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7章 火焰杯13 文 / 起床失敗的考拉
他們去了廚房,找到了醉得厲害的閃閃。
「閃閃，克勞奇先生剛才來學校了。」他柔聲細語地向對方說道，盡量不引起對方的反感。
「呃？主人——主人來學校了？」閃閃打了個酒嗝,兩隻大眼睛瞪著他,「主人不是、不是病了麼？他看上去還好麼？」
「不太好。」他拿眼角瞟了下裡德爾，後者正皺著眉頭，眼底一抹紅色一閃而過。「他像是受了很大的折磨。」
閃閃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主人需要閃閃——呃，主人沒了閃閃該怎麼辦啊？」
裡德爾無奈地朝他搖搖頭,看樣子他只能靠自己了。
「這不怪你,克勞奇先生日益憔悴，是因為他的兒子。」他停頓了一下,閃閃突然不哭了,眼中出現了某種恐懼的神色。「小克勞奇先生也來學校了。」
「呃，巴蒂少爺？」閃閃又焦急地哭了出來，「巴蒂少爺怎麼會在這裡？」
「噓，噓。」他輕聲安撫著閃閃，其他路過的小精靈朝這裡投來了厭惡的眼神。「沒事的，他沒有被發現，他還穿著那件隱形衣呢。」
「你是誰，呃，你怎麼知道主人的秘密？」閃閃像是突然間找到了某種勇氣，努力制住哭泣，儘管仍時不時地抽噎一下。
「我是想要幫助克勞奇先生的人。我沒有告訴其他人克勞奇先生的秘密。我知道是因為我親眼看見了小克勞奇，我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他盡量保持語氣的溫和，不顯得太過咄咄逼人。
「巴蒂少爺，呃，巴蒂少爺你太不小心了……」閃閃拿著髒兮兮的茶巾擤了下鼻涕。
既然閃閃對小克勞奇還活著的事情毫不意外，肯定老克勞奇早就知道自己兒子越獄了，甚至有可能，老克勞奇就是幫助自己兒子越獄的人。這倒是個好方法，老克勞奇保住了自己的大部分名譽，而又不會真正失去自己的後代。不過如果有老克勞奇的插手，那麼對方肯定是不願意小克勞奇在外面到處亂跑的。
「閃閃，我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還有其他人也知道小克勞奇還在世，他們躲藏在暗中，要害克勞奇先生，我們必須得找出他們。你知道會是哪些人麼？」他編造著謊言。如果小克勞奇一直被自己的父親控制著，又是怎麼和伏地魔接觸上的？老克勞奇應該是被施了奪魂咒，但伏地魔是怎麼知道小克勞奇還在世的？
閃閃搖著頭，「她應該忘記了，主人讓她忘記了，一個女巫，伯莎·喬金斯。」
他和裡德爾對視了一眼，看樣子事情基本明瞭了。
他們回到了頂樓上。裡德爾一臉嘲諷，「看來老克勞奇還真愛他兒子，把他兒子從監獄裡弄了出來，關在家裡養了十多年，還冒著巨大的風險讓兒子去看世界盃。真不知道小克勞奇殺了這麼一個好父親時是什麼感受。」
「老克勞奇不是不愛他的兒子。」他語氣苦澀，「只是比起兒子，他更愛自己的權力和名譽。」
「可他最終什麼都沒得到，沒有當上魔法部部長，最後還被自己的兒子做掉了。」對方毫不留情地挖苦著。
「你覺得老克勞奇罪有應得麼？」他對裡德爾心底的那點小情緒看得一清二楚。
對方沉默了半晌，「不，我只是覺得我可以理解小克勞奇動手時的心情。」
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夜空。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說真的，我不是很理解小克勞奇的行為，不是所有的都理解。」
裡德爾瞧著他，靜待下文。
「小巴蒂·克勞奇是因為折磨隆巴頓夫婦而被判入獄的，你認為他對隆巴頓夫婦會是怎樣的感官？」
「仇恨，只有仇恨才能讓鑽心咒真正擁有力量。」裡德爾不假思索地回答，「這是可以理解的，主魂突然消失了，他的手下不會認為他是被擊敗，而會更傾向於他中了某種詭計，一個陷阱。他們會害怕，因為他們曾經相信、曾經可以庇佑他們的對象消失了，這種害怕會轉化為對外界的仇恨，通過仇恨讓自己獲得虛假的勇氣。他們折磨隆巴頓夫婦，發洩自己內心的恐懼，並且懷著渺茫的希望認為這對主魂的回歸有所幫助。但他們已經被恐懼擊垮了，所以他們不會成功。」
「沒錯，他應該仇視隆巴頓夫婦，那麼他對隆巴頓夫婦的兒子又是什麼態度呢？」事實上，這才是他最想不明白的地方。「小巴蒂如果在世界盃的時候依然被老克勞奇所控制，那麼留給他的為三強爭霸賽謀劃的時間其實不太多。第二個項目的難點在於破解金蛋，解救人質實際上有無數種辦法，腮囊草不是唯一的解法。小克勞奇在第二個項目的佈置上有很多的漏洞，他在開學的第一周就給了納威那本書，為什麼他要選擇納威？難道他來之前，就先調查好了納威擅長什麼、喜歡什麼嗎？那本書肯定是在開學前買的，他不能假設哈利身邊一定會有個人擅長草藥學，擅長到能把他送的書上的每個細節都記住，還能記上半年左右。他是為了隆巴頓制定了這個計劃，甚至想當然地以為哈利跟隆巴頓是好朋友，哈利一定會去找隆巴頓求助。」
「你在暗示什麼？」裡德爾嗤嗤地笑著，「小克勞奇對隆巴頓格外在乎？一得到自由就千方百計地打聽隆巴頓夫婦的兒子到底怎麼樣了？而且還特意為了鼓勵納威犧牲掉主魂給他的任務的成功率？你是想說，他對十幾年前自己犯下的罪行心懷愧疚？不，不會的，這不符合食死徒的招收標準。」
「他才十九歲，他入獄的時候。」他譴責地望了裡德爾一眼。「他從小到大都是按照父親的要求活著的，做一個好學生，考一個好成績，加入校隊為學院爭光……他唯一一次叛逆，就是加入了食死徒，我不認為他有足夠的經驗知道怎麼去自己做出判斷。無論他的知識有多少，在自己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上，他才剛剛起步。而他這唯一一次叛逆，換來的卻是被親生父親關進監獄，母親因他入獄憔悴而死，最後他被父親軟禁了十多年，這些經歷會讓他產生改變……」
「是啊，變得更仇恨隆巴頓。」裡德爾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這些人的思路就是這樣的，他們犯了錯誤，然後認為是別人擋了他們的道……」
「他的衝動會沉澱，變成深思熟慮，他會重新審視自己的動機，明確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他沒有讓裡德爾繼續說下去，「他會意識到他折磨隆巴頓夫婦是無意義的，只是製造了另一個家庭的悲劇。想想他自己的家庭，想想他的父親，當他看著納威的時候他就會意識到，這個孩子的父親認不得自己的兒子，就像是他自己的父親克勞奇一樣。而克勞奇是因為鐵石心腸，隆巴頓的悲劇卻是他的過錯。」
裡德爾仔細地瞧著他，好像今天才認識他似的，「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他抬高了語調，「你能夠對小克勞奇感同身受，為什麼小克勞奇就不能夠去同情隆巴頓？」
對方無奈地笑了起來，「有時候，你會把人想的太好了。依我看，小克勞奇這樣做只有一個理由，他在模仿穆迪，揣測穆迪可能會做出的舉動，穆迪是隆巴頓夫婦的朋友，僅此而已。」
他們沒有再繼續討論小克勞奇。很快就到了了第三個項目，他將飛賊放在前方開路，將那些海格提供的動物用昏迷咒擊暈。他從上方快速飛過，盡量不超過樹籬的高度，免得裁判又找借口說他規避障礙。盜版活點地圖飄浮在他身邊，上面顯示著小克勞奇正在靠近入口的地方晃著，對他們沒有影響。很快，他就抵達了終點，獎盃在夜光下閃閃發光。
「我一定要這個獎盃寫上我的名字。」裡德爾現身出來，著迷地望著獎盃。
「檢查下上面有沒有什麼魔咒。」他將金合歡魔杖遞給對方。
他們對獎盃施展了一種層析咒，和閃回咒以及重放咒是類似的原理，會讓附在上面的魔法呈現出某種特徵，並依照施法順序次第出現。獎盃飄了起來，散發出古怪的藍色光芒，這意味著它是把門鑰匙。
「噢，好吧，我們只要等哈利來就好了。」裡德爾盯著門鑰匙，好像它是個愚蠢的把戲，「然後去我父親的墳墓，主魂的思維還真是一如既往的……」
對方消了聲，沒再說下去。
等待哈利的過程很無聊，他便教裡德爾玩起一種麻瓜的卡牌遊戲，萬智牌。一開始裡德爾輸的很慘，但對方顯然樂在其中，現在對方已經能在他的猛烈攻擊下撐個十幾回合了。
「其實我覺得麻瓜挺有創意的。」他們兩個一人一套核心牌組，正在各自組著自己將要上場的牌。裡德爾最開始偏向於紅黑，現在則偏向於藍白或者藍黑。他也喜歡藍牌，策略性更強，玩法比較多樣。「這上面寫的法術都是真的麼？」
「當然不是，只是編出來的而已。」他對好奇滿滿的裡德爾感到有些好笑。
「我覺得我們可以把這些卡牌做出魔法效果來，我們根據巫師的咒語來製作卡牌，或者向麻瓜購買版權，畢竟巫師棋也是這麼來的。」他們互相交換各自的牌組，洗牌，再換回來。「我敢說它會比巫師棋更受歡迎的。」
「別忘了保密法，你不能和麻瓜做這樣的生意。」他給自己鋪著地牌，這把手氣不錯，沒準他能在十回合內結果掉裡德爾。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哈利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身上蹭了一些泥巴，衣服也被劃破了幾道。
「呃，玩牌。」他的回答招來了對方的怒目而視。
「等你啊。」裡德爾懶洋洋地回答，突然大怒地跳了起來，「你的牌也好的太過分了吧！」
他將自己的手牌往地上一扣，也站了起來，「說好的不用攝神取念呢？」
「你們兩個……」哈利坐在地上，徹底無力，「唉，霍格沃茨贏定了，芙蓉退出了比賽，克魯姆給她念鑽心咒的時候被我發現了，我擊暈了他，然後發射了紅色火花。芙蓉崩潰掉了，她嚇壞了，不想再繼續了。」
「所以拿獎盃吧。」他揮舞著魔杖，讓那些卡牌消失不見，「我們等你好久了。」
「獎盃是你的。」哈利真誠地說道，「每個項目你都比我做的更好，只是裁判們對你很不公平。你是第一個到達這裡的，根據比賽規則，獎盃應該歸你所有。」
「獎盃是為你準備的。我們一起拿獎，都是為霍格沃茨爭取榮耀，如果你還要在那裡磨蹭的話，我就繼續打牌了。」他見對方還在猶豫，又補充道，「別害怕，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
「你是什麼意思？」對方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個獎盃是個門鑰匙，我們碰了它以後，就會被帶到別的地方去。」
「也就是說比賽還沒結束？」哈利興致勃勃地走了過來，「來吧，讓我看看後面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