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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五章 他,終於爆發了 文 / 加減號

    李雲溪很傷心,也很擔心。

    在母親樊氏面前一直守候著,父親和弟弟都離開了,只有蘇澤還在門邊守著。

    「竟然是先天境界的靈獸之毒!」

    蘇澤雖然沒上前,但戒指戴在李雲溪的手上,戒指和他之間有聯繫,通過戒指他能感覺得到林雲溪母親的傷勢,「難怪李家沒辦法,此毒非二品解毒丹無法解除。」

    二品靈丹,需要二品靈草才能煉製,二品靈草的稀少他是見識過的,只有易盟那樣的勢力才有能力搜集一些。李純生用自己的真氣壓製毒性,即便是找到一些一品解毒丹,也根本沒辦法清楚這麼重的毒性。

    就算是蘇澤現在也沒辦法煉製二品靈丹,主要是二品靈草太稀少了。

    「娘,你醒醒吧,以後我都聽你的還不成嗎」

    李雲溪無聲的哭泣著,眼睛早就紅腫了,也沒什麼聲音了,從小到大她就沒這麼無助過,雖然她不喜歡家裡的環境,但在她的印象中,父親和母親都是很厲害的,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能難道他們,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要什麼就要什麼,可現在母親病危不能說話,父親也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她的心終於慌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她哭了很久,一天之內她流了兩次淚,好像一下流乾了。

    不知過了多久,蘇澤才從後面的桌上扯了幾張紙巾,遞到她面前。

    李雲溪轉頭,她現在的模樣哪兒還有半點大明星的樣子,整個憔悴了一整圈。這才多少時間啊,活生生的一個大美人,來了個大變樣。感情從來都是女人最脆弱的一環。

    「楊宗我娘,不會有事,對嗎?」她淚眼婆娑地看著蘇澤,想要從他這兒尋求點安慰,完全是女人下意識的舉動。

    蘇澤點了點頭。沒有二品解毒丹,他也沒什麼把握。若是有十足的把握,剛才他或許就會當著李純生的面出手,表現出自己足夠的善意,結一個善緣。他來本就是想要瞭解一下三大流派,如果能成為對方的朋友,自然好說話。

    「真的嗎,你不會騙我對嗎?」她像是自言自語,並不是期望蘇澤能幫上什麼忙,只不過是想找個人說話,聽聽別人的聲音。

    可偏偏遇到了個不會說話的蘇澤。

    李雲溪不知什麼時候拽著蘇澤的手,再也不肯鬆開,好像她拽著的只是一個寵物,或者是一隻枕頭。

    「姐,要不你去睡覺吧,我守著。」

    深夜的時候,李雲奇過來了,看到姐姐抓著蘇澤的手,早就有所『預料』的他再也沒有任何疑惑了,這人肯定是姐姐的男朋友,什麼保鏢之類的話完全是忽悠他和家裡人的,怕是想到了父親會反對。

    「沒事,我在這看著就行,有事我去叫你。」李雲溪倔強地搖頭,「對了,幫楊宗安排個房間。楊宗,你也去休息吧——」

    蘇澤卻搖頭,自己既然是保鏢,哪兒有僱主守夜,保鏢去休息的,就算是保鏢也要稱職點。

    「行了,這是我自己家裡,不需要你保護,去休息吧。」李雲溪之前已經和蘇澤談過僱傭保鏢的事。

    「姐,既然你還不想休息,讓他在這裡也好。」李雲奇突然間又看不懂了,姐姐和這人好像又真是僱主和保鏢的關係。

    李雲溪這時意志力薄弱,也沒再多說什麼,讓蘇澤留下了。

    她今天也算是折騰不少,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夠累了,三四點鐘的時候已經睡著了。蘇澤並沒有趁她睡著的時候李家走上一走,在他看來,即便是對三大流派有些興趣,光明正大即可,沒必要偷偷摸摸的。

    「啊——」

    一聲痛苦的呻吟驚醒了李雲溪,她心中擔憂母親,睡眠很淺,一下驚醒過來,看到樊氏滿臉痛苦,全身抽搐,淡淡的黑氣在體表流動。

    「娘,娘——」李雲溪頓時驚慌失措,「等等,我去找爹。」

    她連忙衝出房門,看到樊氏痛苦不堪,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沒辦法的。

    蘇澤則站在一旁,沉著臉:「好厲害的毒氣,滯留在體內,竟然能自主吸收天地靈氣,不斷惡化,這才過去幾個時辰就惡化了。」

    這種毒只有先天以上的毒獸才具備,沒有二品靈草煉製的解毒丹,是無法驅除的。靠真氣強行壓制和驅除,是很困難的。之前李純生費了不少真氣才堪堪壓制住,按說一般的毒無法衍生,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爆發。

    樊氏氣息微弱,真氣弱不可聞,她本身的真氣也在抵抗這種毒性。可毒獸修煉到先天,本來就是和真氣融合於一體,壓制的效果不大。這也是李純生費盡真氣都無法將毒全部驅除的原因。

    「再等下去,恐怕會有危險。」

    蘇澤立刻全力發動本命陣法,利用後天真氣開始替樊氏壓製毒性。

    「這」剛一接觸,蘇澤立刻大驚失色,原來本命陣法強悍之際,瞬間將毒素引入體內,待他想要停止的時候,已經有一部分毒氣進入到自己體內,「怎麼會這樣!」

    他連忙停止,不敢繼續為樊氏驅毒,毒氣進入到他體內,蘇澤也立刻就中了毒。要是繼續下去的話,恐怕對方的毒還沒完全驅除,蘇澤已經中毒身亡了。

    蘇澤對本命陣法的瞭解顯然還不全部,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發現本命陣法還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就好比現在,本命陣法竟然連毒素都能吸收,這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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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本命陣法本來是吸收天地靈氣為自身所用,可毒氣怎麼能用?

    很快,蘇澤的胸口被一團黑氣侵蝕,一股鑽心的痛楚襲來。好在心痛這個毛病不是第一次了,這兩個月心臟內的子彈沒少讓他受到折磨,片刻之後他就穩定下來了!

    「咦?」毒氣被陣法壓制,並沒有侵入蘇澤的五臟六腑和全身經脈,而是在之後緩緩排出體內。這讓他頓時鬆了口氣,「本命陣法吸收的天地靈氣不能直接增強實力,倒是在對戰的時候能源源不斷提供真氣,是一個補給的過程。這毒氣也是如此!」

    毒氣在蘇澤體內停留片刻,隨後又漸漸排除體內,這時李雲溪已經叫來李純生,隨之而來的還有彌陀藥王和其弟子張柏。

    看到樊氏毒性發作,彌陀藥王當即給她服下一顆解毒丹,檢查一番後,臉色越來越難看,道:「好厲害的毒性!沒想到這種毒性竟然這麼快就發作了——好在來的及時,否則就危險了。」

    李純生也沒想到發作這麼快,沉聲道:「彌陀藥王,還請你一定想辦法,至少暫時要將毒性壓制住!」

    如果知道毒性這麼快就發作,他是不會離開妻子的。可現在就算自己時刻守在妻子旁邊,也未必是個好辦法。

    彌陀藥王沉吟片刻,道:「我真想不到好的辦法,現在看來,只有不停用先天真氣壓制。先天角蟒毒性陰厲霸道,跟隨尊夫人的真氣自行運轉,很容易加速毒性爆發」

    說到這裡他沉默了。先天靈獸本就已經領略到一絲天地奧妙,毒性也帶有靈性,這才是難以驅除的根本。只有用靈性更強的二品靈草煉製的解毒丹才能徹底驅除這種毒性。

    李純生再次得到這樣的答案,本來是意料之中的,但臉色依舊更難看。當下也不再多說,繼續耗費真氣為妻子驅毒。

    這一次花了盡兩個時辰,饒是他真氣雄渾,依舊感覺吃力。

    這時天已經亮了,所有人都守在門外,房中只有幾位李家的先天高手策應。

    李雲溪自從出來後就僅僅拽著蘇澤的手,臉色拘束不安,心裡隱隱怕最不想發生的事情發生。其他人倒沒太在意她的舉動,只有張柏這個好些年沒見著她的人,眼睛沒少往她和被她拉著手的蘇澤身上看。

    他本想過去跟李雲溪打招呼,離開的時候李雲溪年紀還不大,雖然已經出落成標緻的小美人,但那時候的張柏只是個僕人,根本沒絲毫覬覦之心。但現在不同了,他跟隨彌陀藥王學藝十年,成了煉丹師,實力更是突飛猛進,有藥王的悉心教導,丹藥堆積,想不突飛猛進都難。

    「大少爺,大小姐旁邊那人是誰?」張柏小聲詢問李雲奇,雖然還像之前稱他大少爺,但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恭敬,他現在的身份並不比李雲奇差多少。

    「那是家姐的保鏢。」李雲奇道。

    「保鏢?保鏢能跟大小姐那麼親密?」張柏滿臉不信之色。

    李雲奇饒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他對姐姐的心思,皺了皺眉,道:「你應該知道家姐很少在家裡,那人是她在外面認識的,我也不太清楚。」

    「哦。」張柏的眼睛一直盯著李雲溪和蘇澤,嘴角不屑地瞥了瞥。

    朝他們走了過去,張柏露出笑臉,看著李雲溪安慰道:「大小姐不必擔心,夫人傷勢雖然嚴重,但我和師父一定會盡全力治好她的。」

    「你是張柏表哥吧」李雲溪轉頭看著他,收斂了一下心神,卻沒鬆開蘇澤的手。

    其實她的手都快麻木了,幾乎沒什麼知覺。倒是蘇澤鬆開了她的手,若無其事地在一旁。

    「呵呵,大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我跟你有快十年沒見了吧。」張柏瞥了蘇澤一眼,然後眼睛都不眨地看著李雲溪,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他的意圖。

    李雲溪有些討厭這種眼神,之所以還記得他是因為為了維繫彌陀藥王的關係,也為了李雲奇日後能和藥王的徒弟保持良好的關係,李純生認了張柏的母親為表親,也讓李雲溪和李雲奇經常去拜見。

    「張柏表哥是離開了很多年,我去找雲奇談些事,你自便。」她找了個借口走到李雲奇那邊,不習慣這種赤果果的目光。

    張柏陰沉地瞇了下眼,這些年跟隨彌陀藥王學藝,彌陀本就是個性子陰沉的人,受了他的影響,再加上多年為僕,懂得陰沉,他更懂得收斂自己的心思,讓人根本看不透。

    他也沒急著跟過去,多年學藝讓他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循序漸進。倒是跟李雲溪保持親密關係的蘇澤他轉身,嘴角劃過一抹陰狠,走到蘇澤面前,笑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啊?」

    感受到他故意散發出來的氣勢,和一股莫名的敵意,蘇澤一動不動,甚至面無表情。

    「哦,還挺傲氣的,難不成我張柏還不配認識一下你?」張柏散發出來的戾氣更盛,殺機隱現,伸手去拍蘇澤的肩膀。他的動作很慢,就像是朋友見面之間那樣的動作,但還是有人看到了他隱藏的動作。

    在他的指縫間藏著一根金針,金針細如頭髮,肉眼極難發現。但在場除了李雲溪,誰不是眼力過人,雖然大部分的人都被視線遮擋,但李雲奇還是看到了他的動作。

    「不要——」李雲奇正要阻止,嘴型都要說出這兩個字了,但突然停住。沒必要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去得罪張柏。張柏的潛力比一個先天高手還要大,加上他對『楊宗』本就好奇,正好看看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至於如果這個人真的只是個普通人,死了也就死了,不會有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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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金針毫無疑問地刺進蘇澤的肩井穴,金針入體,張柏嘴角的笑意更詭異,嗤笑道:「既然不願意跟我說話,那就不勉強了。」

    說完就退了回去。剛才打入蘇澤體內的叫附骨針,並不是真正金質的針,而是一種見血即化的特殊材質。張柏的這根附骨針,浸泡過一種特殊的毒物,能在短時間內讓人暴斃,普通的手段無法查出死因。當然,這也就是針對普通人厲害點,對修行者來說還是有辦法解除的。但若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附骨針所傷,沒及時將毒*出,一樣會很快死亡。

    「哼,不知天高地厚。」張柏暗笑,在他看來蘇澤已經是個死人了,而且不出意外,一個小時之後就該一命嗚呼。

    在他看來,和李雲奇差不多的想法,認定他是李雲溪在外面找的男朋友更有可能。所謂保鏢,只不過是李雲溪故意這麼說的。

    「這個張柏還真是心狠手辣。」李雲奇沒想到才見第一面,張柏就對別人下死手,「看來這些年他變了太多,以後打交道要小心一些。」

    張柏的做法讓他安生警惕,但蘇澤的生死他還沒看在眼裡,甚至有些慶幸。姐姐雖然是普通人,但身在大家族,是不可能隨便嫁個男人的。這個人即便是姐姐的男朋友,他死了姐姐頂多傷心一陣,不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李純生在為妻子療傷,為母親擔憂的李家兄妹度秒如年,期待蘇澤突然暴斃的張柏也在數著時間,反倒是蘇澤感覺很快。

    中途彌陀藥王也進去了,似乎是想到有關治療樊氏的問題,進去和李純生磋商去了。

    「嗯?」時間過去得差不多了,張柏卻發現蘇澤一直站在李雲溪的身邊,沒有暴斃,甚至連痛苦的跡象都沒有,「這怎麼可能?」

    張柏實在想不明白,蘇澤自從被他中下附骨針,這都近一個小時了,就算是修行者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反應。即便是修行者,沒有適時*出附骨針上的毒,也會表現出異常的。

    終於,蘇澤迎上他的眼睛,爆射出一絲精芒。

    「莫非終於發作了?」張柏眼中一喜,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

    蘇澤在李家兄妹詫異的目光下,一步一步朝張柏走去。此刻的蘇澤彷彿發怒的獅子,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你要做什麼?」張柏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一絲懼意,他不知道憑自己的實力和境界為什麼會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感受到懼怕之意,「不,你不是」

    蘇澤這個時候給人的感覺絕對不是普通人的樣子,張柏和李雲奇已經感受到蘇澤身上那股無可匹敵的氣勢,李雲奇全身毛孔綻放:「他,果然深藏不露!」

    「楊宗」李雲溪隨著蘇澤,眼睛也在移動。

    蘇澤抬起一隻手,掌中真氣流轉,對於一個一見面就要殺自己的人,他之所以這麼久才爆發,只是因為之前樊氏身上的毒轉移到他身上,需要花時間去驅除。至於張柏附骨針的那點毒,對他沒絲毫傷害。

    他,終於爆發了。

    「想跟我動手,找死!」潛在的恐懼讓張柏率先動手,他打算先下手為強。

    「不要!」李雲溪驚呼出聲。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她也讓李雲奇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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