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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5狼穴最深處 文 / 三千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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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離開嚴尋,否則……後果自負。」男人的聲音陰冷得猶如是無間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然而,當時的我並未多想,更不曾把這個男人的聲音同七八年前年前發生的不幸聯繫到一起。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付予馨,那個令人捉摸不透,行徑詭異的女人。除了她,誰還會威脅我離開嚴尋,我真的再想不到別人了。

    她為了害我,什麼都做得出來,何況是恐嚇電話呢?這種人,越是與她糾纏,她便愈發糾纏不休。

    我索性沒有搭理,直接掛了電話。可我剛剛掛了,對方又打了過來,我乾脆直接關機。

    嚴尋晚上回來的時候,我正在用他家的電腦找工作,不管怎麼說,我也不能長期白吃白喝吧,雖然我又不是沒有白吃白喝過。

    他手裡提著外賣,他回來的晚,懶的做,他也嫌棄我做的。我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有一家大型電子公司招人,招去整理資料的,按著每份五毛錢的價格給算,不過,這公司不管住。

    還有點兒好處,就是開學了週末也可以去做,他們的資料有好幾萬份兒呢,就算招了其他人,要是整理起來,也是頗為費時。

    晚飯時,我告訴嚴尋說,我要去這家公司應聘,並且把這家公司的詳細情況給他說了。嚴尋向我投以鄙夷的目光:「不會是騙子吧?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人家公司信譽度很很高的好麼?況且,那資料一點兒也不好整理,你以為就兩頁紙啊?」我立即反駁,我又不是白癡,我不常上網,可基礎的防備意識我還是有的。

    嚴尋顯然不相信我,他摸著下巴,十分懷疑:「我上大學的時候怎麼沒遇見過這種兼職?」

    「你一男的,你不都做體力活去了麼?而且你是學金融的,你關注的工作都和不一樣好麼?」我說的頭頭是道,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好有道理。

    嚴尋卻不這樣認為,他堅持認為對方很有可能是騙子,言辭激烈的對那種工作進行了一通批判,非說人專騙我們這樣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說到最後,他正兒八經的和我說:「你要是閒得慌,可以去新聞出版社實習,這對你將來就業也有好處,沒事兒別去瞎摻和,什麼整理一份資料賺多少錢?我看你是掉錢眼兒裡的吧?這種事兒都相信!什麼智商你!」

    「我……我什麼智商,我當然是人的智商了!難不成我還能變成豬的智商!」我被嚴尋幾句話給刺激得頓時不知所云。

    他就愛鄙視我,尤其是從今天我和他表白之後,他毒舌的毛病是越發嚴重,簡直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呵呵,我現在的智商似乎也的確不高,我私以為,我智商的巔峰是在高考那年,後來日子過得太散漫,太糜爛,我的智商就日漸下降了。

    所以這人啊,絕對不能過得太悠閒,一旦悠閒智商就容易變低。可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說的,就連曾離也說,她上高中那會兒智商可高了,從來都不會犯花癡倒追男生,更不會犯流口水,掛科更是不可能的事兒。

    曾離說,戀愛會拉低智商,這話說的一點兒沒錯,我覺得我被嚴尋拉低了智商。

    嚴尋大約是和我待久了,他的智商愣是比我剛認識他的時候高出了好幾倍,可能……也只有我自己是這樣想的,在嚴尋的眼裡,我一直和豬沒有什麼分別。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嗯,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豬。」

    明明在討厭我去應聘的問題,結果扯到豬身上,我甩他一記白眼,果斷扯回來:「行行行了!別總鄙視我,您老也好不到哪兒去!我沒開玩笑,我明天就去應聘。」

    「不是,我跟你說,你非要閒得慌,去新聞出版社,或者出版社實習都行。」我苦心孤詣的說了這麼一番,嚴尋依舊持以反對意見。

    我想,可能是我有些話沒有說清楚,導致嚴尋以為我是閒得慌才去打暑假工的。我理了理思緒,義正辭嚴:「嚴老師,我才不是閒得慌呢!我不是……我不是還欠您錢嗎?我現在才不去什麼新聞出版社呢!搞新聞的,什麼電視台的,一開始去都得自己砸錢,我還不欠錢你更多麼?」

    我可不是個欠債不還的人,我和嚴尋現在的關係是和從前不一樣沒錯,可這是另外一碼事,錢我還是要還的。

    嚴尋說我這人太客氣,我說我這不是客氣,我這是守信用,借錢不還那不是我的作風。

    在經過一番爭論,嚴尋還是只得投降,我性子強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動,尤其是在錢這事兒上,嚴尋很不滿意,他認為我斤斤計較。

    我也不爭辯什麼,錢於他這樣的人而言就是數字,於我而言卻是……是天數字。總之,概念是不一樣的。倘若因為和他在一起,我就不還他的錢,那我……那我和賣身有什麼分別,我這不出賣感情,賣笑來的嗎?

    我才不買笑,我很認真的告訴嚴尋,這錢我早晚會還他的。於是我就負債纍纍的悲慘境況之下去那家叫做盧森電子公司應聘歸檔小妹。

    盧森位於市中心,離得嚴尋家並不算太遠,盧森我的位置也尤其現眼,並且應聘並沒有收取任何費用。

    就連工資也是日結,我覺得這是最好不過的,畢竟暑假工什麼的並不像正式工,沒有合同,基本說沒有保障,很可能白干。

    大約,這就是嚴尋說的,小心遇上騙子。很顯然盧森電子公

    公司並不是騙子,嚴尋長期住在這邊,商場上的人,對於剛上市,亦或者有扎實根基的公司都格外關注。

    說這公司吧,就和人是一個道理,今天看它還是一家初上市的小企業,指不定過幾年就搖身一變,躋身於全世界前五百強。

    古代的秦國就是個例子,明明是最初是個窮鄉僻壤,基本都是讓大國欺壓剝削的,最後愣是統一了六國,一雪前恥,還整了個千古一帝出來。

    據我觀察,盧森電子公司很有統一六國的潛質,等它將來統一六國了,我還可以說我上大學的時候在盧森電子公司實習過,當時領導誇我聰明能幹,又踏實,還讓我畢業以後去他們公司。

    後來,領導的確是誇我聰明能幹,又踏實,讓我畢業之後就去他們公司。

    我覺得盧森電子公司是不錯,至少人不拖欠工資,縱然嚴尋把它貶得一不值,說丫就一小公司,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我告訴他,只要不是騙子,能按時付工資就對了,我要的錢,管它是小公司大公司。對此,嚴尋竟無言以對,他覺得我就掉錢眼裡去了。

    我面試的那天,穿得中規中矩,嚴尋說我小題大做,就是兼職而已,弄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是要去相親還是面試。

    「那您每天去學校都穿得花枝招展,滿身的騷包味兒,您是去相親還是去勾引小姑娘呢?」我當即反駁,嗆得他半許說不出話來。

    他沉思了那麼一小會兒,從容的說:「沒錯,我是去勾引小姑娘的,勾引你的。」

    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從最初嚴尋酒後對我強吻直至後來的一系列事情,都是他蓄謀已久的勾引。

    而我就如一隻脫離羊群,迷路的羊,一步步的靠近狼穴,被狼群包圍卻渾然不知。

    靠近我的第一隻狼叫付予馨,我以為那個狼穴裡除了嚴尋這頭披著狼皮的羊,便唯有付予馨,可是……我沒有想到在狼穴的最深處還藏著一隻,我看不見的惡狼。

    我從盧森公司應聘完回去的時候,外面烈日炎炎,曬得我幾乎要脫了一層皮,尤其是剛剛從寫字樓裡出來,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有人打電話過來,我摸出手機,焦灼道:「喂。」

    「你還在,我不是讓你離開嚴尋麼?」又是那個如同地獄惡鬼的聲音,在這一瞬間,寒意直逼我的心底,不由自主的恐懼。

    我沒有想到,對方還會再打過來,因此,我並未和嚴尋提起過這事兒。

    我以為,我關機那麼久,他已經沒了耐心,可是現在,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我覺得那個打電話的人,就在附近的某個陰暗角落裡盯著我。

    我強壓住心中的恐懼問他:「你是誰?是付予馨讓你打過來的麼?別裝神弄鬼的,我告訴你,你要再打過來,我就報警!」

    「付予馨……」對方發出陰冷的笑,語氣極為不屑:「我不受任何人的指揮,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趕緊離開嚴尋,否則……我絕不客氣。」

    「那你就別客氣!」我表面很鎮定,其實心裡是恐懼之極,我感覺似乎有一個魔鬼步步向我逼近。

    人就是奇怪,明明害怕,還非要去探索。而我,就是本著那麼一顆探索之心回過頭去。

    「小姑娘,我不是說讓你離開嚴尋麼?你怎麼就是不聽……」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赫然出現在我眼前,污穢不堪且乾裂的嘴唇一張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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