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鳳凰社9 文 / 起床失敗的考拉
他們被叫醒下樓吃飯的時候,雖然因為一夜沒睡而顯得睏倦，但哈利看上去已經比前幾天快活許多了。裡德爾一個早晨都陰沉著臉,他可以理解這是因為對方被迫跟羅恩過了一夜。而羅恩異常驚訝,哈利居然不願意告知他們昨天後半夜到底談了什麼。
早飯過後，哈利也加入了大掃除的行列。現在他們對布萊克祖宅的清掃不再那麼粗暴了,克裡切同意他們把那些危險的魔法物品都搬到其他地方去,留下幾個空房間供鳳凰社的人居住。赫敏很高興看到小天狼星和克裡切之間的關係緩和了——自從那天他們在對裡德爾的事情上同仇敵愾之後，小天狼星就沒和克裡切吵過架。
8月12號那天，他、裡德爾、哈利和韋斯萊先生一起去了魔法部，他是去給哈利作證的，裡德爾則純粹是湊熱鬧。鄧布利多教授不認為裡德爾出現在魔法部的法庭上是個好主意，但讓裡德爾離開他的約束似乎是個更壞的主意，便只好如此妥協。
法庭審判沒出什麼意料之外的岔子，鄧布利多為哈利做了辯護，校長對法律條文的精通和過去在威森加摩的威望讓事情變得很容易。和費格太太一起等待宣判的過程中，他卻突然察覺到一種奇異的吸引力，來自於法庭外一條盡頭是扇樸素的黑門的走廊。
不，那不是對他的吸引。他發現自己潛藏在裡德爾體內的那部分靈魂甦醒了，就好像他附身在裡德爾身上似的。他感覺自己很想推開那扇門，有某種他極其渴求的東西就藏在門後，同時又清醒地意識到這不是他的感覺，甚至也不是裡德爾的感覺。
「你在這裡做什麼？」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女人問道，他立即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誰的：唐克斯。
「隨便逛逛。」裡德爾聳了聳肩，「哈利在第十審判室受審，我總不好傻乎乎地站在門口吧？你呢？」
「不干你的事。」唐克斯警惕地瞪了他一眼。
「門後有什麼？」裡德爾假裝隨意地問道，「你在這裡是鳳凰社的安排麼？」
「別在這裡說！」唐克斯壓低了聲音，「你再這樣打聽，我就和鄧布利多報告了。」
「你儘管報告好了，他等會兒就出來了。」裡德爾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你在看守什麼，對吧？警衛任務，是小天狼星提到的那件武器麼？」
「噓！」唐克斯朝裡德爾的後方努了努下巴。他回過頭，正好看見盧修斯·馬爾福一臉尷尬地匆匆離開。
「所以，確實就是那件武器了？」裡德爾撇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見唐克斯頓時緊張起來，便笑得更加惡意了。「放心好了，我不會跟人說的。」
盧修斯肯定將這件事報告給了伏地魔。當天晚上，裡德爾就收到了主魂的消息，叫他們不要插手這件事。
「你覺得會是什麼？連主魂都不想讓我們知道。」其他人都忙著慶祝哈利被宣告無罪的事情，連往他們的盤子裡分土豆泥和肉丸子的羅恩都沒注意到他們兩個有些心不在焉。
「不能排除主魂只是想保護你的可能。」他用叉子戳著韋斯萊夫人做的肉丸子，湯姆已經在旁邊呼嚕呼嚕地大快朵頤了，並且還抽空發出了一聲冷哼來嘲諷他的不切實際。「或者是為了保守秘密，你在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呢，或許他擔心你會無意中洩密。」
「鳳凰社的人擔心我會洩密給主魂，主魂則擔心我洩密給鄧布利多。」裡德爾又要了一份肉丸子。「他們在互相隱瞞什麼？」
「那樣武器或許包含著某種信息。」他覺得這是最大的可能，「否則他們都知道武器藏在那扇門後，就不存在情報不交叉的餘地了。」
「也許是很複雜的魔法物品，雙方都對其瞭解有限。」
最終他們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作罷。
暑假的最後一天，他們收到了新學期的書單，以及……
「級長？」弗雷德震驚地瞪著羅恩手裡的信封。
「不可能。」喬治立刻將羅恩的那封信搶了過去。
「放錯信封了吧？」弗雷德從喬治手中抽過信紙，對著燈光檢查起了水印，像是要驗證下真偽。「頭腦正常的人，誰會選羅恩當級長呢？」
「我還以為會是哈利或者安德呢。」喬治有些憤憤不平，「你們贏得了三強爭霸賽啊！」
羅恩居然跟著點了點頭。
「不管你們怎麼想，我是不想當級長的。」他向來不認為級長是什麼實權職位，看看珀西就知道了。那只是官僚體系。「我要是當了級長，面對你們兩個的那堆違禁品，是該沒收還是不沒收呢？」
雙胞胎立刻喜笑顏開，「哥們，鄧布利多看出了你有違法亂紀的天賦啊。」
哈利看上去也好受了一些。
晚上，韋斯萊夫人臨時弄出了個晚會，來慶祝赫敏和羅恩當選格蘭芬多的級長。很明顯，雙胞胎兄弟對這個活動一點都不喜歡。
餐桌旁的大部分人都沒當過級長，這讓氛圍變得稍微融洽了一些。盧平自認是個失敗的級長，羅恩便將好奇心轉移到了裡德爾身上。
「我當選級長是毫無懸念的事。」裡德爾給自己的盤子裡裝了個烤土豆。「就算是鄧布利多也認為我是一個世紀以來霍格沃茨最優秀的學生，每一個教授都認為我畢業後會去魔法部工作。當時我們的院長是斯拉格霍恩，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動用他在魔法部的人脈來幫我鋪路，不過我對進入魔法部興趣不大。」
羅恩張大著嘴望著對方。
「級長的經歷對求職有影響，教授會優先考慮那些想走政治路線的學生來充當級長，而不是單純看他們學習如何。」裡德爾很有見解地說道，「級長並不是什麼好職位。出了事，教授先找到級長頭上，要級長負責，想要不出事，就要管好學生，但這樣就會得罪同學。很多級長無法在講義氣和講規矩之間做到平衡，這樣反而有害他們的人際關係。」
盧平愁苦地點點頭。
「從這個角度來講，哈利不適合當級長，因為救世主要贏得同學的普遍愛戴。以他任性、缺乏大局觀的處事方式，當上級長他也只能把事情搞的一團糟，還不如遠離這種風險。」
哈利翻了個白眼。
「那你覺得你會選誰來當格蘭芬多的級長？」羅恩好奇地問道。
「鄧布利多選你和赫敏是有道理的。」裡德爾瞥了羅恩一眼，「你們兩個正好形成了互補，不至於太嚴厲，但也不會太寬鬆。如果不考慮這個因素，我認為納威會是很好的級長。」
「納威確實有當級長的潛質。」盧平也贊同這個觀點。
「納威？」羅恩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你們在開玩笑吧？他當了級長，誰會聽他的啊！」
「納威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他能夠做到公正，而又通情達理。」他不得不為納威說句話。「給他這個職位，一開始大家會質疑，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納威能夠慢慢地在學生當中樹立起威信。」
「他只是缺乏自信。級長這個職位本身是一種鼓勵，對納威也是有好處的。」盧平溫和地補充道。
「正是因為級長的職位是一種鼓勵，我倒覺得哈利應該當級長。」金斯萊也加入了話題。「想想看這個暑假預言家日報是怎麼編排他的，他需要來自鄧布利多的支持。」
「我不這麼認為。」他反駁道。「哈利已經十六歲了，需要學會不借助大人的力量來樹立自己的權威，預言家日報的態度正是一種考驗和鍛煉。校長也不能一輩子跟在哈利身後，替他擺平所有的麻煩。」
「你說的沒錯。」哈利突然打起了精神，「就算不是級長也沒什麼關係，我可以靠自己。」
他知道自從審判過後，哈利就一直因為鄧布利多的態度而感到委屈，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矯枉過正了。
很難說哈利對級長這件事就算放下了。開學那天，登上火車後哈利才意識到這次赫敏和羅恩不會跟他們在同一個包廂。將那三個人留在過道上依依惜別，他和裡德爾先進去找包廂了。
他們是最後一批上火車的人，一路過去，包廂都是滿員的，直到最後一截車廂，他們遇到了納威。
「到處都滿了。」納威一手拖著箱子，一手緊緊攥著試圖逃脫的蟾蜍萊福，氣喘吁吁地對他們說道。「我找不到座位……」
「那不是有位置麼？」裡德爾仗著身高優勢朝納威身後瞥了一眼，便大步朝前走去，「如果你不好意思和女生說話……」
對方突然屏住了呼吸。他還第一次見到裡德爾如此不淡定，蒼白的面容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唰地一轉身就匆匆奔了回來，對著分隔車廂的玻璃門打理起自己梳得整整齊齊的黑髮，「我看上去怎麼樣？對女生的吸引力如何？」
「傾國傾城。」他憋著笑，艱難地回答。
「很好。聽說良好的第一印象會讓一見鍾情的可能性增加一倍。」裡德爾又整理了下領口和袖口。「我這就去搞定她。」
那個傢伙昂首闊步地走了過去。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納威圓圓的臉上全是汗水，「他看上瘋姑娘洛夫古德了？」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