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時機不對 文 / 風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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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自己最疼愛最重視的兒子不顧自己的安危而離去,秦楚心裡一片淒涼。
「爹,您先等等,女兒去將東西取來。」說完,一諾便兀自跑了出去,只是在經過秦湘身邊時,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當一諾再次回到主院的內室時,秦瀟予已然在場,看到他,一諾只是報以淺淺一笑,似乎對他再次出現在這兒並不驚奇。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了秦瀟予在場,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秦湘此刻奇跡般的恢復了正常,此刻正立在g邊,想要幫忙呢。
見此,一諾立刻上前,兄妹仨兒齊心協力的將秦老爺子背後裂開少許,滲出絲絲血漬的傷口處處理妥當,這時,窗外已是晚霞滿天。
做完這一切,連一諾都感覺到了疲憊,就更不用說秦湘這種柔軟千金大小姐了。
自一諾三人將秦老爺子衣衫褪下,露出那讓人觸目驚心的傷口時便一直愣在原地的許婉,此時仍傻傻的立在那兒,像個雕像似的,一動不動,只是兩眼無神的望著秦老爺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瀟兒、小諾,你們等等!」眼見著兄妹三人即將走出內室,秦楚喚住了他們。
但未被叫到名字的秦湘仍繼續往外走著,心裡卻是湧起訴不盡的失落。
果然,不管她怎麼做,做了什麼,爹爹的眼裡還是看不到她,以前是這樣,現在有了大姐姐,估計爹爹更看不見她了吧?
頓住腳步,秦瀟予仍是面向外的站著,頭也不回。如此尷尬場景,一諾見狀只好轉身來到g邊問道:「爹,您還有事?」
「嗯,小諾呀,為父有一事想拜託於你,但卻又怕你為難,是以,為父不知如何開口。」
「有事兒拜託我?不知我能幫上爹爹什麼忙?你且說說看,若是可以,小諾定然全力以赴。」一諾一頭霧水,有事拜託她?她能做什麼?
「你大哥明日便要去京都了,為父又重傷在g,估計短期內無法顧及秦家的生意了,為父想……想將秦府的生意都交由你來打理,當然,爹爹會吩咐權叔,讓權叔協助於你……」
聞言,一諾碉堡了,這是什麼狀況?她確實有想到『漪風閣』幫忙沒錯,但那也僅僅只是幫個忙而已,與打理秦家的生意那是兩概念好不好。
不行,這活不能接,不是她不講孝義,也並非她擔心許婉母子使壞,更不是擔心自己無法勝任,而是她覺得這一切名不正言不順,畢竟她並非真正的秦家人。
思及此,一諾只想趕緊的遠離那即將要捆住自己的束縛。
「爹,這個……這個不太合適,我……我……」越心急越是頭腦不清醒,一諾一下子真不知該找個怎樣的借口才能說明秦老爺子。
「小諾……」
秦楚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沉默已久的秦瀟予給打斷。
「小諾恐怕沒時間去打理秦家的生意,因為,此次去京都,我想帶上小諾。」冷冷的語調沒有一絲溫度,根本讓人感覺不出,他講話的對象是他親爹,彷彿只是陌生人一般,不,應該是連陌生人都不如才對。
「你這個臭小子,你回京都述職,帶上小諾幹什麼?小諾對玄尊一無所知,京都裡滿城的權貴,萬一小諾不小心開罪了哪個……你讓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是好?」此刻在秦楚心裡,他就是認定了自家兒子就是為了與自己作對才故意要帶走小諾的。
「不勞爹爹費心,爹爹只管早日養好傷便好,至於小諾,我這個做兄長的自會將她照顧的妥妥的。」什麼爛理由,以為這樣說,他就會將小諾留在秦家堡了嗎?開罪人?有他秦瀟予護著,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往小諾身邊湊。
話是這麼說沒錯,怕是連秦瀟予也沒想到,還真有那不長眼且也不怕死的傢伙,偏偏就是敢招惹她的寶貝妹妹。
「不行,不行,我堅決反對,你這個臭小子,四年前不與任何人商量便奔赴前線,棄秦家基業與不顧,如今,聖意難卻,為父攔你不住,更攔你不得,為父只是想將小諾留下,你憑什麼不同意,這事兒與你無關,只要小諾願意,你管不著。」看來,秦老爺子對四年前秦瀟予不與他商議,單單聽了逍遙王,不,現在應該是哲親王才是。
反正在秦老爺子的認知裡,他就是覺得他家兒子之所以會突然想要參軍,那都是因為不知聽哲親王說了些什麼,居然會鬼使成差的不與他這個父親商議,便與雲擎那小子跑去了邊疆,走時,甚至連家都不曾回過。
看著父子二人這樣的相處模式,一諾覺得很是納悶。不知為何,這父子兩人出門在外相處融洽得很,可是,只要一回到這秦家堡,他們便不依不饒的掐個沒完沒了。
好像只要進了這秦府,秦大哥根本就沒將躺在g上那個男人當親生父親似的。
「小諾!」
「小諾!」
兩人異口同聲喚著小諾的名字,等待著她的決定。
「對不起,對不起,爹,請您原諒女兒無法幫您,實在是女兒一早便答應了大哥,此次與他一同進京,我……對不起,我幫不了您。」一諾揪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了下來,沒有任何理由,她就是相信秦大哥能幫她化解此事。
「秦家的生意不是還有秦簡可以接手麼?您儘管將生意交給他就好。」淡淡的言語,聽在許婉耳朵裡卻尤其悅耳好聽。
不以為然的瞟過面露得意之色的許
許婉,秦瀟予嗤笑一笑,拉著一諾便走了出去。
聽到腳步聲,原本停留在外室的秦湘加快腳步,趕在他們出來之前離開了主院。
「你這個不孝子,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老子可是你爹,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傢伙,你……真是氣死我了。」
「老爺,老爺,快別生氣了,妾身……」礙眼的人都走了,秦家的大權又有望暫時落在自家兒子手上,只要一想到這些,許婉心情大好,看著秦老爺子氣極,忙笑嘻嘻的湊上前去安撫著。
「滾!給我滾出去,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你高興什麼,老子還沒死呢,你以為我秦家的大權就穩穩的落在你兒子手上了嗎?滾,不安好心的傢伙們。」
就這樣,本來心情大好的許婉變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無端挨罵的許婉心裡也是怨氣十足,惹這老傢伙生氣的又不她,憑什麼被罵的卻是她。
老東西,憑什麼如此看不起她家簡兒。
哼,這個老東西還真不是一般的偏心,不敢罵秦瀟予,卻是拿她出氣,滾就滾,她還懶得管呢。
不過氣歸氣,許婉清楚的知道,她今日的計劃貌似又失敗了,她費盡心思倒是挑起了老傢伙的怒火,可是,被那怒火燒到的貌似除了自己就沒有其他人了。
不管怎麼想,許婉都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片刻間,人去屋空,哦,不,是獨留秦老爺子一人。
「菊兒,菊兒。」身邊空無一人,秦楚突然油生一種被人遺棄的感覺。
「管家,管家。」叫了菊兒許久,都不曾見到菊兒,秦楚又嚷嚷著叫起了權叔。
「來了,來了,不知老爺找老奴何事兒?」從權叔那急促的呼吸可知,他老人家定是聽到老爺的叫聲,一路小跑而來。
「菊兒呢?」秦楚語氣不善的沉聲問道。
「回老爺,菊兒應該在『墨玉軒』伺候夫人,不知老爺找菊兒何事兒,老奴這就去將菊兒找來。」自家主子如此旺盛的怒火,權叔當然不會傻到像往日老爺心情好的時候那樣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墨玉軒裡伺候夫人?夫人怎會在墨玉軒?」某位爺此刻像是失憶了般明知故問。
「這個……呃……老奴不知,要不老奴去打聽打聽?」只要是在這主院當差之人,誰人不知方才老爺與少堡主起了衝突,而少堡主面無表情的將夫人抱去『墨玉軒』安置,至於起因為何,那可不是他們當下人的該打聽的,不過,若是主子允許的,去打聽打聽也無妨。
「去,去墨玉軒告訴夫人,讓夫人回房。」某位爺不知所云的吩咐著。
管家領命退下了,窗外的晚霞頑皮的透過窗欞闖進屋子裡,將整個房間用霞光鋪滿。
完美的景致本應讓人心情舒爽,可無奈此刻的秦楚卻是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
但依他現在的處景,就算他心情不爽又能如何,空空如也的屋子裡,除了他也就只剩下這些沒有生命的霞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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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起主院的冷清,權叔覺得還是『墨玉軒』的氣氛比較融洽比較有人氣兒一些。
當他帶著任務來到『墨玉軒』外,經由賀啟的通報,走進『墨玉軒』時,『墨玉軒』裡的主子們已是圍坐在桌旁。
桌面上擺放著豐盛的飯菜,夫人端坐在上座,大少爺與秦湘小姐陪侍左右,而新晉的大小姐卻是與夫人相對而坐。
夫人身邊的菊兒,秦湘小姐身邊的沁兒和珠兒一旁侍候著,時不時的在一旁端茶送水,好一幅溫馨的景象。
看到這些,權叔不jin替自家老爺感到淒涼,但更多的,他卻是覺得自家老爺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好好的日子放著不過,幹嘛要找彆扭。
「老奴見過夫人,見過大少爺,見過兩位小姐。」權叔目不斜視的躬身請安。
「管家來啦!」雲依一如既往的溫婉,但是細聽之下,卻是能聽出她氣息急促且虛弱。
「權叔前來,可是有事?」秦瀟予淡笑著問。
權叔略顯尷尬的衝著各位主子嘻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是,回少爺,是老爺想讓奴才前來看看夫人好些沒有,若是夫人身子好些了,老爺想請夫人回屋,許是有什麼事兒想與夫人相商?」
權叔可不敢像老爺那般強硬,更不敢將老爺強硬的語氣轉述給夫人,只好撒了個小謊。
「權叔……」
「管家,勞煩您去回稟老爺,今日妾身覺得身子不適,恐無法侍候好老爺,便歇在『墨玉軒』不回去了,若是老爺願意可將許姨娘接到主院侍候著。」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柔柔的霞光鋪灑在她身上,彷彿為她鍍上一層金光。
一諾不由得看癡了,這般溫婉優的女子,若不是生在這男子為尊的年代,她該是何等的風華絕代。可惜,造化弄人,她卻是生在了這裡,還要與人共侍一夫,唉!
「夫人,您……這樣……」唉!權叔想著,若是原封不動的將夫人的話轉述給老爺,老爺不氣死才怪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今日的夫人反常的很。向來溫柔體貼、以夫為天的夫人怎會狠心棄老爺不顧呢?
不管怎樣,做為下人,除了轉述,他並不能發表意見。
是以,無奈之下,權
叔也只好回去回稟了。
「權叔,請稍等片刻。」就在權叔即將退出『墨玉軒』時,秦瀟予將其喚住。
隨後,在他的示意下,菊兒將早已準備好的食盒交到了權叔手上。
「權叔,這些飯菜你帶回去,這是給老爺特意準備的,若是老爺不吃,你便說,這些都是大小姐親手準備的。」以他家老頭子的姓子,若是權叔將娘親剛才所說的話轉述於他,他不氣死才怪呢?又哪會去吃權叔從他這『墨玉軒』帶去的東西。但若是搬出小諾,那可就不一定了。
聞言,軒叔看了看一諾,好像想要證實一般,一諾見此,衝著權叔笑了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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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時,秦湘便該回到屬於她自己的『靜香閣』了,臨走前,她多想提出與大哥他們一同前往京都,她多想趁此機會去京都見見那人,可是,她害怕,她害怕被拒絕。
「湘兒,大哥有一事與你相商,你看你大姐姐身旁也沒個侍候的人,你可否讓沁兒先侍候小諾一段時日?你放心,只是暫時侍候些日子,待小諾找到合適之人,便將沁兒還於你。」
「大哥,不用,我向來獨來獨往,已經習慣了,若是突然身邊多了個人,反而有些不自在。再說,沁兒侍候湘兒早已成了習慣,若是突然這麼做,不僅湘兒不習慣,就連沁兒也會覺得適應不了。」
一諾覺得此刻自己的頭又痛了起來,她真不明白,這秦大哥是真搞不清狀況,還是太不懂女人的心了。
她突然闖進這個家庭,已是打破了原有的寧靜,先是搶了屬於秦湘的大小姐的位置,再來便是開罪了陳姨娘母子,若是此刻,她再理所當然的接收了沁兒,估計秦湘心裡會將她恨死吧?
哪怕秦湘膽小怯弱,一直眉眼含笑,但她心裡明白,女人怎會如此大方,就連她自己,若是遇到此類情況估計也不會無動於衷,聽之任之吧。
「那怎麼行,你初來玄尊,對這裡,你一無所知,到了京都,為兄定然無法時刻陪伴在你左右,若是有個人在一旁提點,你也不至於一頭霧水,而沁兒便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別看那丫頭年紀小,她呀,可鬼著呢,以後你便知道了。」不瞭解女人心的秦瀟予仍兀自細說,想要說服一諾接收他的安排。
好一幅兄友妹恭的感人場面,而恰恰就是這一幕再一次深深的刺痛了秦湘,她突然覺得這一幕是那麼的諷刺。
她甚至感覺到無比的疑惑,她和嚴一諾到底誰才是大哥的親妹子,又或者說,爹爹和大哥認下嚴一諾只是個幌子,而她嚴一諾根本就是秦家的孩子。
思及此,秦湘藏在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與此同時,她心裡也有了決定。
再次抬眸時,她已是笑靨如花,只見她拉著沁兒的手,將其領至一諾面前。
「大姐姐,你別推拒了,就聽大哥安排吧,沁兒這丫頭確實足夠機靈,有她陪在大姐姐身邊,大哥也能安心些。大姐姐,沁兒我就交給你啦,若是她有什麼錯處,你隨便責罰,妹妹我定不會有異議,若是往後姐姐找到可心的丫鬟,不想再要沁兒,那姐姐將她還回來就是,若姐姐覺得沁兒用得順心,那妹妹就忍痛割愛將沁兒給姐姐了。」
就這樣,推拒之下,沁兒便成了一諾的丫鬟。
盛情難卻,一諾只好受下了,有了沁兒,她往後總歸會方便些。
總之,直到秦湘離開『墨玉軒』,她依舊忍著沒有將自己心裡最想的提出來。
夜色漸深,雲依在秦湘離開之後,與他們閒談了會便由一諾服侍著睡下了,而向來晚睡的一諾在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後,睡不著的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踏著皎潔的月色,漫步在『墨玉閣』的院子裡,偶爾抬頭望一望掛在高空的圓月,她又想起了家裡的親人們。
一件厚實的披風突然披上她的肩頭,被拉回思緒的一諾回眸便見秦瀟予已站在了她的身後。
「想什麼呢?這麼晚了還不歇下,明早可是要早起的,你行李都準備好了?」貼心的為她繫好披風,秦瀟予溫柔的問道。
「秦大哥,其實我想問問你,你為何會臨時決定帶我同往,去了京都,我不會影響到你吧?」是啊,這個問題其實她老早就想問了。
「或許你不信,其實連我自己都沒弄明白,只是當聽到爹讓你接管秦家堡的生意時,這個想法便脫口而出了。」
「難道大哥擔心我會將秦家堡給玩垮了?還是說,秦大哥其實並不相信我?」前有她提出想進到『漪風閣』工作被拒,後有暫管秦家堡一事,種種結合起來,不得不讓一諾生疑。
依她嚴一諾向來直爽的姓子,她覺得還是挑明了的好,若真如自己所想,那她唯有離開,或許再好不過。
「你莫多想,當時真的只是脫口而出,我就是覺得,秦家堡太過複雜,秦家堡對你來說,太過陌生,許婉母子三人並非善類,我怎能將這麼一個爛攤子扔到你的手上。小諾,我帶你回來,是想要照顧你,呵護你,並不是要讓你置身危險之中,你放心,只要有大哥在,不論你想幹什麼,只要不危及你的生命,大哥都會頂力相助。」
或許,這些話太過冠冕堂皇,或許,他在心底並沒有完完全全的信任這個女子,但他自己知道,他真的想要好好照顧她,不想因為自己家的家事而連累到她。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別耍賴喲。」何必糾結在信任這個問題上。
信任這個詞說起來容易,若要做到來何其難,它不僅僅是
一個人單方面努力能做到的,它需要的是雙方的真心誠意。不信任又怎樣,只要這個男人是真心對她好,她自亦然。
「當然,一諾千金!」
「大哥,你是怎麼想的,許姨娘母子野心擺在臉上,你就如此放心爹爹將秦家堡交到秦簡手上?」秦家堡的事情,她知之甚少,這等私隱之事兒,她不便打聽,更不會去打聽,但,許姨娘那女人……
「呵!為兄還怕他沒那本事兒,不敢接下秦家堡呢?我倒是要看看,她許婉千萬百計,不折手段的擠進秦家堡,到底想幹什麼?不管她想做什麼,本少定要讓她看清楚,秦家堡可不是她那種水姓揚花的女人能肖想的,她的兒子更不行,再說,他也沒有那能力。」眸光縹緲的看向遠處,秦瀟予忿忿不平的說著此事兒。
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的無恥,他就怒不可遏,既氣自家父親的有眼無珠,更為自家娘親叫屈。
一諾一聽,頓時覺得信息量極大,這秦府果然不簡單,簡直是太有故事了。
水姓揚花?她的兒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秦大哥知道了些什麼秦老爺子不知道的訊息?
八卦因子作祟,向來潔身自好,不多管嫌事,也不八婆的一諾突然好想搞清楚秦瀟予到底知道些什麼。
但,此刻很顯然時機不對,再好奇,她也只能忍了,只要大哥不想說,她定然是不能問的,不過,不著急,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只是,現在一諾怎麼也沒想到,她那麼好奇,那麼想知道的事情,等到了昭然若揭的那一日,會讓她覺得頭頂之上天雷滾滾,狗血淋頭。
好不容易壓下心裡的好奇,一諾裝模作樣的安慰著:「大哥心裡有數就好,只是小妹還是想提醒一句,千萬不可輕敵,切忌掉以輕心。」
「嗯,為兄知道該怎麼做,夜深了,歇著去吧,今晚,娘親就要勞煩你照顧了。」
「說什麼呢?照顧娘親乃小妹份內之事兒,哪有什麼勞煩不勞煩之說,只是大哥,你可有發現,湘兒在離開時,她……」果然,向來心思細膩的一諾早已發現了秦湘的異常。
「別多想,也不用管她,既然她什麼也不說,那咱們就當作不知道好了。」原來,秦湘幾度欲言又止,就連秦瀟予也察覺到了。
「唉,我們都走了,娘親該怎麼辦?爹爹重傷臥g自有許姨娘照顧著,傷口嘛,也自有府醫能照應周全,可是娘親的身子如此虛弱,我們走了,她……」其實一諾早就想問問,秦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病?還是天生體弱?但是卻苦於沒有機會相問,而此刻,她覺得時機恰到好處,或許,秦大哥會告訴她些什麼?
就在一諾在此擔心秦夫人的時候,她怎麼也想不到,當她翌日啟程離開秦家堡時,秦夫人卻是做出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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