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2章 死亡聖器24 文 / 起床失敗的考拉
「你就不該發明引力彈。」在有求必應室裡,裡德爾不高興地望著他。
「既然如此，你更不該將引力彈賣給麻瓜。」他沒好氣地回嘴道，「如果沒有死亡聖器,引力彈就無法被製造出來,麻瓜們也不會用引力彈來對付巫師了。」
「我有防著這一手,我儲備的引力武器遠比我賣出去的要多。而且只要有了錢，從麻瓜那裡什麼都可以買到，我跟中國買了好多的彈道導彈，都存放在沙特阿拉伯那裡了。」裡德爾如數家珍地扳著指頭，「還有三枚同步軌道上的軍用衛星，十七個太空飛行器偽裝成的國際空間站，藉著月球能源計劃的東風發射上去的,上面裝載了對地激光武器——」
「國王十字火車站門口的激光發射器和你有什麼關係？」他一想到白天的襲擊,手臂上就一陣火辣辣的疼。
「呃？」大約是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對方有些措手不及，「你怎麼知道那裡有激光發射器？你在那裡幻影顯形了？」
「我差點死在激光之下，對它可是印象深刻。」他坐在電腦前，編寫著硬盤數據恢復用的軟件，頭也沒抬地回答。「你知道，對嗎？魔法部也知道，你們早就知道麻瓜在針對巫師，但你們卻對群眾隱瞞了！」
「我們確實知道麻瓜有意針對巫師做出防範。」裡德爾的語氣軟綿綿的，「我們防著他們，他們也防著我們，彼此彼此罷了。激光發射器是我們做出的讓步，麻瓜對巫師能夠在重要區域隨地幻影顯形感到很不安全，因此在倫敦一些重要地帶裝有激光發射器來禁止幻影顯形。我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竟敢直接進攻魔法部。」
「美國政府怎麼可能放任你向中國購買導彈？」他一敲回車，開始運行程序。「你是不是和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你大量投資在防禦武裝上，魔法部卻在麻瓜的襲擊下毫無還手之力，你究竟把防禦武器都用在了哪裡？」
「當然是這裡！」對方的口吻有些急躁，「我又不是代表魔法部和中國進行交易的，我用的是我的私人財產！我憑什麼拿我的私人財產去武裝魔法部？我只會用在霍格沃茨上，這才是屬於我的財產！英國政府使用激光發射器限制幻影顯形，是和魔法部簽的協議，代價是換取部分地區的治外法權。在一些大量巫師與麻瓜混居的地帶，麻瓜和巫師如果起衝突，將按照巫師的法律進行判決，而不是麻瓜的。()憑借這條，我們可以將法律改成對巫師有利的。至於導彈，美國人不知道我買了多少武器，我還跟俄羅斯買了潛艇呢！」
「這種大筆的資金流動在國際上是瞞不住的。」他指出了這一點，「美國監控著銀行賬戶的資金調動，除非你用現金和他們交易，否則一定會被美國政府得知。而你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現金？美國向你購買設備和武器，是不會支付現金給你的，他們付不起。」
「他們確實沒給我現金，但他們的錢可以拿去購買礦場。我在南非投資了大量的金礦，嗯，當然，用了點不法手段，畢竟我還算是個黑巫師。我用的是黃金折算的方式來購買武器，美國人完全發現不了。」對方說著說著態度又軟了下去，「好吧，我承認我對魔法部保護力度不夠是我的錯，但我會讓那些麻瓜知道我的厲害！」
「通過導彈？」他挑起眉。
「不，那些麻瓜的東西只是用來防禦的。如果要進攻，要向麻瓜彰顯我們的實力，就要通過魔法。要讓他們知道，巫師和那些必須依賴他們保護的軟弱麻瓜不同，我們可以自己捍衛自己的權利！」裡德爾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狠辣。
「沒錯！就是這個！」他突然想通了麻瓜想要什麼。
「你在說什麼？」對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我一直在思考，為什麼那些麻瓜好像很希望我們知道要找誰報復，他們希望我們做出怎樣的反應。」他感覺思路一下子就理順了，「他們想要我們宣戰！」
「可他們已經先對我們宣戰了。」裡德爾皺起眉頭，「以這種粗魯下流的方式。」
「但麻瓜的民眾並不知情。相信我，一旦我們做出反擊，麻瓜政府就會將其渲染成我們不宣而戰，這樣他們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宣佈他們是正義的一方，並由此來號召群眾參與。」他對這種宣傳手段已經很熟悉了。「戰爭對政府的誘惑力是巨大的，巫師這樣聽上去很可怕實際上反擊力道有限的存在更是絕佳的對手。一旦麻瓜和巫師開戰，麻瓜的政府就有充分的理由限制麻瓜民眾的各種權益，可以公然將財政撥款投入到武器研發上，可以刺激金融危機過後長期低迷的經濟，而且通常來講，戰時的總統都會連任。」
「一群愚蠢的麻瓜。」裡德爾嘀咕道，「所以你覺得我們不應該開戰？」
「如果我們不開戰，麻瓜們就會繼續挑釁，直到我們蒙受的損失多到我們不得不反擊為止。」他將恢復好的數據整理了一下，挑出那些迫害巫師的證據打印出來。「他們渴望戰爭，我們就算想要和平，也必須表現出足夠的威懾力。」
「你說的沒錯，我們必須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裡德爾這樣說著，眉間卻掠過一絲憂鬱。「但你說的也沒錯，這樣的損失已經迫使我們不得不反擊了。我們人口太少，大部分的精英還都集中在魔法部裡，這次魔法部遭受重創，對我們而言已經是承受不了的了。」
「幸好有世界盃，很多人去看球賽了，沒在大樓裡。」他這樣說著，心中卻又一種不祥的預感。
「是啊，說起來，我們應該去看看羅恩的球賽，他的技術真的很棒，英格蘭隊能打的這麼好有他的功勞。」裡德爾露出微笑，「羅恩這次可算是挽回了不少魔法部官員的性命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羅恩。」他歎了口氣，「我們還得告訴他金妮的噩耗。」
「等球賽過後，韋斯萊一家回來了，我們再給金妮舉辦個葬禮。還有金斯萊和唐克斯的，想想盧平吧，他的孩子都五歲了。」裡德爾突然停住了，從口袋裡摸出一枚硬幣，「天啊！」
「又是誰死了？」他今天接到了太多的死訊，感覺已經有點麻木了。
「還不知道。哈利說白鼬山地區遭受了麻瓜的轟炸，不過附近的幾家人應該都沒事。迪戈裡和洛夫古德家都去看世界盃了，韋斯萊家的那一大堆親戚也全去了。不過金妮的屍體恐怕是找不回來了。」裡德爾皺起眉頭，「這又是玩的哪出？毀屍滅跡？」
「沒有必要啊。」他也覺得很費解，「如果要毀屍滅跡，他們早就可以那麼做了，為什麼還要特意再跑去轟炸一遍？」
「沒準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世界盃，還以為那裡住滿了人。白鼬山是很大的一處巫師村莊，麻瓜政府也知道的，金斯萊向他們申請過這個區域的治外法權。」裡德爾撓了撓下巴，「現在哈利去其他村莊了，如果其他地方也出事了，或許就是單純想要消滅巫師的有生力量而已。」
「謝天謝地，羅恩真是我們的王，這種好運氣都能有。」他長舒了一口氣，將打印好的材料遞了過去。「這些材料你拿去吧，讓麗塔發揮一下，寫一篇對麻瓜宣戰的檄文。」
「好的。幸好我和麗塔是靠雙面鏡聯繫，否則飛路網中樞被麻瓜摧毀了，這會兒聯繫她可就困難了。」裡德爾打開了雙面鏡，「麗塔，聽到請回答。」
「湯姆？」好長時間沒看見麗塔，這女人變得更加珠光寶氣了。「我正要找你呢！快看電視，哦，對了，你常年呆在那個潮濕陰暗的城堡裡，接收不到麻瓜的信號，我把鏡子搬過去吧……」
「如果是魔法部遭到襲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裡德爾耐著性子說道，「我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麻瓜的軍隊摧毀了魔法部大樓，沙克爾部長現在下落不明，應該已經遇害。我需要你寫一篇文章，來披露麻瓜針對魔法界的陰謀。」
「是麻瓜摧毀的大樓？他們的電視上不是這樣說的，你得承認，麻瓜的傳媒比預言家日報要更容易影響受眾。」麗塔的聲音從鏡子那頭傳了過來，「我給你看下重播。他們說大樓和那些直升機都是你摧毀的，有錄像為證——我得說，親愛的，你看上去太酷了！」
電視上出現了裡德爾召喚閃電擊落周圍直升機的一幕，由於拍攝效果並不好，其實沒有現場看那麼震撼，在電閃雷鳴中，也很難看清楚施法者的相貌。倒是厲火焚城一段，由於是高空俯拍，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你知道嗎？麻瓜的記者比我在巫師界的同行要有創意多了！」麗塔的聲音透著興奮，「他們稱你為極端危險分子，這倒不算錯，對嗎？不過他們倒是把很多食死徒干的壞事算到你頭上了，理由是神秘人的名字就是你的化名——你瞧，他們還有證據呢！」
電視機的螢幕上，裡德爾的全名重組成了伏地魔的名字。他望了對方一眼，裡德爾渾身上下正透著凜冽的殺氣。
「他們太有才了！這樣牽強附會的證據都能找出來……親愛的，你怎麼了？不好笑麼？」像是察覺到了哪裡不對，麗塔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我知道這讓人很生氣，但是拜託，不會有人信的！這怎麼可能呢？誰都知道你是消滅神秘人的英雄……你怎麼不說話了？不會吧？難道你和那個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真有什麼聯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