出來接風的美酒,議論著將來的戰事。

    「插汗,這次我們還是從長靜堡兩邊進入明國,走穆家堡,就搶海州衛去。海州衛的那個吳游擊,我看他手下有幾個丁大胖。」,炒花瞇著眼端著酒,一臉的不服氣。

    「我們雖然有上萬人,但是到現在只有精兵兩千,剩下的就是一群牧民,有的人用的還是骨頭箭。我們守著這麼多牛羊,卻賣不到錢,也買不到裝備,要是大明和我們貿易就好了!」,插汗虎墩兔一聲歎息。

    「建州女真的野豬皮還不是靠給人做乾兒子才發達的」,必勒格不平的哀歎。

    最老的老土蠻達林太放下酒碗,大笑:「很多年前我倒是聽說野豬皮的阿瑪當年犯錯跑路,野豬皮的額尼(額娘的意思)被李大帥掠到府中為質。野豬皮的阿瑪被捉住認了錯後,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把野豬皮的額尼放回,然後就生了野豬皮。」

    「原來如此!怪不得野豬皮和他弟弟舒爾哈齊一點都不像」,炒花恍然大悟。

    老土蠻達林太見大家聽的開心,得意的賣弄道:「這有什麼,女真人還有個傳統,就是女娃子的第一次,都是他們的阿瑪破的。」

    「嗯,還真是略有耳聞。聽說在現在的女真都還有這習俗」,必勒格難得的和達林太的意見一致。

    「早的七歲,晚的十二歲,在薩滿禱告後,將一根雄鹿茸授於女娃,女娃再用雙手把它捧給阿瑪。然後尋一個樹林,女娃的阿瑪先用雄鹿角把女孩的處女破了,然後他阿瑪上!」,達林太滿臉鄙夷的講的津津有味。

    「如果女娃的阿瑪已經死亡,女娃的叔叔、舅舅可以接著上。不上不能出嫁,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必勒格快意的大聲補充。

    所有的人都大聲哄笑起來!

    滿面酒意的插汗虎墩兔待眾人笑夠了,大聲道:「黃台吉派人送了十匹好馬給我,你們說我是該回謝野豬皮的四貝勒,還是謝李大帥家的野孫子。」

    王帳裡又是一頓哄笑。

    而所有這些,都被趴在大帳外等待接見的達海聽見,一張小臉憋的通紅。

    接了禮物,揮手讓達海退去,插汗虎墩兔又繞回了正題,對炒花道:「漠北的喀爾喀部現在不是很聽話,說了派些人來這裡會和,到現在還沒有影子。」

    「喀爾喀部現在都聽宰賽貝勒的,聽說他們現在和建州女真走的很近」,炒花有點鬱悶。

    「建州女真算什麼,我看我們的固倫額駙就很了不得,才用了半年,就起了這麼大一座城堡,還聚集了上萬人」,必勒格很是羨慕牢固的青石城。

    「這算什麼,這麼座破堡,也就是比明國的墩台要大一些,要想和大汗的白城比那還差的遠那」,達林太哈哈大笑。

    炒花接著道:「南有大明天子,北只有大汗!現在大汗轄下東起遼東,西至河套,部下控弦四十萬,只要大汗願意,我們立馬可以去掃平喀爾喀部!」

    插汗虎墩兔聽的很高興,舉起酒碗一飲而盡,大聲道:「太師所言即是,待有良機一定要給喀爾喀部一個教訓。不過我們還是要先把精兵練出來。看到黃台吉帶來的兵嗎?那裝備我們也要有。」

    炒花等人舉起酒碗,大聲表態的將繼續向插汗效忠,君臣和睦,其樂融融。

    此時,黃台吉軍營的帥帳,黃台吉一臉通紅的聽著憤怒的達海的報告,怒不可遏的將桌上的茶碗往地上甩去。

    「薩滿、薩滿,該死的薩滿!早就知道是一群騙子,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一群禽獸!將來我一定要禁止人做薩滿,這幫王八蛋把建州女真的臉都丟光了!」,文明的黃台吉指天罵地,捶手頓足(黃台吉真的做到了,多年後,他禁止了薩滿教)。

    「達林太那個老不死,居然造謠說貝勒爺的阿瑪是明人的私生子,實在可恨!有機會我們要給他們一點苦頭吃」,達海咬著嘴唇,氣的苦。

    黃台吉陰笑著:「這種空『穴』來風的事情,讓他們傳去。若他們懷疑我們是明人的後代,又哪裡敢來打我們。呵呵,待將來有機會,我們好好的收拾他們。」

    「這個按照書裡說的,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黃台吉摸著几案上的一本線裝書,看著帳外的斜陽,滿臉得意。

    夕陽罩著美麗的草原,映『射』在青石城的高牆、建築上,也照在了內城的最高處。

    幾個女子在內城的最高處憑欄而望。

    「公主,怎麼辦?」,蘭雅滿面憂愁的問著東哥。

    泰松公主也憂愁的看著東哥道:「要不我去求哥哥,讓他出面斡旋。」

    東哥看著斜陽在天邊一點點的變紅,天際安靜的有如一張圖畫,回身歎道:「謝謝泰松公主的好意,喀爾喀部的宰賽貝勒向來桀驁不馴,估計插汗出面也沒有什麼作用。何況此番說不定又是接了建州女真的好處前來幫兇。」

    「目前,葉赫城裡有明軍在,城池倒是無憂,但是喀爾喀部的宰賽一定會乘機要挾葉赫。葉赫已經元氣大傷,再經不得風浪,我要回去幫助大哥,明日啟程。」

    泰松公主難過的上前握住東哥的手。

    輕輕指著插汗的營帳,東哥接著道:「來到青石城也有快二十日了,再過三天,也是黃台吉下的十日之期。插汗虎墩兔在,黃台吉不敢對青石城做什麼,泰松公主可以放心。」

    「格格,我與你一起回去!」,蘭雅竭力的表白著自己的心跡。

    東哥靜靜的看著蘭雅,心中羨慕今後她就可以自由的與高進廝守。

    此時,最後的一縷斜陽照在東哥的衣裙上,金光閃閃。明眸善睞,加上清靜安穩的眼神與氣質,東哥此刻宛若天人。

    看著葉赫的方向,東哥柔聲但無比的堅定道:「蘭雅,吾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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