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8章 鳳凰社18 文 / 起床失敗的考拉
集會結束後,他們回到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由他起草了一份協議,裡德爾加上了他們能想到的所有的魔法約束,再交給雙胞胎兄弟和哈利過目。
「這是做什麼？」哈利翻著那厚厚的一摞協議書,揉著額頭,「我覺得我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入股合同書。」他簡單地說道，「你向韋斯萊笑話商店貢獻了500加隆的起步資金，所以你也有一份。」
弗雷德和喬治很爽快地簽了，儘管他們沒有仔細閱讀每一條細則。
「你是說,我們五個人要成立一間公司？」哈利雖然沒簽過類似的東西，但估計弗農·德思禮會在家裡提過一些合同上的事情，哈利也不算一無所知。「我這算是資金入股？需要搞這麼複雜麼？」
「也許以後還會有其他人加盟,我覺得一開始最好把基本的規則建立起來，免得後面的人不服氣。」他猜測這種形式在巫師界估計是很少見的。
哈利還是很困惑，卻簽上了名，「我沒所謂的，你覺得合適就這麼辦吧。不過怎麼突然想起來成立公司了？」
「今天安德和我們討論了進入防禦道具領域。」弗雷德眉飛色舞地說道，「製作一些……像是可以反彈咒語的斗篷之類的東西。」
「酷！」哈利顯得很興奮，「這樣即使是d.a.以外的人也能有安全保障了。」
「是啊，我們總算找到了一種做正事的途徑了。這可比在鳳凰社裡用伸縮耳偷聽會議內容強多了。」喬治將自己的那份合同副本收好。「而且這沒準比笑話產品還賺錢，看看今天d.a.的訓練吧，還有人連繳械咒都放不出來呢。」
「也許會有人願意給家人買這個。」弗雷德撓著下巴，「混血巫師，或者是麻瓜種，家裡有麻瓜的，這種家庭很容易成為神秘人攻擊的對象，要說神秘人轉性了不殺麻瓜了，我還會驚訝呢。」
「你們會拯救很多人的。」哈利望著手中的合同，「先是d.a.，然後是這個，我現在感覺超級好！即使老癩蛤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這是實話，接下來的兩周，哈利收斂多了，總算不繼續在烏姆裡奇的眼皮子底下使勁鬧騰了，而是將精力用在了d.a.和韋斯萊雙胞胎的新產品上。開發防禦道具的活兒主要是他和裡德爾在做，雙胞胎還在繼續研究速效逃課糖——他們都認為這是目前應該集中力量進行攻關的領域。速效逃課糖的進展很快，有了裡德爾的加入，大部分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包括鼻血止不住、膿包消不去之類的麻煩。就連赫敏也找不到借口說雙胞胎的實驗是危險的。
然而烏姆裡奇並沒有因此放過哈利。沒過多久，哈利和雙胞胎就被禁賽了。
這對他來講同樣不是個好消息。「我沒有掃帚，而且我一點也不喜歡魁地奇。」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拒絕安吉麗娜了。
「你飛的很好！我們都見過的。」弗雷德和喬治看上去恨不得將他綁上掃帚。
「這種時刻你應該想著的是維護格蘭芬多的榮耀，而不能只考慮自己的喜好。」麥格教授也跑來教育他。「掃帚什麼的隨時可以購買。」
「我只是不喜歡自己無法控制局面的競賽。」他不喜歡輸，但如果沒有去贏的機會，只能依靠自己無法掌控的東西，他還不如迴避。「金妮也飛的很好。」
第二天，他就收到了麥格教授幫他緊急郵購的掃帚，並且還成為了格蘭芬多隊的替補找球手。金妮則成了擊球手，他不得不說，這姑娘充滿了進攻欲，太適合這個職位了。他們還差一名隊員，不過已經勉強可以繼續訓練了。
他的第一次訓練還算成功。找球手是個相對獨立的位置，他只管以最快的速度抓到飛賊。哈利和裡德爾都認為他在這方面有突出優勢。「你已經很習慣飛賊的速度了。」裡德爾從頭到尾幾乎都在莫名其妙地嗤笑，「雖然你更習慣從飛賊裡面往外看，而不是站在外面看飛賊。」
「你的決斷力和反應速度比金妮要強。」哈利在圍觀了他和金妮的試手後這樣評價。「她猶豫的太多了，其實看到金光一閃就要衝過去，對方的找球手剛好在這時候發現了真正的飛賊的概率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是跟你一起沖……朗斯基假動作也是這個原理。」
他搖了搖頭。哈利的掃帚速度快，即使出錯了也能後起直追，再加上名聲在外，容易被對手提防，所以才讓哈利得出這樣的結論。他是替補隊員，對手在面對他時可能會稍微冷靜一些，不至於過度緊張，就會有不少變數了。
「我覺得你會比哈利表現得更好。」訓練後安吉麗娜私下對他說道。「我不是說技術方面，而是心態。哈利心裡裝的東西太多了，他在賽場上難免為羅恩分心，用熟人有好處也有壞處，壞處就在這裡了。他在一年級的時候就像你這樣，能夠拋開雜念專心在飛賊上……」
他覺得這話最好不要讓羅恩聽到。
很快，哈利的注意力就從魁地奇上轉移走了——海格回來了。
「我才不去上他的課。」週二的時候，裡德爾賴在有求必應室裡死活不肯出去。
現在他們基本上都在有求必應室寫作業，因為查閱資料非常便利，只要在進入前想好需要哪些方面的材料，有求必應室就會自動篩選出來擺在架子上。如果要練習魔咒也非常方便，不用像在擁擠的公共休息室裡那樣被人圍觀。弗雷德和喬治把未成熟階段的新品帶來這裡實驗，納威也習慣了在有求必應室裡練習魔咒。
「你就那麼怕見到海格麼？」他敢打賭這傢伙自從離開了日記本，還沒跟海格打過一次照面。
「誰怕他。」對方扭過頭，小聲嘟囔道。
「我倒是想起來了。」哈利皺著眉頭，「你謀殺了桃金娘，然後嫁禍給海格，害的他被開除了！」
「那不是謀殺！」裡德爾陰鬱地說道，「我幹嘛無緣無故去殺桃金娘？那只是個意外……一個可能毀了我的前程的意外。那個傻大個遲早要被開除，能讓他的開除做點有益的貢獻有什麼不好？」
「有益？」哈利看上去像是要衝上來把裡德爾揍一頓，但還是忍住了，「你的善惡觀到底是跟誰學的？」
裡德爾低聲咕噥著什麼，沒人聽清。
「你必須向海格道歉。」哈利義正詞嚴地說道。「今天就去。」
「憑什麼？」裡德爾還是不看著哈利。「是，是我污蔑的他，那又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
「你必須彌補你犯下的錯誤！道歉只是個開始！」
「你還想讓我做什麼？」
哈利一窒，半天才結結巴巴地回答，「你總得做點什麼啊……」
「嘁。」裡德爾發出不屑的冷笑。「救世主！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對方的話讓哈利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如果不是你，我才懶得管呢！」
裡德爾抬起頭，像是很驚訝哈利會這樣說。
「你說過的，我們是很相似的啊。」哈利支支吾吾地解釋著，「我不認為我長大後會變成伏地魔那樣的人，所以，其實你也可以的吧？」
「哦，是啊，可以。」裡德爾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但成為伏地魔是我選擇的道路。」
「為什麼？」哈利大叫道，「為什麼你要這樣做？這到底有什麼好的？你跟我們在一起不好嗎？你明明很享受啊——不要反駁！我知道你喜歡d.a.，喜歡學校裡的生活，我看的出來！」
「我是喜歡。」裡德爾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但人生不是拿來一味享樂的。我認為你也理解這點，我們生來就不平凡，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為了浪費自己的天資，我們有自己的使命，有些事情，必須得由我去做，別人幫不了我。」
哈利一懵，悵然若失地坐了下來，像是被對方戳中了心事。「可是……可是伏地魔又有什麼使命呢？」
「你不需要理解，我也不指望你理解。」裡德爾高傲地說道。
「但你的方式是錯的！」哈利突然又找到了心中的力量，「哪怕你的目的是好的，但你實現的方式是錯的，那麼你還是錯的！你不應該傷害別人，犧牲無辜的人，問題就出在這裡！」
「可如果不用錯誤的方式，就無法實現正確的目的呢？」他情不自禁地插嘴道，「如果不把自己變得和敵人一樣壞，就無法消滅敵人呢？你在假定一個完美的世界，所有好的目的都可以通過好的方式去實現，但現實果真如此麼？」
哈利張口結舌，「我沒想過……」
「哼。」裡德爾發出一聲響亮的冷笑。
「但是、和海格道歉是件很簡單的事吧？」哈利又騰地站了起來，「沒有那麼複雜的對和錯，你只要那麼做了，你的方式和結果就都是好的。那麼為什麼你不肯這麼做呢？」
「因為我不想。」裡德爾面無表情地回答。
「你……」哈利再次被氣死。
「你只是死要面子。」他決定戳破裡德爾的那點小心思。「你瞧不起海格，又嫉妒海格能夠贏得鄧布利多的喜愛，覺得向他道歉就是認輸，而你不服輸。」
「誰嫉妒他？」裡德爾立刻凶巴巴地反駁道，「他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啊？老蜜蜂的喜愛？你以為我稀罕嗎？」突然對方又轉向笑得前仰後合的哈利，「你——笑什麼？！」
「哎喲！」哈利捂著肚子癱倒在沙發上，「鄧布利多教授會為你感到欣慰的，如果你跟海格道歉的話，我向你保證！」
「我才不在乎呢！」裡德爾撇過頭，又低聲說道，「再說了，老蜜蜂才不是那種寬宏大量的人，你要是做錯了一件事，就很難在他那邊洗刷掉壞印象……」
哈利突然不笑了，而是換上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你們覺得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他歎了口氣，哈利是真的很愛鄧布利多。
「算了，我去上課吧。」裡德爾站起身咕噥著，「看你這樣子就心煩。」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卷第六章bug太多了請無視……當初沒考慮到一些細節，實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