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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9章 火焰杯15 文 / 起床失敗的考拉

    想也不想,他直接幻影顯形到主魂右手邊幾十米遠的地方,然而一股拉扯的力道讓他失去了平衡。他跌倒在地,左腿像是被什麼東西固定住了,一動就是撕心裂肺的疼。分體,主魂最後一刻的牽引讓他幻影顯形失敗了。顧不上恐懼,他已經從袖子裡抽出了魔杖,指著主魂的方向。

    「阿瓦達索命!」

    「飛鳥群群!」

    一群小鳥從他的魔杖頂端冒了出來,迎上了主魂發出的綠光。其中一隻小鳥慘叫一聲,像塊石頭一樣墜落在地上。

    「都住手!」裡德爾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

    主魂幾乎是一瞬間就到了裡德爾的面前,用手卡住了對方的脖子,卻又突然像被燙著了似的縮回手。

    「沒想到吧?我身上有另一個保護咒。」裡德爾笑的分外得意。

    主魂的目光來回在他們之間掃著,最終沉默地變出一件斗篷,為裡德爾披上。

    「你們,都散了。」趁著裡德爾從鍋裡爬出來的功夫,主魂回到食死徒當中,解除了他們的昏迷咒。

    沒有一個食死徒敢多問,馬爾福走之前用複雜的神色瞧了眼他和焦急地來到他身邊的裡德爾,最終也離開了。

    「如果你們不想等逆轉偶發事件組的人來的話,」主魂走到他們旁邊,「就讓我來處理。」

    「你要做什麼?」裡德爾扶著他的身子,警惕地瞪著主魂。

    「用更直接的辦法讓他能夠移動。」對方懶洋洋地說道。

    分體的滋味非常詭異,他的左腿僵在那裡,上面有著螺旋狀的血痕,像是有某種強大的吸力正絞著他的皮肉,力氣順著那個漩渦流走了,絕望無助的感覺如同心底一個黑漆漆的洞,深不見底。

    「會很痛的。」主魂舉起魔杖,「你最好幫他一下。」

    還沒等他弄明白對方要做什麼,一種鈍刀子割肉的恐怖感覺讓他控制不住地尖叫起來。裡德爾緊緊按著他的肩膀,避免他因為無法忍受痛苦而劇烈掙扎。是切割咒,主魂直接用了一個切割咒削掉了他左腿表面的肌膚。

    「我說了會很痛的。」對方揮舞著魔杖,變出一條繃帶將他的左腿纏好。殷紅的鮮血從繃帶的縫隙中滲了出來,斑斑點點。

    這個咒語讓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只能軟弱無力地蜷縮在裡德爾的懷中,忍不住小聲啜泣著。裡德爾摟緊了他,惡狠狠地對主魂說道,「你是故意的。」

    「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主魂那種譏嘲的口吻和裡德爾平時慣有的語氣幾乎一模一樣。「喂,你還能走麼?我們得離開這裡了。」

    「我可以扶著他。」裡德爾給他施展了一個漂浮咒,輕盈地將他的身子托起,攙扶著他一瘸一拐地走著。

    他們去了岡特老宅,主魂一看見整潔的室內就明白發生了什麼,打量了他們一眼,才用魔杖朝壁爐一點,那裡立刻燃起了熊熊爐火,驅散了夜晚的寒意。「坐。」對方朝壁爐旁邊的扶手椅指了指。

    裡德爾將他平放在椅子上。

    「這位小朋友挺厲害的。」主魂語調平板地說道,好像這就是最高讚譽。

    「他是我的人。」裡德爾摟著他的肩膀,「比你的三十幾號人加起來都強。」

    「很有趣的戰術。」主魂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但不適合用第二次。你應該在匕首上附上詛咒或者毒液,那樣的話或許我會真的死在你的手下。」

    「他不會真的殺你的。」裡德爾尷尬地說了句,「我們只是拿不準你的態度,你也許不會想讓我也弄一個身體。」

    主魂輕蔑地瞧了裡德爾一眼,「這就是為什麼你在日記本裡。」

    「你什麼意思?」裡德爾惱火地問道。

    「字面意思。」對方站起身,「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

    「我憑什麼聽你的?」一旦裡德爾的火氣竄上來,就很難壓下去。

    「因為你是我幼稚愚蠢的過去,還沒有意識到我們必須做很多事才能爭取自己可以活下去。」主魂用一種教導弱智兒童的不耐煩語氣說道。「鄧布利多已經猜到了你是什麼了吧?」

    「我不知道。」裡德爾的聲音低了下去,「我沒把日記本交給他檢查。」

    「如果你那麼做了,我簡直懷疑你是不是我的一部分。」主魂依舊用那種讓人火冒三丈的方式說著,絲毫沒注意到裡德爾的怒氣越來越盛。「即使他現在還不知道,很快也會知道的。你,需要為你暴露了魂器秘密的行為負責。」

    「你想讓我做什麼?」裡德爾挑起一邊的眉毛。

    「保管其他的魂器。我會陸續將魂器轉交給你,留下假的在陷阱裡,給鄧布利多找點事做。你可以繼續和鄧布利多混在一起,」主魂譏嘲地打量著自己的魂器,「既然你那麼喜歡他。別說不該說的就行。」

    「你不怕我出賣你?」裡德爾看上去簡直像是要放聲大笑。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在這裡做的一切工作,都是為了有一天,連你這種天真的傻瓜笨蛋也能自由地在這個國度裡生活,不需要躲躲藏藏,不需要為了一些愚蠢的規定隱忍退讓。你有什麼理由來阻止我?」

    裡德爾重重地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行,你贏了。我聽你的。」

    主魂瞧了他們一眼,逕直去了樓上。天花板上傳來了吱嘎吱嘎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主魂又下來了,手裡拿著一個造型古樸的戒指,他曾經在莫芬的手上看到過。

    「這是佩弗利爾的戒指,你隨身帶著。」主魂用魔杖點了點戒指,那枚戒指立刻變形成纖細的銀質銜尾蛇指環,然後又翻了個身,複製出了一模一樣的贗品。「你們兩個一人一個,今天先不要戴上,等風頭過去了,找個借口,說這是紀念品之類的,不要惹人起疑。」

    「我懂得。」裡德爾神色古怪地接過那對指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霍格沃茨裡有一個魂器,是拉文克勞的智慧冠冕,我將它放在了有求必應屋。」

    「那可難找了。」

    「所以這是你的工作。」主魂不耐煩地說著,「你有好幾年的時間可以在學校裡閒晃,做點正事吧。」

    裡德爾看上去好像要爆發,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行。」

    「你的日記本?」對方朝裡德爾伸出手,「如果我們都要保留自己的**,就需要其他便利的通訊方式。」

    裡德爾望向他,他從懷裡抽出日記本,遞了過去。

    主魂將日記本複製了一份,正品還給了他,贗品則自己收著。「我如果有什麼事要通知你,就在這個日記本上寫下來。」主魂晃了晃日記的副本,「你那裡會顯示字跡,反之同理。」

    「我不是你的手下。」裡德爾陰沉著臉。

    「我們是一體的,你為我做事就是為你自己做事。」

    他們互相瞪著彼此,很久都沒有說話。

    「克勞奇怎麼辦?」最後還是裡德爾先開的口,「你讓他把獎盃替換成了門鑰匙,哈利一回去,他的身份就會暴露。需要我把你的這個優秀間諜救出來麼?」

    主魂仔細地打量著自己的魂器,「我不知道過去的我是這麼的愚蠢。」

    「你能不能有話直說。」裡德爾捏緊了拳頭,發出卡吧一聲脆響。

    「克勞奇的使命已經結束了。他並不瞭解我的計劃,因此鄧布利多無法從他那裡得到什麼。你們兩個今晚壞了我的大事,哈利·波特必須死,現在他逃了,還把我復活的消息傳遞給鄧布利多。如果鄧布利多用克勞奇大做文章,讓那些處於觀望中立態度的人加入他的陣營,會不利於我的初期計劃。」主魂慢條斯理地解釋著,「你不用急著殺他,保持你的清白,我需要你在鄧布利多的陣營裡,自然有不願意面對現實的人替我們除掉他。」

    裡德爾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主魂,艱難地開口,「他是那麼的愛你。他待你比親生父親還親。」

    「愛我?」主魂發出一陣冷酷高亢的笑聲,「他愛的是他理想中的完美父親,我只是給了他這種幻想。如果他真當我是他父親,那麼這就是我教給他的第一課,將自身存在的價值建立在別人身上是弱者的表現,如果他想要長大,先從拋棄自己對父親的無謂的幻想開始。」

    「但是他忠於你!他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克勞奇是個非常有用的人才,他還是個純血家族的後代,你這樣輕易放棄他……」

    沒等裡德爾說完,主魂就用一種輕鬆打趣的口吻打斷了對方的話,「他死了比活著對我更有利,既然他願意為我付出一切,那就為我去死好了。他會感到萬分榮耀的。」

    裡德爾後退兩步,不可置信地望著主魂。

    「他說的沒錯。」在他看來,主魂具備成大事的品質,但裡德爾卻沒有。裡德爾充其量只能自己過的恣意,在關鍵抉擇上還是太受個人情感的影響。「重新聚攏勢力需要時間,這個期間內,他不適合走到公眾面前成為靶子,讓那些還在觀望的和注定不會加入的人有一個可以聯手對抗的目標。他需要保持隱蔽,只要沒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些已經是敵人和可能成為敵人的人就會四分五裂,再從中煽風點火,挑撥離間,讓他們變成一盤散沙,他就能有足夠的時間去發展和壯大自己的勢力。克勞奇如果不死,他的處境就會變得緊迫,他會被迫和那些迅速團結起來的敵人短兵相接。從戰略角度來看,克勞奇必須死。」

    「你的小朋友看事情倒是看得挺透徹。」主魂讚賞有加地瞧著他。

    「你居然能支持這種做法?」裡德爾皺著眉頭,「我還以為你挺同情克勞奇的。」

    「同情歸同情,你要是個領導者,就不能被私人情感所牽絆。」他平靜地回答。「食死徒是一個整體,要為了整體的利益最大化而進行決策,而不是為了一兩個人的利益。」

    「小朋友,你長大後有沒有興趣來我手下做事?」主魂好像突然對他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你想都別想!」裡德爾大步走到他的身邊,將他打橫抱了起來,「我帶他回去了。再不走,鄧布利多該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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