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魔法石11 文 / 起床失敗的考拉

    戴上麥格教授送給他的那枚徽章，再給自己加個幻身咒，他從格蘭芬多塔樓裡走了出去。一路上暢通無阻，沒看見巡邏的教授，也沒遇到管理員費爾奇。走到三樓右側的走廊門口，他側耳聽了下裡面的動靜，卻什麼都沒有聽到，檢查之後發現，果然門上被施了咒，阻止聲音外傳。

    他打開門，一隻巨大的三頭犬站在一扇活板門上。

    三頭犬看不見他，但狗鼻子靈敏的很，東嗅嗅西嗅嗅很快就找到了他的位置，鼻子抽動時帶起的風吹起了他的袍子。他抽出魔杖，召喚出了一大蓬胡椒粉。

    「啊嚏！」三頭犬中間的那只腦袋打了個噴嚏，接著是左邊那個。大狗用爪子撓了撓鼻子，可右邊的腦袋也噴嚏連連，不得不再分個爪子去抓癢，結果就整條狗摔在了地上。

    他不禁為這只傻乎乎的狗感到好笑。

    「嗚~」聽見了他的聲音，大狗立刻站了起來，卻噴嚏得更加厲害，不得不繼續用爪子捂著鼻子，又一次地摔倒在地。

    見對方掙扎著要起來，卻因為鼻子太癢又只能不甘心地繼續趴在地上，他忍著笑，召喚出一灘油膩在地板上。大狗再次試圖站起來的時候，一打滑，就被自己的噴嚏帶出去老遠，從活板門上滑開了。

    「多謝。」他拉開活板門，對三頭犬說道。那隻狗還在想辦法站起來，卻在油上滑的更遠了。

    活板門下一片漆黑，他丟了個小光球下去，沒有什麼阻礙，他的徽章也沒檢查出什麼有害的咒術，便給自己加上飄浮咒，從門口跳了下去。這條垂直的通道並不高，最底下還有植物墊著做緩衝，不過從外觀和對光的反應來看，那應該是魔鬼網。

    距離著陸還有一段時間，他指揮著光球沿著魔鬼網旁邊的通道繼續探索。

    「安德·維京！」麥格教授的喊聲從下面傳來，差點沒把他嚇得直接掉下去，「別躲著了！趕緊出來！」

    「教授？」他試探性地招呼了一聲。

    「對，是我！不需要我親自把你的幻身咒解開吧？」對方沒好氣地回答。

    他迅速掉了下去，用火焰將魔鬼網驅趕開。下面不只有麥格教授，還有校長，他走到他們面前，乖乖地取消掉幻身咒，等待著教授們的訓斥。

    「你沒聽校長講話嗎？」他偷偷瞧著麥格教授的表情，對方緊繃著臉，眉毛幾乎擠成了一條直線。「三樓右側的走廊是禁區！」

    「聽見了。」他低聲回答，「所以才能直奔目標。」

    校長呵呵地笑了起來。

    「宵禁後學生只能呆在各自學院的休息區，你連這個也不知道麼？」麥格教授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為了你的嚴重違規行為，格蘭芬多要被扣掉50分。並且你要被關一周的禁閉，每天晚上都要來我的辦公室報道。」

    「好的，教授。」他又不是格蘭芬多的級長，學院杯拿不拿得到不是他的責任。

    「明天早晨所有學生都能看見格蘭芬多的沙漏寶石變成了負數。」對方氣呼呼地說道，「現在來解釋下你是怎麼通過那條狗的。」

    「一捧胡椒粉，外加一些油。我猜它還在上面打噴嚏呢。」一想到那隻大狗滑稽的模樣，他就有點想笑，但看到麥格教授的表情他還是忍住了。

    「很有創意。」鄧布利多校長眨了眨眼睛，「為此我要給格蘭芬多加10分。不過你從哪裡弄到的這些東西？從廚房偷的嗎？」

    「我召喚出來的，先生。」他還沒有徹底掌握召喚咒，但弄些不起眼的小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一個一年級學生能夠使用召喚咒，這值得我為格蘭芬多再加10分。」校長轉向麥格教授，「米勒娃，你不解釋一下麼？」

    「我原本想替他申請魔咒課和變形課免修的，他已經達到了七年級學生的水準。」麥格教授瞪了他一眼，「但如果他只會將魔法用在調皮搗蛋上，我不得不重新考慮了。」

    「我想維京先生已經吸取了教訓。對麼，安德？」鄧布利多教授笑瞇瞇地朝他問道。

    「是的，先生，我知道自己錯了。」瞧校長這態度，應該是不會介意他繼續違規的。說不定校長正期待著他做出點出格的事情來呢，如果他總是循規蹈矩，毫無動作，校長就很難揣測他的動機，他提供的行為越多，校長對他就看的越透徹。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越安全。

    「好了，回去睡覺吧。下次做事情之前動腦子想一想，別一時衝動就亂來，這次算你走運，萬一那條狗把你咬傷了該怎麼辦？」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麥格教授還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一絲關心。

    「我只是下來看看有沒有禮物。」他蹭著腳，表現出不願意離開的樣子。

    「你怎麼會認為這裡有禮物？」麥格教授咆哮道，「難道校長說的還不夠明確麼？這是條會讓你『痛苦慘死』的走廊！」

    「可誰會故意往三樓走廊走呢？如果你們真的不希望學生來這裡，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他們想起來還有這麼個地方。但是校長的做法更像是在勾起學生的好奇，故意把人引到這裡來。我還以為是個測試，通過後可以拿到禮物呢。」事實上，真要攔住學生，鄧布利多能有一百個辦法，一條傻乎乎的狗？拿來逗小孩子開心的吧？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底的陰霾也被那條狗蠢萌的動作給一掃而空了。

    「這是個測試。」校長側過身，讓他看見他們身後空無一物，「可惜你來的太早了，我們還沒佈置好。」

    他做出垂頭喪氣的模樣。

    「校長大人……」麥格教授不太贊同地提醒。

    「不過我認為，設計遊戲同樣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校長無視了麥格教授的不滿，「你願意參與進來麼？」

    「我可以做什麼？」他抬起頭，假裝對此很感興趣。

    「試想一下，一個闖關遊戲，獎品被放在最裡面，外面有若干關卡，第一關就是上面那條可憐的狗，接下來的關卡要怎樣設計，才能既富有挑戰性、又在一年級學生的解決範圍之內？你比我們更瞭解你的同齡人，我想你的意見會很有參考價值。」

    「這個遊戲是為哈利設計的嗎？」他不假思索地問道。

    「為什麼你會這樣想？」鄧布利多教授推了推半月形的眼鏡。

    「在一年級新生裡，有膽量闖入禁區，還有足夠的興趣和動力去解決一連串的困難，其中包括一條外表凶神惡煞的狗，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哈利了。」既然這個遊戲不是為我設計的。「他是個英雄，不是嗎？英雄擁有更多的責任感，他們的責任感驅使他們去完成常人看來不可能的事情。」

    「合理的邏輯。」校長不置可否。

    「如果是為哈利設計的話，我認為大可不必這麼早就開始佈置。」他意識到這是鄧布利多給他的一次機會。校長不見得真的需要他的思路，卻能夠通過這種方式來測試他的才能。「對一個尚沒有明確意識的英雄而言，我們需要先確立他的自信與使命感，讓他相信抗擊邪惡是一件『他能夠完成並且只有他能完成』的任務，為此，我們應當發掘他的特長，至少要有一個關卡，專門針對他的長處來設計。」

    「繼續。」

    「另一個重要的因素則是同伴。英雄不能是孤立的，他必須要有自己的團體，當英雄不夠強大的時候，依然可以借助這個團體的力量變得強大。所以我們要觀察他結交的對象，給他的夥伴們發揮自己優勢的地方，讓他們的價值在追隨哈利的過程中得到印證。這會讓他們更願意跟在哈利身邊，幫助哈利。因此要有幾個關卡，是為他的朋友設計的。」

    「最後，當英雄走到終點的時候，他只能是一個人。」如果說過去的幾年讓他學到了什麼，這就是其中最重要的。「英雄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替自己做決定，而不是別人替他做決定。」

    校長陷入了沉默。

    他有些猶豫地望著麥格教授，希望能從她那裡看出點什麼。鄧布利多對這樣的答案滿意麼？校長會因此提防他，還是會從此接納他？

    「這樣看來，我們需要一個人幫忙觀察我們的小救世主和他的同伴。」校長又恢復到了笑瞇瞇的樣子，「你願意替我們完成這個任務麼？」

    「樂意之至，先生。」他昂首挺胸地答道，好像對能夠被校長委以重任感到非常自豪似的。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夜裡偷溜出去被教授抓到了。

    「你該叫上我的，哥們兒。」當他坐在餐桌旁萎靡不振、食慾匱乏的時候，羅恩熱情地往他的烤吐司上抹著厚厚的黃油。「開學第一天就出去夜遊，這太酷了！弗雷德和喬治都沒這個膽子！你到底去了哪裡？」

    「三樓禁區走廊。」他接過吐司咬了一口。

    「哇塞！」哈利也湊了過來，「那裡到底有什麼。」

    「麥格教授。」他遞給兩個好奇心過剩的小孩一個哀怨的眼神。

    「果然是一條讓人『痛苦慘死』的走廊。」羅恩一臉同情。「她說什麼了嗎？」

    「她叫我每天晚上去她的辦公室關禁閉。」

    「入學第一周就關禁閉？你破紀錄了小子！」雙胞胎中的一個表情誇張地歡呼，另一個接口，「再接再厲，未來霍格沃茨調皮搗蛋大王的榮耀就要靠你繼承了。」

    「我會以你們為榜樣的。」他將整片吐司塞了進去，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難道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糟糕嗎？還沒開始上課就讓我們落後其他學院三十分！」赫敏·格蘭傑揚著下巴從他們旁邊走過，「再不快點去上課，估計又要因為遲到而被扣分了。」

    「我真不喜歡她。」羅恩望著格蘭傑的背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