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雪之大陸篇 第二百九十五章 磨礪心境 文 / 竹林之大賢
風雲門內，群峰並立，在那千萬群山的最深處，一座宛如天宮般的建築懸空漂浮著，被一層光罩所籠罩，猶如虛幻。
這裡，便是風雲門的中樞，天羅殿，也就是門派高層議事的地方。
大殿外，一道道恐怖的氣息如流星般射向天際，此時，長老會議事剛剛結束，從宮殿中出來的人，都是核心長老級別的巨擘人物。
「呵呵，你們二人，平日裡議事連人影都未曾見到，今天怎麼有功夫來了，到底是有什麼事找我？」
說話之人，是一名長相頗為豪邁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氣勢相當不凡，從他的身體上，一股極端磅礡的波動散發而出，遠遠強於那些核心長老。
跟他走在一起的兩名老者，赫然就是當日觀看柳楓一戰的兩名核心長老，木長老和韓長老。
木長老開口道：「門主，我二人向來不插手宗門事務，你也知道，這次來見你，的確是有個不解的問題，想要來問問你。」
「哦？連你二人都不解的問題，這倒是難得，說來聽聽。」中年男子隨和地微笑著道。
「是這樣的，」木長老看了一眼身旁的韓長老，這才說道：「門主，你應該知道，那獨孤老鬼，前些日子收了個叫柳楓的新弟子。」
「柳楓？當然知道。」中年男子有些古怪地看了二人一眼，不知道這兩人為何會提起一名新入門弟子，便接著說道：「那名叫做柳楓的弟子，在月比上大放光彩，是一名有前途的新銳弟子，你們為何提起他？」
木長老四處張望了一番，這才漸漸湊上去，輕聲說道：「那柳楓，在月比上用於決勝的招數，竟是一招蘊含元素奧義的武學！」
「是麼？」中年男子眼中浮現出一抹詫異，道：「我不是聽說，那柳楓還沒修煉到劍宗境界麼？看來是傳聞有誤啊……」
見狀，韓長老搖了搖頭，苦笑道：「不是傳聞有誤，那柳楓小子，如今的確還沒有達到劍宗的境界。」
「沒有達到劍宗？」
中年男子怔了怔，隨後嗤笑道：「這怎麼可能。」
沒到劍宗境界，根本無法觸摸到元素的力量，這是武者修煉的定律，幾乎不會改變，但看到兩名老者臉上凝重的神情後，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旋即那笑容一分分消散，道：「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木長老鄭重地頷首道：「千真萬確，難道門主以為，憑我的修為會看錯麼？」
「的確如此。」韓長老當時也看得很清楚，他們這種級別的人物，眼力何其驚人，如果說一個人看錯還有可能，那兩個人同時都看出來了的話，那就不可能是假的了。
「這不可能啊，無論是修煉何種武道的武者，都不可能提前修煉元素力量，難道是……」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湧現出難以置信之色。
「是什麼？」兩名長老提起了心神，屏住了氣息。
連堂堂風雲門門主都能震驚住的東西，到底會是什麼。
「原來此子竟是和那些人有關係。」
中年男子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旋即，其目光變得凝重了許多，對著木韓兩長老道：「這個消息，萬不可傳揚出去，只可我三人知道。」
「是。」兩名長老躬了躬身，皆是從中年男子的眼裡看到了凝重的表情，而且，對方沒有明說，那就表明，這其中，恐怕會牽扯到更多連風雲門都得罪不起的東西。
想到這裡，兩人的心下不由駭然，那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
天絕峰。
石龍台上，依舊是別無他人，唯有一身黑袍的獨孤破天盤膝懸空而坐。
柳楓一步入平台便恭敬行禮：「師傅。」
獨孤破天微微點頭，看了眼柳楓，凌厲的眉宇稍微緩和了些：「柳楓，聽聞在前些日子，你擊敗了一名天風堂核心弟子？」
「是。」柳楓應道，「不過僅僅是核心弟子中的末流人物罷了，師傅無需掛懷。」
「很好，沒有因為擊敗了一名核心弟子就自以為是了，看來你的劍心，遠比我預料的要強。」
獨孤破天頷首，「我看你身體內真元充盈，精氣神個方面都達到了一個待突破的境地，但好像殘缺了一些東西，沒有能夠成功突破境界。」
根本不需要柳楓過多的解釋，獨孤破天一眼看出了柳楓體內的玄虛。
「是的，」柳楓抱拳應道：「徒兒正是遇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才來這裡向師傅請教。」
「坐。」在說話的同時，獨孤破天從空中落下，如鴻毛般輕盈落地。
柳楓聞聲而坐，洗耳恭聽。
「你可知道，你的問題出在何處？」獨孤破天語氣輕緩，問道。
大致想了想，柳楓便答道：「這個我也很難把握住，但很有可能是心境的不足，我各方面都已經達到突破的臨界點，但唯有心境，這是個不確定因素。」
聞言，獨孤破天也沒有正面回答的意思，而是緩緩說道：「風雲門內，弟子數萬，在這數量龐大的弟子中間，只要能成為內門弟子，基本上就可定位為天才，而內門弟子想要晉陞核心弟子，條件只有以下兩個。」
柳楓仔細聆聽。
「二十五歲以下晉陞為劍宗，滿足此條件，可提升為核心弟子。」
「三十歲以下，掌握一門奧義武學，也可晉陞為核心弟子。」
「好嚴苛的條件！」柳楓不由驚歎。
「通過這種條件篩選出來的弟子，無疑，都可算為頂尖的天才，但你可知道，宗門內核心弟子只有五百，但處於半步劍宗境界的，卻要接近五倍於這個數量，這當然是有一定原因的，一是他們要扎實根基，打下日後修行之根基。二則是想要境界更高點，將來的成就也就越高。」
「但是，其實這同樣證明了一個問題，天才的晉陞，遠比普通人要難很多，特別是你這種提前就將劍魂凝聚的人，想要突破境界，需要心境更加強大才行。」
柳楓心中一驚，難怪他會在即將要順利突破的時候，又卡在了當前境界上，原來究其根本，還是他心境不夠強，或者是說，他對劍本身還不夠理解。
「那徒兒要怎麼做，才能夠順利地突破境界？」心境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無法用常理去衡量，更別說有什麼提升的方法了。
獨孤破天沉吟了片刻，淡淡開口道：「出門走一趟吧，想要使心境獲得提升，最簡單的方法，便是殺戮。」
「殺戮？」柳楓吃了一驚，「我們修煉之人，能濫殺無辜麼？「
獨孤破天搖了搖頭，「你錯了，你我手中之劍，都是正義之劍，一旦沾染上無辜人的血，就會玷污這把劍，我所說的殺戮，自然是去斬邪除惡，而非去胡亂殺戮。「去執事殿一趟吧，在那裡，想必有不少適合你的任務。」
柳楓眼睛一亮，師傅這意思，竟是讓他下山一次，通過殺戮的方式，來獲取心境的提升。
「你只有對劍的理解更深刻，才能配得上宗師二字，從而成就劍宗之境。」獨孤破天說道。
「徒兒明白。」柳楓感激地抱了抱拳，果然，師傅的作用，就如同一盞明燈，在黑夜降臨的時候，指引著自己前行的方向，而如今，正是他修煉的黑夜階段，是獨孤破天幫他重新確立了目標，讓他重新有了方向。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磨礪心境，通過一次殺戮之旅，促使他對劍本身有更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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